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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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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许木的视频电话弹出来“老弟，高中生活怎么样，学习辛苦不辛苦？”
许木俏丽的脸出现在小小手机屏幕，“木木，你在学校怎么样。”许妈妈凑过来。
“我还好啦，妈妈，在学校挺好的，前两天还跟室友出去玩了。”许木一边护肤一边说话。
“许川，许川？”听到姐姐喊声回神的许川“干嘛了，姐。”
“你小子怎么回事，心不在焉的”许木灵动的眼里全是好奇“谈恋爱了吗？失恋了？”
“我的亲姐姐，哪有期待自己弟弟失恋的？”许川身子往后靠在沙发上。
犹豫一会还是问出了“姐，假如说一个人总给你发消息是什么意思？”
许木瞬间激动，揭了脸上的面膜“有人追你吗？谁眼光那么差啊。”
“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
“经典朋友”
“真是，我那个朋友态度很奇怪，看到消息不怎么开心，却给她设置了专属消息提示音。”
“那可能是冷战了。”看破红尘的许木漫不经心。
猜不到季言的用意，许川不再执着于这个话题，认真和许木还要许爸妈，讨论参加竞赛的可行性。
第二天，艳姐看着眼前的男生，头发乖巧的垂在额上，一侧酒窝随着说话的动作若隐若现。
“老师，跟家里人讨论过，我决定还是参与这次竞赛，这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机会。”许川还是决定试一下。
“行，老师们相信你的学习能力，上一次的测试的结果也表明，你和季言是比较合适的人选。”
“和季言商量一下，找个空教室，以后每天晚自习都有专门的老师来给你们讲竞赛考试内容，好好学习，老师相信你。”
和季言商量过后选择了学校实验室，高中生做实验的机会不多，宣城高中的实验室更是常年没人，这里人少、安静，是个适合学习的好地方。
“那你以后还回来吗？”不少人围在许川桌子前。
“当然了，只有晚上去，白天还正常在教室上课。”虽说都围在许川桌子前七嘴八舌的询问，却还是压低声音没有影响季言学习。
高二上学期快过去，对于季言的了解还是只存在老师和许川的口中，大部分同学都不太敢跟季言搭话，季言同学实在是太冷了，夏天跟他说话都用不着开空调。
正式开始竞赛准备的许川发现，时间不够用，平时上课学习的内容对于竞赛来说意义不大，每天都在打碎重组，竞赛的困难让许川怀疑自己。
反观旁边的季言，任何时候都是平静的，安静的做题，安静的听课，看着季言，许川浮躁的心也平静下来，一头扎进题海里钻研。
叮，特殊的消息提示音传来，季言看一眼屏幕，“我出去一趟，待会老师回来了，帮我和老师说一下。”
趴在窗户上看见季言朝着校门口走去，许川抓心挠肝的好奇，跟老师请假也溜了出去，偷偷来到校门口。
季言站在校门口路灯下，一个捧着花的女生，短裙及膝袜卷曲的头发垂在胸前，不像是学校的学生。
听不清，许川又悄悄摸摸往前靠一点“季言，你最近怎么都不理我。”
“在学习，没空。”季言的声音倒是一如往常。
“给你发消息怎么不回我。”女生声音娇俏。
“在学校没看到。”
“那好吧，那你以后多看手机，我等着你回我消息。”女生咬咬嘴唇，声音充满不甘心。
看女生走了，许川慌忙弯着腰悄悄溜走，到正对校门口的雕塑前，借着孔子雕塑掩盖，往后瞧一眼，只见季言抱着那束花，垂着头一动不动。
季言回到教室，见到许川咬着笔正跟一道题奋斗，“你回来了？干嘛去了？”
“没什么，见一个朋友。”深深看许川一眼，没有拆穿他。
许川腰背一紧，又觉得自己藏得很好，没有被发现才对，理直气壮起来“女朋友吗？没给你送什么东西。”
季言空着手回来的，那捧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不见了。
“没有。”季言翻开书本继续看题。
看季言不想回答，许川没有多问，那个气氛很奇怪，不想情侣，也不像追求者与被追求者。
松开嘴上咬的笔头，许川清空心思，继续写题，还是学习更重要。
国庆假期如约而来，班主任李艳不厌其烦的在班级叮嘱，虽然已经高二，宣城一高还是从学生的角度出发，放足了七天假期。
班里已经坐不住了，不少同学心思已经飞到了美好的假期里。
下课时候，林乐乐趴在靠近的走廊窗户上，“许川，许川，你国庆节准备怎么过，有什么计划吗？”
“起床、玩手机、写作业、吃饭、睡觉、起床。”
“去你的，不准备出去玩吗？”林乐乐声音充满兴奋。
“还没想好。”不等许川话音落下“出去玩，去哪，玩什么？”徐绵绵从旁边探出头激动的加入了讨论。
“现在还没想好，看电影？”林乐乐的提议被许川否决“最近没什么好看的电影，不去。”
“剧本杀。”徐绵绵兴致勃勃提议，被林乐乐否决“算了，剧本杀不好玩，你不觉得剧本杀像开会吗？”
“什么开会啊？那是享受推理的乐趣吗？你不懂。”
“名侦探柯南看过吗？福尔摩斯知道吗”徐绵绵翻一个大大的白眼。
许川身子往后仰，靠在旁边写题的季言身上，少年瘦削的肩膀骨骼明显，许川挪了一下，有点硌。
握着笔的手瞬间僵硬，答案已经算出来了，却迟迟写不下去。
“季言，你国庆假有什么计划吗？七天假期呢。”
“不知道，可能写作业吧。”季言身子持续僵硬着，柠檬味洗发水的气味传来，肩膀上少年的身体柔韧紧实。
许川直起身体，“你们俩就不能提点有建设性的意见吗？”
“那你说，说我的意见没建设性，你说。”徐绵绵不甘示弱。
重量忽然减轻，握笔的手指轻轻抚过少年靠过的地方，身体的一部分像是被忽然掏走，留下空荡荡的清凉。
“我也没有，我要是有什么意见，就不问你们了。”许川撑着下巴，靠在窗台上。
结果没有争论出来，三个人各执一词的结束讨论。
假期前的课程总是分外难熬，许川不时抬头看看黑板上面的表，分针艰难的从6转到7。
国庆节是许川和季言所剩不多的假期了，假期结束两人要去Z市进行统一的集训考试，为下一轮的选拔做准备。
10月份的宣城已经进入秋天，枯黄的树叶打着旋儿落下，秋风还带着夏季炎热的尾巴，吹到人身上只觉得透心的清凉。
平时走的路上铺满了落叶，自行车碾过，落叶沙沙作响，许川低头推车，心思却不知飘到了哪里。
“国庆节，要一起出去玩吗？Z市的游乐场？”许川推着车，状似无意的发问。
“你不跟林乐乐他们一起去玩吗？”季言侧过头。
“那个游乐场他们去过了，估计不想再去。”许川慢吞吞的继续说。
“那你去过吗？”季言紧盯着许川，褐色的瞳仁里倒映出小小的许川。
“去过，是去过。”许川视线飘忽不定“挺好玩的，设施更新了，再去一次也挺好的。”
“你不想去也行，跟他们再去一次。”
季言嘴角含笑，看着许川期待的邀请他又装作满不在意的样子，最终点头答应。
10月2日，天气晴，平均温度18℃，预计最高温度23℃，3％概率下雨，东南风1级。
许川背着书包在车站等季言，Z市在宣城隔壁，火车只要一个小时，是不少人短程出门的好去处。
两人的座位挨着，国庆节的火车人很多，许川和季言紧挨着，今天的许川在衣柜里倒腾半天，终于找出来了最满意的一套衣服。
米白色工装裤搭配浅色衬衣，外罩黑色皮衣，少年人瘦削高挑的身形在镜子前转了转，很帅、简单随性又不失帅气。
为了这套穿搭，许川还远程求救了姐姐许木，被八卦好久是不是谈恋爱了，和哪个女孩子出门约会，得到是和男生一起才作罢。
“今天很帅。”今天的许川跟平时很不一样，在看到许川脖子里带的小太阳项链时，季言眼里的笑意多的快要溢出来。
许川不自然的拽了拽脖子里的项链，“还好吧，我姐帮我搭的。”
这个项链是姐姐许木强烈要求的，许川觉得有些夸张，却在姐姐一声一声的夸赞中迷失了自我。
“好看吗？有点奇怪，要不我还是摘了吧。”
“不用摘，很好看。”季言语气肯定。
虽然用尽心思打扮的是许川，在得到夸赞的时候还是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今天的许川和平时很不一样，许川好看这一点季言是十分肯定的，只不过在学校的许川不怎么收拾自己，能穿校服的时候就不穿自己的衣服，更别说戴配饰了。
对于男高中生这种大直男来说，总觉得项链、手链这种东西都是女孩子才戴的。
季言却觉得许川好看，任何配饰都夺不走许川的光彩，再亮的宝石在许川黑亮的眼睛面前都是装饰。
国庆节的游乐园人很多，面前排了长长的队伍，许川有点担心，等排到他们设施都玩不了几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