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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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的下水道阴暗潮湿，带着难以言喻的味道，布鲁西靴子踏在地上的声音被水声遮盖的几不可闻，在这个光照不到的地方，只有那两个吹嘘的声音伴着水声回荡。
“詹姆森，”那个声音继续说，因为激动而颤抖，“就在这里吗？”
“嗯哼。”
布鲁西背靠着潮湿的下水道墙壁，试图分辨这两个人想干什么，他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伴随着一个让人头脑发胀的尖锐的哨声，老鼠像潮水一般涌来。
“艹，”布鲁西小声地骂了一句，他开始尝试着把自己攀爬到更上方的地方躲离这一群老鼠海军，“见鬼。”
“你有什么企图？”
还没等他彻底爬上高处，那个刚才与他四目相对的黑色蝙蝠怪物真的像一只蝙蝠一样飞到他身旁，把布鲁西搂在怀里固定在下水道通道的上方。
布鲁西先是感觉自己撞到一片软甲——这确实是软甲，相比起一般的衣物料子，他的触感更为坚硬，但却紧紧贴合着抱着自己的这片皮肤。
抱住自己的人是蝙蝠侠。
这个结论简直不用思考。
他浑身颤栗。
他觉得自己的内脏在发热，血液在加快，他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声。
……
这是纽约，不是哥谭，布鲁斯知道——但他发现了一个熟人，捕鼠者。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3年，但是布鲁斯依然清晰地记得这个人，那个时候杰森才刚到他身边。
那个在抢劫了银行以后被他捉住的猖狂的罪犯，用笛子指挥老鼠逃脱法律制裁但最后又被杰森一屁股踢进了下水道，捕鼠者背后站的是双面人，不过那个阴谋被自己识破后，哈维再次被自己送上了被告台……
布鲁斯强迫自己忘记那个瘦小的孩子，忘记那段时光，他把目光看向在自己怀里的这个人——他没有像自己的助手们那样简单地把这个人认为是一个女人，因为对方的身体紧紧的压在他的躯干上，两个人的每一寸肌肤隔着轻甲与棉布紧紧相贴，他甚至能感受到男人在这个下水道里极高的体温向他传来。
这是一个纤细的男子，不过他绝不瘦弱，他的体脂比甚至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他的身上应该带了大量金属制的东西才能达到如此的密度。
浅淡的月桂香冲入了布鲁斯的鼻腔，似乎能驱散这个下水道里腥臭的气味。
这不是哥谭，布鲁斯提醒自己，但他无法抑制的控制欲仍然散出来。
“告诉我，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低沉的电子音从头盔的变声器里传来，确实合乎传说里的野兽的咆哮。
看向他的是一双目光灼灼的蓝色眼睛：“蝙蝠侠。”
布鲁西吐出这个单词的时候声音低沉，带着说不清楚的缠绵，好像纠缠着无数的怨恨。
布鲁斯悚然一惊，他那异于常人的第六感告诉自己被自己在下水道里捡起来的这个人绝对是个危险分子，他甚至觉得对方比——比小丑还危险。
那种仿佛黑暗猛兽的感觉一闪而逝，再看到的就是布鲁西甜美的笑容：“我在追查vemon。”
布鲁西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将目光移开了在蝙蝠头甲下面露出来的那一张薄唇——他有些好奇那东西的味道：“这里是纽约第七大道下200年前修建的老下水道，后来因为老化多次维修后并网作为副水道用……”
“……”对哥谭每一个下水道的每一个分岔都了如指掌的蝙蝠侠听着怀里的男人说着纽约下水道的布局。
他快速对这个人展开了人物侧写——这绝对不是一个生活在白道世界上的人，他刚才也并不需要自己的救援，布鲁斯怀疑他和丧钟一样是刀口舔血的佣兵，但他的内心的第六感又否认了这个猜测。
布鲁斯将自己的手固定在男人瘦弱的胸膛上，只要他愿意，这个能挺举800磅的男人，可以在三秒钟之内扭断怀里这个人的脖子。
布鲁西却丝毫不在意这个：“他们可以从这里去斯塔克的大厦，但更可以去一个月前爆炸的正在修建的金并的大厦，最可能的是……”
“纽约市政厅建立的时候，是和这条下水道一起铺设的，它直通在曼哈顿下城市中心政府的市政厅公园。”
“今天我遇到了一个来自哥谭的杀手，”布鲁西继续和哥谭的传说交流，“他就是用了药——一种成瘾性的致命的药物。”
等等，等等你说什么？
你说的杀手和罗宾汇报给我的杀手是同一个吗？那你难道就是那个……
托尼藕断丝连的神秘女子？
罗宾是眼瞎了吗？！
女子？
还有迪克，迪克！你在干什么呀？迪克！
布鲁西看到蝙蝠侠面罩下的嘴唇紧紧抿起变得苍白，他不知道哪一点戳中了这个蝙蝠的敏感点，抱着自己的人将自己肋骨勒得咔哧咔哧作响。
布鲁西的嘴角抽了抽，他一向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所以他用罗宾单膝下跪给自己穿上的那个靴子狠狠的蹬向蝙蝠的小腿。
“……”
布鲁斯的手松了松。
“我不知道你知道了多少，或者你从哥谭来是要干什么，”布鲁西睁眼说瞎话，“但要合作吗？蝙蝠侠。”
面罩上那好像动物白色瞬膜一样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布鲁西。
布鲁西听到这个黑暗怪物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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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鼠者——弗拉纳根，10年前一位在哥谭市政府拥有微不足道的职务的人民公仆。
他的鼻子快速的上下翕动着，像一只老鼠一样呼吸着纽约下水道的空气：“还是哥谭的更好闻一些，哦，纽约。”
他又转头看向瑟瑟发抖的詹姆森：“跟我走吧，和我的小可爱们一起把东西送到应该去的地方。”
“老，老大，”这些拥有着肮脏的皮毛，细小的爪子与红色眼睛的小动物们尾巴纠缠着，皮毛勾结着出现在詹姆森的脚底，他颤抖着看着自己追随的领导者，“那个女孩呢？那个女孩呢？我们可以先享用一番再去……”
“我们应该先完成尊敬的丹特先生交代给我们的事情，”弗拉纳根有些生气，“那个小女孩就留在那里，我的小家伙们照料她……詹姆森，不要只用你的下半身思考，事成之后我们能获得更多。”
他的声音转而变得婉转柔和：“哦，我的小可爱们，这真是个奇妙的世界——谁能想到我当初的工作是将你们赶尽杀绝呢，我的小老鼠。”
他的声音像老鼠叫一样的在笑。
“哥谭雇佣我来控制你们的数量，来捕杀你们，消灭你们，而现在，你们却是我最尊敬的伙伴。”
“好啦好啦，今天我们不能对哥谭那一座城市奉献我们的忠诚了，即使我曾为他辛苦工作30年，纽约也不错，要听话，要帮助丹特先生完成我们应该做的。”
“一切为了哥谭。”
这两个人顺着管道离开了。
布鲁西微微松了一口气，他才发现自己肋骨上横着的那个臂甲仍然紧紧的禁锢在自己身上。
“松开。”他小声说。
然后他就被蝙蝠侠直接给松开扔到了地上。
……日，什么人啊这是？！
布鲁西在空中调整了一下姿势，完美的落在了地上。
“他们想在市政厅干些什么，我猜和药有关。”布鲁西假装淡定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上的灰。
蝙蝠仍然一言不发。
“你要追着他们去对吗？”布鲁西是如此的笃定蝙蝠侠接下来的去向，根本不需要思考。
“……”
他也不需要蝙蝠侠的回答，好像他知道对面那个怪物，那个传说里的阴影到底在心里想什么。
“我去追查他们说的那个女孩，”布鲁西很自然地给两个人分配任务，根本看不出来他为了追查捕鼠者花了三个多小时，他如此轻易的选择了另一个方向，“而你去追查毒药和捕鼠者——以及双面人。”
布鲁斯经过处理的镜片可以在晚上清晰的看到这个昏暗水道里的人。
“蝙蝠侠，”布鲁西说，“我们可以一起走一段路。”
那个黑色的阴影降落到瘦弱的男人身边。
他一言不发，像是一个守护者，又像是一个监视者。
就在即将分开的岔路口，布鲁西猛地抬手。
在下水道上方昏黄色的小照明灯下，他看见了被自己接在手里的这个蝙蝠镖——小巧的只有半个巴掌大的暗器泛着阴沉的暗光，锋利的边缘让人丝毫不会怀疑这个东西会轻易的划开人的喉咙。
潮湿的空气，腥臭的雨水，以及浅淡的月桂香。
布鲁西捏紧了蝙蝠镖的两面，他动作快的几乎不留余地的扑向蝙蝠侠。
布鲁斯本来准备扼住对方脖子的手顿住了。
布鲁西的身体很热，热的有些不正常，他的眼睛很亮，亮的也有些不正常。
布鲁斯觉得自己好像被——为什么自己会想到塔利亚？
布鲁西觉得自己在咬一块冰凉的橡胶，他热的有些不正常的舌头伸进了对方的唇齿之间，他的动作极为粗鲁，舌尖搅弄着对方冰凉的齿舌。
布鲁斯觉得一种甜蜜的桂花糖的味道在舌尖交缠，他们交融的唾液分开又黏在一起，布鲁西的身体太热了，热到像个太阳。
两人在头顶昏暗的下水道照明灯下的影子融为一体，布鲁西的影子完全被蝙蝠怪物吞噬。
就在蝙蝠侠回过神来想推开自己怀里的这个男人的时候，反而是自己被一下子推开。
布鲁西轻轻地擦了擦自己仿若盛开的大马士革玫瑰一样的红唇上面染的暧昧的银丝。
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真的好像塔利亚。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