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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名为爱的囚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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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徐子丼结婚10年了。这场婚姻也折磨我10年了。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莫名其妙的婚姻,因为父母的失败,我被迫继承了他们留给我的唯一资产,一家早已残破不堪的公司。我没有经营的才能,选择了招婿,但我没想到最后是和徐子丼凑成了一对。
我与他,是所谓的“青梅竹马”,但从小就针锋相对。
我看不惯他的装,致力于在所有人面前撕开他温柔的假面具,而他,我才不管他看不惯我什么,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行他就报警吧。
最令我厌恶的是,他几乎搅黄了我的每一任恋爱。我恨死他了。我蓄意复仇,但徐子丼出乎意料的无懈可击。
上了大学,他和我还是一个班级,我的室友被他的面具迷惑,听说我与他认识,室友总是致力于和我打好关系再希望通过我为她搭线。
可惜她想错了,在我为她递情书的时候,我会递完再狠狠地扇他一巴掌。
“你这种恶心的人,竟然会有人喜欢。”我用蔑视的目光打量了他一圈,把我该做的事做完,转身就离开。
室友后面却跑过来找我:“秦安安,为什么徐子丼会拒绝我?是不是你在他面前说我坏话了?”
我恶心地翻了个白眼,为什么没成呢,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神经病啊。
后来,我的人缘莫名其妙地变差,而徐子丼却变成了大家最爱戴的班长,除了我。
总是会有女生,会为了所谓的“为徐子丼打抱不平”来找我,我厌烦地躲避,而后直到回家,我会亲自去找徐子丼一一还回来。
对,我有暴力倾向,而且这个倾向是被徐子丼开发出来的。
我从前与他提过一次离婚,在公司已经稳定下来以后,我交到了一个男友,我很喜欢他,我与徐子丼本就是契约婚姻,互不干扰,所以我顺便提了离婚,也没有告诉男友我已经结婚的事情。我另买了房子与我男友住在一起,不知道徐子丼是怎么知道地址的,他找上了我与男友住的地方。而当我回家的时候,我才发现男友的脸被打得几乎没有人样,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
我没有办法报警,因为这会影响到我公司的股票,后来,我打了一笔钱给他,并提出了分手。再后来,我发现我根本联系不上他了。
我知道这是徐子丼做的,并且不是第一次。我与他都知道,我不会为那些男人公然与他闹矛盾,因为他的家世比我好上太多,之前没有他的注资也不会有如今的我。
但我还是很恶心,恶心的是他不离婚的态度,我认为他在故意折磨我。我把这份厌恶通过殴打发泄在他的身上,有一点值得说,虽然他身材高大,但他从来没还过手。只有面对他的时候,我才控制不住我暴力的冲动,而我也只打过他一个人。
已经忘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给他一巴掌,他会凑过来温柔地摩挲我的手掌心,有时候会恶心地舔舐,有时候会鼓励一样地叹息。
在我与他睡的时候,我会故意不控制手中的力道,就算是受不了我也从来没停过。每次结束,他会在床上狠狠发抖,即便如此他还是要过来恶心我,颤着手指抓着我要接吻。
我如果拒绝,他就会像藤蔓一样纠缠着我的肢体,直到抓紧了我,并在我的肌肤生根发芽,我连扯都扯不开他。
而我与他接吻,更恶心地想吐。我不知道他是为什么一定要来针对我,明明在提离婚的时候我已经下定决心恩笑泯恩仇,他还是要过来粘着我。他会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留下他的痕迹,随即狠狠地咬我的嘴唇,用沙哑的声音死命问我亲过多少个男人。
我们之间的每一次接吻都会以满嘴的血结束。
结婚的10年间,我对他的厌恶感越来越重,这种情感随之被我发泄在他的身体上。
先前邻居好像发觉了什么,我看见了,那个温和善良的老太太询问徐子丼是否受到了欺负。
但徐子丼竟然第一次对着外人撕下他的面具,冷漠厌恶地让老太太不要多管闲事。
我恶心地皱眉,因为我发现,原来我和徐子丼是一样的烂人。
我的内里好像已经腐烂了,我一方面不希望别人知道我有打人的倾向并尝试控制,一方面在面对徐子丼目光的时候却总是控制不住这种欲望。他柔和又痴迷地看着我,让我恍惚间,厌恶地想吐。
我不会拒绝他亲吻我的脖颈,我的大腿,我的脚踝,就像他不会拒绝我的殴打。
婚姻中我也出过很多次轨,但暴力的欲望却没有向外蔓延,而我的出轨对象,在我爽完以后总是会莫名其妙联系不上。
时间久了,我便没有恋爱的念头了。我感觉我无法再去爱一个人了。徐子丼的肌肤上通通是我留下的疤痕,我之前以为他是不怕痛,但我在过程中分明看见他咬牙流泪,即便这样,他还是会张开手臂抱紧我,像是想与我融为一体。
我大概是没有救了,这一场婚姻是恶心的,我无法脱离的。我看着他迷离的目光,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高_潮的表情。
我恶意地掐住他,因为我不想再听到恶心的喘息声,他的声音却在我的耳边愈发大起来,他凑过来像动物一样蹭我的耳垂,我只感觉到粘腻的恶心。
徐子丼对我来说是一座囚笼,他把自己困住了,把我也困住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