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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天各一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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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觉得世事无常,不知道该不该说自己就是归云谷的人,要是这么说的话,其实苏盏的死归云谷可能也有那么点责任。
虽然苏盏的死并不是归云谷的本意,但是追究其根源,还是难辞其咎
于是,花容决定好心的不说,直到店小二在门外敲门喊人,苏盏才消失。
放店小二进来,店小二只说是楼下有贵客请花容下去,其余的便没再透漏。
其实一点儿也不难猜,肯定是王未然了,所以当花容进入包间看见王未然后,丝毫不觉惊讶,分外从容的就坐。
对着坐在主座上明艳照人的季望舒微微致意,看着这一桌丰盛的食物,第一次觉得体会到鸿门宴的花容压力山大,自然也不敢摆什么谱,等着Boss发话。
季望舒身边是有小童伺候的,现在他的身边就站着一位一身青衣的小童,小童虽然看着年纪不大,可是用料将就。
小市民的打量很快就被小童发现,对方赏了一个白眼过来,花容心虚的收回打量,不敢再瞎望,决定一门心思放在食物上。
倒是季望舒先开口了,“下午走得急,倒是没来及问问,你那里可有什么短缺的?”
花容倒是没想到可以受到关怀,忙回道:“没有没有,一切都好。”
“嗯。”季望舒微微一笑。
……
咕隆
咽了一下口水
花容觉得真的饿了。
“那就好,这样也方便神医好好想解毒的步骤。”他清淡的嗓音透着烟火,花容听着一激灵。
“呵呵,这是当然,这是当然。“从美色中清醒过来,认清现实的花容忍者心虚讪讪的保证着。
“噗嗤!” 一道隐忍已久熟悉的笑声又传来,花容黑线的朝王未然望去,真是奇了怪了,这家伙的笑点就这么低?
也许理解了花容眼里的信息,王未然咳嗽了几下掩饰尴尬,净亮的眸子望了过去,“花容啊,望舒他啊,离动情还不知道多远呢,你呢,压力也不要太大,这次要不是你出手相救,我们可能会拖到毒发的时候才会发现呢。”
花容从饭里面抬头,她能说季望舒将要遇见女主马上就要动情吗?当然不能,不过这也提醒了她,解毒这事情的确要捉紧了,原著里面季望舒这个情毒可没有中过,不过原著里自己都死了呢,出现这点小错误也就不值一提了。
不过虽然解毒这件事情重要,但是还有一件事,就是苏盏的事情,她既然答应了,就肯定会去帮忙,不过说实话这件事情她心里也没有底的很,总觉得不踏实。
季望舒敏锐的捕捉到了花容的愁绪,问道:“你在想什么?”
花容正发呆呢,听见问话,想也不想的回道:“我在想去昭慧寺的事情……”
糟了!她怎么就,怎么就,说出来了呢,啊啊啊啊——!
好笑的望着她变幻莫测的表情,突然觉得还蛮有意思的,季望舒难得的有兴趣多问了一句:“去做什么?”
花容糗,汗,总不能说是去帮鬼办事情的吧,想想都觉得有口难言,只好随便扯谎:“慕名已久,想去看看……”
“那正好。”季望舒优雅的吃掉小童布的菜,才望向她,“我也与昭慧寺的方丈是故交,这次正想去拜访,便捎上你吧。”
妈呀,要和大boss季望舒我的中意加暗恋偶像一起出门了,我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花容想想还是自己一个人自在一些,便想措辞婉拒:我觉得不用,我可以自己去……“
季望舒看着她,冰哞带着寒意,仿佛下一秒只要花容说出一句让他不中意的话,就会死的很惨。
“才怪,务必请季公子捎上我!”即使知道季望舒不会对自己下手,花容还是很怂的脓包了,一脸的感恩戴德,感激涕零。
“小事。”季望舒满意的点点头。
花容一扫昨天晚上被苏盏叨叨的不行的疲倦,精神奕奕的上了马车,率先打招呼:“早安季公子。”
季望舒原先在闭眼假寐,刚刚突如其来的心悸让他有些心烦,突然听见花容的声音,像是一安镇定剂,轻易的抚平了他原本有些烦躁的心,望着眼前的花容,季望舒在心中轻笑,用着自己都未曾发觉的轻快的口气回道:“早。”
受宠若惊!没想到竟然回了!花容下意识的笑的更甜了,没话找话起来:“季公子早饭吃了吗?”
“嗯。”
“我吃的是玉米粥还有肉包子,如客居的韭菜馅包子真是一绝啊,季公子你下次可以试试看。”
“嗯。”
“季公子你的马车真不错啊,我都感觉不到颠簸,能被你捎上真好啊……”
“嗯。”
花容还在喋喋不休,季望舒还是一如既往的高贵冷艳,如果忽略掉微微上扬的眼角的话。
一路上没话找话,终于到了昭慧寺,季望舒要去见主持,而花容表示自己随便逛逛就好。
目送季望舒离开后,花容照着苏盏所说的路线找到了一座院子的门口,轻叩门扉,里面不一会就有一位小僧人开门,花容微微做鞠,“打扰小师傅了,受人所托,想来拜见故人。”
小僧人见花容举止落落大方进度有礼,眉目间也都是柔和,不由的轻声问道:“不知女施主找誰?”
花容上前一步,露出手中的青玉,小僧人面色一变,随即将院门大开,“女施主请随我来。”
一路跟着僧人往前走,却觉得他似乎有些小激动,走的步伐都有些凌乱了,花容也不出声提醒,只在背后默默的跟着,终于来到一间院落,小僧人便要离开:“姑娘的故人就在里面,小僧告退。”
花容向前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枇杷树下,站着一名男子,身姿消瘦,他像花容望来,眼中亮起希冀的光芒,却又一点一点的沉寂下来。
花容竟有些踌躇下来,但逃避并不是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将手中的青玉拿起,“你可是简澈,这是苏盏托我交给你的。”
简澈闻言一怔,不敢置信的接过青玉,阳光下,澈字格外清晰。
当年,苏盏亲手从他手中接过的时候,她轻柔又真挚的话语仿佛还响在耳畔:“阿简,阿简你知道吗,我好高兴,我会一辈子带着它,就算我死了,我也会带着它,带着它我就会时刻想着简儿的。”
为什么,为什么一去不返,为什么要托人将青玉还给他?难道,她竟看上了别的男子?
花容不忍看着简澈大受打击的模样,只好开口:“她,她从未负你,她让我告诉你,忘了她吧,余家的小姐是个好人,你要是嫁给了她,过上好日子,她九泉之下才能瞑目。”
“你说什么?!”简溪颤抖的声音仿佛下一秒就要失控,他却倔强的望着花容,仿佛只要他不示弱,花容就会承认她只是在开玩笑。
“我,我说……”花容也不忍再说下去,眼神闪躲着,本想安慰一下简澈,却突然望见了简澈身后的人,苏盏一身白衣,眼神悲切的望着简澈。
“不可能的!”简澈往后退了两步,脸色越发苍白,“阿盏她说要回来娶我的,不可能的……”
花容知道,苏盏听的到,花容也知道,自己一向是个出卖队友的人,这个简家小公子一看就情根深种了,今日的心结如果不解开,殉情都有可能,怎会另嫁他人。
苏盏所言没错,简澈的确是个固执的人,固执的等不到她的人就不嫁人,但是苏盏啊苏盏,你又何其真正了解过你的简澈,你看他,对你的爱已固执的如同跗骨之蛆挥之不散,你让他再嫁,何其残忍。
他那么固执,你怎么能相信他知道你死了后就能放下心结另觅两人呢?
花容忘了一眼蔚蓝的天空,轻轻一叹,“简澈,你有什么想和苏盏说吗?她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