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废物》打倒嘤嘤怪

7、第 7 章

　　开学的日子在夏眠的期盼下才慢慢的到来。
　　早晨，他早早起床，稍微精心的梳了下头发。
　　等坐在了教室熟悉的地方时，他才感觉到自己的手心似乎都有些冒汗了。
　　虽然对乔语说要带礼物这件事他认为只是乔语的随口一说，但心里还是有个微弱的声音在一直不断的提醒他。
　　他会给你带来的。
　　少年依旧是慵懒的笑着走进教室的。
　　才踏进来，夏眠就看到了，眼神专注，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他。
　　“乔语，”严敏的声音大大咧咧的从另一个角落响起。
　　乔语收回了抬步上讲台的脚，转身朝着严敏的方向走去。
　　“敏姐，这么久不见你好像更好看了。”
　　“别皮，给我带礼物没？”
　　“忘了谁也不能完了您不是，不过我好像忘在家里了，你等我明天给你拿来哈。”
　　“你别不是忘了，打算随意买个糊弄我吧。”
　　“天地良心，钟审作证。”说着，乔语把钟审拉了过来，“你们聊，我先回位置了。”
　　也不管钟审和严敏是什么反应，乔语很快做回了自己的位置。
　　“有没有想我，”乔语把手搭在了夏眠的肩上，另一只手放在夏眠的头上，轻轻揉搓着。
　　他在钟审身上试过了，不是有摸别人头发的怪癖。
　　可能只是夏眠的比较好摸而已。
　　因此他现在可以放心的摸了。
　　“嗯。”夏眠因为乔语的亲昵，瞬间脸和脖子爆红，手也不知道怎么放，只能轻轻交握着放在腿上。
　　看着夏眠的小媳妇样，乔语觉得很受用。
　　“奖励你的，”他放下了揉头发的手，从衣兜里拿出了一条钥匙扣，上面有一个q版的小猫，“有没有觉得好像你，都是被人丢弃的小流浪猫样。”
　　“谢谢。”夏眠双手接过，内心感觉被填得满满的。
　　不是因为被送了礼物，而是他还记得说要送自己礼物。
　　脸上也露出了满足的神色，就像路边惬意晒太阳的小猫。
　　他把礼物珍重的放进了课桌。
　　“我都没有送过你东西。”
　　“反正你欠着我的也不止一两件了，以后……”
　　“我知道，以后做牛做马报答你。”
　　夏眠仰头看着乔语，嘴角微微上扬，给整个教室点上了温暖而充满活力的光。
　　这也是他第一次被人送礼物，他喜欢被人记挂的感觉。
　　“以后别对人这样笑。”乔语被笑容晃了下神，收回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略微有点严肃的说。
　　“为什么？”夏眠不解。
　　“太丑了。”乔语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刚才的异样，只能随意敷衍了过去。
　　他忽然觉得夏眠好像有一张很好看的脸，以前这张脸在他的印象中是朦朦胧胧的，现在看起来更加清晰了些。
　　清晰到刻在了脑海里。
　　正在这时候，铃声突然想起。
　　两个月没见的数学老师踏着铃声信步走上了讲台。
　　原本喧闹的教室也瞬间安静下来。
　　“在班会课开始之前，先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班转来了一个新同学，大家掌声欢迎。”
　　此起彼伏的鼓掌声瞬间充满了整个教室。
　　门口站着的人也慢慢走了进来。
　　光是看到人的那一瞬间，夏眠就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心脏也不受控制的紧紧捏在一起。
　　乔语看着本来在回消息，余光看到夏眠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
　　“怎么了，不舒服了吗？”说着，收起了手机，用手背在夏眠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没发烧啊。”
　　夏眠很想开口回答，但嘴好像被什么粘住了一样，喉咙也发不出声响。
　　乔语伸手试探地捏了捏夏眠的手，发现他的手很冰冷，随手把夏眠的两只手包裹在自己的手掌里。
　　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度，夏眠僵直的身体才慢慢放松，只是肩膀有点微微颤抖。
　　“没事。”
　　夏眠勉强开口，也只能说出这两个字，他实在没力气再说出多余的话。
　　还没等乔语再细问，讲台上的新学生突然一指夏眠旁边的空余座位，询问老师：“我坐那里可以吗？”
　　“我不同意。”夏眠噌的一下站起来，带动着乔语都趔趄了一下，他目光直直的看着新同学，随后又说，“我不同意他坐我旁边。”
　　夏眠清晰又坚定的声音在教室回响，震惊了一旁的乔语。
　　原来夏眠也有干脆利落拒绝人的时候呢。
　　他还以为夏眠就是个胆小怯懦的小猫，没想到还是个会出爪的小猫。
　　同时，也对夏眠这么干脆的拒绝有点好奇，他的目光在夏眠和那个新同学见来回穿梭。
　　他们一定有什么事。
　　这是乔语的第一想法。
　　讲台上的新同学目光也直直的盯着夏眠，如同暗中窥伺的小蛇，冰冷又黏腻。
　　“老师，人家夏眠都说了不同意，我们再怎么样也应该尊重学生意愿把。”
　　乔语忽然也淡淡的开口了。
　　本来还在犹豫的老师，看到乔语开口，立马心里有了主意，对着新同学说：“就坐那里去。”
　　让乔语心里不高兴，他就高兴了。
　　他还没忘记初中乔语让他出糗的仇呢。
　　新同学得令，对着老师盈盈一拜：“谢谢老师，我想夏同学对我可能有什么误会，我一定会争取和他解释清楚的。”
　　很快，新同学就做到了夏眠的旁边，和夏眠仅隔一个过道。
　　他微笑着朝夏眠伸出手，面上全是温和无害的笑容：“夏眠，我们又见面了。”
　　啪。
　　乔语用书直接扇开了周衡的手，这一声响一下子吸引了全班的目光。
　　周衡揉了揉被扇痛的手，刚才还温和的笑容立马变得有些冰冷，看起来有些发怒的前兆，但很快他就收敛了神色，对着夏眠道：“来日方长，夏眠同学。”
　　夏眠感觉自己如坠冰窟，四周的纷纷扰扰他什么都不能感知，只想快点逃离这里。
　　“老师，我去上个厕所。”夏眠说完，也没管老师的反应，直接就往厕所跑。
　　因为是上课，厕所空无一人，夏眠随便进了个隔间，颤抖的手已经无法再关上门，脑海里全是曾经的场景。
　　“你说我爸上他的时候，他是不是也和你一样会祈求讨饶呢？你们都他m比婊子还会演……”
　　周衡双腿张开，跨坐在夏眠的腿上，一只手捏住夏眠的两只手腕，一只手狠狠捏着他的脸。
　　这屈辱的动作让夏眠无所适从，只能拼命挣扎着。
　　但周衡的力气实在太大了，并且从身高上已经压制着夏眠了，夏眠怎么也挣扎不动。
　　很快，周衡就不满足捏脸的动作，手慢慢从颈部滑到裤子上的纽扣。
　　“你说，是你爸这里好看，还是你这里好看呢，要不我拍个照，让大家也来欣赏一下，你觉得怎么样呢？”
　　泪水模糊了夏眠的眼睛，他只能无助的哭泣，既挣扎不开，也无法逃脱。
　　初中时候，其他少年人对他的欺凌从来只是暴力上的，顶多疼一疼就好了，他一点也不害怕。
　　只有周衡，从知道他的父亲和自己的父亲关系的那一刻，这种无时无刻精神上的这么就开始了。
　　他不是已经摆脱他了吗？怎么还会这样呢？
　　“夏眠，在哪……”
　　乔语略带急促的声音在寂静的厕所显得格外响亮。
　　夏眠却什么也不想回应，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听着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脸上糊成了一片。
　　很快，乔语就在最后的隔间发现了蹲着的夏眠。
　　他也俯身，把夏眠整个人抱在怀里。
　　“没事了，有我在。”
　　夏眠此刻像个精致又易碎的瓷器，乔语见到过夏眠的很多面，也知道他看起来柔柔弱弱，实际上还是有点劲在身上的。
　　这一次，他却不那么笃定了。
　　他感觉自己的心似乎也在隐隐做疼。
　　刚才在夏眠来厕所的空隙，他已经把整个事情打听清楚了。
　　周衡在初中时候霸凌过夏眠。
　　这个认知让他的有点无法接受，他以为夏眠这样可爱又天真人，不会有得罪谁的机会，自然也不会遭受过这些。
　　他好像有点在意夏眠了，就像现在，夏眠很痛苦，他也有点痛苦。
　　他想冲出去把周衡暴打一顿。
　　但当务之急还是先安抚好眼前的少年吧。
　　“等会我出去就把他打一顿，让你解气。”
　　乔语恶狠狠的说，话语里却有些许安抚的味道。
　　本来还觉得自己应该和乔语保持一点距离的，但今天他真的很想放任自己一下，总是压抑着欲望，他也很难受。
　　于是边想也就边做了。
　　夏眠张开双手，紧紧抱住了乔语，用鼻尖轻轻在他颈部蹭了一下，“不要打架。”
　　夏眠的鼻间铺洒出呼吸，让乔语感觉那一块的皮肤都不是自己的了，这是夏眠第一次向自己表达出了亲昵，。
　　他本应该直接把人推出去的，除了自己的母亲，他也从未和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过。
　　但感觉也不是那么难受，甚至还有点舒服，心里有个地方感觉慢慢被填满了。
　　他也顺从的想法，紧紧搂住了夏眠，用手揉着夏眠的头顶，哄孩子般的说：“好，不打架。”
　　两颗心似乎在这时才开始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