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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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场中的树木又变得稀疏。很不幸的，不管是电子雷达还是机械雷达，在这片区域出现紊乱。
林泽用藤蔓将三人捆在一起，防止在风中走散。
哈恩：“看，前面像是有个建筑物。”
“看起来有6层。”林泽又看了几秒，“哦，地下还有2层。”
哈恩：！
杜祁：！
「这是普通视力能看到的吗！」
越是临近建筑物，风雪等级也变弱了。
但弥漫在林泽眼前的紫雾却越来越浓。它像一条邪恶的巨龙盘旋着，缠绕着六层建筑。
杜祁：“要么是雪下得太厚，要么是建筑地基下沉，一层的大门是打不开了。”
好在二层有几扇破开的窗户，三人动作利索地爬进了建筑。
“这有一块牌子。”林泽越发熟练地指挥着八根乖巧藤蔓，将木牌送到窗口亮光处。
哈恩：“「YG082号基地指挥中心」？难道这里是……”
“没错。”杜祁检查了一周，走了回来：“这里应该是废弃的指挥中心。”
林泽充满期待地问：“那你们对这里的环境应该比较熟悉吧。”
哈恩：“想什么呢，这里已经被废弃二十多年了，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子。”
基地大本营变成了敌人老巢，这心情着实复杂。
杜祁：“林泽，你能看到张心凌在哪里吗？”
“在地下二层。”
嗯，非常坚定的回答。
虽然知道了目的地，但在年久失修，缺少光照和电力的废弃大楼里，想要找到下楼的路线，颇费功夫。
通往一层的通道口，墙角、地面上布满蜘蛛网。
哈恩：“当心，这些是寒冰蛛，别看它小，要是被咬上一口，身体会被冻麻。”
林泽不怕小昆虫，但是怕冷。
幸好路过水源后，适应性装甲里也补充了足够的循环水，穿着它，这种级别的伤害就不用操心了。
捕食失败的寒冰蛛生气地在哈恩的面罩上吐了一口，浅绿色的液体迸溅开，在极低的室温下冻成薄薄一层冰。
哈恩：“真是讨厌啊。话说这里的格局和现在的指挥中心完全不一样。”
杜祁：“当年指挥中心了重建时，顺便调整了组织架构，1-3层是对外的行政中心。布局不一样，很正常。”
林泽：“现在的新大楼是6层，这里旧址也是6层，看来被精简的部门很多啊。”
哈恩：“气象中心就占了两层。”
这次轮到杜祁惊讶：“你小子，深藏不漏啊，这都知道。”
“害，刚刚路过引导牌的时候看到的，3-4层是气象局。”
也就是说他们所在的位置就是气象中心。
这里的大楼可能是最早的地面建筑。
不过，当时的基础设施还不像现在这样便捷，只要扔块能量晶币就能瞬间供电工作。而是需要先将能量晶币的能量压缩储存到特制能量罐中。
叫它们新能源电池倒也行。
林泽将早已枯竭的能量罐扔到一边，看来离得最近的电梯是没法坐了。
人工楼梯通道门口堆满了杂物，桌子、椅子、纸箱子。
杜祁职业病犯了，有些不高兴：“这要是让我评比，直接扣10分。”
林泽：“老杜啊，犯不着，犯不着。瞧，弄干净就行。”
杂物搬开后，通道门上面用红色颜料画了一个大大的叉，似乎是荧光物质，在黑暗里越发明显。
哈恩：“乱涂乱画，是不是得再扣2分。”
林泽：……
推开门，顺着楼梯往下，却只有一层，他们无法通过逃生通道前往地下。
一层的门上同样画着一个红色叉，触目惊心。
门倒是很容易打开。
林泽只是走出几步，环视通道内侧的杂物，就确定：
“这里还是二层。”
哈恩：“看清楚了？”
连杜祁都肯定：“和刚才那一层一模一样。这个箱子里每份文件的位置和我刚才搬的那箱一致。”
哈恩的神情变得严肃。
也许楼层之间的布置类似会是巧合。
门口的杂物也会是巧合。
但搬动过后的杂物，经过随意晃动，位置绝不会一样。
“啪”地一声，大门关上了，红色的叉在黑夜中越发红艳。
三人的雷达指向仍然是各不相同。
林泽：“这和我们在阿尔法高塔附近的时候很像。”
杜祁：“你是说，不管怎么走，都会回到原点？”
“确切地说，是按照眼睛走。”
哈恩：“那我们闭上眼？”
林泽：“我和杜祁闭眼，哈恩你跟着我们。谨慎一些，万一有陷阱。我反正是瞎子。”
说着他关掉了导航仪的成像功能。
哈恩：“什么？你真的是瞎子？我还以为只是骂你的话。当然我不是歧视视障人群。”
杜祁点点头：“嗯，你要是算视障，那我们成什么了。”
林泽的藤蔓断了一根，现在只剩下7根，两根各绑着队友，剩下的绕在三人周围守着。
一闭上眼，强烈的腐臭味传来，绝不是鱼干那么简单。
杜祁一度恶心地跪倒在原地。
“这味道有点熟悉。”林泽说完，却发现没人回答。
四周传来电流的滋滋滋声。
他习惯性地将藤蔓收回来，根本拽不动。
理性告诉他，队友一定还在身边。
千万……
千万不要用超凡视觉去探……
他始终按捺着翘起的苗头。
但很快，藤蔓的另一头股巨大的力量反向拉扯着他。
“杜祁！”“哈恩！”
很可惜，毫无反应。
“轰隆隆”……
虽然眼前还是漆黑一片，但林泽还是能感觉到压迫感。四周的空间在不断压缩、聚拢。
再这样下去，他可能就会被空间压扁。
原本的电流声像是魔鬼般，钻进了林泽的耳朵，刮着他的耳膜滋滋作响。
要不要用超凡视觉？
快用吧！再不看就要死了。
林泽的脑子里，有两团声音轮番轰炸，或叠加轰炸。
令他！
完全！
无法思考！
这时候，一股更加强劲的力道将他往前一推，他踉跄着前进了几步，脑子也瞬间清醒。
“林泽？杜祁？”哈恩见两人睁开眼睛，才放松下来，“你俩刚才干嘛呢？”
不同于林泽，杜祁满头大汗，像是从水缸里捞出来。隔着适应性装甲面罩，能看到他的脸色泛红，面罩上都是雾气。
林泽敲了敲杜祁的面罩。
——对方眼神迷离，似乎还没有脱离状态。
哈恩赶紧摸到他腋下的紧急阀门。
寒冷的空气侵入，杜祁潮红面色才转为正常，他大口喘着粗气。
杜祁：“我没事。”
哈恩：“还好，这一关是过了。”
三人望向身后，通道门上画着绿色的通行标志。
据哈恩的描述，林泽和杜祁闭上眼后，一开始都是往同一个方向前进的。
到了区域边界区杜祁却停了下来，敲碎了左边的窗户，想往外跳。
林泽停了一段时间，也蹲在原地不动弹。
哈恩拉一个拉不动，推两个更是无能为力。
尤其是杜祁，着了魔似的，有股使不完的力，一直向窗户外冲。
“最后我也闭上眼，只管我自己走，才成功到。”哈恩抬头指着门边上挂着的广播，“就是这玩意，一直响个不停。”
林泽手一抬，甩出的藤蔓之间刺穿了广播装置。
“坏人！坏人！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它竟然还嚣张地留下了遗言。
杜祁：“奇怪，这里的楼梯是向上的？”
脱离危险后，林泽再次使用超凡视觉，紫色烟雾再次出现：“没错，这次是在上面。”
哈恩挠头：“你之前不是说在地下二层。”
杜祁：“走吧，心凌还在等我们。”
顺着楼梯，门上又是绿色荧光的通行标志。
推门而入，三人同时飘了起来，幸好林泽的藤蔓绑住了一根顶梁柱，另外两人才没有撞上天花板。
通道门再次自动关上。
哈恩：“这像是我平时爱玩的闯关游戏。她一定在某处看着我们。”
这么多考验，绝不是巧合。
这个空间里，凡是没有固定的物品，都漂浮在空中，毫无规律地晃动着。
对于杜祁来说，失重的感觉并不好受，加上他才刚从热潮中缓过来。
“小心左边的椅子。”
“小心前面的垃圾桶。”
“小心，小心，你们俩要撞上了。”
林泽一直在指挥，三人好不容易到了区域中央。
这里有服务台，原本是处理跨部门协作的职能区域。
哈恩：“你们看，物品都在加速移动了。”
穿过中央区域，前面的楼道泛着紫色的光，一闪一烁。所有漂浮的物品都被吸引着前往那里。
杜祁：“这感觉……”
“你也察觉到了，这我们在水源边遇到的水球迁徙很像，同样是失重和吸引力。”林泽皱眉，“敢不敢搏一搏。”
杜祁和哈恩点点头。
“还有三秒，我要松开柱子上的藤蔓了。”
“三。”
“二。”
“一。”
三人进入未知楼道时，看到地面像灼热的熔浆，汩汩地冒着紫色的泡泡。而且随着地面翻腾，不断有泛白的头颅、骨架、涌上来。
这是幻觉吗。
不敢多想。
无形的风暴裹挟着三人。
“嘭……”地一声，身体重重地撞向了面前的通道大门。
随着失重感消失。
下场只有一个。
——下地狱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