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7]我是勇者》鲨鱼子

8、秘密

　　回到后山入口那条小坡道的时候，天空方露出一丝鱼肚白，已经快是黎明了。
　　杰内西斯对“杰基”这个称呼表现出了极大的抗拒，但安吉尔却笑着说“杰基”只是害羞了，导致在回去的时候杰内西斯一直都用鼻孔看我们，似乎并不想跟我们说话。
　　直到回到了瓦诺拉村，杰内西斯才突然开口提议安吉尔把我背到他们家，让医生帮我处理一下伤口。
　　虽然任性了点，但本质还是好孩子，我想我大概没那么讨厌他了。
　　那时我的左手已经没有了知觉，浑身无比疲惫，我也不记得那时候自己对杰内西斯说了什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村里普拉医生的小诊所里，身上插着好几根输液管。
　　左肩被缠着厚厚的绷带，但已经不痛了。身体愈合的速度比往常快了很多，我发觉自己的左手已经能够动弹，但依旧浑身无力。
　　啊，得尽快回家才行。
　　我想到阿什莉可能会担心，就勉强的坐起身想要拔下身上的输液管，尽管不知道为何自己的身体直发软，几乎连捏起一个苹果的力气都没有。
　　“啊，不要动，小姑娘。”房间里突然响起了一个粗哑的声音，背对着我坐在写字台前写着什么的医生突然转过头，静静的看着我说：“你需要再好好休息……等等让我们再来打一针。”
　　我才发现他原来并不是普拉医生，那是个胡子拉渣看起来挺沧桑的中年人，也穿着白色的大褂，但给人的感觉并不像个医生。
　　我眨了眨眼睛看着他，礼貌的问：“您是？”
　　他给我一种奇怪的熟悉感，我总觉得自己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我是霍兰德，安吉尔的父亲。”
　　他点头对我笑了笑，但不知道为何，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显得有些狂热。
　　“没想到你长这么大了……真是出乎意料，出乎意料……还记得我吗小姑娘，我在你出生的时候见过你……”
　　“……”出生的时候？
　　我绞起眉想了想，突然明白了那种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霍兰德在我出生那年就离开了瓦诺拉村，我曾经以为他是一个好父亲，听说在安吉尔立志做一名战士的时候，他借了好多钱，送给了安吉尔那把爱剑，差点连命都搭进去了，之后他就离开了村子去了神罗公司成了研究员。安吉尔很痛苦的说在那之后他的父亲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也不关心家里，满脑子都是一些研究。
　　而且在我出生的时候，似乎就是这个男人以健康检查名义给我注射了一支绿色的液体，导致我高烧一个多星期，险些夭折。
　　那时我甚至以为他是不是搞错了注射对象，出生的时候明明我身体非常健康，反倒是阿什莉比一般早产儿更虚弱，但阿什莉却没有被注射那支疫苗。虽然在那之后我的身体素质远远超越了村子里的儿童，甚至大人，但我猜测那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因为普拉医生表示，他从来都没听说过那种淡绿色液体状的疫苗，给新生婴儿注射那种奇怪的东西是犯罪，这让我感到不安，好在几年下来，我的身体倒并未出现过什么异常。
　　“来，露出你的胳膊……小姑娘，我再送你一点更好的东西。”霍兰德兴致高昂的说着，他就像得到了大一笔金子一般兴奋，不等我拒绝，霍兰德立刻把手伸入自己的白大褂，小心翼翼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密封的小盒子。他轻轻摩挲着那个小盒，就好像里面放着什么珍贵的宝物一般，眼神中充满了狂热。“我做梦都没想到在你的身上竟然成功了……效果比安吉尔更令人满意的多……这样看来我就有可能打败宝条那个狡猾的老东西了！哈哈，萨菲罗斯算什么……”
　　我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往后挪了一步。
　　我完全听不懂他究竟在说什么，我以为霍兰德疯了，也许是神罗给他的压力太大致使他精神不太稳定。
　　“霍兰德先生，您还好吧？”我出声提醒他说。
　　“噢……我很好姑娘。”霍兰德说着打开了那个小盒，里面是一支密封试管，试管内淡绿色的液体散发着莹莹微光。
　　他拿出针管汲取了试剂里的液体，我立刻明白了他想做什么，忙叫了出声：“不，我不要打针。”
　　“别傻了姑娘，难道你不想获得更大的力量吗。”霍兰德博士用着劝导的语气对我说着，我还是连连摇头，我可以猜测到注射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这在科幻电影中经常会上演，在注射进来路不明的液体后运气好的话能得到超人的力量，运背也许就会变成异形，我不想成为他的实验品。
　　我以为自己和婴儿时候不同了可以拒绝他，但霍兰德博士的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表情突然变得很狰狞。“为什么要拒绝？这都是为了伟大的科学！在你年幼的时候我在你体内植入了杰诺瓦细胞，所以你才和其他的孩子很不一样……但那远远不够！没有经过魔晃洗礼的你怎么可能追得上萨菲罗斯！”
　　……他在说什么？
　　我愣了一愣，除了萨菲罗斯以外霍兰德博士口中说出的其他词我一句都没有听明白，杰诺瓦？魔晃？那些是什么？
　　萨菲罗斯也许是杰内西斯的偶像，但我对他并无一点兴趣，为什么我要把他当作目标？我觉得自己无法理解霍兰德先生，虽然把他称为一个老疯子很对不起安吉尔，但我无法找到其他更好的词语去形容他。
　　“对不起，我真的不需要。”我冷冷的说道，我想如果霍兰德先生硬要扎我一针的话，我就对准他的鼻子揍一拳，尽管我现在没什么力气。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听话，好孩子，你将是帮助我掌控神罗科学部门的最大功臣，我不会亏待你的……”他捏着针管慢慢向我逼近了过来，我也眯起眼捏紧了拳头，准备随时给他一拳，但是这时候，诊所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你还活着么，尤莉——”
　　那声音吓了霍兰德博士一跳，我们同时往里屋门口方向往看，看到提着一盒紫色苹果的杰内西斯少爷直接闯了进来。
　　他看到霍兰德那副扭曲的表情后，稍稍显得有些意外。
　　“嗯？霍兰德博士？你这是在做什么。”他皱起眉，略带戒备的盯着霍兰德博士。
　　“不，没有，杰内西斯少爷，我给尤莉小妹妹检查身体。”霍兰德立刻恢复了平常的那副表情，似乎在担心着什么，显得有些不安。“她不肯打针……还有，你进来的时候应该敲门。”
　　杰内西斯讥讽发出了一声轻嗤。
　　然后他放下手中的苹果，傲慢的看了我一眼，嘲笑般说道：“你不嫌丢人么？”
　　他也许以为我是在害怕打针。
　　“不是这个问题。”我瞥了杰内西斯一眼，然后把视线转向霍兰德博士，毫不避讳的盯着他的眼睛：“我不会成为你的实验道具的，我拒绝接受你的任何检查。”
　　我想我大概明白了，自己身体素质优于一般人的原因，跟霍兰德在我婴儿时候注射的那剂药物应该脱离不了联系。他提到了“杰诺瓦”，那就很有可能他给我植入了什么生物的细胞，使我的身体产生了变异。如此说来的话……也许我并不是什么天生的勇者，只是在出生的时候就被人改造了身体？
　　当然这同样是我的猜测，我无法得到定论，不过我想就算在这里向霍兰德博士发问的话他也不一定会告诉我……他在神罗里究竟鼓捣着些什么样的实验。
　　霍兰德博士的脸上顿时青了一阵。
　　杰内西斯皱了皱眉，似乎很想知道我们究竟在说些什么。但他还是没有发问。
　　僵持了十几秒后，霍兰德终于收回了他手上的那支针管，尽管他看起来显得是相当的不情愿。
　　“……好吧，小姑娘，你会后悔没有接受这份礼物的。”
　　他烦躁的挥了挥手，大步朝着门口走去，我面无表情的目送着他，直到霍兰德博士要跨出大门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身顿了顿，转头对我说：“我知道你会需要它的，你身体里的不安定因子已经开始活跃起来了……如果你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就来神罗找我。”
　　说罢后，他也不再停留，霍兰德博士摸了摸他稍显油腻的头发，大步跨出了诊所的门栏。

　　直到听不到门外的脚步声以后，杰内西斯又皱起眉，盯着我慢吞吞的开口问：“你们到底说了些什么？我似乎闻到了秘密的味道。”
　　“……不，没什么。对了为什么普拉博士不在诊所里”我故意含糊的扯开了话题，我实在不想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但是我想起了安吉尔的身体素质也远超于一般人，我有些怀疑霍兰德是不是给他的儿子也注射过那奇妙的液体。安吉尔比我大五岁，很有可能是霍兰德先拿婴儿的我做了实验，见没有出现什么异常才给他的儿子也注射了那种东西……当然，这仅仅是个假设。
　　“他的女儿结婚，昨晚就出发去了尼布尔海姆村。幸好安吉尔的父亲昨天回了村子，才有人帮你处理了伤口……”杰内西斯瞥了我一眼，似乎对我的敷衍感到很不满。他轻轻哼了一声，然后指了指地上的那箱苹果，“不管怎样还是感谢你的帮助，看样子你恢复的不错，这是谢礼。”
　　“谢谢呢，我很喜欢这个。”我打开箱子抓一个苹果咬了一口，然后挥着那个有缺口的苹果冲靠在墙边上的杰内西斯笑了笑。“很美味。”

　　他突然愣了愣，然后也笑开了。
　　“呵，那是自然。”
　　杰内西斯的嘴角微微有些上扬，每次提到他们家苹果的时候，他都会显得很自豪。
　　然后他突然别过脸，像是有些心不在焉的盯着窗外的黄叶，又淡淡的补充了一句：“如果你喜欢的话，你随时都可以来我家的庄园摘苹果。”

作者有话说

　　为什么尤莉的身体素质超过一般的人，因为她在出生的时候被植入了杰诺瓦细胞……身体适应能力非常强，所以她没变成怪物。
同样接受移植的安吉尔年龄已经大了，所以效果没有那么理想
至于杰内西斯……他接受移植就更晚了,所以他是最失败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