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主播，你会爱我吗》晓蒙兮之

39、拜年

　　初一当天，只有陆父去给几个本家兄弟拜年，陆母在家招待来拜年的客人。陆时升三人哪里都不用去，倒也清闲。

　　陆母娘家是H市，初二初三这两天陆时升带着一家人去外婆家拜年，程久本来不想去，自己在家也方便照看两只猫，但陆母说既然是一家人，那么一个也不能少，顺便把两只猫也带上，他们五个人还照看不好两只猫？

　　为了避免产生不必要的麻烦，他们默认以朋友的身份介绍他们的关系，程久也不在意，他很清楚大多数人接受不了他们这种关系，也明白舆论的影响。

　　到了外婆家，陆时升把准备好的礼品拿进去，然后带着程久和陆时菁给外公外婆拜年。陆母排行第三，上头有两个姐姐，底下还有一个弟弟和妹妹，弟弟家也就是娘家。陆家今天是最后到的，陆时升拜年时其他的亲戚都在场，程久跟着他们一起拜年看似也没有什么不妥。

　　中午吃完饭，长辈们安排了几桌麻将，陆时升和程久都不会，干脆坐在一旁听没打麻将的几个亲戚聊天。

　　陆时升走到哪都是人群中的焦点，他刚坐下就被点名，问他怎么不把对象带来给自家人瞧瞧，又问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面对亲戚的关心，陆时升只好敷衍道：“快了、快了，结婚一定通知你们。”

　　程久一脸疑惑看着陆时升，仿佛在质问他的对象是谁。

　　现在人多，他不方便跟程久解释，拿出手机编辑好文字给他发消息：“我妈之前帮我解围胡乱说我有对象，没想到他们还记得这事。”

　　看完消息，程久心想，那就原谅你吧！

　　“小久，钓鱼去啊。”陆父突然出现在程久身后，把他吓了一跳。

　　“爸，你怎么不去打牌？”陆时升问道。

　　“你妈和菁菁都在打呢，我就不去凑热闹了，走，咱们跟你小姨父钓鱼去！”

　　今天天气不错，陆父早就约好了人去钓鱼，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教教程久怎么钓鱼。

　　“去吗？”陆时升问程久，程久点点头，他想去。陆时升的这些亲戚他大多都不认识，待在这里挺尴尬的，还不如跟着去钓鱼，没准这次自己能钓上来了呢。

　　今天有太阳，户外不算太冷，陆父和小姨父迅速架好鱼竿，他们的手法娴熟，比陆时升更加专业，把程久看得一愣一愣的。

　　“怎么，时升不是这样教你的？”陆父见程久一脸崇拜，好似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

　　“我们平时钓鱼没有这么复杂，都是怎么简单怎么来。”程久如实说。

　　“你这小子，自己偷工减料就算了，还教坏小久。”陆父笑着责怪陆时升，他之前把完整的手法都教给了陆时升，他可不信自己这聪明儿子学不会。

　　陆父把自己刚刚的操作给程久单独讲解了一遍，然后随机提了几个相关的问题，程久学东西快，听了一遍之后就能准确回答提出的问题。

　　“嗯，孺子可教。”陆父欣慰地看着他，不愧是自己儿子看中的人。

　　小姨父在一旁听完这堂课，问道：“老陆，小久跟你家什么关系啊？看你挺器重他的，还专门叫上他来钓鱼。”

　　“我是升哥的朋友，年前没买到回家的车票，暂住在伯父家。”程久连忙解释。

　　小姨父点点头，继续问道：“小久多大了？有女朋友吗？”

　　闻言，陆父赶紧解围道：“又给甜甜物色对象？甜甜长得好看，人又懂事，你不用总为她操心。”

　　甜甜是小姨父的女儿，也是陆时升最小的表妹。

　　听到别人夸自己的女儿，小姨父喜笑颜开：“行行行，不说这个，不说这个。”

　　四人只有三根鱼竿，其中一根还是陆父备用的，备用的这一根给陆时升在使用，陆父说要亲自教程久，让程久跟他使用一根。

　　没一会儿功夫，陆父钓了两条鱼，算是给程久做个示范，等到第三条鱼上钩的时候，鱼竿交给了程久，陆父在一旁指挥他。

　　这条鱼不小，程久使了好大的力气跟它搏斗，最后还是陆父帮着一起钓上来。

　　陆父掂量了一下这条鲫鱼的重量，说：“嚯！这鲫鱼应该有七八两了，小久可以啊！”

　　“我试试。”小姨父也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说道：“这快一斤了吧！”

　　看着两人兴奋的样子，程久寻思着，看着也不大啊，疑惑道：“这鱼怎么了？”

　　“你可是有所不知，野钓很难遇到这种近一斤的鲫鱼，小久，你这运气真不错！”小姨父解释给他听。

　　还有这种说法呢，程久确实不知道，不过他挺高兴的，虽然是在陆父的帮助下才钓上来，但是能遇到就很不错了。

　　在陆父的几番教导下，程久钓到了几条鱼，不过鱼都是一点点大，小得可怜，但聊胜于无。

　　他拎着自己的战利品给陆时升看，欢喜地说：“升哥快看，我也钓到鱼了。”

　　“看到了，真不错，我都没有你钓的多。”陆时升宠溺的表情让小姨父以为是自己花了眼，眨了眨眼再看过去，一切都很正常，可能真的是他看错了。

　　冬天本就不是一个钓鱼的好季节，四个人加在一起也没有钓多少，最大的还是程久钓到的那条鲫鱼，索性收杆打道回府。

　　H市和W市相距较远，他们每年拜年都会在外婆家待上两天。家里亲戚不少，晚上都被安排在酒店住，为了避免遭受非议，陆时升和程久一人一间房。

　　晚上陆时升躺在床上给程久发了一条消息：“要不要过来一起睡？”

　　程久这时候在洗澡，没有看到他发来消息，陆时升等了好一会儿不见回复，于是起身去找程久。他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敲门声，站在门外的是程久，程久看到消息就立刻过来了。陆时升赶紧把人拉进来，锁好门后把程久抱在怀里亲，好像是在报复他没有及时回消息。

　　“够了，快要喘不上气了……”程久推开陆时升嘟哝着。

　　陆时升笑着摸摸他的头，随后他抱起程久把他放在床上，两人靠在一起说着夜话。

　　“我以为你不想来呢。”陆时升脸贴着程久的脖子，轻轻嗅着。

　　“刚刚在洗澡，没看到消息，看到之后不是马上来了吗。”程久把玩着陆时升头发，每次都是他的头被摸，他也感受一下摸陆时升的滋味。

　　“嗯，我家久久最乖。”陆时升的声音很无力，他困了，抱上程久之后他的睡意更浓。

　　程久没察觉到，反而一直喋喋不休，声音不大，但是很好听。以前他直播的时候，陆时升就会伴着他的声音入睡，这会儿像是催眠曲一样，他很快就睡着了。

　　程久自言自语半天，发现身边的人没有动静，也不接他的话，他小声喊着陆时升：“升哥？睡着了？”

　　无人回应他，应该是睡着了。程久也想睡，但是因为今天钓到了鱼，他很兴奋，现在很精神，没有一点困意。他轻轻抓弄着陆时升的头发，然后又捏捏他的耳朵，抚摸着那个跟他一样的耳钉。见陆时升真的没动静，程久越发放肆，在他的侧脸上乱摸一通，直到手腕被抓住，陆时升低声说：“别闹了，我好困。”

　　程久被抓了个现行，他不再继续闹他，老老实实换了个舒服地姿势酝酿睡意。

　　第二天早上，陆时升起了个大早，程久还没醒，但是马上要去外婆家，陆时升凑到程久耳边想要叫醒他。程久昨晚上很晚才睡，这会儿被陆时升强行弄醒，他一点精神都没有，刚想闭眼继续睡，却被陆时升抱起来坐着，让他醒醒神。

　　“好困，不想起床。”程久虽然坐着，但是眼睛还是闭着的。

　　“谁让你昨晚不睡闹我。”陆时升逮着个机会就开始公报私仇，像昨晚上程久闹他那样，这会儿轮到陆时升在程久脸上这里捏捏，那里摸摸。程久也不反抗，反正力度不大，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起不起床？还是要我帮你穿衣服？”

　　没得到回应的陆时升自顾自帮程久选好衣服，然后一件一件给他穿上，穿得差不多了，程久也清醒了不少，又被陆时升督促着去洗漱。

　　程久磨磨蹭蹭半天，也没人催他，出门时才想起来是不是要等其他人一起去，陆时升告诉他，大姨和小姨家已经出发过去了，这会儿程久才开始着急起来。

　　“还早呢，菁菁都还没出来，你急什么。”陆时升在门口的走道里劝说程久。

　　也是，陆时菁可能还在化妆，也不一定是别人等他。

　　“升哥，我以后能不能不跟你去亲戚家啊？真的太尴尬了。”程久本就不擅于跟别人沟通，性格偏内向，面对一群陌生人更是容易紧张。

　　“好，下次就看情况，这次是想让外公外婆见见你，虽然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但我私心还是想让他们见见。”陆时升见他不适，安慰着。说完还不忘把人抱进怀里占点便宜。

　　“你们在干什么！”走廊另一边响起一声女人的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