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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第 8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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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相信路亦雪的......
汤沐整晚脑子里就只剩这一句话。
其他的念头也许有过,但也都被撞破了揉碎了。
被精心挑选出的“条件”,此时被随意扔在了一旁,散发着香味的橡胶制品凌乱地散落在地上——根本没用到该用的地方。
只有瓶装的那个被捏出了形变,孤零零地躺在床头柜上。
不该相信路亦雪的。
汤沐边呜咽着,边在心里咒骂。
什么看过猪跑......看过怎么会把尺寸都买小!
一开始,他娇气地呼了好多次痛。
身前的人总是会轻轻地抽离,轻轻地送胯,哄他又吻他。
汤沐从未听过路亦雪叫过这么多次的宝宝、宝贝。
他像是一口口被吃掉了,但也在一口口吃着什么。
他也是第一次这么细致地探索了路亦雪的卧室。
床头的雕花好冰,但他折着腿直着腰,被困在狭小的缝隙,被迫挺着胸反复摩挲。
前面是冰的,背后是热的,下面是烫的。
宽大的书桌又硬又硌,旁边的电竞椅更是坐上去就开始嘎吱嘎吱,像是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
浴室洗手台也好冰,铺了两层浴巾,汤沐还是哭闹着要去搂路亦雪,结果是被弄得更凶。
飘窗的高度倒是正好,好到汤沐晕晕乎乎的脑子里开始疯狂阴谋论——路亦雪是不是早就看中了这个地方,早就打算从后面这样狠狠欺负他。
汤沐探索了很久,也被探索着。
路亦雪的确是个大骗子。
他再怎么求饶呜咽,都换不来一秒的停歇。
双腿被压着,又或是卡在腰侧,胯骨硌得他生疼,汤沐从没这么软过。
耳边哄他的话是散漫的温柔的,承载着的动作却激得汤沐满眼泪花。
他忍不住抓出无数道痕迹,偏偏这人还要吻着他,说别哭别哭。
辗转了两个房间,以至于汤沐第二天醒来还是懵的。
他浑身又疼又热,像是参加了激烈的拳击比赛,被人按在地上暴打了一般,每一处肌肉都在叫嚣。
昨晚有多软,今天就有多痛。
汤沐费力地伸出手想去摸手机,在枕头下面摸索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摸到。
这才想起来,手机没带过来。
他们在路亦雪的房间里疯狂胡闹,浴室里也弄了两次,最后床单发皱又发湿,汤沐直接被抱着去了旁边的客房。
可是到了客房,也没有就这么停下.......
哭喊呜咽了一晚上,汤沐渴得不行。
罪魁祸首还在旁边酣睡,汤沐实在没力气去掀翻他,只想先起来找点水喝。
然而,他刚一动身,就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般地流了出来。
汤沐立马不敢再动,心中的小人开始捧脸尖叫。
他惊恐地望着旁边还睡得像头小猪一样的路亦雪,终于忍无可忍,强忍着酸痛,抄起刚才还枕着的枕头,猛砸向旁边。
“路亦雪!”
汤沐是想怒吼的,但发出的声音还没楼下小猫叫得大声。
不过路亦雪被他顺利地砸醒了。
枕头倒是没砸疼他,路亦雪迷迷糊糊地坐起了身,他不着片/缕,一条腿随意地支着挡住了些许,腹肌和胸口上还残留着可疑的痕迹。
没去找衣服,路亦雪起来后第一个动作就是把汤沐又揽回了怀里。
他半阖着眼,里面的睡意还未散掉,语气很认真地低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
汤沐眼神中却没有一丝温情,他如临大敌地双手握拳,抵着路亦雪的胸口,生怕沾上自己的东西。
嘴巴张了张,他想要说话,但又哑得实在吐不出字。
见汤沐半天不说话,路亦雪低头在他眉心吻了一下,继续眼睛半睁未睁地耐心问道:“怎么了?宝宝。”
汤沐却在他怀里瞬间打了个寒战,他已经对这个词应急了。
一句宝宝,就能让他记忆立马闪回,连身体都能瞬间忆起那种又麻又酥,不受控制的感觉。
“渴。”
汤沐赶紧凑到路亦雪耳边,费力憋出一个字,生怕一会儿又被路亦雪‘宝宝’起来。
“哦,渴。”
路亦雪这才把人松开,不知道从哪拎出一瓶矿泉水,拧开了才递给汤沐。
汤沐猛灌一大口,一瓶水瞬间消失了一半。
他想起身,可那些东西还留在里面,让他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汤沐准备先刁难下罪魁祸首,假装愤怒地问道:“昨天在浴室不是都说了不做了吗!”
他觉得自己是有些蛮不讲理的——毕竟事情是两个人一起做下的。
他娇气,爱哭又爱闹,看着像被迫,其实是狼狈为奸。
“条件”买小了,说“算了就这样吧”的是他。
中间勾着腿,舍不得让人撤开的也是他。
可路亦雪还是要更坏一些。
总是在他耳边说着不堪入耳的软话浑话,又逼着他回应了许多句,实在是把汤沐欺负了个透。
尤其在浴室的最后一次,路亦雪信誓旦旦地哄骗他不做了。
可等他们洗得干干净净来了客房,这里的床单却也皱了湿了不少。
路亦雪还没怎么醒透,感觉整个人都是懵懵的。
懵说不出什么昨晚那种坏到离谱的浑话,也懵到想不出什么哄人的甜言蜜语,愣愣地坐了半天,最后决定老实认错:“怪我……道心不坚,色令智昏。”
他就那么坐在床上,头发乱糟糟地支楞着,整个人脸上都是朦胧地睡衣,看得汤沐心头发软,又喜欢得不得了。
汤沐怕自己再看就几眼就忍不住亲上去,只是偏过头轻轻地哼了一声作为回应,听在路亦雪耳朵里倒是像在撒娇。
路亦雪笑了一下,凑过去想抱抱汤沐。
汤沐却怕沾上他身上的那些东西,赶紧忍着怪异起了身,强装嘴硬地说道:“我要去洗澡了,你自己在这反省吧。”
一起身,他就皱了下眉,忍着羞耻快步往外走。
留了一晚上的东西先是半凝不凝地晃动了下,才缓缓顺着大腿流了下来,随着走动甩落在地上。
路亦雪已经从坐着变成半躺着,他就这么看着,刚放下的腿又支了起来。
这是真真的让人道心不稳。
——
客房没有浴室,汤沐一路小跑回了路亦雪的房间。
浴室里依旧一片缭乱,空气中的水汽仿佛都未散去,皱成一团的浴巾还在洗手池旁堆着,被临时征用的护手霜开着盖子被随意扔在一旁。
汤沐赶紧把它合上,规规矩矩地放进旁边置物筐里,试图忘掉它的触感。
他又拿起浴巾抹了抹镜子,认真端详着自己。
汤沐见路亦雪身上干干净净,全然不见他又啃又咬的痕迹,以为自己也是一样的“完好”。
可此时的镜中人,也就一张脸还称得上干净——腰间是斑驳的指印,下面是干涸的痕迹,脖子和胸膛上的吻痕已经由粉转紫,除此之外还遍是青紫的捏痕。
汤沐轻轻按了按,感觉不怎么疼。
可他踏进淋浴,被热水浇在了背上的瞬间,又酸痛得像是被人揍了一夜。
他忍不住低骂出声,调大了水流想以毒攻毒一下。
正骂着,关着的浴室突然开了——罪魁祸首自投罗网地走了进来。
路亦雪大概冲了个澡,身上的白色痕迹都已经消失不见。
整个人也清醒了不少,像是整理好了状态,全然没了刚睡醒时的那种混沌懵逼。
他一身干干净净,汤沐看着反而有些忍不住有点生气,扭头问道:“你来干嘛?”
明明都是人,明明他也又亲又挠了好多下,怎么路亦雪恢复得就那么快?
路亦雪却没说话,只是笑了笑,抬脚踏了进来。
那气声在水雾之中缭绕不散,让汤沐又想起了昨晚耳边的触感,小腹又是一阵发酸。
就在他发愣的这一会儿,一只手捏上他的下巴。
他就这样在水流下,和路亦雪浅浅地接了个吻。
下一秒,水份蒸发后的冰冷身体贴上他的后背。
路亦雪又在他耳边笑得蛊人。
“大概是......又色令智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