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岘首碑》林裴之

29、创生之巅

　　“统兄，可否看一眼我扮演的这个人物的记忆?”柳佳司道。
　　系统：【可以。请闭眼，心中倒数三、二、一便可以了。】
　　柳佳司心中默念：三、二、一。
　　她脑内就突然出现了许多不是她的记忆，而是“她”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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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回溯——
　　〖“佳司，你离开拓东城吧，去你外祖母家，也就是你母亲的娘家封家。我知我时日无多，所以我已写信过去，将你托付给了他们。封家在江宁城，是一个大家……咳咳咳……”柳父道。
　　“阿翁，您没有事吧？”柳佳司双眼湿润道。
　　“无事，我柳鸿生这一生，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却怎料我妻在我前死，你又体弱多病，我又病患产生。”柳鸿生道，“我时日无多，将你送去江宁，免得惹上我这一身病气，让你又生病。”
　　“可是父亲你……”柳佳司哽咽，说不出话来。
　　“没有事，没有事，船只马上就来了，你随着落乌一同乘船去江宁，好让我，让我安心。”柳鸿生望着柳佳司道。
　　“可是阿翁你的病还是可以治的。”柳佳司听到这句话，就将刚她因为哽咽没有说出来的话说了出来。
　　“我就不治了，不浪费家里钱了，这也真好，让我随你娘去了。”柳鸿生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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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柳佳司自那日弃舟登岸时，便有莱国府打发了轿子并拉行李的车辆久候了。
　　这柳佳司常听得母亲说过，她外祖母家与别家不同。她近日所见的这几个三等仆妇，吃穿用度，已是不凡了，何况今至其家。
　　因此步步留心，时时在意，不肯轻易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惟恐被人耻笑了她去。自上了轿，进入城中从纱窗向外瞧了一瞧，其街市之繁华，人烟之阜盛，自与别处不同。
　　又行不知多久，在她快要睡着之时，忽见街北蹲着两个大石狮子，三间兽头大门，门前列坐着十来个华冠丽服之人。正门却不开，只有东西两角门有人出入。
　　正门之上有一匾，匾上用金色颜料大书“莱国公府”四个大字。
　　柳佳司心想：这必然是外祖住之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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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姑娘到了。”一个穿着青衣的丫鬟喊道。
　　柳佳司刚进房，就见到两丫鬟扶着一个头发已然全白的老母迎了上来，她一瞧便知这定然是他的外祖母。
　　只是她刚要下跪行礼之时，老太太突然走了上来，然后一把将柳佳司抱入怀中，然后她只听道：“蒙月，是你回来看娘亲了吗？”
　　老太太口中的蒙月正是她母亲的乳名。
　　她母亲姓封单字一个曲，字善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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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你父亲说你自幼体弱多病，你带来的那些药，是否都吃完了?”封母问道。
　　“还未吃完，还剩四颗药丸。”柳佳司如实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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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佳司，读过何书，上了几年学？”封母问道。
　　“因家学渊源，我自幼家父就教我读书写字，在七岁那年开始去私塾读书，如今已上了三年学了，已经习得了《千字文》，《三字经》，还有唐宋八大家诗集以及四书五经。”柳佳司道，“那各位妹妹又读过那些书?”
　　封母拿手帕捂住嘴笑道：“她们能读过什么书啊，啥书都没有，连学都没上，也就是在家里找了一个女先生教她们识几个大字，不当个睁眼瞎罢了，毕竟女子无才便是德嘛。”
　　柳佳司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很是微小谁也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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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瑞琅来了，是否让他进来？”站在外面的丫鬟大声问道。
　　封母想都没想，直接说道：“翡翠，让瑞琅进来，快快进来！”那语气里还带着开心愉悦，此时柳佳司纳罕：“瑞琅是何人？怎会让外祖母这般开心？”
　　………………
　　进来一人，其人身长七尺四寸，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宝，齐眉勒着云蓝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衣穿花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玄底长靴，面若傅粉，朗目疏眉，虽不是貌若潘安，但也风流倜傥。
　　………………
　　封瑞琅笑道：“虽然未曾见过她，但是我啊，看着她面善，心里就算是旧相识，今日只作远别重逢，亦未为不可。”封母笑道：“更好，更好，若如此，更相和睦了。”封瑞琅便走近柳佳司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读书？”柳佳司道：“不曾读，只上了一年学，些须认得几个字。”封瑞琅又道：“妹妹尊名是那两个字？”柳佳司便说了名。封瑞琅又问表字。柳佳司道：“无字。”封瑞琅笑道：“我送妹妹一妙字，莫若‘颦嘉’二字极妙。”于是他的堂姐封讨雪问他二字的出处……〗
　　看完这一切的柳佳司被雷劈中了一般，瘫倒，用两口气说完：“系统你确定是度假副本吗？怎么给我安排了一个这么悲催的人物身份，其身份还和《红楼梦》中的林黛玉，身世有九成九的相似。我性格“火辣”，你不是不知道，让我扮演这个明辨是非，善于观察，寄人篱下且带着自己的执拗还……还跟我同名同姓的人，你这是在为难我。”
　　系统：【柳佳司玩家这的确是度假副本，其实这个副本崩了人物的ooc也没什么关系，只要不崩的太明显就可以了，因为这真的是度假副本，对人物要求没那么严格。】
　　柳佳司：“……”
　　柳佳司问道：“真的还是假的？”
　　系统：【真的，保真，假一赔十。】
　　柳佳司一脸无语：“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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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穹的颜色慢慢由浅蓝转变为深蓝，由深蓝再转变为黑色，太阳慢慢落下，月亮慢慢升起，当那一弯月亮悬挂在天空之上，繁星也已等候多时。
　　尚府（梧桐院）——
　　“阿姐又来找我这梧桐院，是父亲不同意吗？”尚遥问道，“让我去向父亲说此事?”
　　“不是，父亲同意了。”尚盈盈摇摇道，“我是来告诉你这个好消息的。”
　　“这样啊。那恭喜你啦，阿姐。”尚遥道。
　　“你现在一人待在这里不无聊吗？”尚盈盈转移话题道。
　　“怎会无聊，望这天，望这月，望这星辰，还有诵那明月之诗，歌那窈窕之章，怎么会无聊呢。”尚遥笑着道。
　　“也是，我曾在书上看到一句话，不知真假。”尚盈盈想了想道。
　　“何话?”尚遥好奇问道。
　　“仰望月，谓之眼。（抬头望月亮，我们便对了眼。）”尚盈盈道。
　　“自然是……信则有，不信则无。因此，此句真假，无从分析。”尚遥道。
　　“噢，啊，这样啊。”尚盈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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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晚上有月亮，有星星，它们都悬挂在漆黑如墨的夜空之中。
　　沈府——
　　“雾儿啊，你这几天过怎么样？”灯续昼问道。
　　沈雾听到母亲这句话，心里道：娘亲啊！还没过几天呢，也才过了一天呀，你咋就像几天过去了一般。
　　最终在心里一翻挣扎，最终他道：“还不错呢，娘亲。”
　　灯续昼拿手帕擦擦红红的眼睛，声音颤抖道：“你，你怎能撒谎呢？你看，你这腰都瘦了一大圈，怎么能过得好呢？”
　　沈雾：“……”
　　沈雾突然想起了一个句话叫做“妈妈觉得你瘦了”，反正只要妈妈觉得你瘦了，你就是瘦了，不管你怎么解释她依旧觉得你瘦了，所以是解释不通的，那最好就是不解释。
　　沈雾就站在那块儿，让他游戏中的娘拿着灯笼照着全身，左瞧瞧，右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