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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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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直没有睡,看着远处的太阳升起,这次看和上次的心情完全不太一样。
远处响起此起彼伏的声音,还有拍照声,方见溪也拿出手机拍,因为画面定格的时候偶尔翻起来会想到当时发生的事,偶尔也会忍不住笑意。
方见溪觉得自己偶尔会很长情,就比如看到某一张照片就会想到那段时间前后发生的事,若事想到难过的总会深深叹气,心疼那时候的自己。
一行人一夜没怎么睡没有立刻回去,山上就有酒店休息了很长时间快到下午才醒,吃了饭这才各回各家。
方见溪一顿折腾有些累了,陆宴归拽着着人不让人走,“你这就要走了?”
“那还要做些什么吗?”
陆宴归叹气,“好吧,早点休息,晚上会给我发信息吗?”
“看心情吧。”
“那我能给你发信息吗?我们可是亲过嘴的朋友。”
亲过嘴的朋友,方见溪忍不住的笑,这个人还真会形容。
“那看你吧,你发了我才会回。”方见溪说。
“哦,我知道了,原来你每天是在等我的消息。”
“我去,你这脑回路…..”
不等说完陆宴归又说,“反正我有在等你。”
“好好好,赶紧走吧,路上开车慢点。”
“嗯,”陆宴归答应的很好,“路上开车会想你的。”
这人已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了。
把人弄走后方见溪洗澡,弄了点吃的看着白天照的照片,手机上来回滑动看到自己和陆宴归接吻的照片。
还有好几张太阳升起的,还有一张太阳升起,自己站在下面的照片,陆宴归拍照技术不错,把他拍的有些帅了。
差不多整理了一下,方见溪这次没有发到朋友圈而是微博,配文你就是落日。
发过去之后他也没怎么看,掏出设备就画画,这几天开心的不行,剩下的日子就要忙碌一下了。
刚要画,方见溪的手机响了,不用看他都知道肯定是陆宴归,忍不住笑了,“看来是到家了。”
这么一想他还不知道陆宴归住哪呢!听说是和陆女士住在一块来着。
拿过电话看到备注是赵女士,这是母子两人时隔差不多两个月第一次联系,“妈。”
赵女士开门见山,“你最近在干嘛?你以后就一直打算弄着你的画。”
方见溪就知道打过来的电话肯定就是这件事,“妈,我是成年人了,我有自己的评判。”
“你没有,父母给你选择的路你觉得是负担,方见溪你就是不知足。公司缺了一个位置大把大把的人想要进来,你倒好给你铺路你不走。”
“妈,我只想做一些我自己喜欢做的事。”
“你喜欢做什么?难道像你爸一样整日不务正业,然后……”
方见溪抓到了细节,想到之前那人背后说的话,“然后什么,妈,我听说你和我爸在我高考前就已经离婚了,那为什么要和我说是因为我不听话,在学校惹事被爆出喜欢男人叫家长,被孤立才离婚呢!”
电话那头突然间安静了,“这些话你都是听谁说的?是不是你爸说的,我就知道他…..”
“知道什么呢?当年发生过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赵女士一句话不说了,电话听筒里只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音,方见溪停顿了一会儿,“印象中咱们家一直都很好,虽然你不管家里,一直在工作但是你的眼里有光,可是从什么时候变了呢!”
“我….”赵女士说了一个字,最后深呼吸一口气,“方见溪如果可以的话其实我情愿不想生下你,还有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一些情绪应该自己处理的好,而不是我教你如何的做。”
说完电话直接挂断,含在方见溪眼睛的泪直接留下。人在哭的时候面部会有一定的表情,但是他没有,眼泪和水龙头一样不停的流,思绪也陷进某个胡同里出不来。
手里死死握着手机,他在想为什么?有的时候觉得被蒙在鼓里的人最无辜。
愣神了一会儿,方见溪的脸上都是泪,手里的手机再次响了,握着太狠了手都有红红的印记了。
翻过来一看是陆宴归,一瞬间所有的委屈再次袭来,他开始忍不住的痛哭,屋内只有他自己想立马接电话,最后还是任由手机铃声断了。
又过了一会儿手机又响了,方见溪盯着手机的备注,他想接可是哭声不允许,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仅仅只是一个备注就让他有了依靠。
方见溪最后还是没有接电话,恐怕临走前和陆宴归说的话要食言了,哭了一顿他有些累躺在沙发上迷糊的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是被一阵门铃声音弄醒了,屋内有些黑方见溪一瞬间的迷蒙,他不知道自己在哪?
门铃声没有在响了,手机也在黑暗中亮了一下,上面时间显示十二点多,方见溪看到陆宴归发来的消息,“卡卡,睡了吗?开门,我就在门外。”
陆宴归来了,这么晚了他竟然来了。
方见溪拿过手机眼泪还有要留下来的想法,迷迷糊糊他站起身就要去开门不知道碰到哪里,他痛的出声,不管不顾的打开房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
陆宴归一身风寒,穿着短款外套,一条长腿尽显,他抽着烟听到声音抬起头看人。
两人无声对视,方见溪觉得自己的眼睛应该是肿了,有些睁不开,有些难受,他低下头余光看到眼前的鞋动了。
下一秒自己被抱了起来,他吓得抱住陆宴归的脖子,“你…..”
“我什么?”
没有以往的温柔,声音也有些低哑,方见溪老实的让人抱着,头贴在了对方的脖颈处没有说话。
陆宴归也没有开灯,抱着人准确无误的找到沙发的地方坐下,怀里的人跟个小猫一样团着,“卡卡,如果你觉得能信的过我可以告诉我怎么了,如果不能那我们就这么抱着,谁也不说话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方见溪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他还是无法全部的去相信一个人,陆宴归明显的也知道,大手来回上下的安抚。
屋内只能听到钟的秒针在动,这是一款老式的钟表,方见溪喜欢听钟表转动的声音,时不时的还会把手表贴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声音。
又或者发呆看着上面走动,之前他看过一个片段,画面是一个男人投入一枚硬币买饮料,箱子内部有好多个小人接收了指令一步一步的去做。他也会好奇手表是不是也是这样,会不会有小孩在那推着时针再走。
思维涣散了一会儿方见溪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抬起头笑了笑,他忘记周围都是黑色陆宴归并不一定能看到,“没事,就是想起以前委屈的想法冲到大脑,所以有些难过。”
“原来是这样,那现在有好点没有。”
“嗯,但是下次想起来可能还会这样。”
陆宴归笑了,“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正常?这正常吗?我快三十岁了,不会让人觉得这些事情都处理不好吗?”
“不会。”
“可是…..”
“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你总是在往你身上按一些锁链,不想做的事情可以不做,但是做了就要对这件事负责。”
“可是我…..”
“方见溪你是一个成年人了,可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只是在你做这些事情之前是经历过深思熟虑,不是赌气,不会因为以后的挫折去埋冤什么。还有可以哭,可以喊,可以说不,但是前提下你要表达出来。”
“表达出来?”
“对,”陆宴归想了想,“我总是想着我以后会不会是自己一个人,那时候我的想法是对自己负责。后来你回来了,我的人生计划有了你,我想着以后也要对你负责。”
这话说的暧昧,方见溪来不及害羞又问,“那陆女士呢!”
陆宴归好像很放松靠在身后,“陆女士是我人生最开始的老师,只是她有些失败,有些懦弱。但是她也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我在想是不是人与人相处有一方是不是一定是要牺牲什么,方见溪,”说到这里陆宴归话题一转,“其实无论你要牺牲什么?我希望你最后的选择里有我。”
陆宴归很少叫方见溪的名字,他总是喊着小名,带着暧昧让人下意识的脸红。
方见溪点点头,“好。”
这件事好像就这样过去了,陆宴归没有问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走抱着人去了洗手间像是抱小孩一样,先是拿着纸让给他弄鼻涕,随后打开水龙头用手接水在方见溪脸上弄着。
洗的差不多,然后不让人动,拿过一边的蓝色毛巾被阻止,“这是擦脚的。”
因为太过粗鲁,方见溪两边的头发都湿了。
“诶?那白色的呢!”
“擦身体的?”
“这,那擦脸的呢!”
借着灯光方见溪第一次看到陆宴归眉头紧锁,对于面前干净的毛巾没有办法,“嗯?哪个是擦脸的。”
“哈哈哈……陆宴归骗你的,都是我平时随便用的。”
陆宴归无奈最后还是想了想随意拿了一个给人擦脸,然而折腾这一下方见溪脸上的水早就干了。
这一弄方见溪精神了,陆宴归把人放到床上又去了冰箱那里拿冰袋敷脸为了防止第二天肿。
方见溪老实的让人弄着,屋内不冷有些热,陆宴归脱了外套。
“你干嘛?”方见溪偷看,“你要在这住吗?”
“让吗?”陆宴归询问。
方见溪老实的把冰块放到眼睛处没回答。
陆宴归笑了老实的去客卧铺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