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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Chapter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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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魏知知以为叶子洛成功骗过潘宁，而顾长青则无担忧，无论是谁娶了潘宁都是两家联姻。
魏知知还是把叶子洛当成了顾笙的替身，与其说魏知知格外照顾和宠爱，倒不如说是在照顾着顾笙的心脏，就好像顾笙还在她身边一样。
潘宁和顾笙先前安排过度蜜月，但她并没有在叶子洛面前提起此事，只是在一家人面前说道：“阿笙还是要先工作，我听说公司很忙？”顾长青觉得潘宁很识大体，并不知真相。
魏知知则嘱咐道：“小宁啊，你有了身孕，不要操心公司的事情。让阿笙去就行了。”
顾长青点头。
叶子洛瞬间全身放松，倍感舒适，终于可以回公司见程少祯了。
自从顾笙出事后，叶子洛出行都有保镖随行，司机随时候着。
到了公司，叶子洛一进前台就有人向他问候：“顾总早。”
此时别人称呼“顾总”，叶子洛已经很适应了。这大概就是魏知知的用意，让叶子洛提前习惯自己的新身份。
现在来到公司换了身份也不会觉得突兀！
婚后初次看到程少祯，却让叶子洛大失所望。
程少祯只是客气地道了声：“顾总早！”说完就走了。
叶子洛当时就傻眼了，愣在原地很久，没有及时反应过来：
这是程少祯吗？
怎么会如此对待自己？
不应该有拥抱和喜悦吗？
这么久不见，怎么像不认识自己了......
叶子洛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程少祯会如此对待自己。
他转身立即去了特助办公室。
“咚咚”两下敲门声后，程少祯打开了门。
一张老干部的脸，没有多余的表情望着叶子洛，道：“顾总，有什么事吗？”
叶子洛被激怒了，进门就反锁了办公室的门，直接把程少祯按在办公桌上，道：“你什么意思？装不认识我？？？”
程少祯由着叶子洛粗暴地对待自己，从小到大，只有他对叶子洛粗暴，温文尔雅的叶子洛向来都是个病秧子般，也从来不会对他动粗。
程少祯依然不吭声，面无表情，任由叶子洛对自己的质问。
叶子洛见状程少祯这是在故意跟自己作对，突然间松开了手。
“结婚了，就不认识我了吗？”叶子洛再次问道。
程少祯终于开口了，他朝着窗外看了一眼，道：“你......到底还是不是我的人？”
叶子洛似乎懂了，程少祯在跟他怄气的原因竟是......
这次叶子洛故意不回答，只是轻声微微一笑，笑容里有些猖狂，男人吃起醋还真有趣。
程少祯见叶子洛有意无意地故意吊着自己，追问道：“故意的是吧......不跟我说实话？”
“你想知道什么？你要我说什么？你到底在生哪门子气？”叶子洛反问道。
气势有点咄咄逼人。
程少祯终于还是没能忍住，他沉思片刻道了句：“你到底有没有和她做过？”
叶子洛一听，笑了，指尖轻轻划过程少祯的轮廓道：“吃醋了？”
程少祯随即一下弹开了叶子洛的指尖，继续问道：“到底有没有和她做过？”
叶子洛继续笑。
“你笑什么？再不说实话，我真的不理你了。”程少祯好似在撒娇一般。
说完竟转过身去，叶子洛随即就从程少祯的身后抱住他，在他耳畔轻声柔和道：“你是不是把我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了？”
程少祯身子僵硬，没有多余的动作，但很有耐心倾听。
叶子洛双手从程少祯的腰部慢慢往上游走，轻柔而温热道：“我说过......不会！”
程少祯不信，他相信自己亲眼所见，双手扯开叶子洛的手指，转身质问道：“我昨晚明明都看到了，你还说不会？”
“你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你们在......接吻。”
程少祯说最后一个词的时候声音压得很小，并且侧头没有正面看向叶子洛。
叶子洛知晓说什么都没用，用身体语言来得比较有用。
他肆无忌惮地拥在程少祯的身上，继而狂吻着程少祯，大概是分开的太久，内心太过焦躁，加上被程少祯这么冤枉，身体里的洪荒之力竟一发不可收拾。
叶子洛不再像从前那般温柔听话，转而变得霸道凶猛。
他把程少祯的嘴唇亲肿了......
程少祯对叶子洛突来的霸气感到疑惑：难道真的会因为换了颗心脏，性格就改变了？
在一起的这些年程少祯对叶子洛很温柔，生怕让他太过激动而引起身体不适，而现在的叶子洛犹如猛虎一般直扑而来......
程少祯依然选择了保守性的试探着，奋起劲道翻身把叶子洛压在了办公桌上，猛地狂亲一顿，竟把叶子洛的嘴唇无意间磕破了......
纠缠了许久，俩人才依依不舍暂且分开，程少祯的荷尔蒙一直诱惑着叶子洛，这么久没见的俩人经过刚才的热吻而燃起了不可磨灭的欲望。
程少祯终于按耐不住道：“想要！”
叶子洛轻声道：“这里是公司。”
程少祯道：“我忍不了了怎么办？”
叶子洛显得特别难为情，程少祯此刻还不忘地追问道：“你就一点不想吗？还是......你已经给了她？”
“我没有，没有，没有，我发誓。”叶子洛拼命解释。
程少祯道：“那昨晚你们......”
叶子洛道：“没有做，真的没有做，我对女人没兴趣。”
“真的吗？可我明明看到你们已经......”程少祯说了一半实在是说不出口。
叶子洛道：“你看到的就是真的吗？”
此时俩人又在说话间，欲望消散了些。
叶子洛推开了程少祯整理着衣服道：“的确是亲过，但不是接吻，仅此而已。”
解释间程少祯递来一张餐巾纸。
叶子洛又道：“她的确是扑到了我......但最终还是没有，因为我推开了她。”
程少祯追问：“你推开了她，她就依你了吗？”
叶子洛淡淡道：“因为她看我在哭。”
程少祯：“......”
新婚之夜叶子洛在哭泣，这话着实让程少祯的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他可是在外面守了一夜的人啊！
竟有些感动，又迫不及待地把叶子洛抱紧了怀里，很温柔地亲吻了一下额头，道：“你是我的人！”
叶子洛顺势抱紧了程少祯道：“因为她知道我是叶子洛，不会勉强我做不愿意的事情。你不要再担心了。更何况，她是哥哥的女人，我是不会碰的。”
这些话犹如给程少祯一颗定心丸，不再胡思乱想。
只是程少祯又疑惑了，松开了叶子洛追问道：“她知道你是叶子洛，就没问顾笙在哪吗？还是她已经知道了？”
叶子洛沉思了会儿，道：“这个我不清楚，但她现在在顾家是装作我是顾笙的状态。她也没提过。”
“那你们昨晚......怎么睡的？睡一张床吗？”程少祯还是不死心，打破砂锅问到底。
叶子洛笑道：“你忘啦，我喜欢打地铺睡觉。”
“啊......你昨晚睡在地上？”
“对啊！我觉得睡得比床上自在，而且很舒服呢。”
“真的吗？”程少祯仔细想了想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回来？我真的好想你。”
叶子洛沉思：“我想应该可以回去的吧，只不过要偷偷回去。不能让别人知道。”
程少祯道：“家里有上官，还有监控，怎么可能不知道。”
叶子洛道：“那要不然，我们去开房吧。”
“啊？”
叶子洛道：“这样就没问题了，哪里也不去，去酒店就好了。”
程少祯立马收拾东西，拉着叶子洛就往外走。
叶子洛道：“干嘛去？这么着急。”
“你说呢？开房去。我等不及了。”程少祯应声道。
叶子洛立马抽出自己的手，跟随程少祯走出了办公大楼。
程少祯取消了上午所有的会议一律安排在了下午，美曰其名要和顾总出去见客户。
程少祯带着叶子洛外出，没有保镖和司机，只有俩人。
此刻叶子洛突然觉得好像又回到了两年前的同居生活，那不能见光的日子。
程少祯还如从前一样，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拉着叶子洛的手，好像这么多年从未改变过什么。
很快就来到了一家高档豪华酒店，传闻这里有总统套房，这次程少祯要带着叶子洛尽情享受不一样的体验。
前台登记完后就直上七楼总统套房间。
叶子洛道：“为什么这次会选择这么严肃的套房？我还是更喜欢那种情侣式的，感觉很温馨。”
程少祯打开了房门就直接脱衣服道：“因为以前的阿洛身体不好，把你当女孩子对待呀，生怕把你弄疼了，身体会出状况。现在不一样了，阿洛要和老公一起共战，来吧！”
叶子洛一脸尴尬：“你......”
“少废话，快点，一会儿还要回公司。”
叶子洛道：“这是在赶时间吗？”
程少祯道：“算吧，赶紧脱衣服洗澡。”
叶子洛被催促着，内心一片惶恐，身上的伤疤还有很深的痕迹，他褪去了上衣后，果然，程少祯刚才那猴急猴急的样子一下子静止了，缓步走近伸手摸了摸叶子洛上身的伤疤，仔细看了看问道：“她是不是看见了这个，才知道你是谁的？”
叶子洛道：“不是，她看到了我的胎记。”
程少祯瞬间没了兴致，又陷入了那煎熬的回忆中。
但是叶子洛并没有放过这次难得机会，出乎意料地很主动，撩拨着程少祯，程少祯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叶子洛，俩人在浴室里就开始了春色荡漾......
程少祯的手机一直在不停地响起，叶子洛的短信不断。
缠绵过后，二人又匆忙退房。
回公司的路上，程少祯不免自嘲道：“阿洛，你这是出轨吗？”
叶子洛道：“没有领结婚证，算吗？”
程少祯忽然想到了夏逸涵曾经对叶子洛说过要和他领证的话，突然急刹车在路边，拉着叶子洛的手，道：“阿洛，我们也可以领证的。”
叶子洛的确有些惊讶，可是如今的他身负太多的责任，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自由身。
他浅然一笑道：“我从小就生活在国内，就算我现在回了顾家，我还是叶子洛。我也不会为了一个结婚证就到国外去。如果法律不允许的话，我就一直这样陪伴你。我们之间真的需要这种教条形式吗？”
见程少祯沉默，叶子洛又再次问道：“你相信我吗？”
程少祯沉思片刻点头道：“我相信你。”
“我知道你有报复有理想，我懂你比什么都重要。”叶子洛坚定道。
但眼下程少祯并没有对叶子洛的话题加以延伸，而是着眼于当下，很认真地问道：“如果潘宁知道你是叶子洛，那......她难道对顾笙就一点不过问吗？毕竟顾笙才应该是她的丈夫，她却对你如此主动，还想睡了你，这难道不可疑吗？顾笙到底怎么死的？”
叶子洛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想法，他道：“其实昨晚半夜我醒了，因为你不在身边，睡觉始终不踏实。但我听到潘宁在哭，声音很轻，我原本想起身安慰，但一翻身，她就没了声音。等早上我起身时，看到她怀里抱着他们的婚纱照。”
程少祯问道：“仅仅听到哭声又能说明什么？”
“她很配合魏知知的表演，如果潘宁质问交出顾笙，那这个孩子一定不属于顾家了，根本就不会结婚，就算结婚了不是顾笙本人她也会选择离婚。所以，她也是为了顾笙的孩子。”
叶子洛也是昨晚才看清了潘宁的人品，嘴上说着要让叶子洛成为真正的男人，实则被叶子洛推开后就进水不犯河水，心照不宣地扮演起了一对恩爱夫妻。
程少祯听后，先是浅浅一笑后摇了摇头，随即一脚蹬了油门，飙车上路。
回到公司后，叶子洛又变成了顾笙。
樊湘来到叶子洛的办公室，远远的拿着一份文件有些担忧害怕道：“顾总，这是您的文件，需要签个字。”
叶子洛曾经就和樊湘一起工作过，那时候的她慵懒自在，不像这般。开口便问：“你就那么怕顾总？”
樊湘因为上次执行任务失败而不敢看顾笙，但这说话的声音和口气明显和顾笙不是同一个人，她大胆地问道：“你......是叶子洛哥哥？”
叶子洛惊喜一笑道：“被你看出来了？”
“不，是我感受到的。顾总呢？”樊湘疑惑问道。
“他......暂时不在国内。”叶子洛没有说实情，有些事情不能公开，因为还没抓到凶手不能打草惊蛇。
樊湘半信半疑间点点头，果然，一瞬间的表情自然了，形态也没有之前那般拘谨了。
叶子洛就此机会询问上次程少祯出车祸的事情，追问道：“樊湘，你还记得上次顾笙让你执行任务的时候是怎么通知你的吗？后来有没有因为这件事情找过你？”
樊湘正准备出去，一听止步仔细回想了下，道：“上次是以信息的方式通知的，不过，事后确实也没有再因为这件事情找过我。但是，我心里总觉得不对劲，所以，也不太敢看他。好在，他现在已经不在国内了，不然真不知道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如何适应。”
叶子洛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去忙吧。”
就在樊湘出去关上门之际，她的电话响起，叶子洛听到她在与人说话，突然间沉默着开始哭泣，手里的文件也一下子掉到了地上，整个人显得有些木讷。
叶子洛走了出去，本想一探究竟，谁知竟看见樊湘正蹲在地上哭泣。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叶子洛慌忙扶起她忙问道。
以叶子洛对樊湘的了解，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虽然比叶子洛小了十岁，但叶子洛一直把她当妹妹一样看待，也早已习惯了有两个妹妹般的女生，一直以来都很谦让和温柔地对待她们。
此刻看到樊湘蹲着哭泣，心里不由得一紧，生怕出了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一连三问道：“别哭啊，有什么事情你说出来，别一个人担着。”
樊湘这才抬头，哭得梨花带雨直摇头。
叶子洛心道：一定是出大事了，以樊湘的性格不会平白无故地痛哭起来。他也知晓只要樊湘不说，不管他怎么问樊湘还是不会开口说的。
他就这么陪着樊湘在办公室的外面站着，默默陪伴大概是叶子洛对朋友的一种方式。
而来回行走路过的其他同仁们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竟有人在工作时间散布谣言扯八卦道：
“看到了吗？你们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了？”
“那个新来的人事助理就是顾总的那个.......”
“哪个？？？”
“你们还不知道吧，那个新来的人事助理是顾家把她养大的，好像是顾总的情人。”
“这有什么稀奇的，顾总的女人多了去了，排着队数都数不过来呢。”
“不是啦，我刚刚从顾总办公室门口路过，看到顾总......对她好温柔啊，那个眼神好有爱啊......”
“你别乱说啊，顾总刚结婚，小心被潘大小姐听到了，炒你鱿鱼。”
“就是，你还不知道吧，两年前顾总回国就因为潘大小姐把从国外带回来的女人赶走了。人家都是从国外回来的还能被赶走，你一个小小的职员又算什么？”
“我怎么听说那个女人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
“真的，我有朋友是个记者，当初都封锁了消息，听说是被人奸杀的......”
“什么？”
“嘘！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说为好。就当不知道！”
诡异的气氛，在业务部的办公室里缓缓冉起。
站在门外的叶子洛却听得一清二楚，本想去业务经理那里了解一下这个月季度的订单量，却听到了职员之间的八卦，关于........小柔的死因。
叶子洛转身返回了办公室，刚才樊湘哭泣完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部门，文件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叶子洛这才去找业务部。
而樊湘什么也没说，只拿来了请假单让叶子洛签字。
叶子洛一看：丧假！
只有叶子洛知道樊湘的亲人只有一个外婆，如果是丧假，加上刚才樊湘哭得撕心裂肺的状态不难猜出应该是樊湘的外婆去世了。
不过，他还是确认地问道：“是谁？”
“我的外婆。”樊湘的面色很平静，已经调整了好了情绪。
原本叶子洛是想让她知道当初要她开车撞死程少祯的人不是顾笙，而是另有其人。试着让她对顾笙改观，不必惧怕。
此刻，多说无益，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叶子洛没有多余的思考，直接拿起笔签上了名字。
按照顾笙的习惯，樊湘的生活费用都是按时支付的。
叶子洛也一并把这习惯延续了下来。
樊湘走后，叶子洛始终不明白，顾笙为何让人难以琢磨。
明明是个好人，为何总表现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让身边的人都惧怕他，厌恶他，可明明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有利于他人的。
顾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叶子洛心道：最无奈的事莫过于我想更懂你，可你已经不在了。
工作时间总是眨眼间就到了天黑，程少祯来敲门，叶子洛的这间顾总办公室某种意义上来说已成了他们俩人的私会地点。
叶子洛开门后，程少祯就立马关门反锁了。
话说三十岁的程少祯怎么还这么不老实，这是在公司，一见叶子洛就想抱着狂吻一番，以此宣示着什么？
叶子洛又再次被程少祯压在了办公桌上，问道：“我们今天还要吻多少次？不是已经在外面开过房了吗？还不够吗？”
程少祯挑眉道：“当然不够，怎么可能够呢，越做越要做啊！你不知道爱是做出来的吗？”
“啊？......你......真是变态！”
叶子洛推开了程少祯，并没有心情继续与他缠绵不清，今晚他要陪同潘宁回潘家。
心里不是滋味，更没有任何准备，因为他从未去过，而这件事他也不想告诉程少祯，免得又要吃飞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程少祯怎会感受不到叶子洛的心情，强制性掰过叶子洛的下巴转过来，柔声问道：“阿洛，有心事？”
叶子洛不语。
程少祯又问道：“我猜潘宁不适应住在顾家吧？”
叶子洛这才放松了面目表情，望着程少祯。
他笑：“还想瞒着我，你真当你老公傻啊，这点智商都没有。你不是说她已经知道你不是顾笙了吗？半夜还抱着婚纱照，还很配合着演戏给魏阿姨看。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
“说明她已经想好了不掺和顾家的事，但为了孩子还是留了下来。如果当真你是打地铺睡觉，那她又怎么会让你每天睡地板呢？所以她会怎么做？”程少祯分析着。
叶子洛问道：“她会怎么做？”
“她当然是回到潘家，自己的家。很多事情她也是一头雾水，所以，回家也要由你送她回去。”程少祯突然笑了笑，道：“你现在一副很为难的样子，该不会是要去潘家吧？”
叶子洛瞬间被程少祯智商碾压，心里好生佩服，心道：要不要再把小柔的死和顾笙的死都让他分析分析，没准还能分析出凶手是谁？
叶子洛突然自顾自地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突然，有人急促的脚步声重重地敲门。
被反锁的门被程少祯打开，司机一脸焦急的样子，急道：“少爷，顾董又进医院了，我想赶紧先来通知你。”
叶子洛慌忙问道：“现在人在哪？”
“在去医院的路上，你快去。”
叶子洛预感很糟糕，虽然关于顾长青的病情如何，魏知知从未告知过。但叶子洛总觉得他们在刻意隐瞒着什么，就连顾笙的死都隐瞒着潘宁。
叶子洛不禁联想到自己喜欢的诗人佩索阿的一句名言：真实是世界上最高贵的事情。
他唯一能确定的是顾家没有这样的高贵！
程少祯紧跟其后，无意识时的状态总能体现出俩人的感情浓度。
等叶子洛赶到医院的时候，顾长青正在做化疗。
这一幕让叶子洛感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力，自己明明刚恢复健康，失去了哥哥，难道连爸爸也要失去了吗？不禁想起小时候黎奶奶说过的话，说他命硬客父母！
叶子洛突然感觉好难过，在黎家的时候黎广和秀儿受尽了苦难，好不容易回到了顾家，哥哥又去世，爸爸又........
这一切带给叶子洛的心里负罪感太大了，唯有程少祯一直站在他身后默默陪伴着他。
无论是在黎家时的孤苦无依，还是在顾家的替婚之举，都不曾离去。
叶子洛这一刻什么也没说，竟在走廊上抱着程少祯哭泣地像个孩子。
魏知知一直守着顾长青，听闻叶子洛的哭泣以为叶子洛为了顾长青的病情恶化而痛哭。
一旁的其他人都暗自夸赞叶子洛是个大孝子，父亲住院竟心痛成这样？
只有程少祯明白叶子洛到底在哭什么？
他只是在哭自己的无能，那是以命搏天毫无胜算的一场败仗！
魏知知看到俩人又在搂搂抱抱，赶忙过来拉了开来，诚心叮嘱道：“阿笙啊，你可别忘了自己是谁啊？”
叶子洛被魏知知一拉开更是一脸委屈，他低头擦了擦眼泪转身进了病房，守在顾长青床边，看着那些颜色不一的吊水袋子，他哽咽地问道：“爸，到底是什么病？为什么不告诉我？”
顾长青嘴唇干裂，眼神空洞，轻声道：“洛洛，爸爸对不起你，让你伤心难过了。”
“爸，你到底是什么病？”
顾长青看了看吊水，道：“胃癌晚期了。”
“胃癌？？？”
叶子洛突然沉默了，他这个病秧子曾是个一晕倒就住院的人，一住院就有病友的人，很多病情都听说过，甚至有些癌症病人都见过。
晚期的病人治疗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在加速死亡时间。
这一点，叶子洛见识过，只是，他不愿意说，因为作为家属都抱着一丝希望，能有一线生机，能挽救生命。
而现实中叶子洛见到的大多都是支付了昂贵的医药费，家境为此变得负债和一贫如洗的不是少数。
最后.......得到的却是人财两空。
魏知知走上了同样的道路，无论如何都要救治，可是叶子洛的心里却生出了不一样的想法。
顾长青虽然身体垮了，但大脑还是清醒的，他嘱咐道：“洛洛，我已经没事了。这段时间还是要住在医院观察的，你有空了就来看看爸爸。小慧还在家等着你，今晚你们要回潘家，别耽误了。”
叶子洛摇摇头道：“我不回去，我要在这陪你。”
顾长青的一直手扎着针，他缓缓举起，试图触碰叶子洛的手，叶子洛赶忙双手握住，一触碰才发觉，他的手冰冷，毫无血色。
心道：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顾长青原本病情没有恶化的如此之快，但自从顾笙意外死亡后，他就没有了护胃的习惯，加上先前手术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分分秒秒都在担忧叶子洛是否能够醒过来，心里压得事情多了，自然就有反应。
对白洛已经产生了无法补救的愧疚，又没能保护好两个孩子，无论自己的事业做的有多大，财富榜上的名字多么响亮。
如今往这病床上一躺，一切都是浮云，陪伴自己身边的还是自家人。
虽然他曾在不情愿的情况下娶了魏知知，可这个女人别的不讲，就为了顾氏集团操心了一辈子不说，还对顾笙犹如亲生。无论她对白洛做过什么也足够抵消顾长青对她的反感。
千叮咛万嘱咐，魏知知还是那一句话，不同的是这次是对程少祯说的，她道：“程特助，我希望你能多多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尤其是公共场合。现在在外面的顾笙可是有妻室的人，我绝不允许有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尤其是有关你的言论。”
程少祯面无表情，什么也没说，转身去了抽烟区，心道：老东西，管得还挺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