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给这个世界的情书》阿润润

74、挨个在咆哮

　　谢莉尔很快能下床离开卧室了。
　　她感知到平日在外奔忙的卢平出现在宅子里，连忙下楼来厨房，抓卢平做药剂观察日记。
　　唐克斯正在帮卢平涂药。
　　卢平想自己来，但被唐克斯啪地一下打开了手。
　　这点肢体接触足以让卢平整个僵住，没敢再动了。
　　谢莉尔也凑了过来，查看卢平脸上被自己的骨砂尖锥所留下的伤口。
　　“对不住啊卢平……不会留疤吧？”
　　“没事，狼人的愈合能力格外强——算是作为狼人，为数不多的优点。”卢平说。
　　谢莉尔握住卢平手腕，开始探查其魔力状态。
　　“也不会留疤的，我上药上得很仔细。”唐克斯说。
　　“其实不用——”
　　但卢平自己咽下了后半句。
　　谢莉尔松开手，拿出塔罗牌进行记录。
　　楼上突然传来很响的撞击声。
　　卢平一下子跳起来，唐克斯哎哟一声——卢平从脸到脖子，画上了长长一道红紫相间的白鲜祛疤膏。
　　卢平皱眉紧盯着厨房的天花板，手里也握住了魔杖。
　　唐克斯也很惊讶：“发生什么了？”
　　他们俩经常在外面跑任务，也不住在这里，对最近的一些情况还不太清楚……
　　谢莉尔叹气：“没事，其实只是——”
　　但她的话被楼上的一阵咆哮给盖过了。
　　“你还不够努力！没有半点进步——！！”
　　谢莉尔对他们苦笑着说下去：“只是斯内普教授又来给哈利上课了……”
　　砰地一声，又来了一声巨响。
　　卢平皱眉就往外冲。
　　“他不能这么对哈利！”唐克斯嚷嚷着，也跟着跑出厨房。
　　但谢莉尔已经用魔力感知“看”到楼上在发生什么。
　　“梅林呐，”谢莉尔呻吟，“别又来……”
　　楼上一声声响起砸门声，伴随着小天狼星的怒吼。
　　“鼻涕精，你给我开门！开门！！”
　　等到他们上楼来的时候，斯内普和小天狼星正面对面站在走廊上、用魔杖指着彼此，两张脸上都是刻骨的仇恨；而哈利站在他们中间，满脸担心地伸着手臂试图阻拦二人——
　　“把你们的魔杖从哈利的脑袋边放下去。”谢莉尔沉下了脸，很不客气地说。
　　斯内普和小天狼星放下了魔杖，扭过头不看彼此，神情里都是对彼此的轻蔑。
　　但随即意识到，整个宅子的人都出来好奇围观了——包括最小的孩子金妮以及家养小精灵克利切。这下，两个人又明显对刚才的失态感到后悔。
　　“我们进去说。”
　　卢平将两个人当事人劝进了斯内普给哈利上课的房间。
　　唐克斯帮忙疏散围观群众们。谢莉尔则跟进了屋子，关上门、下了隔绝咒。
　　卢平看了她一眼，没有阻止她留下。
　　卢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斯内普和小天狼星又吵了起来，从而复原了经过：
　　哈利的大脑封闭术毫无进展，他为了抵御斯内普的摄魂取念，本能地对斯内普使用了障碍咒——所以，刚才撞在柜子上造成巨响的其实是斯内普。
　　怪不得他吼得那么大声、脸那么黑。
　　谢莉尔在旁边点头认证：她用魔力感知“看”到了，刚才被摔的，确实是斯内普。
　　小天狼星还是认为，斯内普逮到机会就会不遗余力地折磨哈利：“你已经把哈利弄昏过去不止一次了，每次都让他重重摔在地板上——”
　　“地板已经铺上厚毯子了，他是个巫师，如果他有那么娇弱——”
　　“让我随堂，我必须跟着哈利一起！”
　　“不可能——我这么告诉你，也这么告诉邓布利多！你出现在我课堂，我就不教了！！”
　　谢莉尔皱着脸捂住自己的耳朵。
　　“你俩不嚷嚷，就不会说话了吗？”卢平也是一脸无语，随手擦掉自己脖子上的祛疤膏。
　　“他教不好哈利，他也压根没打算好好教。”小天狼星鄙夷道。
　　斯内普对此报以一声响亮的冷笑。
　　“我们没有任何理由怀疑斯内普教授——”谢莉尔轻声道，“小天狼星，别忘了，那天你喝了伏地魔的药水回来，是斯内普出力救得你。”
　　谢莉尔说完，小天狼星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无比难看。
　　斯内普要张嘴，他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
　　“我知道，”谢莉尔截断他的话，“你要说，你没想救他，只是听邓布利多的指令罢了。”
　　卢平吃惊于谢莉尔的直言不讳，叹气道：“谢莉尔……”
　　“不过，小天狼星说得没错，斯内普教授和哈利的一对一教学，恐怕注定是灾难。”
　　小天狼星强迫自己深呼吸、更冷静地开口：“换人，还有谁能教，邓布利多？”
　　“他没空。”斯内普白了他一眼。
　　小天狼星上嘴唇抽动了两下、几乎要呲出牙齿。
　　“斯内普教授先教我吧，然后我来教哈利。”
　　斯内普皱眉，思索：“你确实有一定的基础……”
　　“不行，”小天狼星断言，“也不能让谢莉尔和他单独相处。”
　　斯内普被这简单一句话，气得从脸到脖子都变色了，他又一次抽出了魔杖。
　　“你以为，你这个肮脏龌龊的狗崽子——”
　　“你有脸说别人肮脏龌龊——”
　　这次是卢平拦在两人之间。
　　“你俩有完没有？！！”
　　狼人也咆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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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结果：斯内普摇来了邓布利多，邓布利多和护崽心切的小天狼星好好聊了一番，小天狼星只好答应，不再过度干涉斯内普的课堂。
　　不过，谢莉尔之后会作为陪读，也参与到哈利的大脑封闭术学习之中。
　　小天狼星笃定一点：如果谢莉尔目睹哈利遭罪、受欺负，她绝对忍不了。
　　他只希望，有她在，斯内普多少会收敛点；姐弟二人在一起，总算彼此有个照应。
　　哈利很郁闷，小天狼星三十来岁的人了还要被老校长训话，几次差点和斯内普打起来……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在大脑封闭术上没有任何进步。
　　谢莉尔和罗恩、赫敏一起安慰他。
　　“太能理解你了，哥们，”罗恩拍肩哈利，“和斯内普一对一上课，想想都地狱。”
　　赫敏也说：“之后有谢莉尔陪着你呢，她对斯内普教授的一对一教学也算很有经验了。”
　　谢莉尔从中听出了赫敏对自己能被开小灶的吃味。
　　她挑眉说：“是我说失去理智、自杀式冲入禁林的经验，还是二三月份扎入布满冰碴子黑湖的经验？看到我这柳木制的魔杖上泛着的血色了吗？是我徒手剥角驼兽肠子，烂了的十指沁出的血染得。”
　　赫敏听得发怔，罗恩也一脸惊恐。
　　“手的事你怎么没说？！你被比利威格虫蜇得离地漂浮那么久，也是他害得？！”哈利听了，急头白脸。
　　“就结果而言，我的魔药水平突飞猛进，甚至有几味做惯了的高级魔药，是多少执照药剂师也未必做得来的。”
　　包括她自己服用的魔力稳定缓和剂、卢平要服用的狼人药剂、阿斯托利亚的血咒凝固剂……
　　“他在虐待你、伤害你！”
　　“嗯……其实不是，”谢莉尔不想纠结在这个话题上，“而且，最重要的，我得到我想要的了。哈利，你知道学会大脑封闭术意味着什么：对凤凰社核心机密的知情权，甚至是跟随邓布利多一起展开相关任务——”
　　这个诱惑还不够吗？
　　哈利确实沉思了。
　　课程重新开始，这次，谢莉尔和哈利一起来上课。
　　谢莉尔学得飞快。
　　因为她对斯内普不抱有私人情绪，失败了、被骂了，能迅速调整与恢复。另一方面，她的魔力防御真的有很大的加成。
　　不过，当斯内普全神贯注用摄魂取念对她进行直接攻击时，谢莉尔还是难免会有松动的时刻。
　　谢莉尔倒是不担心，前世她看得原著是中文版书籍，斯内普又不认识中文……只是，她在前世的经历也难免会透露几分。
　　“我自学过中文，看过一些当地影视书籍——我打算先用这些和自己生活毫不相关的内容，来捏造记忆、抵抗摄魂取念。”
　　谢莉尔以此解释，自己头脑中的那些陌生东方面孔。
　　“那你设计的情节还挺狗血的。”斯内普点评道。
　　谢莉尔扯扯嘴角。前世里，她的爸妈一遇上，总要从争吵到打得不可开交。多年分居后，唯一一次带姐弟出门旅游，还歹命遇上全家的死期。
　　而哈利还是没有进步，只是有谢莉尔在，他会在晕倒的时候被更及时地接住、不再摔得浑身酸痛。
　　然而，他的内心却是更郁闷了：谢莉尔都能更进一步、开始改造记忆了，自己还在原地踏步！
　　所有人都看得分明，哈利上这课，完全是纯享遭罪。而且开始进入了负面循环……
　　在伏地魔复活后，哈利一直为无法参与抵抗伏地魔的核心活动而焦躁。
　　困惑、迷茫，再加上大脑封闭术课程上的挫败与窝火，哈利最近变得愈发暴躁起来。
　　但谢莉尔知道，复活后的伏地魔对他的影响在加强——哈利正在进行一场不自知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