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是虐文渣攻》苹果肉桂茶

7、晚会

　　“最近我没空，要不等我回来吧，”季明一手插着兜，站在机场的落地窗前：“我去一趟首都出差。”
　　“行吧行吧，大忙人。你都好久没出来玩了，下次记得来。”
　　季明跟一个二代朋友笑着聊了几句挂断了电话。近期有一场全国性科技大赛，决赛在首都举行。张新城的意思是打算去看看有没有好苗子可以签进来，带了几个人过去。本来季明没准备去，后来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过去以示重视。

　　广播里响起了航班提示，季明收起手机，走向登机口。跟着空姐的指示，他在位置上坐下。接过空姐递来的眼罩毯子，他把座位放平就准备睡觉。
　　这时他听到旁边有人问空姐：“你好，请问有报纸或者杂志这种纸质读物吗？”
　　这个时代竟然还有人看报纸这种，季明动作一顿，往左看去。这趟航班头等舱除了他，只有旁边的一个男人，男人穿了衬衫马甲，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正温和地向空姐讲话。
　　男人注意到他的视线，扭过头来冲他微笑，季明收回了视线，盖上毯子，戴了耳机开始睡觉。

　　一觉睡醒就差不多要落地了，季明将毯子收好，调整椅背坐起来，就听到旁边传来咔嚓声。季明转过头去，男人举着台相机，见到他醒来，歉意道：“不好意思，我是看你那边晚霞很美，忍不住拍了几张照片。打扰到你了吗？”
　　如今已经是傍晚五点多，季明这侧舷窗能看见大片大片火烧般的云海，而男人那侧还是蓝天。季明笑了笑，说：“没事。这边确实很美。”
　　男人也笑道：“我上飞机前还特意问了工作人员，哪侧能看到夕阳。那个工作人员信誓旦旦跟我说左边能看到，结果左边什么也没有。”
　　说着，男人俏皮地眨了眨眼，做了个很无奈的表情，季明不禁笑了出来。他拿出手机也拍了一张晚霞，发到了朋友圈。

　　很快，飞机落地，季明拿上自己的物品下了飞机。司机早已在机场等候，季明上车后刷了会朋友圈，他刚才拍的照片底下已经有了不少评论。
　　小锐子：哥哥这是去哪里潇洒了？/可怜
　　老爹：夕阳/赞
　　王二：季少去哪玩了？
　　周恒：季少下次出来一起聚聚哈
　　傅绍祺：夕阳

　　季明手指一顿，点进傅绍祺的头像。傅绍祺的朋友圈还是空空荡荡，背景是一片海滩，很普通的风景照。季明再点开头像，还是一张日出前的山顶照，有一个黑色剪影。这个头像傅绍祺从高中就开始用，一直没换过。季明打算退出去，车子刚好刹车，季明手一抖，连点了两下头像。
　　季明一僵，瞪着手机屏幕上的“你拍了拍傅绍祺”，半晌，想装作若无其事把拍一拍撤回。这时，聊天框动了，傅绍祺发了一张照片过来。那也是一张夕阳照片，从窗户内拍的，周围是高楼，夕阳映射在玻璃外墙上。

　　季明：？
　　傅绍祺：我这边夕阳也不错。
　　季明从表情包里扒拉出一个贱狗疑惑，发了过去。
　　过了一会，傅绍祺：你出去玩了吗？
　　季明哒哒打字：没，我去首都出差。
　　季明：我去一个大赛挖点新人来。
　　季明：我很忙的，哪有空玩。

　　对面没回，显示在输入中，季明突然有点心虚，最近其实不怎么忙，比起傅绍祺他应该算很轻松了。
　　傅绍祺：嗯。加油。
　　过了一会，傅绍祺又发了一条：忙完可以顺便去首都附近逛逛。那边有个古寺风景蛮漂亮的。

　　那座古寺名气远扬，季明很早以前就想去，但一直没找到机会。季明疑惑了一下，傅绍祺怎么知道他正有此意，想了想他猜傅绍祺可能也是听说了古寺的名气吧，他回了一个小孩比ok的表情包过去。

　　第二天上午，季明和张新城他们一起去比赛现场。看了一上午的比赛后，几个人一起去附近的馆子吃饭。
　　“你们觉得怎么样？有什么好苗子吗？”季明已经饿极了，下完单后等菜间隙，问张新城几个。
　　张新城说：“上午那组做nlp的，我看着还不错。”
　　季明疑惑道：“我看那组最后打分不是很高啊。”
　　另一个人解释道：“因为他们这组实际应用性不是很强，所以打分低。但是他们本科生能做成这样，已经很厉害了。”
　　季明点了点头，“这样啊，行。你们多留意下好苗子，问问有没有签公司的意向。”
　　几个人纷纷应下。

　　决赛下半场季明没和张新城他们一起去，他来首都刚好也是有一个晚会需要他出席。是一个大鳄举办的慈善晚会，季泽平把邀请函给了他。下午季明回酒店换了套衣服，重新做了下造型，就去参加晚会。
　　下了车，季明挂上一副商业微笑，走进会场。一路上碰到不少熟悉的叔叔阿姨辈，季明一一打过招呼客套了一会。这些大多是他爸的商业伙伴，小时候或多或少都见过他。
　　季明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季明往左看，发现左边坐着傅绍恒。季明和傅绍恒一直不太熟，傅家大哥继承了傅家人的性子，冷淡寡言。小时候季明去傅家找傅绍祺，有时候傅绍恒也在，看见他只是冷冷淡淡打个招呼，导致有段时间季明还有些怕傅绍恒。

　　“傅大哥。”季明打了个招呼。
　　傅绍恒也看见了他，点了下头应了声。
　　“大哥，傅绍祺没来啊？”
　　傅绍恒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说：“来我一个就够了。”
　　“哦。”季明住了嘴，老老实实坐在了位置上。

　　傅家人性子都很冷，季明见过他们家相处的场景。有一次季明在傅家玩，和傅家一起吃饭，傅家人秉承着食不言的古训，饭桌上只能听到季明自己落筷的声音。季明张口想说些什么，坐在他旁边的傅绍祺用手肘捅了他一下，那点动静引得傅绍恒看了过来，季明赶紧低头吃饭。
　　那天晚上，傅家父母又要离开。傅聪问一年有一半时间都带着学生各地考察，李慧基本上每天都在台里录制。季明站在楼梯上远远看着，傅聪问站在门边上手里拎着行李，李慧挨个摸了下儿子的头，嘱咐道：“我们走了，你们两个照顾好自己。小恒，你快考试了，要安排好学习。小祺你也是，你说想学钢琴我已经让王姨给你报了。”

　　傅聪问和李慧离开后，傅绍恒很快就回了自己房间，傅绍祺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门口。季明跑下楼梯，拉过傅绍祺，说：“傅祺祺，你要不要来我们家玩，我爸新给我买了一套乐高，我们可以一起拼。”
　　傅绍祺看着季明，笑了起来，说：“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