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触不可及》贺鹤贺

2、那对闯祸精？

　　16岁那年————
　　客厅————
　　林月星：“枕怀，你去看一下阳阳，看看他醒了嘛？”林月星倒着手上的牛奶，跟宋枕怀说。
　　宋枕怀没说话默默地往楼上走去，走到一间紧闭的房门前敲了敲门。咚，咚，咚。
　　“起了吗？”宋枕怀少年感的声音很好听没有这个年纪的气泡音，没有感情的对着房门说话。
　　卧室里赖床的阳繁星翻了个身，孩子气的说到：“嗯～知道了。”
　　宋枕怀好像知道里面的人怎么想的，直接推门而入，走到床边，看了一眼床上的的人，手上便开始了动作，宋枕怀直接将被子掀开扔到地上没带一丝犹豫，阳繁星感受到了，还想把被子拽回来，结果根本摸不到，凭借着困意睁眼，宋枕怀看着眼下还找被子呢就说：“起床，吃饭。”没有任何感情情绪。
　　“嗯～知道了哥～”阳繁星撒娇到。
　　宋枕怀看着眼下小小的一只，不但没有怜悯。直接将人拉了起来把衣服往人身上套。
　　阳繁星被宋枕怀摆弄着，等反应过来后已经穿好了。过程中哼哼唧唧一点不情愿的样子。
　　穿好后，宋枕怀说了一句叮嘱的话：“去洗漱”便直接走人下了楼。
　　林月星看见人下来了，也没多问，因为这样的每一天都日复一日的重复着。
　　阳繁星下楼的时候已经快迟到了，看见宋枕怀不在家里了，就急忙了起来，快速的跑下楼，从桌子上拿着牛角包，背着书包就出门了。“妈！我快迟到了先走了！”
　　林月星：“哎！阳阳你又不吃早饭！”
　　阳繁星喊到：“我拿面包了妈！先走了！”
　　阳繁星骑着自行车加快脚上的速度，很快便看见了前面骑自行车的哥哥。
　　阳繁星眼睛冒着光喊了声：“哥！等等我！”前面的宋枕怀放满了脚上的速度，直到后面的人赶了上来。
　　“哥哥，你怎么又不等着我呀！”阳繁星委屈的说到。
　　阳繁星看着骑自行车的宋枕怀，风吹动着每一缕发丝，让阳繁星入了神。
　　宋枕怀说着：你忘了上次怎么挨罚了嘛？不长记……。话还未落就一阵车鸣想起，但是未拉回思绪的阳繁星走了神，只听一声闷响，宋枕怀瞳孔失焦，看着倒下自己面前的人，“阳…繁星…”宋枕怀扔下车子颤抖的看着眼前的人，整个人跟失了智一样呆滞着，手足无策的……
　　医院————
　　“医生！我家阳阳怎么样了！”林月星颤抖的哭腔充斥着整个病房，宋文涛把人搂在怀里安慰着：“没事的，不会有事的昂……医生，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啊。”
　　医生：“病人只是左腿骨折，身上有几处明伤，一切都是时间问题，等病人好了，调整好心态，家属放心昂。”
　　宋枕怀在傍边看着这一切，看到病床上的阳繁星心里五味杂陈的心情。
　　宋文涛对着宋枕怀说：“小宋，爸爸妈妈去和医生在了解一下情况，你在这照顾你弟弟昂。”
　　等二老离开后，宋枕怀走到病床前看着眼下的人，仔细观察者，白皙脸蛋上的伤显的格外的刺眼，宋枕怀手里握着桔梗花，花枝被握的软烂。
　　宋枕怀没有哭，心里想的全都是：“我的弟弟，我没有弟弟，阳繁星是谁，我的弟弟是谁，我的家…我家里没有弟弟…”
　　宋枕怀脑袋混乱，眼神空洞但是坚定的看着这一切。
　　————学校
　　“阳繁星！你语文作业没交呢吧！”初欢说。
　　“等一下啊！欢姐，我还有一篇将进酒就完事了”阳繁星一遍糊弄着语文课代表，一边奋笔疾书的抄作业。
　　初欢调侃到：“喂，阳繁星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一早上一大早来就看见你在补作业。”
　　没等阳繁星说话，王程轩说：“害！我同桌昨天可是和哥们几个通宵了一晚上，就倍爽！”
　　初欢说：“啊？一晚上？阳繁星你哥没管你吗？”
　　阳繁星潇洒的落了笔把作业给了初欢。“我哥？他根本就管不住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紧接着搂着王程轩嚣张的说：“哥几个今晚要去ktv呢？你要去吗？课代表？”
　　初欢鄙夷的撇了一眼阳繁星：“算了吧，我姐管的严。”
　　王程轩担心的说到：“阳哥，你别说，就A班那个你哥，他昨天都没找你，和兄弟说说你们俩怎么了？”
　　阳繁星随意的说到：“星期日早上我俩吵了一架嗯……也没啥。”
　　王程轩想问到底，但是阳繁星都这样说了，也没在问了，便找了个别的话题：“我小叔的ktv今晚他不在，我们去玩怎么样。”
　　阳繁星无所谓的开口道：“好啊！今晚叫上哥几个一起。”
　　教室内本来吵的要死，晋源班长进门喊到：“所有人穿着校服去操场集合，今天有学生会查，不要在教室停留昂！”
　　“走了阳哥”王程轩眼看要走，阳繁星拉着他，另一只揣着兜，淡淡的说到：“去卫生间”
　　————操场
　　班主任：“班长数人”
　　晋源数着班里的人，怎么数都不对劲（so：少了谁啊？——王程轩和阳繁星！）
　　————卫生间
　　“阳哥，咋了不去升旗了？”王程轩问。
　　“你不知道？我哥演讲，不想看见他。”阳繁星抽着烟，眼神缥缈。
　　整个楼道都非常安静，两人玩着手机抽着烟，王程轩耳朵尖听见了楼道有人说话。于是用嘘声说：“阳哥！学生会的好像是。”
　　两人快速掐了烟，藏好手机听着楼道外的动静。
　　“宋哥，你说这楼道也没人咱们还查个什么劲啊。”严段彬说。
　　————卫生间
　　“操！这不是你哥吗？”王程轩面部都扭曲了。
　　————楼道
　　宋枕怀说：“好好查你的人，这是工作。”
　　“好吧~我……”突然严段彬感觉到肚子痛，“嘶~宋哥…带纸了嘛？”
　　宋枕怀看着旁边人没有理会，从兜里拿出纸说：“走吧，我也去。”
　　卫生间里的两个坐不住了，正所谓人一旦干了亏心事，就会倒霉，很显然。
　　阳繁星和王程轩两人一人一个厕所隔间躲了进去。
　　严段彬直冲厕所隔间，宋枕怀紧跟其后，但是宋枕怀刚前脚一进去就感觉不对劲，“烟？烟灰？烟头？”宋枕怀看着地上，去一个一个看了隔间，很明显锁了三个，一个是严段彬另外两个不用想就知道是逃升旗的学生了。
　　宋枕怀走了出去，很快严段彬走来出来：“走吧宋哥！”
　　宋枕怀用手比了个嘘的手势，严段彬算机灵，和宋枕怀在门口守株待兔。
　　果真前脚严段彬刚走阳繁星就走了出去，“呼~，出来吧，轩儿，人走了。
　　“吓死我了！”王程轩出来说，就看到有人在门口，并大喊了一声：“阳……”声音从大到小的渐变，足以让阳繁星听见了。
　　阳繁星洗了洗手走了出去，听到王程轩喊自己还回了个头，但是脚上的步子却没停过，一径直拐弯就闷声撞上了软软的东西。
　　“咋了轩？——操！谁他妈……”阳繁星被撞懵了，下意识开口，但看清了眼前人是谁，才心虚的挺直了腰。
　　严段彬从后面楼上了宋枕怀的脖颈并调侃的说到：“我说宋哥等谁呢？原来是你啊！小太阳！”
　　阳繁星眼神缥缈就是没看自己眼前的宋枕怀。
　　严段彬，走到后面揪着王程轩的领子拉到了阳繁星面前。
　　“你们俩就是高一（2）班的那对闯祸精吧？玩躲猫猫都不知道怎么藏？”严段彬调侃道。
　　王程轩先开口：“学长我们发誓就这一次，下次一定不藏卫生间了！”
　　王程轩坚定的眼神像是要入党。
　　严段彬严肃：“还想有下次！”
　　宋枕怀终于开了口：“你们俩肯定是要告诉你们班主任的，严段彬。”
　　严段彬机灵拿起纸表记了起来“高一（2）班王程轩，阳繁星——好啦！宋哥。”
　　两人看记完名字，就要跑，王程轩跑的都有半的小楼道了，阳繁星却被宋枕怀拉住了：“昨晚去哪了？”
　　阳繁星眼神缥缈不敢看宋枕怀，见眼下的人没说话，也不好在追问下去。然后又说：“放学来我教室等我”
　　说完就松开了手，阳繁星撒腿想走。
　　看着阳繁星离开的背影，严段彬调侃道：“啧啧啧~你这个弟弟跑也跑不了，还天天到处瞎跑，今晚我看放了学就得没影。”
　　宋枕怀意味深长看着楼道尽头的人，满眼的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