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沐春色》毕久

1、相遇

　　“老板，来包烟!”店门口站着个瘦弱的男孩，约莫16、7岁的模样，但却是这的常客。
　　“又抽黄果树?不试试这新进的荷花!”陈言望着面前的男生，从透明柜里拿出包烟。
　　“没那么多钱，这包先赊着，下次一块给。”苏尽撕开包装膜，抽出根烟叼着。
　　“借个火。”
　　“这个，别拆我那些没用的。”
　　陈言把角落里的打火机递给苏尽，不再说话，只单盯着苏尽抽烟的模样。
　　看着16、7岁的人。瘦弱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但这都是他上个月刚搬来时单方面认为的。
　　直到搬后两天，看着这个男生进来直接要了包烟。
　　“未成年不能买烟。”陈言指了指柜台边的几行字，继续做自己的事,余光瞥注意着苏尽的动作。
　　“老板,刚才还有个幼儿园的来买烟，你这就看人下菜碟。”苏尽打趣着开口，又转头拿了瓶饮料。
　　“那是帮他家长买的，你帮谁?”陈言抬头看着苏尽拿了瓶可乐，开口道:“4块。还要什么?”
　　“老板，你不卖给我，我去别人那一样能买，你这离得近才来的。”苏尽又拿出个打火机，还想要开口，就发现门店门口近来几个非主流的男生。
　　染着靓丽的发色，一脸不屑的闯进店铺，一眼锁定了柜前的苏尽。
　　“苏尽,你出来,有事和你说。”为首的人说出这句，就自顾自的出了门。剩下的几人瞪着苏尽,仿佛要把他赶尽杀绝
　　“哟,这就来找你爸了。”说罢,放下把打火机出门。
　　陈意望着几个人进来又出去，从对话里也知道是要打架，趁着苏尽转身，打量着他瘦弱的身子，也不知道要怎么打，怎么看也是苏尽吃亏。
　　没在店铺里打架，去外面解决事情，按理说也轮不到陈言管事。
　　却不又担心惹出事，自己新开的店生意不好，想着等会出去看看，别死在外面了。
　　可出乎意料的是，这场架没有多长时间，不过十几分钟，苏尽文回到了店铺。
　　身影看上去依旧瘦弱，与原先进店唯一的区别就是脸上有道淤青。
　　这次苏尽没有再和陈言多聊，“满18了,拿包黄果树。”
　　陈言没有回答，只是拿出包桌上未拆封的荷花“给你，算请你了。”
　　苏尽没有拿烟，又敲了敲柜里的黄果树，付一半
　　过去12钱。
　　“只要黄果树，抽惯了。”
　　陈言又推了推柜台上的烟，再从柜果里拿出黄果树。
　　“不试试，怎么知道其他的什么味，总要多尝尝。”
　　“不了，谢老板了，我这人就抽不成好的。”苏尽拿上桌上的烟,转身离开了小超市。
　　接连几天，苏尽都在小超市买烟，不是因为什么，只是单纯的离家近，自从第一次后，两人都要聊上几句。
　　苏尽抽完一支烟，想接着抽第二根时，兜里的电话响起来。
　　伴随着潮流的DJ音效，苏尽不用看都知道是谁的电话，神色不耐烦的接通电话。
　　“苏尽，晚上来吃烧烤，有件事想找你帮忙。”
　　“嗯。晚上发华街。”苏尽回完话立马关上手机，不想再听到对方的声音。
　　“晚上有约?”陈言发誓他绝对不是偷听，只是苏尽直接点的外放。
　　“别抽了，喝点啤酒？”
　　自从认识以后，苏尽来的频率开始上升，烟也越天越多，一天要卖两包。
　　也不知道是抽了还是送人，仿佛像拿烟当饭吃，怪不得18岁瘦得像16的年轻样。
　　“大早上的就喝，你对象不管你!”苏尽接着点了根烟，自顾自的进去拿了盒泡面。
　　“热水有吗?”
　　“里面，自己烧。”陈言听到苏尽的话，歇下了喝酒的心思，从冰箱里翻出来一袋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酸奶。
　　一看日期，还有两天过期，望见苏尽泡接完水出来，随手丢给他。
　　“还有两天过期，卖不出去了。”
　　苏尽咬开一个小口，叼在嘴里，模糊不清的道谢。
　　陈言盯着苏尽忙着泡面的身影，鬼差神移的回答了苏尽超出普通朋友的问题。
　　“我没对象，只有个前任，两年前分手了。”
　　苏尽的泡面泡好了，我在旁边的塑胶板凳上。
　　在听到他的回话，抬头时意外的对上陈言的视线，语气玩味又打趣:“看不出来，陈老板这么纯情啊！”
　　陈言不想理会他的调侃，分明是他提起来的话题，最后还是像自己被调戏了一样。
　　“你中午就吃这?”
　　中午的太阳晒得人发昏，闷热的气流如潮水般扑入大街于小巷，即使开了空调依旧发热。
　　陈言不管看多少次，还是会对苏尽的作息表表示惊叹，也许这是苏尽的早饭，也可能是午餐。
　　“早饭都没吃，这是顿算早上的”
　　“啧，你还自豪上了，你家里人呢!”
　　“走了，你这么关心我生活，上赶着当我爸呢!”
　　陈言沉默的没有回话，只一言不发的看着苏尽。
　　苏尽吃泡面吃出了一种断头饭的感觉，吃的又快又香，还莫名觉得可怜。
　　看着苏尽大口吃着，突兀的开口:“要不要加根肠?”
　　“老板,你真要当我爹啊!”苏尽吃完最后一口，把垃圾丢在门外，拿手机扫码，又顺手拿了颗糖，付过去10块。
　　“付过去了。”加上那包酸奶刚好10块，说转身离开。
　　“下次再来。”陈言的客套话对每个顾临的客人说过，没有关心过是否再来，即使来了也早记不清。
　　这次却希望苏尽能再来，可能只是想有个人陪着，也剩下些不可明说的意义。
　　晚上的发华街灯红酒绿，也就只有深夜才能窥见这个地方的热闹。
　　“哥!这!”坐在上位的男人看见远处过来的苏尽，急忙打招呼。
　　苏尽穿过人群，坐在椅子上，刚要开口，旁边的男子先发制人：“哥，喝酒，我点事想让你帮忙。”
　　“什么事?先说好，你和东非那里的事我不插手。”苏言抿了口白酒，拿起筷子吃桌上的菜。
　　列古谄媚的开口:“哥，就是想让你帮我约约东非。”
　　苏尽抬头望了眼男人，转瞬间站起身。
　　“你俩的事自己解决，当初我说了不插手。”苏尽转身站起身。
　　列古褪下话魅的笑容，语气生硬:“哥，就算帮个忙。”
　　“帮不了。”
　　苏尽缓缓吐出字，身旁的男子顿时暴怒，抬手扫落下一个酒瓶。
　　身边迅速站起几个男人，凶神恶煞的直盯着苏尽。
　　“哥，那你要等下再走了。”
　　话刚落下，几个男人猛得上前，想要捉住苏尽。
　　苏尽见情况不对，撒腿就跑，毕竟不想因为几个傻子进公安局，要打也要打的隐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