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1、第 41 章 ...
-
和沈耀谈恋爱后有质的进展,简一然拥有钥匙,再也不需要每次守在门岗,受着保安的白眼等着沈耀的电话放他进去。
陈三庞和李浩终于休息一天,去简一然家里探望他,简一然大多时候还是要躺着休息,他连杯水都没给他俩倒,躺在沙发上盯着手机等沈耀放学的消息,简则灵今天没课,来简一然家中给他送猫,她现在对简一然说话趾高气昂,去他家也不敲门直接输密码进屋;“哥,申公豹还给你了。”
“改名了,叫乌龙。”简一然叫猫两声,猫不理他,半个月不见生疏了。
“哥,收收你那副不值钱的样子吧,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谈恋爱了。”简则灵去冰箱拿两瓶饮料给陈三庞和李浩,俩人面面相觑,骂了一句彼此谁都没压对。
李浩去厨房转了一圈,发现他家厨房要调料有调料,跟着简则灵看冰箱,里面也是满满当当的食材,李浩翻出一根小米辣,三个人演小品似的嘲笑简一然。
陈三庞使劲咳嗽两声;“我就算找男人,也得找一个顺从听话的!”
“天天跟呛口小辣椒似的。”李浩把小米辣递出去,简一然一口吃了。
辣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陈三庞又说;“跟条狗都不跟他。”
简一然忍着辣痛;“汪汪汪。”
简则灵最后说;“他是渣男,哥怕你被骗。”
简一然把辣椒咽了说;“哥替你被他骗。”
下午,沈耀还差两个小时放学,简一然让俩哥们顺路送他去沈耀家,轮椅不好上台阶。路过花店,简一然买了一束简单包装的芬德拉玫瑰,到沈耀家用透明花瓶水养起来,放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上。他跟着华姨学做饭,华姨饭做好,晚上六点,沈耀刚好回来,便让华姨下班离开。
沈耀刚到家就看到花瓶里的芬德拉玫瑰,自带珠光感,有一丢丢乳白,一丢丢淡粉,开的很挺立。
这是沈耀第一次喜欢一个同性,简一然把整个灵魂献给了沈耀,沈耀把他当成一朵永不会凋谢的花,以至于现在看到开的很好的白玫瑰,就算凋零也没事,因为他有一支永远向着他的不会凋谢的向日葵。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吃饭,简一然给沈耀剥虾,沈耀过两天回星州工作,他告诉简一然,简一然把虾放进他的碗中,问;“我可以和你一起回星州吗?我现在没事做,当旅游。”
沈耀想这样也好,简一然很少休假,病假也是假,便点头了。简一然又问;“星州是不是比北京热多了?能看见亮亮吧?”
“跟我妈和外公外婆住。”
简一然第一次听沈耀提家里的事,最开始他真以为沈耀的父母不在世,不然怎么会让他一个人这么累呢?但他不会主动去问又说;“外公外婆喜欢什么?咱妈喜欢什么呀?”
沈耀不是同性恋,可他对这种感情也不抵触,他现在独来独往无人管他,但是简一然的家庭要比沈耀正常的多,父母又处在社会高位,他怎么样呢。
简一然改口说;“我说是你的朋友——不去见他们也可以,我一个人随便待着。”
“他们不缺。”
简一然察觉出刚才沈耀的失神,问;“怎么了?在想什么?”
沈耀也不瞒他,早晚都要知道;“你爸妈。”
“安老师给你上课吗?”简一然拿起手边的电话;“我家我爸职位最高,你听着。”
很快电话被接听,声线冷厉带着几分严谨;“一然,有事?”
“爸,我谈恋爱了。”
沈耀握住筷子的手紧了,只听电话那边说;“哦,26岁该成家了,对方做什么工作?要提前和人家讲清楚,婚礼不要出国办,婚宴不超过十桌,礼金——”
“我恋人是男的。”
那边似乎是下意识的轻松回答;“嗯,那就不办婚礼。”
沈耀眼睛睁大,简一然朝沈耀抬抬下巴;“那可不一定,得听他的。”
默默半晌,电话那边说;“认真的话让你妈妈请他吃顿饭,我们家不是迂腐的家庭,但是要低调。”
“知道了。”
“我要工作了,一然。”
“再见。”简一然挂断电话,颇为得意;“你看我就说他们不会管我的,不会给我什么情绪的。”
沈耀注意到简一然手因为剥虾脏了,抽了两张纸巾递给他,简一然顺势握住了他的手,很诚挚的说;“沈耀,我真的特别爱你。”
沈耀感受到简一然掌心温暖,说;“松手。”
简一然笑着把手松开。晚上两个人坐在客厅并排看电视,选的一部惊悚片,把客厅灯关了制造恐怖氛围。简一然受伤的腿搭在沙发上,现在惊悚片开头用床戏吸引人,沈耀想正常不都该被删减了吗?他低头用叉子叉果盘中的水果吃,床戏还未过去。又给简一然叉一块,转头发现简一然定定看着他,问;“干嘛?”
沈耀说这两个字时柔嫩的唇瓣微张,嘴巴带着光泽,软软的问;“吃吗?”
简一然喉结滚动,眼神无比摄入,沈耀再不懂现在也懂了,他喉结轻滑了下,简一然握住沈耀递叉子的手,盛满温柔缱绻,侧头在沈耀的手背上吻了一下,这种不强制又不疏远的亲吻,就像被羽绒被子裹紧,又热又轻柔,深藏在沈耀内心被冻住的欲望冰块开始融化。
简一然把叉子上的水果吃了;“好吃,谢谢。”
沈耀抽出手把叉子放在果盘里,床戏片段已经过去,沈耀却迟迟过不去。那只被吻过的手在简一然看不见的另一边握紧,呼吸开始紊乱,手背还能感觉到他绵密的睫毛扫过,微凉的鼻尖碰过,沈耀现在还能感受他的呼吸,简一然唇上的温热触感还未消散。
一个半小时的电影,主角平均十分钟就会尖叫一次,电影结束沈耀都有些耳鸣,两个人各回各屋睡觉。
过两天,沈耀和简一然回星州,公司的司机接的他们,蒋梦瑶离花滑比赛的日子越来越近,训练越来越忙。沈耀办公室有休息室,他换套西装出来,坐下开始办公,简一然在办公室沙发上看报纸,但沈耀知道他一直在盯着自己,沈耀一抬头看他,他就用报纸挡住脸。
下班后,沈耀带简一然回沈家别墅,他不会让简一然住在酒店,他们家很大住十个简一然都住的下,简一然并不是见不得人的存在。两人到家,保姆接过旅行包,沈亮和蒋梦瑶在客厅画画,沈亮一见沈耀回来冲过去抱住他;“哥哥,我好想你。”
沈耀对蒋梦瑶介绍;“妈,这是我朋友。”
沈亮大声说;“这是简哥哦!”
外公从厨房走出来;“欢迎欢迎,腿受伤了是不是?在家里住吧,不要走了。”
“好呀!谢谢外公。”简一然拄着拐朝蒋梦瑶走过去,爽朗笑道;“阿姨您好,我叫简一然。”
“嗯。”蒋梦瑶礼貌的客气;“医生是吧?”
“嗯!我在北京中心医院上班 ,受伤了现在休假。”
“那家医院很有名。”蒋梦瑶疏离的对保姆说;“把客房收拾一下。”
简一然觉得蒋梦瑶不太喜欢他,赶忙去拿保姆手中的袋子,沈耀说外公外婆是教师,简一然前天回姥爷家顺了套墨宝,借花献佛。到了蒋梦瑶这,简一然从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纹手镯盒;“阿姨,第一次见面就打扰您了。”
沈耀今儿一天都觉得简一然特别宝贝自己的兜,生怕里边的东西掉了,沈耀走过去,简一然打开手镯盒,把蒋梦瑶震住了,里面竟然是一只帝王绿翡翠手镯,珍贵的老坑种翡翠,色泽自然浓郁,温润欲滴,质地细腻,色、种、水三方面达到顶级,市场上绝无仅有。
蒋梦瑶富太太圈,这种成色她也少见,不觉看的更仔细,很有灵气的手镯,简一然往她手边送;“阿姨,希望您喜欢。”
“这……”蒋梦瑶看向沈耀,纵使沈家再富有,这样贵重都算古董,她也是收不下的。
“我和沈耀关系特别好,他特别有头脑人长得又好,今天一看您就知道是遗传了您的基因,您气质特别好,您戴上就是这手镯的福气。”简一然把盒子合上,放在蒋梦瑶手中,蒋梦瑶也不能推辞,怕镯子碎了。
“太贵重了。”
“不贵重,只是一个镯子,更何况这镯子就该您这样的人戴。”简一然大方的答。
蒋梦瑶不能当面推辞简一然的面子,先收下,沈耀和简一然去客房,客房在一楼有一间,适合简一然现在的腿脚不便,进屋沈耀关上门,直接问;“你爸,贪了?”
“咦!说啥呢。”简一然差点儿跳起来;“我爸干净着呢,祖祖辈辈衬点家底。”
沈耀多少懂一些,从前和蒋梦瑶去拍卖会看过,少说千万。
简一然知道沈耀家富有,不是真东西实在拿不出手,来之前去姥姥家转了一圈,他从小就听姥姥说家里有个传家宝手镯,以后要给简一然的老婆,沈耀这辈子是不可能戴了,送给丈母娘也没问题,毕竟一家人,不分两家帐。
“咱妈戴着高兴就成。”简一然献媚道;“你看妈多高兴,对我态度都好了——”简一然又摸摸下巴;“不过我第一次见她,为什么总感觉她对我有什么误解呢?”
沈耀想到沈亮,岔开话题;“手镯太贵重,不能收。”
“说什么呢?”简一然手搭上沈耀的肩膀;“本来就是你的,你戴不了当然就是你妈妈的了。”
“你妈呢?”
“我爸是干部,我妈能戴那玩意儿?她们都戴不了,放在家里都招灰,送咱妈正好,以后给亮亮的老婆。”
沈耀作为一个外人,都觉得简一然胳膊肘向外偏,但这感觉很不错。月末赶上沈耀期末考,他月底不回星州,这几天学校复习周,明后天没课,他还会在星州待一天。
晚上家里来客人,外婆特意下厨做了一道菜,直到饭吃完,简一然都没停止过夸她的厨艺好,把外婆夸的一直笑。吃过饭,外公在案桌上练字,简一然又把他夸成王羲之,从古至今,简一然哪里都能扯上一些。
沈亮牵着沈耀的手悄悄地问;“简哥为什么不和我玩?”
简一然跟只上窜下跳的猴子一样讨好长辈,这会儿又和蒋梦瑶聊上花滑,沈耀都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多的知识储备,他像个花滑退役运动员一样,和蒋梦瑶聊的十分投机,又会穿插着赞美蒋梦瑶,蒋梦瑶心情更好。
沈耀摸摸沈亮的头陪他画画,隔天沈耀去公司上班,简一然陪蒋梦瑶去俱乐部看花滑训练,沈耀在公司开会,处理文件,工作结束简一然都没找他,看得出在十分卖力讨好蒋梦瑶。
下午沈耀开车回家,蒋梦瑶和简一然在客厅,有几个购物袋里边有给沈耀买的东西,时间刚好到接沈亮放学,蒋梦瑶出门去接沈亮。
沈家别墅是苏州园林式院子,中式合院内外装修很讲究,优雅华贵,张弛有度如一张画卷。简一然邀沈耀庭院坐一会儿,那有凉亭热不到,俩人去坐着,周围种着绿植,有一丝丝的凉风出来还挺惬意。
这院子沈耀很少坐,小时候和蒋梦瑶保姆玩过捉迷藏,后来大了也就不玩了,恍如隔世的感觉,他看简一然的腿问;“你和我妈逛街了?”
“跟你妈逛街享受的待遇也是最好的,恨不得有人抱着我走。”简一然低着头,在犹豫要不要问沈耀,上午蒋梦瑶在俱乐部不小心把指甲劈了,两个人离开时蒋梦瑶想去美甲店修一下,不然显得手十分难看,开车到商圈,蒋梦瑶看简一然腿不方便,让他在车里等她。
就见蒋梦瑶还没走进店,迎面就和一位年轻女人撞上,势同水火,简一然下了车,听了两句就听明白两个人是什么关系,那女人是第三者,他愤怒心疼交加,原来沈耀是有父亲的,他终于知道当时问沈耀那个问题,他为什么会说他恶心,现在回想简一然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
“她嫉妒你什么?”简一然开口;“阿姨有自己喜欢的事业,有优秀的孩子陪伴。人的价值不是体现在年轻貌美。至于出轨的丈夫,你才是踏入深渊,你不仅会被抛弃你还没有自我。”
小魏哑口无言,她的确快被沈浩抛弃了,她现在是给沈浩看孩子的保姆。
蒋梦瑶醍醐灌顶,把她多月来的经历串联在一起,她现在每天都是自己,她有另外的平台发展她自己,在那里她不叫“沈夫人”,“亮亮妈妈”,别人只叫她蒋梦瑶。黑夜吞噬一切,太阳仍会重来。
蒋梦瑶这次没有站在远处观战,没有丢下人气愤离开,她上前一步道,从容道;“对啊,我的卡也不是谁的附属卡。”
“你在想什么?”
“你想让你父母离婚吗?”
沈耀怔了一下,他还是知道了,不管怎么知道的,的确是他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家庭,他撇下嘴不回。他们现在和沈浩达成了某种平衡,他替沈浩打理公司,沈浩不打扰他们的生活,即便蒋梦瑶现在分文不要只想抽身,但是像他们这样庞大的家庭,离婚不是去民政局盖个章那样简单,更何况沈浩现在离不开沈耀的能力,他用蒋梦瑶拖住沈耀。
再与蒋梦瑶结婚后,沈浩拓展的板块越来越多,也会收购公司,即便蒋梦瑶对公司管理一窍不通,有些事情上沈浩还是以蒋梦瑶的身份决定,让她承担风险,股东之间的关系受《公司法》调整,而夫妻之间的关系受《婚姻法》调整,她和沈浩在一些经济事情上类似于夫妻公司,其关系并不仅仅是单纯的夫妻或是股东关系,一旦涉及离婚纠纷,非常麻烦,感情好解决,痛一下时间会抚平,可是经济纠纷又是另一回事。
但又全凭沈浩主意,如果他没有生病,不知道沈耀的能力如此的强,蒋梦瑶不要财产那又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可现在颠倒了。不管沈浩现在看起来多落魄可怜,多不齿,但他确确实实在社会竞争市场上拿到过巨大成果,骨子里商人的精明和狠烈连沈耀都要甘拜下风。
在一些人际关系上,纵使那些人对沈浩的风流进行道德上谴责,但他手下还是拥有多家公司,他是大股东,他曾经的关系网会因风评抖动,又会因利益重新变得牢固,商人重利轻别离。
“他是在欺负你。”简一然说。
沈耀勾唇一笑,他从小沈总到沈总,全是一个人打拼的;“我会被欺负?”
“他在用妈妈欺负你。”简一然想抬手擦掉沈耀的眼泪,可沈耀的泪水藏在心里,简一然都碰不到,擦不到他的眼泪疼的简一然几乎喘不过来气。简一然知道沈耀再有能力,进入到某一圈层也是进进出出,推拉结合,不可能一步到位。
“你爸是大股东?”简一然问。
“嗯。”
深度的利益捆绑,互相有把柄,捆绑的也只是沈浩,他只是把沈耀当成工具,如果沈浩推出一个能力更强的人,沈耀便也不重要了。商人是利益的交换者,现在全球推行市场经理政策,可哪怕是资本主义国家,商人也永斗不过政客,政客会用手中的权利左右逢源,获取支持,而商人只能用手中的金钱卑微的向这些政客靠拢,长期以政治献金的方式获得政客手中权力的倾倒。
简一然的家庭处在一个高度危险的地方,他最知道他们那些人的谨慎,沈耀的能力足可人脉少,他只是一个大一的孩子,需要时间让他们看清与信任,没有足够强的政治资源,沈浩就是这样欺负他的,简一然也知道沈耀在等,等漫长的时间沉淀他自己。
没有简一然,沈耀自己也可以,只是沈耀的时间那么宝贵,他太累了。那天回姥爷家,简一然提到去星州,姥爷提过一嘴他有学生在星州做□□,找他办个离婚还是简单的。
“那就加个人进来呗,那人向着你,天平不就不平衡了?”简一然拿出手机。
“你干嘛?”
“给你找后台啊。”简一然笑着说;“哥上头有人。”
“不需要。”沈耀拒绝;“你爸不是让你低调吗?”
“谁找他了?我还有姥爷呢。”简一然给姥爷打电话,沈耀就在边上听着,简一然不让他说话,可沈耀不想麻烦谁,也不需麻烦谁。
简一然按住沈耀的手,对电话那边道;“喂姥爷,我让人欺负了,在星州啊——我爸不管我,他说要低调,公安局啊——不行,厅长不行,面太小了——你学生处理这事刚好——很大的事——没有违法犯罪——很重要的人——办成了给你看,特别好,特别喜欢——嗯谢谢姥爷。”
沈耀一时愣怔,简一然和从前在医院小心谨慎的模样判若两人,从前在医院三张检讨他都没脾气,被人打了也不还手,如今却这样嚣张。
简一然挂了电话,冲沈耀眨了眨眼;“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你爸不是让你低调吗?”沈耀问。
“离婚小事,他不会知道的,知道也没事,我姥爷托人办的。”简一然说。
过了二十分钟,简一然电话又响了;“喂你好……金处长,办离婚,沈浩和蒋梦瑶的婚一直离不了想让你们帮忙调解……嗯,谢谢。”
电话挂断,简一然把手机转给沈耀看电话号码;“你记一下,这是书记的秘书金处长的电话,以后有事找他。”
沈耀拿出手机记下电话号码,这个号码有如神助,可以让他少走许多的弯路,也不必总去听人谈饭桌上的鱼,听的沈耀现在最烦吃鱼。
“谢谢。”
“谢什么?都是应该的。”简一然坏笑:“这样你有时间谈恋爱了嘛。”
沈耀刚刚还勾着笑的嘴角压下来,睨他一眼起身回屋打电话,电话打了半个多小时,蒋梦瑶刚好带着沈亮回家。
其实,沈耀想等到蒋梦瑶比赛之后,那时候她的精神状态更好,沈耀可以说服她不纠结财产的问题,让沈浩和她离婚,自己一如既往的在公司工作,再一步步计划,在北京,沈耀这个系部分同学家里有上市公司,一块学习难免会说到这样的话题,结识国内有名的大律师。
简一然今天知道他们家的事,蒋梦瑶状态又没影响,沈耀认为无需再等,他找到许律师的电话号码,明天沈耀回北京,让许律师过来帮他一手处理这些事情,即便政治上给沈浩压力,也不会说离就离,沈耀想要他手里边的股份,或许这样沈耀才能再去管公司的事,再去管沈浩的事。
沈耀单独和蒋梦瑶谈起这件事,蒋梦瑶很平静的说了一句话:“听你的耀耀。”
“嗯。”沈耀点头,笑了一下。
“简一然和亮亮说的不一样。”蒋梦瑶从抽屉里拿出手镯盒:“他家什么背景。”
“他妈是青北教授,他爸是从政的。”
“那这样的人要多接触。”蒋梦瑶满意笑下:“你在□□过他爸爸什么吗?这手镯妈妈很喜欢。”
沈耀笑一下没回,现在告诉蒋梦瑶这手镯是简一然讨好你,期望你同意你儿子和他交往而送的,沈耀想蒋梦瑶现在还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她自己的事就够多了。
蒋梦瑶送沈耀和简一然去机场,蒋梦瑶特意把简一然送的手镯戴上,表示两家的情谊,她以为沈耀与简一然的父亲是政商联合,这是她在和沈浩第一次离婚时悟出的道理,不然沈耀有再多的钱,她都感觉有人会欺负他们孤儿寡母,沈浩以前常跟那些人联络,那时蒋梦瑶并不在意,甚至瞧不上,现在却懂了。
沈耀的车停在机场的停车场,简一然看着沈耀新的京牌宾利,难免感慨:“我都有压力了,猴年马月咱俩才能经济平等。”
沈耀开车出停车场,挑唇说:“这辈子不可能。”
沈耀开车送简一然回家,路上下起雨,车停在简一然家楼下停车位,沈耀看他拄拐还要拿旅行包,不方便便送他上楼,车里没雨伞,到楼口有十多米的路程,被雨淋了,倒是没淋透,但是头发湿了,衣服沾雨。
两个人等电梯的时候,简一然还空着手帮他拍走头发上的水珠,简一然淋的最多,沈耀腿是好的,跑的特别快,简一然却还想着担心他。
简一然腿上有护具保护,里层的纱布没淋到。雨一下,家里暗沉沉的,简一然到家就去卫生间找干净毛巾给沈耀擦头发,沈耀跟着他去卫生间。
沈耀接过毛巾,在头发上随便擦了两下,其实没多湿,几分钟就干了。简一然一只手拄拐站的不稳擦头发不方便,沈耀见他头发也湿,顺口问:“你擦吗?”
“啊。”简一然本想再去卫生间拿一条毛巾坐着擦,但是沈耀直接抬手把毛巾盖在他头上,简一然立刻低头,让沈耀帮他擦。
外面大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打在窗户上,云层越压越低,室内越来越黑。沈耀离简一然很近,身上的甜味明目张胆的传到简一然的鼻腔里,又自外而里缠至心间,缠的他心跳加速。
简一然撑地的右边肘拐直接倒在地上,金属碰击地面发出不小的动静,沈耀随着声音看了一眼,简一然拿下头上的毛巾扔在地上。
简一然头发被沈耀擦乱了,他眼睛赤裸裸的看着沈耀,沈耀又想起那天晚上的感觉,简一然小步上前,两个人身体都快贴上了,简一然身上那股让他觉得安全的味道源源不断的来了,昏暗的小过道营造出一种私密而充满诱惑的气氛。
沈耀看上简一然的嘴唇,这张嘴说了太多让沈耀想听到的话,一时他觉得灵魂的占有又不能让他得到满足,整个人认定他是唯一,要把简一然每个细胞都吸纳进去。
简一然右手一下握紧沈耀的手,跟外边的天打了一道雷似的,沈耀很久没体会到心脏跳的如此快的感觉了。
简一然右手从沈耀的左手背到肘到肩到他的脖子最后摸上他的脸颊,被碰到的每一寸地方都像着火似的。
“我想亲你。”简一然说。
沈耀喉咙滚了一下,他像被定住似的,他从未被谁亲吻过,简一然又往前一步,和沈耀的身子贴上,把沈耀逼到墙边,然后在他的眼尾吻了一下,在他耳边用极其忍耐的声音说:“我能亲你吗?”
不由得沈耀渐渐转醒,简一然的拇指碰上他的嘴巴,在他嘴唇上蹭了一下:“就亲这。”
沈耀嘴唇一下子干了,简一然右手又去握住他的左手,把手搭在简一然的腰上,迅速的吻上他的双唇,可沈耀都不会张嘴巴,简一然轻笑一声,伸出舌尖在唇缝舔了一下,挤进去撬开他的牙关。
唇瓣粘合在一起,摩挲着,辗转着,沈耀不存在理智这样的东西了,他被简一然的舌头带着到处跑,简一然右手摸上他的脸,开始了更激烈的追逐和纠缠。
沈耀觉得嘴唇发湿,舌尖发麻,却又脱离不开,感觉整个人都被包围其中,他一向沉稳自制的能力仿佛在消失,抚上简一然腰的手搂紧了。
他闭上了眼睛,窗外狂风暴雨屋内又像被暴雨袭卷而过,都乱了,简一然右手又滑倒他的腰上,沈耀的腰十分的细,简一然一搂,惊觉全世界才这么小,怕他溜跑,搂的更紧,贴的更紧,他被沈耀牙齿咬的很疼,但仍然沉醉在这个世界,彼此的世界。
沈耀的唇异常的香甜,甜而不腻的气息,简一然舌头又退出去吸吮他的唇瓣,都是他的,舌头再次温滑着探进去,在沈耀的牙齿和口腔扫荡,沈耀的右手不自觉的搭上简一然的脖子,简一然就这样时而迅疾时而温慢的攻陷沈耀的领地,俩人的呼吸越来越重。
连打了三声雷,才把他们劈醒,简一然退出沈耀的嘴巴,两个人还拉出一条细细的银丝,明明这地方很暗,简一然却能看出沈耀被简一然亲的满脸通红。简一然又凑到沈耀的耳垂,在耳垂上吸吮一下,让沈耀全身上下哪都痒痒的,简一然嗓音沙哑,隐隐诱惑,凑着耳窝说:“把我舌头都咬破了。”
沈耀在平复自己的气息,这句话出来他的气息又乱了,有些恼和热,推开简一然,骂了句:“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