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套话三连、爱情理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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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玉带着昏迷的薛斌进了城中妓馆，趁薛斌昏迷的这段时间，他借用这里姑娘的妆具，再配合提前准备好的人皮面具，将自己易容成左明珠的模样。
托人带回一套年轻姑娘爱穿的衣服，戚玉没有一点别扭就往自己身上套，骨架缩小之后，除了个子，几乎和左明珠相差无几。
在薛斌清醒前，戚玉跪坐在薛斌床边高起的一层脚踏上，用左明珠的声线喊道：“醒醒，你快醒醒。”
薛斌迷迷糊糊地醒来，乍一见到“左明珠”，大惊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环顾四周，没认出来是哪里，“我这是在哪？那个蒙面人呢？”
“我不知道，我也是被蒙面人抓来的，他好像知道我们的事情了，他说他有证据，要向我爹告发这件事，我该怎么办啊？”
“左明珠”伏在床沿小声地啜泣，纤细窄小的肩膀随着泣音微微起伏。
薛斌抚上她的后背，“他有什么证据？”
“我，我不知道。”
“那他多半是在唬你，你千万不要相信。”
“可，万一是真的呢？你快想想我们的计划哪里可能出了纰漏，也许还能补救。”
薛斌思来想去，坚定道：“不可能，除非他们已找到施茵，但他们现在藏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绝不可能叫人发现。”
施茵居然也是假死？施茵为什么要配合薛斌和左明珠的计划？
戚玉垂眸哀叹，“不知道施茵现在过的怎么样。”
“她有心爱之人相伴自然高兴，倒是我们，还要熬过这段时间。”薛斌突然想到了什么，放在“左明珠”背后的手突然成爪锁住她的肩头，皱眉疑惑道：“你是谁？明珠怎么可能会问这个问题，施茵开不开心她再清楚不过。”
戚玉自知暴露，没有多言，直接出手打晕薛斌。
刚套出来的话只能证明自己的猜想正确，却依旧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果然只有找到死去的施茵，才能拆穿他们借尸还魂的谎言。
随手将昏迷的薛斌扔到薛家附近的小路上，戚玉前脚刚离开，被薛红红通知薛斌被人劫走的薛衣人，后脚就在路边捡到了自己的儿子，还要准备和楚留香决斗的薛衣人暂时没时间去追查儿子失踪的原因，也就没有查到戚玉的头上。
回到掷杯山庄天色已晚。
戚玉敲开张简斋的房门，手上提着一壶酒，“张神医，我来找你说说话。”
张简斋摸着胡子道：“我看你是来者不善。”
“我怎么会不善。”戚玉笑眯眯地晃了晃手中的酒坛子，“我是来请你喝酒的。”
“我年纪大了，要保养身体，已滴酒不沾多年。”
这点戚玉确实没有料到，他托腮坐在桌边，直接端起酒坛子喝了一口，“不喝酒活着多没劲，要不你破个例？”不把老头灌醉他怎么套话？
张简斋给自己倒了杯茶，“不喝。我的乐趣就是治病救人，酒并非我所好。”
“那你不惜赌上五十年的声誉也要撒谎，也是为了治病救人？”戚玉盯着张简斋，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张简斋胡子一抖，放下茶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说我撒谎，但若有一天我真的这样做，那也一定是为了救人。”
戚玉看了他一会，抬起酒坛“吨吨吨”喝个干净，将空酒坛留在张简斋屋里也不带走，以此表达对张简斋不肯透露其他信息的不满。
张简斋帮左明珠圆谎是在给她治病，左明珠的病都是装出来的，她能有什么病？
带着疑惑回到自己房间，戚玉下意识地先抬头检查了一下房梁之上有没有人，楚留香昨天那一下确实有吓到他。
一夜无梦，再次睁眼就看到楚留香站在床边看着他，一声卧槽脱口而出。
楚留香见戚玉眼睛瞪得溜圆，颇为可爱，轻笑一声，“我刚回来，背上受了伤没办法包扎，你可以帮我处理一下吗？”
竟有人能伤到楚留香？
他赶紧帮楚留香褪去上衣，查看伤口。直逼心脏的剑伤，再深一点就真的死了……完全可以想象当时惊险的状况，楚留香是主角，主角也会这样真实地贴近死亡吗？
他不觉得楚留香是因为主角光环才化险为夷，而是因为他是楚留香，才能让自己在必死之局中找到一线生机，这是他自己博来的。
手掌贴上楚留香宽厚而充满弹性的后背，给他输送了一些带有生气的内力，这是他早年从杂书上学来的一种独门内功，按照这种功法修炼得到的真气自带生气，戚玉对它的理解就是促进细胞分裂，对各种伤口有促进愈合的功效，上次帮一点红接断手用的就是这个。
伤口最外圈有些发红，还有少量鲜血渗出，撒上药粉替楚留香包扎好，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为了不牵动他的伤口，戚玉将楚留香面对面挂在自己身上，双手托住他的臀腿，像抱小孩一样将人移到床上，让他趴着睡。
处理好楚留香，戚玉打算去诈一诈左明珠，希望她能多透露些消息。
“左姑娘，这几日可还好？”
“我是施茵，不是什么左明珠。”
嚯，还不忘人设。
戚玉进了房间随手就将门带上，此时房间里也没有别人，他直接了当地说道：“施茵又没死，你左明珠怎么就成了施茵呢？”
左明珠身形一僵，“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戚玉拿起桌上的茶杯转了又转，看了又看，仿佛在研究什么稀奇的东西，但那确实只是一个普通的茶杯，他一边把玩一边说道：“你们玩这个借尸还魂，为的就是能让你和薛斌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为了能和他在一起，你连你的生父都不认了吗？这段时间他是如何变得憔悴的你怎会不知，你就是利用了你父亲对你的疼爱任意妄为。”
左明珠心里明白戚玉所说皆是事实，但是她无法接受嫁给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人，就此了却余生，她已有心爱之人，她迫切地渴望同薛斌在一起，想成为他的妻。
他们之间有家仇难断，然而他们一致认为这只是无意义的仇恨，没有必要再延续下去，若是他们两人能够通过这种方式在一起，也许还能化解两家之间的恩怨。
她有对不起父亲的地方，也有决不能妥协的底线，只希望此事之后，她还能有机会好好侍奉父亲，在父亲跟前尽孝。
戚玉见左明珠神色黯然却坚定不语的态度，决定使用离间计。
“你知道我为什么知晓施茵没死吗？”
左明珠其实内心十分好奇，但是她强迫自己不要去看那个英俊的年轻人，他虽长得好看，却总是在妨碍自己，他就像一条毒蛇，只要自己一不小心露出破绽，就会被狠狠咬上一口，万事休矣。
“我见到了薛斌。”戚玉卖了个关子，停顿一下，果然看到左明珠的手不自觉得收紧，“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和别的女人上床，他怕是不值得你为他如此。”
左明珠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她用力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已冷静许多，“我是薛斌未过门的媳妇，这样的事情确实叫我难过，但男人又有几个不好色，只要他真心爱我就好。而且这事情也可能是你在故意骗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他的目的当然是赶紧解决这件事情然后吃鱼！
“我只是怕你误了终身，想提前告诉你薛斌的真面目，薛斌并非良人，你还是小心谋划为好，在没遇到真正适合你的人之前还是留在左二爷身边吧，你的父亲永远是对你最好的男人。”
左明珠看着戚玉，端详了会反倒问了他几个问题，“你可曾爱过一人？”
戚玉沉默。
“明知道那人有诸多缺点，却还是只要呆在他的身边就会止不住的欢喜。这种感觉你可知晓？”
戚玉双眼木然。
“只要他在自己的身边，就能感觉自己什么都不需要担心，什么都会迎刃而解。你可曾感受过？”
知道你说的是爱情，电视剧、八卦他以前也没少看，理论知识他自认精通，虽然单身两辈子，但他坚持是因为没有遇到对的人。
戚玉干巴巴开口道：“我明白你的感受，但……”薛斌显然是个渣男。
话还未说完就被左明珠打断，“不，你不明白。”左明珠微微一笑，看戚玉的眼神带上了一丝怜悯，“你不懂情。”
……
戚玉的胜负欲一下子就上来了，谁说他不懂！？
“所谓情，实际就是大脑释放出的化学物质刺激了大脑的愉悦中心，内啡肽和多巴胺让人沉浸于爱情之中无法自拔，但是这种冲动往往只能维持一年多至三年，长久的时间……”
戚玉突然有些说不下去，冷静下来才发现，刚才他所说的话恰好印证了左明珠的说法，只有他不懂情，才会只能从现有的已知的知识中去描述形容它，完全没有自己的见解。
“罢了，今日就先这样吧，左姑娘，告辞。”
左明珠一头雾水，对方突然说了一通不知所谓的话又变得消沉，大概是被她说得惭愧了吧。
三次套话都不算太成功，戚玉总结失败的经验，果然是没有彻底掌握住他们的弱点和把柄，没有威胁的手段就没办法快速套出情报。
一切重新回到了起点，还是要找到施茵，才能解决此事。
施茵似乎有一个姘头，是条线索。
逮住八卦小达人左升一问，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施茵之前虽然和薛斌定了亲，但她喜欢的是一个叫叶盛兰的戏子，还闹出过些事情来，不过后来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只是渐渐听不到这叶盛兰的消息，施茵也开始病重。
借尸还魂整个事情脉络已清晰，就是两对鸳鸯为了在一起搞出的闹剧，他和楚留香的比赛也已经演变成了谁先找到施茵就能获胜的局面。
松江府没什么他的人手，单狼的情报网发展到中原没多久，实在是没办法立刻顾及到中原每一片土地，只能自食其力。
他先找到当地的乞丐，见到了他们的小头领，叫小火神，还是个丐帮六袋弟子，他花钱雇他们帮自己找叶盛兰的行踪，小火神没有一口应下，反而问他：“公子找一个唱戏的做什么，难不成他偷了您的东西？”
“他确实偷了一个不该偷的东西，你只说这活你接不接，若真的找到人，我还有赏银。”
小火神捧住抛到自己怀里的钱袋子，笑容真心又热情，“接，当然接，还有谁能比我们丐帮找人更厉害，公子你且放心。”
出门在外，戚玉再一次感叹有钱真好，什么事都好办，若事情遇到阻碍，加钱。
“不知公子怎么称呼，若有消息去哪里找您呢？”
“戚玉，可来掷杯山庄寻我。”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套话三连、爱情理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