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故岁今宵尽,新年明日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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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清楚外面进行到什么程度了，我能量还没大到在猫头鹰法庭的控制下还能实时掌握外界动向的程度，但看到布鲁斯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该出去了。
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打破计划，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让他自陷风险，哪怕真的是因为不小心阴沟翻船了那我也更得把他捞出去:“嘿，小罗布森？”
“先生？”小鲍尔斯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我，我看到负责押解我的两个利爪也警惕的看过来，看起来很担心我把他们的领袖忽悠走。
我摇头笑了:“所以你真正想从我这里得到的是什么？”
小罗布森脸上的真诚和担忧缓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复杂的冷峻与惆怅:“……是哪里暴露了？”
“也不算暴露，只是我知道你不是笨蛋，在这种地方把自己最关心的事物暴露出来可不明智，更何况我还没有自信到和你相处几天就能把你的心给俘虏了。”我就像平常聊天那样缓缓道来，说实话，我确实也不急。
小罗布森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突然笑了:“那你可真是谦虚，要不是我对鲍尔斯报复的念头太过根深蒂固，我可能就会义无反顾的跟随您了。”
我恍然大悟:“这就是为什么你一直在试探我想不想出去，你觉得我在外面能做到的更多，但你说巧不巧，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才一直待在这儿，”我对他Wink了一下，“你要相信我的朋友和下属们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和我比起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还不如把我放在这儿让对手们‘安心’呢！”
小罗布森愣住了，他可能完全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他，整个人情绪都不连贯了，他嘴张合了两下，然后很憋屈的问我:“那你现在是要……？”
“是时候出去啦，”我伸了个懒腰，摸出两把枪扔给小罗布森，“带我去出去吧，顺便把蝙蝠侠捞一下，这两个利爪交给你了。”
“怎么还会相信我……”我听到小罗布森嘀嘀咕咕地拿着枪口嫌体正直地迅速和两只利爪开战，和我猜的差不多，他的作战能力很强，跟利爪不相上下，再加上我的特制武器很容易就能把他们拿下。然后他回过身就将枪口对准了我眯起一只眼:“砰，你死了。”
我都无奈了:“你要不回头看看？”
他狐疑的转过头还一边说:“什么，你可别想偷跑……”
“……蝙蝠侠。”小崽子僵着脸看到布鲁斯面色黑沉地走过来，不由自主地往后倒退了两步，然后像是才想起来自己手中还有武器，仓皇举起来想要瞄准他，但几乎是同时被缴械了。布鲁斯额门青筋暴起:“你就这么把武器放在一个不明立场的人手上？”
我乐:“还好啦，他立场很明显，鲍尔斯的敌人。”
“你是太过轻信别人还是太过相信自己的判断？你该庆幸你还能活着见到我。”布鲁斯很生气，但我觉得还好，虽然我要是真这么说了他肯定更生气，所以我只能乖乖听着并且点头:“这不是看到你来了吗？”
布鲁斯被噎住了，克拉克跟在他后面飘过来时正好听到这句，做了一个“哇哦”的口型，和震惊的小罗布森对视一眼又移开视线。我跟在布鲁斯的身后，回头冲他们俩眨眼。
小意思，学着点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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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罗布森本就是在这种土壤中长出的恶之花，只是在还未结出恶果时就被莱克斯半路截走了，他对黑暗中的一切都不陌生，甚至于那些手段也是手到擒来，轻易……也没有很轻易就拿下了鲍尔斯在哥谭的话事人身份，他还是费了一番力气的。不过能力也是相当突出了，要不是莱克斯横插一脚让他还没有固定下来的三观受到了正向的冲击，布鲁斯都不敢想自己以后又得多个什么样的对手。
但他不会因此减少对莱克斯的怒气，因为布鲁斯殿下相当聪明，他看出来莱克斯根本没把他的劝告当回事儿。对此阿福有一点话要说:“老爷，有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过他的态度是要好一些的，和那个似曾相识的人比起来。”
布鲁斯更气了。
他板着脸按住通讯器:“外面的情况如何？”
阿福沉吟了一下，不知道说出来以后等着莱克斯的那顿爆发是不是会提前到现在:“嗯……企鹅人被哥谭警方带走了，法尔科内剿灭了黑面具的全部势力现在已经撤退，您失踪前和埃利奥特家族有点纷争，凯恩家族也就是您母亲的家族已经替您解决了这件事，哥谭一片安好，老爷，您可以做自己的事。”
布鲁斯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转身把莱克斯提到前面来，无视了克拉克翻的白眼和那句“我就知道”把其他人都撇在后面，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跟莱克斯面对面:“这都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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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晓得是东窗事发了，但其实我光知道会有事儿具体什么事儿什么情况我还没布鲁斯清楚，所以我小心翼翼的说:“呃，你要不说说发生了什么？”
听完他的叙述，我感觉我脑子已经转不过来了，是的，我是有一些布置，我也给了他们一些明确的指令，但是这个达成的结果比我想象的炸裂多了好吗？！他们能干过头了吧？！平时工作怎么没看他们这么卷的啊？！
我痛苦的举起一只手:“停一下停一下，我已经不知道到哪一步了，听得我小脑萎缩了要。我还以为你是因为鲍尔斯的事找我的，这怎么还遍地开花啊。”
“？你问我？”布鲁斯说出了我的经典名言，这一句又给我干懵逼了三分钟。
主要是我实在没想到:“他们行动力也太强了，我以为我出去是打响第一枪，没想到是最后补一枪防止诈尸，绝了！太久没跟这群天灾合作我都不习惯这效率了。”世界就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搁外面呆久了再回到自己世界跟训练有素的家伙搭档感觉也……太爽了！
我知道我现在应该赶紧认错忏悔，但是我实在忍不住内心的激动:“快！我们赶紧出去，你通知过警局来收拾这儿的残局了吧？成败在此一举了！”
布鲁斯拉住我:“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都要急了:“你到现在怎么还不明白？铲去寄生在哥谭身上的附骨肿瘤，这有什么难理解的？这些自诩建立了城市的家族，他们将一切的功劳都据为己有，并排斥异己，甚至养了一批自己的私军——”
“说的像是你没有一样，”布鲁斯打断我的话，我咳了一声移开目光，那不一样，我养的那个是大都会机动队，那是公共资源，“你已经做到这个地步，我也不会不顾现实让你退出。但你现在是要去做什么？”
我更不敢看他了，倒也不是别的，主要是让他知道肯定又是一轮唠叨，也不知道他怎么变成现在这幅婆妈的样子了:“……鲍尔斯家族的根基产业是第一产业的能源，主要是石油化工能源，只在产业链下游截掉订单只会对他们现有的资金链产生冲击，但距离让他们直接倒台太远，所以我在源头下了点工夫。”
“……点？”布鲁斯表情已经麻木了。
“你知道的，除非再发现个新油田什么的，想进入这个行业只能从老牌公司手里撕肉吃，我当年随机挑了几个幸运儿准备当成突破口，鲍尔斯有幸成为了其中之一嘛。好吧，我直说了，不出意外的话前段时间鲍尔斯的开采权到期了，但是没成功续约，我干的。”我又轻咳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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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感到痛苦，就是那种家里的猫或者狗太久没动静突然给你搞了个大的，有一种意料之中尘埃落定但是这件事出乎意料的恐怖的痛苦。布鲁斯都恍惚了，他有一瞬间划过一个念头:莫非……他真的是上天派来让我感受一下我自己的杀伤力的？！
他深吸一口气，行了行了，布鲁斯韦恩已经数不清这是他和莱克斯见面以来做的第几个深呼吸了，涵养，他的涵养得到了充分的磨练:“走吧，去找你的那些下属，别让他们在我的哥谭作乱了。”
“嗨呀！”莱克斯发出意味深长又千回百转的声音，还拉上超人一起吐槽，“你～的哥谭！大哥，事实上猫头鹰法庭刚才也是这么想的来着，你还是等我把他们都解决了再来说你～的哥谭吧。”这也太阴阳怪气了！虽然他说的都是事实。但是这也太阴阳怪气了！哥谭唯一的殿下再也顾不上他那破涵养，把莱克斯薅进怀里就是一顿揉搓:“我忍你很久了！你就非要现在惹我吗？”
莱克斯本来就乱七八糟的头发直接被揉打结了:“停停停！大哥我错了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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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拎着几个危险源走了，当然也包括了小罗布森，就连他本人在内都觉得自己是会给我带来危险的人，要我说当他有这个意识的时候他就不是了，不过接下来的事也不需要个小屁孩儿掺合，毕竟家族内的争斗再凶险也没有权势之间的争斗步步杀机。我拉了一把布鲁斯:“你这是摄入了什么吗？怎么现在连路都走不稳了？”
布鲁斯本来拉住了我的手来着，一听这话直接甩开:“猫头鹰法庭为了击溃我，在里面放了会导致幻觉的药物。”
我无语的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诶，我说你这人，该死的要强，这破好胜心什么时候能收收？”
“哼。”他好酷的哼了一声，我又想笑又想给他一拳。
科伦汀来接我了，他还给我拿了热水袋，我感激的捂住:“太谢谢了，哥谭的晚上和蝙蝠侠的脸一样冷。”
“你先别谢，华盛顿那边要疯了，你快想想怎么办吧。真不明白为什么你这么着急，克鲁塞也是，跟按了加速键一样。”科伦汀翻了个白眼，还和已经戴上了面具的布鲁斯点头打了招呼。
我接过我的手机，和卡洛琳通话:“你那边情况？”
“如果鲍尔斯没有其他靠山了，那么这就是终局，老板，警惕对方狗急跳墙对你实施打击报复哦。”卡洛琳一贯令人安心的声音响起。
我笑了:“那也得他们有人可用才行，话事人换人、订单接连取消、深陷债务危机、被多个落网黑（）道牵连起诉，现在还失去了原料来源，鲍尔斯翻不出浪了。对了，我记得你母亲也是哥谭人？你听说过猫头鹰法庭吗？”
“老板，你知道自己现在就像个做出了成绩然后到处炫耀的小学生吗？以及我说的可不止是鲍尔斯，华盛顿殖民南非最好用的几把刀之一被你给折断了，你想好怎么应对他们的诘难了吗？”卡洛琳声音带笑。
我哼了一声:“在此之前他们更应该考虑怎么应对大选年在野党的诘难，驱狼吞虎亲爱的，更何况我也不是好捏的柿子，他们最好做好了与我为敌的准备。”
挂断电话，一扭头就迎上了布鲁斯复杂的目光，我本来想说什么的，被这一眼给看忘了。他问:“所以为什么这么急？”
我看到同样面露不解的科伦汀，又看了看显然是被我的行动打了个措手不及的布鲁斯，只能叹口气:“不然呢？留着过年吗？亲爱的们。”
我搂着他们的肩膀把他们扳过去，指着天际笑:“天都亮了，别再纠结刚刚度过的黑暗了。”
“哦对了，你除外，毕竟你是黑夜你是复仇你是蝙蝠侠——oops……”结果整场行动下来我受的最重的伤是我朋友给我的肘击。
作者有话说
第72章 故岁今宵尽,新年明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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