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杀猪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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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是否刷到过网上过年杀猪的视频。
一头粉红膘肥的家猪被抬上小腿高、三掌宽的长凳上，六七人合力才堪堪按住。
那猪仰躺在木凳上，自知好日子到头，垂死挣扎，四肢东蹬西踹，滚圆腰身一扭，竟翻身下凳，四处乱窜起来。
众人赶忙围追堵截，又一场拉锯战。
文一白和齐临水到场时，好戏刚开场，五六个人正费尽全力将猪按在宽凳上，猪蹄乱蹬，侧方末尾的男人不幸中招，腹部被踹出个血窟窿，白花花的肠子稀里哗啦往外滚。
文一白那见过这刺激场面，血腥味飘进鼻子里，熏得他两眼发昏，张着嘴巴想吐。
齐临水眼疾手快，牢牢合上他的嘴，低声嘱咐，“别吐，至少现在别吐。”
闻言，文一白升起几分感动，下一秒，听见齐临水懊恼道，“要是吐我身上了，没地洗，你待会儿找个远点的地慢慢吐。”
文一白一口气哽在心头，不上不下，偏头狠骂几句才稍稍解气。
杀猪人注意到他俩的动静，粗声恶气地吼道，“你俩做什么的，在那儿干站！”
“叔叫我俩来这帮李叔杀猪。”齐临水有意替文一白遮掩，挡住杀猪人探寻的目光。
文一白半躲在齐临水身后，低头捂着嘴，不敢开口，怕自己张嘴会吐出来。
猪的嚎叫声还在继续，被踹穿的男人默默把肠子塞回体内，衣服围腰间打了个死结，确定肠子不会再往外流后，又扑上去按猪。
为首拿刀的男人瞧着文一白二人还傻愣愣站着，又是一顿狂吼，“看我做什么，去帮忙按猪啊！”
二人忙不迭去按猪，和刚开始说好的一样，齐临水在前面出力，文一白跟在他身边划水。
终于，拿刀男一刀子捅进猪的侧颈，暗红液体大股大股从创口冒出，流进地上的铁盆里。
很快，猪没了动静，众人将猪仰放，拿刀男沿筋顺骨，几下便将开膛破肚，将猪解肢成数个部分。
而后便是下水、去毛等若干工序，文一白和齐临水自告奋勇，领了件听起来最简单的差事：送猪头入祠堂。
于是两人一左一右扛着木架，架上摆放着猪头，徒步直穿大半个村子，原路返回祠堂。
所幸一路上风平浪静，直到两人把头抬进祠堂，放贡盘上，都没有出乱子。
退出祠堂，关门。
还没等两人彻底放下心，漆红木门无风自动，缓缓打开，嘎吱作响。摆放在正中央的猪头睁着一双大得出奇的眼睛，满含怨怼悲恨之情。
一阵恶寒沿脊梁爬至全身，文一白脑海里突然开始回放杀猪时的种种场景，没忍住，扶着木门吐起来。
末了，文一白缓了缓神，问：“有水吗？”
齐临水背对着他，站得老远，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问你有没有水！”
这下，齐临水听清了，“没水，都说了没地洗，你自己忍忍。”
文一白没法，撕了片衣角，草草擦嘴。
齐临水瞧见了，觉得有意思，自己也动手撕衣角，扯了好几下也没撕开，“你力气挺大啊。”
“应该吧，我妈也经常这样说。”文一白习以为常，不以为然。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杀猪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