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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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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白的灯光下，包裹落在桌上，玻璃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
二十支银白的管子映入眼帘，灰蓝的粘稠液体在其中流动，管壁上印着“高级营养剂（军用）”的字样。
洛则了然，能让雌父出去这么长时间的也只有这些东西了。
军用的高级营养剂是3级星球几乎绝迹的东西，但卡利每隔一段时间都能弄到一批，甚至洛则常用的中级营养剂也是这个星球上平民虫很少买得到的。
“雌父，我都要成大虫了，吃些中级营养剂就可以了。”洛则捏着一支营养剂无奈道。
其实吃低级营养剂才是这里的虫的常态，因为洛则是雄虫，卡利从来不允许洛则吃这些低级品，但洛则并不在意，现在这具身体已经很少生病了，也不用吃那么好。
听着幼崽的碎碎念，卡利眉头微展，大掌轻抚洛则的头顶，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离大虫还远着呢，不用担心，弄到这些并不费劲。你的初次觉醒和雌虫不一样，对能量需求巨大，中级营养剂对你现在来说是不是不够用了。”
疑问的话语却带着肯定的语气，这表明卡利时刻关注着幼崽的变化。
事实也确实如此。
中级营养剂确实已经不能满足洛则的生长需要，原本一支中级营养剂能够维持20天不进食，现在最多维持10天，中级营养剂消耗太快，洛则最近有意维持15天吃一支，没想到雌父这么快就发现了。
洛则有些感动，作为两世唯一的亲人（虫），卡利一切都以自己为先；又不禁自责，如果自己是个雌虫，雌父也不必如此忧心劳力。
虫族在16岁时会进入初次觉醒，这是幼崽一生中面临的第一道坎。
初次觉醒除了需要长辈的引导，还需要大量能量支撑，一旦能量不足，幼崽要么觉醒降级、要么落下身体虚弱的毛病。
“雌父觉得我的觉醒等级会很高吗？听说初次觉醒中高等级的雄虫很少，感觉现在吃了也是浪费。还连累你这么辛苦。”
听到幼崽的嘀咕，卡利摇摇头。
骨节分明的大掌上还有几道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触及到洛则白皙的肌肤，有些硌虫。
“雌父从来不觉得辛苦，只要小洛则平安长大，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温和的声音流露出期许以及洛则也不懂的执着。
洛则摸摸手肘不甚明显的虫纹，已经比小时候的浅多了，低声道：“可是，我的虫纹最近又浅了很多，感觉它们很快就要......消失了。”
洛则的虫纹是吃了一种药剂后产生的，虫纹变淡说明药剂的效果正在衰减。
一旦虫纹消失，自己雄虫的气息无法遮掩，恐引起c13区混乱。
屋外的风打在窗户上啪啪作响，卡利走上前将窗户关上，确认周围没有不速之客，这才轻起双唇。
“不用担心，虫崽初次觉醒过程中，会产生精神力，精神力具有很强的排他性，之前的药剂会自动被精神力排除。
等你初次觉醒成功，雌父会为你准备合适的药剂。你不是很喜欢乌拉星系吗？到时候我们去那里生活，怎么样？”
终于要离开这里了吗？
洛则眼前一亮。
虫族的领地横跨数个星域，广袤无垠，有着很多新奇有趣的东西。
乌拉星系是洛则在虫族为幼崽准备的学习资料中注意到的，那里有一颗蔚蓝的星球，像极了曾经的故乡。
洛则一直很想去看看。
这么多年，洛则还从没离开过c13区，这里的一砖一瓦都已经看厌了。
“嗯嗯，到时候我们还可以每年去一个地方旅游，一定很有趣。”
做一个流浪宇宙的行客，想想都很酷，洛则脑海已经不自主开始展望未来。
小雄崽，或许都对世界充满向往。
白嫩的幼崽踌躇满志，渴望离开这座名为保护的囚笼。
他们确实在这里待得太久了，卡利想。
转头望着窗外的漆黑，透过灰蒙的天空，卡利似乎看到了数亿光年外那一座座孤寂的墓碑。
灯光下，卡利俊朗的面容勾勒出几处阴影，看着心事重重。
察觉到雌父的沉默，洛则挠挠头：“雌父，是有什么问题吗？”
卡利摇头：“没什么，只是突然要离开，雌父有些舍不得。”
以雌父的冷硬，会对这里有留恋吗？洛则总感觉雌父没说实话，但他没有证据。
“对了，我回来时，听说雄管会今年的排查就在这几天，你尽量待在家里，就算出去也不要走太远。”
雄管会，又称为雄虫管理会，是帝国专门为雄虫成立的组织，所有的雄虫都在其监管下。
对于这个机构，洛则只知道他们每年会对负责星系的未成年虫崽进行筛查，明面上说是关注虫崽的身体健康，但洛则曾悄悄了解过那些检查，都是针对雄虫的。
很明显，他们在排查隐藏在民间的雄虫，类似洛则这种。
“知道啦。”洛则一口应下，“雌父，这次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不会，你使用的伪装剂是雌父以前的好友特制的，只要虫纹还在，雄管会现在的检验技术还检测不出来，放心吧。”
说话间，卡利拿起一支营养剂递给洛则。
“雌父会处理好这些。现在，作为一只虫崽，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才是你该做的。想太多，虫崽会长不高的。”
“哦~”算了，弱鸡啥也不是，还是先干饭吧。
洛则熟练地咬住营养剂的吸头，寡淡的味道传递到大脑，洛则忍不住皱眉。
虽然已经吃了很多次，但洛则还是要吐槽营养剂真难喝。
一支高级营养剂下肚，洛则感觉撑得厉害，和卡利道了声晚安，洛则扶着腰直接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洛则打开光脑，意识投射到星网中。
刚进入星网，多则消息弹出。
“近日，帝国高级研究院透露，新一代空间基站用探测器已陆续抵达各个空间站，并将于近期陆续完成升级。升级后的探测器在探测距离、精确度都有极大提升，对空间变化更加灵敏，有望在空间通道形成前，阻碍星兽袭击......”
"由墨特兰蒂斯公司主导研发的V型梳理剂（深空-3）即将面市，临床研究显示，深空-3对原核中度紊乱的有明显疗效，能有效减缓原核紊乱转为重度的趋势...有意者可提前预约......"
“在第三军纳尔·士少将带领下，第三军重创S-31区域子级母巢，击杀星空王兽七头，重创母兽......”
......
考虑到洛则没法去育幼所，卡利专门为洛则准备了光脑，并贴心地设置了幼崽模式。
除了新闻，绝大部门都是学习内容。
这上面的学习模块，洛则早就通关，偶尔登录也能刷刷新闻，纯属打发时间。
没看多久，洛则有些犯困，高级营养剂果然不一样，喝下去感觉浑身暖洋洋的，想睡觉。
身体各个角落都在贪婪地吸收着新来的能量，睡梦中，洛则并没有注意到，这些能量缓缓逸散汇聚成一条条小河，朝着胸口、大脑汇聚。
——
夜晚，狂风卷着砂石形成一场席卷3—567号星球三分之一陆地区域的沙尘暴。
沙尘起了大半夜，原本的碎石路铺上一层厚厚的石沙。
洛则醒来时，沙尘暴已经过去，原本夜晚打开透气的窗户被合上，窗户上是细腻的粉尘。
光脑亮起，洛则一看，已经10点25分。
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经翻身。
起的太猛，脑子眩晕险些一个趔趄摔下床。
完蛋，再不快点，集市那边要关门了。
洛则一边心中默念，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自己，随后迅速冲下楼。
楼道两旁，两个蓝灰的立体背包堆在角落，看来是卡利一早将东西给洛则准备好的。
背包拉链没有完全合拢，浅灰色的晶体有着淡淡的光晕。
这是洛则这一个月做的一级能源晶，总共两百二十块。
3-567号星有着丰富的能量石储备，生活在这里的雌虫多数以挖掘能量石以及对能量石进行粗提取贩卖源晶为生。
在洛则身体有所好转，不再需要卡利日夜盯着后，卡利在最近的矿场挖掘能量石。
而洛则，虫崽的生活着实枯燥，又不能去育幼所，结交小伙伴。
为了打发时间，洛则央求雌父卡利也买了一台能源晶提取器，平常没事待在家做些源晶，权当补贴家用。
好吧，其实补贴家用根本不够格，这个月做的源晶卖了还不够昨晚喝的高级营养剂一滴的价钱。
“洛则哥，你终于起来了。”幽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激起洛则一身的鸡皮疙瘩，“卡利叔叔早在三个小时前就出门了。”
“额，那个...”洛则干笑一声，“昨天晚上天气太好了，我一不小心就睡过头了。”
贝克冷哼一声：“昨晚沙尘暴，风可大了。”
洛则真是贝克见过最懒最狡猾的幼崽，而卡利叔叔是贝克见过最溺爱幼崽的雌父。
“咳~我们快去集市吧，不然那边要关门了，对了，你吃早饭没？等我们去集市那里喝碗糖水？”
说话间，洛则一把薅起角落的一个背包准备往背后带，三步并作两步往门外走去。
“等等，今天沙尘重，卡利叔叔让你带上空气过滤器再出门。”
黑色的过滤器递到洛则面前，洛则接过，随即又转身去储物间拿了一个空气过滤器放在贝克手心，贝克摆手拒绝。
“我是雌虫，这点沙尘不会对我有太大的影响。”雌虫从小身体就很强悍，除了被打，贝克几乎没有生过病。
洛则翻了翻白眼：“带上，雌虫又不是百毒不侵，该做好防护的还是要做好防护。而且，我们一起出门，就我带过滤器太突兀了。”
两个虫带就不突兀了吗？
贝克两眼无神地看着四周。
集市上来来往往的雌虫们隐晦地打量着唯二带着过滤器的虫，眼底流露出讥笑。
“这鬼天气真是说变就变。”洛则喘着气，只觉口鼻间的过滤器都变得沉重。
虽然沙尘暴已经给过去，街道上却留下厚厚的一层沙，每走一步，脚几乎半陷进去，太难走了。
向前一个身位，贝克背着与洛则同款式的背包，脚步轻盈，还有余力时刻观察洛则的动向。
虫和虫真是差距太大了，洛则气闷。
“洛则哥，要不你把你那里的源晶都给我吧，我们这样太慢了，暮里商会那边快要关门了。”
“不用，应该来得及。”洛则深吸一口气，脚步加快了许多。
每一个聚集区中心都有一个集市，集市上除了有向居民们提供各式各样的商品各种店铺，还有这颗星球唯一有资格收购源晶的机构——暮里商会。
暮里商会占据着集市唯一的一栋八层楼高的建筑，一楼是收购区，分为源晶、能量石以及其他三个区域。
洛则到达时，源晶收购区只剩下一个绿发绿眼的亚雌扫尾。
本以为可以提前下班，见两虫径直走来，亚雌迅速冷脸。
洛则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背后突然一轻，贝克将所有的的源晶放在桌上。
“不好意思，我哥哥身体弱，早上突然发烧，所以......”
"你们再来晚点就要等虫神祭典之后了。"安琪尔立刻打断，绿色的瞳孔满是不耐。
“虫神祭典不是每年三月五号吗？现在才2月，还有半个多月呢。”
虫神祭典是虫族唯一的节日，也是每一个虫族都必须知道的节日。
但贝克从未听闻虫族祭典前商会暂停收购源晶的举动。
安琪尔清点着源晶，十个一组放进一旁的检测器中，操作之余见两只虫崽眼神茫然，撇撇嘴，目露怜悯。
一群底层的雌崽，终其一生都只能困在这狭小的地域。
见此时源晶收购区没其他人，安琪尔一时有了谈兴。
“听说这次虫神祭典有尊贵的雄虫阁下到来，雄虫阁下啊，上一次雄虫阁下到来还是十年前呢。为了迎接雄虫阁下，从今天下午开始，星政府一切非必要活动都将暂停，全力准备祭典。你们也算运气好，不然这段时间只能喝西北风了。”
听到有雄虫，洛则生出一丝兴致。
“虫神祭典不是所有虫族都要参加吗？之前为什么没有雄虫阁下？”
以往的虫神祭典，卡利都只是带着洛则在聚集区转转，每个聚集区都有一尊虫神雕塑，大大小小的虫族都会朝雕塑祭拜。
祭典一共三天，这三天中，街道重新装饰，商铺几乎所有商品打五折。
关于雄虫会在祭典出现，洛则还是第一次听见。
“虫神祭典所有虫族都要参加，但我们这不过是个3级星球，压根不适合雄虫生活，就算有小雄崽出生，雄管会也会很快将小雄崽送去更宜居的星球，所以我们这儿根本没有雄虫，我估计雄管会的那些虫一年也见不到一次雄虫。”
说到这里，安琪尔长叹一口气。
“听说雄虫生活地方，雌虫原核暴动的可能性会大大降低，也不知道哪些人这么好命能生活在雄虫阁下的周围。
你们这两个连初次觉醒都还没经历过的小崽子，根本不知道原核暴动有多痛苦，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吧。
这次你们记得在虫神那里多待会，雄管会每年会向各星球派遣雄虫参加祭典，但雄虫稀少，3级星球都是需要排队才能等到雄虫阁下，错过这次，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源晶通过检测器，机械手自动码放整齐。
安琪尔低头核对数目：“一级源晶两百二十块，均合格，可兑换880点物资点，是否确认？”
一个能量石0.5个物资点，四个能源石制作1个源晶。
“确认。”
光脑账户的数字跳动，最后定格在2036。
为了感谢贝克的帮助与一路护送，洛则转了100点给贝克。
破旧的光脑泛着微弱的蓝光，看着又涨了一节的小金库，贝克眼睛弯弯。
“这下给雌父买假肢润滑油的钱够了。”
说罢，贝克还不忘向洛则展示，可惜，只收获洛则一记白眼。
“好了，交易完成，赶紧回家吧。最近这边有的闹腾了。”
时间不偏不倚，刚好下班，安琪尔利落地收拾好东西转身离开。
有了安琪尔的提醒，洛则这才注意到聚集区的变化。
集市与虫神广场相连接，街道上多了许多身着聚集区管理会制服的雌虫，他们严肃地盯着手中的仪器，由于仪器自带防窥探的功能，洛则自然不知这些雌虫在警惕什么。
道路两旁的隐蔽巷口，密布虫纹的雌虫们聚集在角落，相互交流着什么。
如果洛则已经初次觉醒，便会察觉到四周压抑着的躁动的精神力。
贝克也注意到聚集区的异常，他紧靠着洛则，带着洛则想要尽快离开聚集区中心区域。
“滴滴...”
距离洛则最近的仪器响起警报，远处锐利的虫鸣传来，带着绝望、痛苦与祈求。
“它”在呼唤洛则。
救救我...
求您...
无形的哀鸣带着濒死的绝望，如同潮汐，一浪又一浪，叩击着洛则的心门。
洛则只觉脑海震荡，剧烈的耳鸣响起，漆黑的世界突然崩裂出一道金色的裂纹。
“洛则哥...”
贝克的呼唤传来，洛则想要回应，用尽全身力气只蹦出“回家”二字。
随即意识全无，瘫倒在贝克身上。
遥远的星海，一队巨型运输舰拱卫着曼塔帝国最先进的星空母舰，驱逐舰与护卫舰穿插其中，在深邃的宇宙中航行。
作为帝国边境第七军的后勤部长，多哈利·齐比斯时刻关注着航行路线，保证这批物资顺利抵达第七军。
“上校，T-317空间站即将到达，艾莫阁下申请离队，我们需要派遣护卫舰将他们送到艾比邻星系。”
指挥室的大门打开，一名身穿银黑相间制式军装的雌虫走进，对多哈利道。
星域图调出，多哈利看着距离母舰十几亿光年外的T-317空间站，迅速下达指令：“这么快就到了，派四架架护卫舰跟随，另外将空着的那辆运输舰派去。
艾比邻星系能源星众多，作为护送雄虫参加虫神祭典的军队，我们优先采购能源的权利。
这几年星兽愈发难对付，最近第一研究院推测未来十年到十五年内星兽将再次进化，帝国边境将有大型兽潮出现，我们第七军必须从现在开始做好充足的准备。
奥托，你跟着去，全权负责此次的采购，可千万不能放过这难得的机会。”
“是，属下明白。”
......
洛则醒来时，他正被贝克抗在肩上，坚硬的骨头卡着腹部，一颠一颠的，险些将洛则颠吐。
“停...停下...”
洛则用力拍打贝克，也不知道打到哪里了，像块钢板。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洛则终于逃脱了倒挂的姿势，被放置在墙角。
贝克手足无措地守在一旁，疯狂点击着光脑。
喉咙传来止不住的痒意，透明的涎液流出，洛则开始剧烈咳嗽，咳嗽持续了半分钟，洛则才缓过劲来。
不过他的面色惨白泛着一丝青，瘫坐在地上，瞳孔不自觉放大。
“这是，在哪里？”
“啊？”听见洛则询问，贝克怔愣一瞬，立刻回答：“我们马上就可以回家了，卡利叔叔说他马上过来接我们。”
“雌父，”洛则无神地呢喃一句，下意识将衣袖往上拽，在看到那道金色裂纹时，裂纹中涌现出奇怪的力量将什么东西从洛则体内排出。
回想卡利昨晚对洛则说的，那股奇怪的力量应该就是精神力，而精神力排斥的东西便是之前服用过的药剂。
不妙啊。
洛则看着暗淡的金色虫纹，猜想今天这场意外怕是会让他初次觉醒提前。
一直坐在大街上不是办法，洛则让贝克背着自己先往家里走。
雌虫发育迅速，且体格健壮，别看贝克只有五岁，已经有一米五高了，待他成年，至少能窜到两米三四。
而洛则，十六岁才一米七，体重不足50kg。
贝克能轻松将洛则背起，步履如飞。
越是往聚集区边缘，建筑逐渐稀疏。
洛则偶尔能看见些熟悉的面孔。
“这不是卡利家的小崽子吗？怎么被背着回来了？”
“估计又犯病了，就我们这破地方，一个先天体弱的亚雌能活到现在算是难得了。”
“确实，也难为卡利辛苦将他带大了，他今年是不是快满16了，希望他初次觉醒成功吧，那样体质比现在肯定要好得多。”
“那可不一定，雌崽有的运气不好都可能失败，一个亚雌，难...”
"可惜了这好模样，如果是那地方，保准有个好价钱。"
“听说上面有些大人物就爱收集这些亚雌，你说咱们是不是......”
。。。
一路走来，雌虫的私语不加掩饰。
直到距离自家的三层小楼近了，这些嘀咕声才开始收敛，最终缄默，隐晦地打量着那颇具压迫感的身影。
“卡利叔叔。”贝克将洛则交给卡利，立刻叫出声，随即朝隐藏在卡利身后的雌虫喊了声，“雌父。”
“嗯，”安格粗狂的脸上扯出一抹笑，刻印在眉间的长长疤痕将安格的脸分成两半，连带着笑容也变得狰狞，“干得不错。”
“卡利大人，我们就先回去了。”安格拉着贝克朝自家走去，雌虫一把将雌崽抱在怀里，行走间，有些颠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