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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   杨黎像往常一样八点半准时到达公司,虽然这个公司管理不那么严格,但作为名校毕业的她习惯了严格要求自己,因此每天都比上司早到半小时。即便作为秘书,她已经有大半个月都没见过直属上司了。

      没想到当她刚进入总裁办公室,准备像往常一样把咖啡提前送到办公桌上时,就在那把老板椅后,看到了正笑吟吟看向自己的易骁。

      “骁总?”

      右手的咖啡险些脱手掉下,杨黎惊讶不仅是因为她看到了总裁,而是,她又低头看看左手腕表确认了一下时间,是八点四十没错。

      易骁用手指点了她一下,随即赞了句:“不错,是个认真干活儿的。”

      今天本来心血来潮起个大早,想看看有哪些个倒霉蛋迟到能让他抓个正着,没想到一早上来就没得个逞。

      易骁将背向后靠去,敛去笑容正色道:“先把这段时间重要资料简单整理汇报一下,然后通知经理级以上九点半开会。”

      “好的,只是周总这段时间一直在上海出差,今天无法来开会。”杨黎简短干练答说,并把那杯蓝山递了过去。

      “知道了。”易骁接过来呡了口,心说所以我才大早上来了么。

      确定总裁没有其他吩咐后,杨黎随手把门带上走了出去,易骁则边喝着咖啡边向楼下张望,他嘴角含笑的想,今后要好好工作了,为了安华他也要做个有担当的人。
      ……

      到了下午,易骁已经处理完大部分积压的工作时,陈深敲响了他办公室的房门。

      易骁正低头批阅一份合同,见陈深进来后,不同以往那般直接汇报而是不说话就那么等着,于是易骁放下手中的文件抬头问:“怎么了?”

      为易骁处理公司和生活中的大小事务是陈深的份内事,长久以来这些事情他都做得得心应手,唯独这次他真的有点为难了。

      迟疑了一会儿,陈深还是如实说:“是小凯,他说想见你,最近每天都来公司楼下等着。”

      易骁眉头皱了一下,然后问:“没跟他说清楚吗?”

      “说了,也给了一笔钱,但他没动,就说想再见你一面。”

      看得出易骁轻轻叹了口气,因为以前从没发生过需要这个人亲自出面才能处理的情况,之前就算有缠着不想分手的,再多给些补偿也都会听话离开,陈深有时会想,也许那些人不是没有喜欢过易骁,只是他们最终都会发现,能从这个男人身上得到的只有金钱,类似于感情这种东西从易骁身上绝得不到分毫,所以最终也都选择放弃了。

      易骁犹豫片刻,最后还是说,让他上来吧。
      ……

      当小凯头一次进入易骁的办公室,在那张桌子后见到他思念了两个多月的人正西装革履的站在落地窗旁时,他多想上前扑进这人怀里,可终究还是不敢,只能噙着泪诺诺的站在那儿,虽然他等这个机会等了这么多天,但此刻却不知道说什么了。

      易骁转过身看到略显局促胆怯的小凯后有些不忍,毕竟是他把人带到了这个地步,于是易骁尽量让自己口气温柔的问:“陈深说你要见我?”

      小凯生硬的点了点头,然后才颤着说:“骁哥……”哪知话刚说出一半,声音就哽在那里。

      易骁见跟了自己大半年的懂事大男孩儿,忍着不出声但怎么也忍不住肩膀颤动的站在那儿,说心里完全没有动容是不可能的,但因为他现在有了安华,不能任自己陷在其他的感情里,哪怕这个感情是别人想给他的。

      易骁走上前,轻拍了拍小凯的肩膀让他平静,等小凯终于不再抽泣,抬着通红的双眼看上他时,易骁才说:“小凯,其实是我对不起你,起初你不应该是这样的,我也谢谢你陪了我这么久,但有些东西我能给,有些我给不了,你懂吗?”

      易骁把手放下,最后看着小凯说: “这句话我从来没跟之前的任何人说过,即使我们断了,但今后有任何事你都可以找陈深,开个店也好,做点生意也好,我会跟他说,他一定会全力帮你。”

      不想这么狠心驱人离开,易骁打算让小凯在房间里冷静冷静再说,于是先迈开步向门口走去,而在他手放在门把那一瞬间,就听小凯在他身后颤声问:“陈医生是那个人吗?”

      易骁侧背着他顿在那儿,最终点了点头后开门离去。
      ……

      明天还有一个病人的会诊,因为没定上机票安华只能乘高铁回去,这次开会听取了很多顶尖医学专家对心外科一些病历的研讨,也让安华决定回去把正打算发表的学术论文完善一下。

      五个多小时的高铁时间并不算长,但昨天会议时间太久有些疲乏,安华靠在座椅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人都会有这种感觉吧,即使在睡觉时有人盯着你也能感觉到他的存在,于是当陈安华慢慢睁开眼睛时,就见到面前出现了那张几天不见的英俊面庞。

      “醒啦?”易骁笑着问。

      安华侧起身看着易骁,用了几秒才确认自己不是做梦:‘你怎么在这儿?’

      刚才这里坐着的明明是个女人。

      “哦~~说来巧了,刚好来这边开会,这不没定上机票么就坐的高铁,没成想这都能碰见,”易骁笑着问:“你说咱们两个算不算有缘?”

      怕安华嫌他烦,怕安华怨他不是说好了想见面再见面,所以易骁这周头几天一直忍着,可是他没成想开个什么医学会要一周时间!迫不得已只能去安华的医院打听,出卖色相的让医院小护士告诉了他安华的行程,这才打个飞的过来想把人接回去。

      陈安华有些无奈的听着易骁词穷的解释,不免奇怪这个人怎么能有这么多耐心做一件事。

      ‘怎么找到这里的?’陈安华好奇问道。

      知道也瞒不过去,易骁颇不好意思的笑笑说:“一个个车厢找呗,刚才你睡得实,没见到我是怎么讨好那个大姐才让她换座儿的。”

      易骁把一个食盒放在安华前方的小桌板上:“上车前刚买的,这个城市最好吃的小笼包,还真怕你再多睡一会儿都凉了,快吃吧,应该还温的。”自己则拿出乘务员刚发的小食袋打开看看,“别说,现在这高铁不错,也挺舒服的。”

      看了看旁边正在调整靠背让它更适合自己身材的大个子,安华又低头看了看手中还温热的小笼包,这一刻,被照顾的温暖感觉就那么在心底升起了。
      ……

      又开出去一个多小时,突然车内响起了广播声:“各位乘客您好,12车厢有个孕妇现在身体很不舒服,而到达下站还需要半小时时间,请问车上是否有医生资格人士或学过应急救助的人士在,请麻烦速来12车厢帮忙,如果找不到位置,请联系下各车厢乘务人员,他们会指引您过来。”

      安华所在的是七车厢,听到这个广播后他和易骁互相对视了片刻,而后就马上起身向车尾方向走去,易骁什么也没说,只是急匆匆的跟在他身后。

      一路上陈安华一直在想,怎么和别人说自己是医生,没有医院的辅助设备他能否帮到需要救助的人,但来不及考虑那么多,到达指定车厢后,他只能拨开慌乱的人群,试着往前走近些再说。

      这时,一直追随在身后的易骁绕到他前方,边以高大的身躯替他拨开人群,边喊到:“这有医生,先让一让!”

      听到这句话,或帮忙或看热闹的人终于向两侧散去,当易骁拉着安华来到已经昏厥的孕妇身旁时,一个列车长穿着的人看着易骁着急的问:“你是医生吗?”

      “我不是,他是。”易骁把安华让到了人群前,“他姓陈,是北京最好医院的医生。”

      列车长听到后,赶忙把安华拉到前面,指着在旁边哭哭啼啼的男人说:“先别哭,赶紧说说你爱人什么情况?”

      男人见到医生来了,终于像看到救星一样强打起精神,用南方口音的方言说到:“我媳妇怀孕六个月了,前一段时间忽然说心脏不舒服,总说胸口发闷,我们那个小地方看不了,就想带她去北京看看,谁知道刚才就说胸闷的厉害让我去倒杯水,我拿回来后她就不行了,怎么叫也叫不醒……”接着转向安华着急的说:“大夫,你快帮我媳妇看看,咋子回事嘛,刚才还好好的呢。”

      听完男人的描述后,陈安华先试了试孕妇的脉搏,在他抬头刚想问‘她胸闷多久了’,而又意识到无法与别人交流时,就看到易骁对他说:“你想说什么,我说给他们听。”

      颇为感激的看了眼易骁,安华忙手语表达出想问的问题。

      易骁转向还在哭着的男人问:“你爱人这样多久了?”

      可当男人看到这两人的交流后却顿在那里,其实不仅仅是这个男人,周围人都有些诧异,只见男人惊讶的张大嘴巴问:“他,他是个哑巴?哑巴能当医生吗?”

      如果不是看在这个男人老婆还昏厥的份上,易骁觉得自己一定会一拳挥过去,但此刻他只能用尽最大的毅力忍着说:“他是不会说话,但他是最好的心外科医生,你到底要不要让他帮你老婆看?!”

      男人起初愣了几秒,但旋即马上用力的点头回到:“要的要的,我媳妇大概从一周前开始胸闷,有时候胸口还说泛疼。”

      ‘家族有什么遗传病史吗?’安华表达完,易骁紧接着“翻译”,车上的人就看着这三个人进行着神奇的交流。

      “没有,她家里人身体都好得很,没有什么遗传病。”

      ‘最近一段时间生病过吗?譬如感冒发烧?’

      思考几秒后,男人忽然想起来似的叫到:“有的有的,半个多月前感冒过一次,当时吃点药就好了,也没太在意。”

      安华又看了看孕妇苍白的脸颊以及额头的虚汗后说:‘现在没法很准确的确诊,但这种情况不排除心肌炎的可能。’

      待易骁翻译完,乍听到这个和心脏有关系的病后,男人瘫坐在地上继续断断续续的哭泣说:“那可咋子办啊!我媳妇是不是没救了,可怜我的娃儿还没出生呢。”

      安华抬头看了看易骁,示意他让男人先冷静,然后才说:‘先别着急,心肌炎不是什么大病,只要好好调理后期可以痊愈,甚至不会影响到胎儿。’

      男人听到后终于稍稍放心下来,抹了把眼泪凑到安华跟前问:“大夫,那现在咋办嘛?”

      ‘不能让她坐着,铺条毯子在地上先让孕妇平躺,把她衣领松解开让她透气,脚下垫个东西抬高,’安华又抬头对着易骁说:‘让列车长把人群散开,保持空气流通,联系停站后的120紧急过来。’

      等易骁和所有人传达完毕后,大家都按照安华说的行动起来,在静默的时间里,安华始终蹲在孕妇旁边观察着,他担心会突发别的危险,如果在医院什么都好办,但这次出来没带任何医疗用品,万一脉搏不稳可能就麻烦了。

      在这期间,易骁则始终陪在安华身侧,看着安华焦虑的眼神,易骁身心也跟着动容着,他动容是因为在医闹如此严重的当今社会,陈安华就凭着不算厚实的胸膛,撑起了一个医生的职责。

      还有五分钟就要到站的时候,孕妇终于苏醒了,见孕妇恢复了意识甚至也能喝水吞咽后,捏了一把汗的众人才算放了心。
      ……

      那天送安华回去时,易骁问:“救人的时候那么能说,怎么那个男人感谢的都要给你跪下了,你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安华侧头轻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知道中国的医闹有多严重吗?而且今天还是一个孕妇,如果有什么责任让你承担怎么办?你想过吗?”

      安华沉默在那里几秒钟,但最后还是坚定抬头迎上易骁的视线,一字一顿的说:‘我是医生,那是人命。’

      易骁此刻很想上前把这个倔强的人拥入怀中,让他感受到自己的担心,让他知道即使出了问题自己也会跟他一起承担。

      但最后他也只能有些玩笑的说:“行~~你厉害,估计再碰到你还是会一样,所以我还是加强锻炼身体吧。”

      陈安华不解,问什么意思。

      易骁笑说:“因为总会替你担心,万一承受力差哪天被你吓坏了,你不是要负责我一辈子?”

      见安华真心被逗笑,易骁胆子大了些,他伸手像高中时一样轻抚下安华柔软的头发,关心的说:“折腾一天也累了吧,好好休息,明天我送你上班。”

      没想到刚转身,易骁就被陈安华拉住了胳膊,这还是头一次安华主动拉他,易骁有些期待安华能把自己留下,可陈安华只是说了一句:‘谢谢你,易骁。’

      虽然有些失望,但易骁还是满心欢喜,于是便得寸进尺的问:“就这么谢啊?”

      安华笑问:‘你想怎么谢?’

      易骁凑近安华面前,直至安华向后退开半步,他才笑着说:“请我吃饭吧。”
      ……

      易骁这天特地选了一家格调不错的餐厅,除了上次耍赖得来的饭局,这还是易骁第一次跟安华单独约会吃饭。

      当打扮得体玉树临风的两人走入餐厅的一瞬,所有侍者和客人的目光都被这一道靓丽的景色吸引了,这其中就包括陈以筱夫妇。

      “安华?”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叫住自己时,安华诧异的回过头望了过去。

      哥怎么也来了?

      陈以筱笑着走过来说:“怎么这么巧你们也来这儿吃饭,”然后笑着对易骁打招呼说:“这么快又见面了。”

      “是呀,陈大哥,好巧!”言语上客气着,易骁心里却有点儿不是滋味,好不容易约上安华,怎么还碰到了安华大哥。

      陈以筱接着笑说:“刚好我爱人在那边,不介意的话,一起吧。”

      介意……易骁很想这么说,但脸上却挂着笑说道:“好啊!”

      待四人在餐桌前坐好,陈以筱主动介绍:“这是我爱人陈雪,这是安华同学易骁。”

      温柔的女人笑着和易骁礼貌打招呼,而后转向安华说:“安华,怎么好久不回家吃饭了?爸妈都念叨你好几次了。”

      安华只能手语打到:‘前一段时间出差了,刚回来。’

      陈以筱则在旁边笑看向女人说:“上次我已经教训过他了,这周肯定能回家。”

      易骁看了看桌对面的一对璧人问:“今天能见到陈大哥和嫂子好巧,你们经常来这里吗?”

      看来下次要避开这个餐厅了。

      “也不是很经常,今天来庆祝一下,今天是我们结婚纪念日。”陈以筱淡笑着说。

      “这样啊!那难得头次见到嫂子,又赶上二位的好日子,咱们庆祝一下吧。”说着,易骁就叫来服务员拿出一瓶上好的红酒。

      陈以筱起初笑看着并没说什么,但却在服务员要给陈雪斟酒的时候拦下了。

      “嫂子不喝酒吗?”易骁问。

      “以前让她不喝都不行,现在不得不听话了。”陈以筱宠溺的看着女人说着这些话。

      知道陈以筱要说什么,陈雪颇有些羞涩的打断:“不是说等过段时间再说的吗?”

      “安华又不是外人,”虽然不用这么急着说出来,但面对弟弟,陈以筱想把这个好消息尽快分享,于是笑说:“你嫂子怀孕了。”

      忽然,安华手边的红酒杯被碰到了,但他仍看似淡定的让服务员再拿来一张餐布换上,接着便把剩了半杯的红酒举起来,笑着对哥嫂表达,恭喜……

      易骁发现安华那天很高兴,笑容始终停留在安华脸上,连最后劝他明天还要上班少喝点时,都被安华拦下说:‘没关系。’

      四人步出餐厅分开后,易骁把已经走不平稳的安华扶住些问:“要当小叔叔至于这么高兴吗?”

      安华任由还有些微凉的风吹过自己的脸颊,顿了顿才看着易骁说:‘高兴,替他高兴,你不知道全家人盼这个孩子盼了多久。’

      唯独,不算他。

      心里大概有魔鬼在驱使吧,对于陈以筱一直没有孩子这点安华是有些期待的,即使知道不可能,他还是不免想,如果没有孩子的联系,那两个人是不是就不会在一起了,是不是有那么百万分之一的可能,陈以筱会回头看见他。即便知道是错,他仍旧无法掐断这个邪恶的念头,因为陈以筱对他而言就像深海中的石块,从很久很久之前沉在那儿,即便任何人都看不见,他也知道,自己生命的全部重量都寄托在那里。所以即使受着灵魂的拷打和良心的煎熬,心底仍有个声音在说,也许还有机会。

      如今再没有可能了,有了孩子的牵绊,感情一向恩爱的那两个人,这辈子也不会分开了。
      ……

      这天易骁半搀半抱的把酒醉的安华送回家,当他喘息着蹲靠在床边时,不禁转过身来借着昏暗的灯光看着安华静静发呆。

      看着对于男人来讲安华过于白皙的皮肤,看着安华饱满丰厚的嘴唇,易骁身体里有个声音不停在叫嚣着蠢蠢欲动,于是不受控制的,他倾身向前轻轻的吻了下去,怕安华发现后生气,连舌尖都没敢从口中探出就匆匆分开了。

      谁知这时安华却睁开了眼睛定定看着他,被发现时易骁有一瞬的惊慌失措,就在他要为自己的行为道歉时,却清楚的看到安华用口型对他说:‘就只是这样吗?’

      顿了大概0.1秒,易骁就疯狂的吻了下去,不用再犹豫,他知道安华已经接纳了他,而在将安华衬衣的纽扣一颗颗打开的同时,他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今天一定不能太急躁,虽然盼了这么多年。

      易骁一直在控制着节奏,因为这些年里他有时会想,那时大概就是因为自己太冲动,导致安华第一次就受了伤生了气,才在接下来的那段时间里形同陌路不再理他,所以这一次易骁用足了耐心开导引领着安华,等待他的身体为自己敞开。

      而当深谙床笫之道的易骁真真正正进入后,当他感受着安华的紧致和青涩生疏的迎合时,易骁敏锐的联想到一种可能,即便知道以自己的过往没资格在意这个,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些年有过别的男人吗?”

      安华此刻闭着眼,酒精的作用和肌体的碰撞让他眩晕的厉害,最后只是无意识秉着本能的如实摇了摇头。

      易骁在这一刻停了下来,他在上方又仔仔细细的把因情动而全身绯红的安华看了又看,片刻后,忽然就大力的深吻下去,舌尖搅入深处吸吮这个人的味道,感受着下方让人迷恋的身体。

      易骁被安华的答案燃烧着,仅仅听着安华急促喘息的声音就令他身心灼热无比,此刻他只想到达这个人的最深处,把这人身上的每一寸都烙上自己的印记。

      很久很久后,当易骁喘息着渐渐平复在安华的耳侧时,他轻轻反复摩擦着安华的脸旁,然后一遍遍的呢喃叫着这个人的名字:“安华……安华……安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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