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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你之前接过吻吗 ...
敢问还有哪位英雄豪杰在自己的休息室、自己的桌子上的饮料瓶中下毒,陈揽朝听出我是在胡溜八扯,不以为意地挑起一边眉,很敷衍地“哦”了一声。
我好言劝说,顺带给自己找补,“陈先生,以后千万不能随随便便喝别人剩下的饮料啊这类的进口食物,万一是过期的就不好了,当然像我这种给自己下毒的也挺,咳,挺常见的。”
“我记得了,”他有理有据地分析起来,“我看里面的冰块没有完全融化,应该是冰镇过的。”
他貌似把重点搞错了,这是冰镇不冰镇的问题吗?是别人,别人!
此刻气氛太凝重,我趁机抓住话题聊下去,专门往他感兴趣的方面聊,否则显得我过于不解风情,“陈先生喜欢冰镇的?”
陈揽朝怀疑地瞥我一眼不作声,表情是无法形容的一言难尽,许久才半是回答半是应付地说:“都可以。”
荣姐的大嗓门隔老远传来,整栋楼为之颤三颤,“柳寒呢?要上台了还不化妆,人跑哪去了?”
我那么大个人哪也不去,会喘气的,活蹦乱跳的,她和易久安怎么老怕我丢了?
追人去了呗还能跑哪去,不对,被人追到家门口了。
听脚步声趋近门口,我挤出半个身子堵住门,阻挡来自前后的两道目光,避免两人正面相对,对来人嘿嘿笑道:“搁这呢,没跑。”
“干什么?”我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惊动了荣姐,她似乎发觉我故意阻拦,眯了一下眼睛更想一探究竟了,“还不进去化妆。”
我试图把她打发走,急道:“我没金屋藏娇。”
荣姐推开门,“哦,知道了,不信。”
她眼睛滴溜溜地转,像搜捕人员那般专业,锐利的目光扫射房间各个角落。
因为空旷所以一览无余,沙发上坐着的那位不躲也不藏,慢悠悠地喝饮料,腿上搁一本从书架下层翻出来的陈年杂志。
等陈揽朝和她微笑示意时,荣姐石化在原地,紧跟其后的李昕高深莫测地扶了下眼镜,眼里全是对我无声的赞赏。
自打我不再扔花揽客开始,会馆里所有人流传陈揽朝暗地里是会馆的投资人,反正他大方的出手抵消了荣姐一年的业绩。
会馆里上至公司经理,下至我们这些打工的小老百姓,见了面对他不说是俯首称臣,总之要点头哈腰表示尊敬的。
当我知道他挥霍多大一笔巨款的时候,直接傻眼了。
原来我……这么值钱的吗?
想当初奔着有保底工资签的合同,一签就是五年,本人对外的服务费十万起步,关键是合同对这部分内容模棱两可,被包装到另加的提成里面,获利后我和公司四六分,我四。
所以十分之四的钱拿到手已经多到需要我掰手指,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地去数,余额后面缀了很长一串,倏忽让瘪平的钱包膨胀起来。
黑心公司逮住陈揽朝一个人可劲地薅。
我觉得对我们两人来说皆是亏大发了,其实他可以直接打到我的账户,何必让中间商赚差价,狠狠剐了他一层血肉。
“陈总来了也不说一声。”荣姐惊呼道,明里暗里指责我招待不周,“呀,怎么也没倒杯茶,柳寒呐,快去我办公室把那盒待客的碧螺春拿来。”
她疯狂地给我使眼色,我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倒是陈揽朝率先替我解围,“柳寒知道我晚上不喝茶。”
“是这样吗?”荣姐背对陈揽朝挤眉弄眼暗示我,想必无论如何也得劝君更尽一杯茶,可他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装作看不懂,附和地点点头,嗯,刚知道。
“陈先生今晚是来带柳寒走的吧,看台正好空余一个绝佳位置,要不您今晚看完表演再走吧?”
她说着拿起手机作势要下吩咐,“我来安排,到时候柳寒当众扔一朵花,让所有人都看到陈二少爷带他走的。”
我静静地听着,心渐渐沉下去了,待在这里听她说一些事实犹如在身体上扎刀子,刀刀正中要害。
对外我还是岸江会馆的头牌,谁出钱就跟着谁走,赚钱谋生是理由,也是我出卖自己灵魂和身体的借口,明明三年都是这样过来的,怎么现在承受不住了。
陈揽朝放下杂志站起身,冷淡的气质拒人千里之外,“不用大张旗鼓,别人也知道。”
荣姐还想说什么,他看了眼挂钟显示的时间,略带讶异地说:“时间快到了吧,现在化妆还来得及吗?”
“李昕化妆手法熟练,很快的。”荣姐为人处世圆滑,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我还有事先走了,柳寒,好好招待陈先生。”
她走出门外,将要反手关门之际,我追出去问:“荣姐,我金主不喜欢我穿太暴露的,今晚换一身别的服装吧。”
荣姐脸色不太妙,“随便你。”
我洗了把脸坐在椅子上,总觉得气氛不太对劲,李昕不如荣姐一般擅长打交道,一心只想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有旁人在场定是放不开。
陈揽朝坐回沙发,面对李昕收敛了锋芒,恢复了彬彬有礼的陈少爷模样,“没事,你忙你的。”
我腰杆挺得比平时要直,闭着眼竖起耳朵听陈揽朝那边的动静,时不时透过镜子反光偷瞄一眼。
他坐在沙发上处理办公消息的时间相对较长,有时踱步到窗边,有时翻看茶几摆放的杂志,没有去动我的私人物品。
李昕下手没个轻重,我本着能忍则忍的原则一声不吭,她用眉笔戳了我一下,“闭眼,别老偷看。”
画个眉毛还管我睁不睁眼,她老揭我的短做什么?
我举手隔开她伸过来的毛毛刷子,“李昕,你帮忙看看是不是有东西掉地上了。”
“什么东西?”闻言李昕低下头四处看,将椅子底和脚底全找了个遍一无所获,“很小的东西吗,我怎么没看到?”
见到陈揽朝随之丢了理智,现下李昕将我所剩无几的尊严剥个一干二净,我双眼无神凝望天花板,有气无力地说:“我的脸面。”
“有那玩意儿吗?”李昕顿了一下,碍于我的金主在场,她很委婉地说,“从来没见过。”
她在一众口红选了个稍浅的色号,我又不配合了,“不用涂口红了吧,卸妆怪麻烦的。”
奈何李昕非要当一把助攻,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让陈揽朝听到,也刚刚好摩擦我掉到地上捡都捡不起来的脸面,“要的要的,看来是不想让我涂。”
我夺过膏状唇泥,给她递了个不会说话请闭嘴的眼神,干笑道:“呵呵,我自己来。”
这次我的服饰比平时要保守,陈揽朝最终没有去看台上的位置,而是在后台等我跳完一支舞。
我知道他在不起眼的角落默默看,于是临时发挥增加几个面朝后方的动作,借着灯光昏暗的一刹那,向他飞吻。
一下场,我迫不及待卸妆换衣服,等上了车他从聊天对话框打开手机导航,一路开到我以为是“捉奸酒店”的餐厅。
车辆先是行驶在大路,随后七拐八拐进了小巷,停在亮着霓虹灯的私人菜馆,外表看起来平平无奇,里面别有洞天,假山小桥流水也给安排上了。
服务员带领我们越过长廊进了包厢,他将菜单推到我面前,“我对餐厅和饮食的方面了解不多,方航推荐说这家店菜品多种类全,你看看菜单就挑合口味的菜。”
菜名相当文艺,我点了几个常见的,把菜单推到他面前,他连看也不看,直接转交到服务员手中。
我话多且思维跳跃,能在没有回应的情况下自言自语半小时,更何况对面坐着我超级想聊天的人,打开了话匣子关也关不上。
除了我不想谈论的家事以及有他参与过一小段时间的高中之外,从盘古开天讲到地球爆炸,猴子变异到木乃伊迁徙。
陈揽朝后靠椅背放松地歪着,没有表现得对哪个话题格外关注,我说什么他便听着,处理公事那般认真专注,“聊聊你学校吧。”
我必然以他的意愿为先。
他听我说会馆的八卦,听我讲大学校园的趣事,我万分乐意和他分享,直到上了饮品才发现口干舌燥。
陈揽朝一直规矩地吃饭,可能他们家规有一项是食不言寝不语,他中途给我剥了个虾,我按耐不住说:“陈先生,你可以对我提要求的。”
他不明就里地看向我,“提要求?”
“对啊,有些客户要我给他们夹菜,要我陪酒,甚至有人要我送到嘴边喂给他们吃。”我一一列举之前遇到的奇葩,“像这样的要求。”
他眼底的笑意散尽了,问:“你喜欢这样吗?”
“当然不喜欢了,”我站起身,坐到他邻座,用小指勾住他的指尖,“其实对你,我有很多是第一次。”
能让我主动的就那么一个人,结果他本人一概不知。
“以后不要为狗公司花钱了。”我为他倒饮品,貌似是加了苏打水之类的,还咕噜噜冒气泡,可我向来不喜爱碳酸饮料,仅陪着他抿了两小口便放下了。
陈揽朝是何等的聪明人,一眼看出来了,摁下服务铃喊人送来别的果酒。
“你不是商品,可你明码标价。”他任由我玩弄圈在手指的订婚戒指,亮闪闪格外扎眼。
没拒绝就是默许,我更加放肆地摘下戒指塞到他外套口袋,“这次别再丢了。”
“婚姻是无形的枷锁,丢不了的。”
丢了戒指我可不给你捡,丢了它我再送你个新的,漂亮的,不会约束你的,烙下我的痕迹的。
面对摆在面前的七八款,我尤其喜欢一种荔枝味的,一开始是辣辣的酒精,随后便是满口腔的荔枝甜味。
因为喜欢,想着一次性喝个够,一上头喝得不分东南西北,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我放下第四盏空杯,感觉到些许朦胧的醉意,摇晃脑袋看着已经重影的陈揽朝。
“有这么好喝吗?”他用拇指拭去我嘴角的果酒,“怎么这么容易醉?”
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的脑袋昏沉且不听使唤,双颊烫得似乎灼烧起来了,陈揽朝发现了我的异样,冰凉的手掌捧住我的脸,“好烫。”
“你醉了吗?”我问他。
“我不能喝酒,等会送你回去。”
何止是滴酒未沾,他手边的苏打气泡水也刚过一半。
“你尝尝吧。”我反扣住他的手,手指插进指缝与他十指相扣,说着让他尝,却没有拿起酒杯的意思,而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唇,“一点点,不足为过的。”
我慢慢靠近,不忘观察他的反应,一旦发现嫌恶的表情有撤离的余地,一步步试探他,“你之前接过吻吗?”
陈揽朝定定地看着我,我是在遵循他的意愿,我要的是他推开我,说他有未婚夫了,说他是有夫之夫,然后让我滚。
他摇摇头,意料之外的答案。
“我也没有,我们来试一下接吻的感觉吧。”我不敢贸然亲他,怕还没出手就令他反感。
他略微皱了一下眉,我正想退离,然后被一股大力压迫脑袋,他摁住我的后脑主动将唇奉上。
这可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
老子不怂,老子支楞起来了。
借着几近清醒的酒劲,我覆盖那肖想了很多年的双唇,我见过它张合着说话,见过它触碰到杯中水,可我却没好好地亲一下。
伦理道德姑且抛之脑后,我单膝跪在他椅面,由本性叼着他的唇细吮轻碾,只觉他比今晚的宴席还要合我胃口。
陈揽朝究竟知不知道合我胃口的是他,不是菜。
他像是初来乍到的骑士去探索一片充满未知的森林,横冲直撞又束手束脚。
口感甚佳,我醉了,不是因为酒,我被他生涩的吻技勾得五荤八素,一团小火焰彻底烧断名为“理智”的弦。
迷失在幽静的森林之前,他微喘着气,双唇泛着水光,瞳孔颜色深不见底,仍旧保持理智地问:“你醉了吗?最好看清我是谁再亲。”
一手摩挲他的喉结,那处因我的举动轻轻颤动,我俯身啄吻他的侧脸,“陈揽朝,你看得清亲你的是谁吗?”
他好像念了我的名字,另一个我从来没有和他提及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幻觉,继续亲。
我咬住他耳垂,说:“我想上……”
他吃痛地偏头躲开,看我的眼神带着不确定,探出的舌尖舔了一下唇,“上什么?”
我扶着他的肩膀借力撑起身体,正色道:“上厕所。”
“还能走路吗?”陈揽朝提起我绵软无力的胳膊,“要我扶你去?”
“我能走。”我站起来走两步,虽然摇摇晃晃,好歹把两条腿捋直了,陈揽朝不放心打算扶我去,被我再次推脱后只得作罢。
我很清醒,从未有过比现在更清醒的时候,即使酒量再差,也不至于被四五杯4度的果酒撂倒了。
根据指示来到洗手间,我将水龙头开到最大,揉搓了一下脸抬头看镜子,里面的人眼神清明。
我喝酒上脸,眼尾和两颊像从炉子里刚拿出来的炭火,很具有迷惑性。
刚出门碰上服务员小姐,她拦下我说:“先生,要我帮你准备醒酒汤吗?”
“不用,我没醉。”
她目瞪口呆,“啊?”
就连见惯了醉鬼的服务员也不相信,刚才脚步悬浮飘飘然的人,突然一本正经地和她说自己没醉,这不明摆着说大话吗。
我再次坚定道:“真没醉,你去忙吧。”
说1就是1,我们郁郁很1的,表面上人畜无害的小白花,实则……陈揽朝你分得清他是真醉还是装醉吗
陈揽朝:怎么这么容易醉?
柳郁羡:不知道啊,可能我演技一绝
陈揽朝【皱眉】OS:想亲,怎么废话那么多
柳郁羡【伤心】OS:为什么皱眉,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提醒:本文主攻,不能接受的别往下看了,以免看到什么脏东西污了眼睛,周六更,周六更,我有自己的事要忙,很抱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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