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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乌兰巴托的夜(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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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晓滢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问道:“你做噩梦了?”
春天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嗯。”
孙晓滢打了个哈欠,拉着被子躺下:“梦都是反的,你梦见他们出事了,说明他们都好好的呢。快别想了,早点儿睡吧。明天早上七点,导游来接咱们。”
就在孙晓滢准备关了床头的灯时,被春天出言制止住了:“等等,先别关。”
春天拨打了老家邻居的电话。
好一会儿,邻居才接。
“喂,春天啊,怎么这么晚了打电话啊?”
“刘阿姨,我现在在外地,刚才做了个噩梦,觉得心神不安。您能不能帮我去我家看看我爸爸妈妈?麻烦您了。”
刘阿姨和老伴住在范志刚家对门,两家三十来年的老街坊了。
刘阿姨挂了电话,打开灯,穿着睡衣下了地。
刘阿姨的老伴王叔听见她打电话,也早就醒了,“我听着外面下雨呢,你出去披件外套。”
“嗯。”
刘阿姨出门前,将门口挂着的外套穿上了,打开门,没关,去了对门范志刚家。
“咚咚咚。”
没反应。
“咚咚咚。”
还是没反应。
王叔不放心刘阿姨一个人出门,他穿着睡衣也出来了。
站在范志刚门口,打量了下:“没人开?”
刘阿姨说:“嗯,估计睡的太沉,听不到吧?”
“我来,我手劲大。”王叔说完,“咚咚咚,咚咚咚。”持续性的敲了一会儿门。
但仍然没动静。
刘阿姨和王叔的敲门声没有将范志刚家的门敲开,反倒是将楼上、楼下的邻居都给惊动了。
邻居们打开门纷纷寻找着敲门声的源头:“谁啊?大晚上不睡觉,咣咣咣敲门。”
王叔和刘阿姨不敢再敲了。
王叔小声提议:“我给老范打电话吧。”
他跑回自己家客厅,取来手机,拨通了范志刚的电话。
顿时,范家屋子里传来手机铃音。
因他们用的都是老年机,所以手机铃音特别大,在楼道里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楼上、楼下的邻居听见了,又开门出来楼道问话:“到底是谁啊?晚上不睡觉,又是敲门又是打电话的?有没有点公德心啊?”
王叔走到楼梯处,朝着出来质问的邻居们解释:“不好意思大家,老范的女儿联系不到他们了,拜托我们过来看看他们。”
邻居们都相处了几十年了,知道王叔是在帮忙,所以都不说什么了,各自回了家。
刘阿姨小声说:“老王,你不觉得事情很蹊跷么?”
“是啊,老范两口子都不耳聋,这么大的手机铃声怎么会听不到呢?”
“撞开门看看吧,他们俩岁数也不小了,别再煤气中毒、食物中毒,或者中风什么的。”
王叔喊了楼上楼下好几户邻居。
好几个男人使劲撞击范家的大门。
刘阿姨站在人群最后面,仔细闻着,并没有闻见煤气的味道,首先排除了范家二老煤气中毒。
随着门被撞开,所有人大声喊叫:“啊!”
刘阿姨拨开人群,来到最前面,看到惨死在卧室门口的范志刚和刘敏。
刘阿姨看着现场的惨状,昏了过去。
王叔赶忙搀扶着刘阿姨,和其他邻居们说:“你们立刻打电话报警,我先把我老伴搀扶回我家。”
大家不敢破坏现场,只是撞开门后,在客厅门口处站了会儿,确定范家二老已经死亡,立刻拨打了西海市公安局的电话。
西海市的大雨如注。
天空不时的闪过一道闪电,随即,是轰隆隆的雷声。
安之向坐在楼下停着的一辆车子里,透过车窗,正好能看见范家客厅的位置。
他本想等着春天回家,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竟然是范家的邻居们撞开了门,而且仅仅在自己杀害完范家二老半个小时后。
安之向怀疑范家有监控,但他很快便否认了自己的这一猜测。他刚才进入范家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任何监控装置。
安之向在杀害完范志刚和刘敏后,在客厅的电视上放了一枚炸|药,准备在看到春天回家后,立刻按遥控器,炸死春天,结果他看到范家的邻居们闯进屋,动了恻隐之心,觉得自己跟春天之间的仇恨,不应该牵连无辜的人。
邻居们报完警后,大概二十来分钟,最近的派出所民警过来查看现场。
四名警员封锁了楼下楼道。
一名副队长带着两名有经验的警员以及两名法医,上楼查看情况。
安之向看见了这个情况,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既然她没来,那这颗炸|药也别浪费了。我们安家、安家的产业,都是这些警察给毁了,我今天就要毁了你们。”
三名警察和两名法医进屋后,戴着鞋套走到尸体旁,准备查看死因。
副队长趁着法医验尸的时候,四处查看着。凭借多年办案的警觉性,他一眼就看到了电视柜上的炸|药。
“不好,有炸|药。”
楼下的安之向看见警察和法医进了屋,立刻按了炸|药的启动开关。
副队长在安之向按下遥控器之前,拿起炸|药扔了下去,扔在了居民楼下的停车场。
只差几米的距离,安之向今天就命丧当场了。
他被近距离的爆|炸响动震的浑身破皮多处,咳了一口血出来。
剧烈的爆|炸声也引得整个小区的人都醒了。
大家打开灯,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大雨滂沱。
趁着混乱,安之向下了车,在夜色中逃离了小区。
法医们检验了范志刚和刘敏的尸体,检查完,将尸体运回了警局。
副队长带着两名警察回了警局,其余人保护好现场,任何人不得靠近范家。而且副队长特地嘱咐了留下的警察们,登记好每一个因炸|药而损坏的车辆人家。
春天接到王叔打来的电话,开口便问:“王叔,您和我刘阿姨去我家看了吗?我爸妈没事吧?”
“有事,他们出事了。”
王叔将范家出事的情况告诉给了春天,还将范家有炸|药的事情也告诉给了春天,如果不是出警的警员有经验,今天整栋楼的居民怕是要给她爸妈陪葬了。
春天立刻定了最早一班回西海市的机票。
闻听范家出事,孙晓滢也立刻没了旅游的心思,跟着春天回到了西海市。
她们落地机场的时候,才早上八点。
洪旭开了车来接她们。
春天和孙晓滢上了车,洪旭立刻开车朝着警局方向驶去。
春天和孙晓滢坐在后座。孙晓滢昨晚上只睡了一个小时,此刻眼睛有些浮肿,有着很深的黑眼圈。春天看着车窗外,眼神涣散,不知道自己等下见到爸妈的尸体会不会心情崩溃。她解锁开手机,翻看着自己发给阚星河的微信,他一直没回消息。
孙晓滢问春天:“春天,星河怎么没来接你?”
“他...应该没起呢吧。”
洪旭也说:“我刚才来的时候给他打电话,一直打不通。”
孙晓滢觉得此刻范家遭了难,他这个准女婿不出现,似乎不大合适。
到了警局,春天让孙晓滢和洪旭在车上等着,她去见见办事的民警。
看着春天进了办公大楼,洪旭将车子熄了火,问孙晓滢:“哎~咱们是不是应该陪着她去见见她爸妈啊?”
“现在尸体在法医室,总得等法医们检查完尸体再去看吧。”
“那春天现在进去警局干什么呢?询问杀害她爸妈的凶手?”
孙晓滢叹了口气:“我也说不好。”
春天进了办公楼,和接待人员说了自己要见凌晨时分出警范家案子的副队长,是乔副局长让自己找他的。
从大理回来西海市的路上,春天已经发消息给王局以及西海市公安局的几位副局长。西海市乔副局长刚才回复春天,这个案子昨晚是丁副队长带人去的现场。
丁副队长在小会议室面见春天。
春天在会议室等了一会儿,丁副队长才从法医室过来,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他的助理,一个刚毕业的男警员。
春天见他们进门,站起身,对丁副队长说:“我是范春天,您是丁副队长吧?”
丁副队长和助理坐在她对面。
“嗯,快坐吧,刚才乔局已经给我发消息了。”
“杀害我爸妈的凶手,在现场有留下什么线索吗?”
“凶手十分专业,在杀害人之后清理了现场,所以并没有采集到脚印和指纹。但是,杀害二老的凶器,还残留在范叔叔的太阳穴上。”
“是什么?”
“说来也奇怪,这个凶手不用刀或者斧子杀人,用的是画画时用的铅笔。”
听到丁副队长说“画画时用的铅笔”,春天心里一惊,她所认识的画画的人,和自己有关系的,貌似只有阚星河。
“我能看看凶器吗?”
丁副队长看向助理,助理掏出手机,打开相册,翻出他拍摄的照片。
只一眼,春天就认出了照片上的画笔是阚星河的。因为自己在阚星河画室住的这段时间,白天闲来无事,在阚星河的画笔上用针刻下了两人相识的日子。
丁副队长看出春天神色不对,问她:“你认识这只画笔?”
春天已经呆住了。
丁副队长又问了一遍:“你认识这只画笔?”
春天的眼泪吧嗒一滴落下,她说:“认识,但是,绝不可能是他杀的人。”
“这是谁的铅笔?”
“我男朋友阚星河的。”
至于春天说的阚星河绝不可能是杀人凶手,丁副队长只有请阚星河来局里一趟了。
两名警察开警车前往阚星河的画室。
此时,阚星河也刚回到画室。
警察们问他:“你是阚星河?”
“是啊。”
“跟我们走一趟吧。”
“出什么事了?”
“你涉嫌一起谋杀案。”
警察的话令阚星河如坠冰窖,来不及多问,被警察们带上警车,带回警局接受询问。
丁副队长亲自审问阚星河。
阚星河被铐在审问桌上,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丁副队长,不寒而栗。
“你叫什么名字?”丁副队长问他。
“阚星河。”
“认识范志刚和刘敏吗?”
“谁?”
“范志刚,刘敏。”
阚星河摇摇头:“不认识。”
对于阚星河的回答,丁副队长显然没有预料到,他又问:“那你认识范春天吗?”
“当然认识了,她是我女朋友,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范志刚和刘敏是范春天的父母。”
“哦。”
“他们凌晨的时候被人杀害了,我问你,你凌晨的时候在什么地方?”
阚星河这才意识到,警察们将自己误认为凶手了。“我,我,凌晨的时候在画室。”
“有证人吗?”
“没有。”
阚星河的画室一楼是有监控的。
所以当丁副队长将阚星河所说的他一整晚都在画室的事情告诉给春天时,春天立刻心里“咯噔”一下,她昨晚并没有在手机监控视频里看见阚星河,所以认为阚星河昨晚回了他妈妈那里。但是阚星河却对警察撒了谎。
春天当即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丁副队长,同时也保证,自己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帮阚星河找出他没有作案时间的证据,请丁副队长一定要相信自己。
对于警局所说的凶器——画笔,阚星河无从辩驳。
他被暂时扣押在派出所,等待警局和春天这边查找证据。
快到中午时,春天从办公大楼里出来,走到停车场,招呼孙晓滢陪着自己去看看爸妈。
一名男警察带着她们去停尸间见范志刚和刘敏。
走在去停尸间的路上,春天觉得自己的腿仿佛被灌了铅一样,沉的抬不起来。
孙晓滢一直挽着春天的手臂,担心春天随时崩溃,倒下去。
看守停尸房的警察见男警察带着家属过来,说:“法医刚把尸体送过来。”
“这是死者的女儿。”
警察打开停尸柜,春天看到了爸妈的死亡惨状。
孙晓滢吓得尖叫出了声音:“啊!”,她捂着嘴,尽量小点声音哭。
春天跪在停尸柜前,痛哭出了声音:“爸,妈。”
两名警察在身旁看着,也有些动容。
春天摸着爸妈冰冷的脸庞,暗暗发誓,一定要将真正的凶手找出来。
春天和孙晓滢从停尸房出来的时候,春天脚下一软,昏死过去了。
孙晓滢抱着春天,心疼的不行。
男警察背着春天出了去,送她们回了停车场。
孙晓滢和洪旭将春天带回了她们的出租屋。
春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她看着周围的环境,是孙晓滢家。
她坐起身,穿了拖鞋来到客厅。
洪旭和孙晓滢昨晚蜷缩在客厅睡的。
看见春天从屋子里走出来,他俩也都醒了。
孙晓滢看见春天醒来,破涕而笑:“你终于醒了,昨天下午咱们从警局回来后,你一直昏迷着,我说去医院,洪旭说不用。”
洪旭用胳膊肘推了下孙晓滢,示意她不要说警局的事情,以免春天想起她爸妈惨死的事情。
孙晓滢立刻转移了话题:“春天,你饿不饿?让洪旭去楼下早餐店买点吃的吧,你都两天没吃东西了。”
“晓滢,等下你陪我去见见一个律师朋友好不好?”
“律师朋友?你要打官司啊?”
“嗯,现在警方怀疑阚星河是杀死我爸妈的凶手,杀人的凶器是星河平时画画的画笔,且他没有给他作证他没有作案时间的证人。”
孙晓滢和洪旭不约而同的喊出来:“什么?”
“但我绝不相信星河是杀死我爸妈的凶手,所以我要找律师帮他打这场官司。”
孙晓滢记得画室是有监控的,问春天:“我记得画室是有监控的啊?”
“他跟警察说他昨晚在画室,但我查了画室监控,他昨晚根本就没在画室。”
洪旭问春天:“这些话你告诉警察了?”
“嗯,我告诉警察,总好过警察查出来。他租住的那个画室,周围到处都是监控,就算我不告诉警察画室里有监控,警察们到艺术区的保安室一调查就都知道了。”
孙晓滢有些不解:“他昨天没在画室,难道回家了?”
“应该没有,如果回家,他肯定和警察说了。”洪旭说。
洪旭想的和春天想的一致,阚星河为什么不敢说出自己昨晚在哪里呢?他昨晚究竟去了哪里?
春天作为被害人家属,在警察的陪同下,见了一次阚星河。
春天询问阚星河,案发当晚他到底去了哪里?
阚星河却怎么也不肯说。
洪旭和孙晓滢都知道当晚的行踪关乎阚星河的性命,但阚星河誓死不说,他们作为阚星河最好的朋友,也不得不怀疑阚星河真的和范家的案子有关了。
如今,除了春天,没人相信阚星河不是杀害范家二老的凶手。
春天知道阚星河的朋友不多,能让春天想到的唯一一个可能性,就是案发那晚,阚星河和他的前女友杨乐溪在一起。
只是,对于这个猜测,她不敢去想。
为了证明阚星河和案子无关,她思量再三,还是打通了杨乐溪的电话,将杨乐溪约在了她们之前约着见面的那个咖啡馆。
杨乐溪按照约定的时间到咖啡馆的时候,春天已经在咖啡馆等着了。
杨乐溪走过去坐下。
“喝点什么?”
杨乐溪招手服务员过来,点了一杯咖啡。服务员点完单离开后,两人正式开始今天的“谈话”。
“你叫我出来什么事?”
“大前天,也就是12号的晚上,阚星河有没有和你在一起?”
“没有。他不是你的男朋友吗,你怎么跑来问我?”
“他那天不在画室,我想知道他去了哪里。”
“你不问他,你问我干什么?”
看着杨乐溪不耐烦的表情,春天不能告诉她,现在阚星河被关押在派出所的事情。
“你今天叫我出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嗯。”
杨乐溪有些不高兴,起身就走了。
端着咖啡过来的服务员看着杨乐溪离开,有些为难,但看着杨乐溪已经出门了,只能端着咖啡杯到春天坐着的桌子处:“这是刚才那位美女点的咖啡。”
“多少钱?我来支付。”
“28。”
自从爸妈出事后,春天可以断定,这是有人要栽赃陷害阚星河。凶手不是阚星河的朋友或者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或者敌人,总之,一定是他们身边最亲近的人。
春天先从阚星河身边的人排查起。
她跟洪旭询问了阚星河平时走的近的朋友以及亲戚什么的。发现洪旭知道的和自己知道的相差不大。阚家的亲戚在阚爸爸去世后,跟他们母子几乎就断了联系。阚星河在大学时朋友倒是不少,但是自己的女朋友杨乐溪和自己最好的兄弟王星辉在一起后,他毕业后,和大学时期所有的朋友都断了联系。他在西海市,只有两名画家朋友。
春天通过两天的时间排查了这两名朋友,发现他们没有作案的时间和动机。
接下来春天要调查自己身边的人。
春天在西海市的朋友大多是自己小学同学、初高中同学,随着自己去外地读警校、工作,这些同学只有一小部分有自己的电话和社交平台的联系方式。自己平时除了和孙晓滢、娇娇常联系外,就再也没什么朋友了。案发时,孙晓滢和自己共处一室,远在大理。即使如此,春天还是拿着手机,翻边了通讯录,找出几个她认为和自己有矛盾的同学,花了几天时间去调查,发现这些同学也不具备作案的时间。
其实,春天心里最怀疑的人始终是没有落网的安之向。
她此前拜托了王局盯着安之向入境的消息,让王局有了消息立刻通知自己。王局一直没有消息,想必安之向也没有入境吧...
春天以丢了钱包为由,去杨乐溪所住的小区,调查了她小区的监控,看到阚星河在12号晚上八点钟进了杨乐溪小区后,一直到13号早上八点多才从杨乐溪小区出来。
整整十二个小时,阚星河和杨乐溪共处一室,他们...
春天再次将杨乐溪约了出来。
这次,杨乐溪没有否认,承认了自己和阚星河整晚都在一起。
杨乐溪承认的时候,春天都懵了。真可谓又惊又“喜”。
开心的是,可以证明阚星河不是杀害爸妈的凶手,惊的是,自己前脚离开西海市,阚星河后脚就去杨乐溪家里了。
杨乐溪见春天表情灰暗,问她:“你不想知道我俩那天晚上发生了些什么吗?”
“不想知道,我现在只希望你能够去警局帮忙证明一下,那天晚上你俩整晚都在一起。”
听春天说起警局,杨乐溪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春天将阚星河涉及的案子告诉给杨乐溪。
杨乐溪听完,她的脸色也灰暗了下来:“我不想去警局作证。”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总之我不能。”杨乐溪担心自己惹祸上身,起身拎着包匆匆跑出了咖啡厅。
春天打电话将自己和杨乐溪见面的情况告诉给了孙晓滢。
孙晓滢和洪旭都很吃惊,案发那晚,阚星河竟然整晚都和杨乐溪在一起。
“春天,这种渣男,就算他不是杀害你父母的凶手,你也不能再跟他好了,你刚走他就出轨,人品简直烂透了。”
洪旭在一旁帮自己好兄弟辩解:“春天,你听我说,那天晚上下着大雨,星河一定是被困在了杨乐溪家里,我太了解星河的人品了,他不可能出轨的。”
孙晓滢嗤之以鼻:“他是你兄弟,你认为他吃屎都是香的。”
洪旭又解释:“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星河出轨啊,我只是告诉春天,星河不是那样的人。”
孙晓滢气不过,和洪旭争吵。
春天听着他俩刺耳的争吵声,赶忙调和:“行了行了,我心里有数,你俩别吵了。”
“春天,听我的,一定要跟他分手。”
“这件事以后再说吧,现在先把他救出来是关键。”
孙晓滢等春天挂了电话,她深深的叹了口气:“春天以前不是一个恋爱脑啊,怎么在警局待了两年,脑子锈到了。”
洪旭问她:“什么警局?什么待了两年?”
孙晓滢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忙圆话:“我说的是在警局待了两天。”
洪旭丝毫没怀疑,“哦。”
春天怀疑过是否是杨乐溪买凶杀人。
她拜托西海市警局开了一份证明,她去银行调查了杨乐溪的银行流水,发现最近杨乐溪没有大额的支出流水。
如今,她最怀疑的嫌疑人仍然是安之向。
春天再次找到王局,让王局帮忙调查安之向有没有入境。
春天将自己在西平市、泰国卧底时认识的所有人,一切安之向可能入境的身份都告诉给了王局,让王局有了结果立刻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