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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未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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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窜动,江湖动荡,王朝翻覆。
当今圣上追求修仙之道,闭关半年不上朝。
朝上由摄政王和皇后把持,双方关系势同火海。
双方观念,意见,主张不同,朝上分为两派,由两方分别为主,运筹帷幄,勾心斗角。
当今皇后为江湖人士,背后只有少部分门派,在朝政上无法立足,但镇北候将军府在后面支撑着,才使皇后在朝上有了一席之地,有说话的地方。
镇北候将军府——
管家李叔在门外面翘首等候,不一会便看见马车缓缓驶来,迎上前去,“恭迎历阳楼二长老前来。”便看见车帘打开,虞舟从马车下来,看向李叔便拱了拱手,“朝老将军呢?”
李叔回答说:“将军在宫里了,政务繁忙,便让小人带你去见大小姐。”
李叔看着眼前的少年,身长九尺,宽肩窄腰,穿着黑色劲装,束着高马尾,高挑俊雅,面容冷峻,但他的一双眉眼如清澈的河流,增添了一丝温柔,这让人为之震撼,并且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长老,年轻有为啊!
但眉目中也透露出一丝病气,心里也不觉叹了口气,“虞长老,请随我来。”
虞舟咳嗽了几声,点了点头。
便跟着他的后面。
后院——。
朝念被一群人围在中间,笑眼盈盈的,身穿水红色襦裙,头戴几朵小花,阳光打在她的脸庞,一双杏眼亮亮的,像掉入凡间的花仙子。
虞舟一进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心中一触。
朝念看见李叔带着一位少年进来,就和身旁的人低语了几声,周围人就散开了。
李叔走进,对着朝念说:“大小姐,这位就是虞长老。”朝念看着眼前的少年,心里不禁疑惑,“长老,一般不是个老头吗,怎么是这样俊美的少年啊~?”她又摇了摇头“不对不对,不能犯花痴,严肃严肃。”她收起笑容,严肃的看着对面。
虞舟看着朝念的小动作,用咳嗽掩饰笑意。
朝念看着他,伸手示意他请坐,又给了他斟了一杯茶。虞舟看着杯里的水冒着热气,抬头望向对面那纯粹的笑容,眉毛抽了抽。
朝念开口道:“虞长老,山高路远的,小女子身体又不好,能不能缓几个月在上山啊。”
虞舟抿了口水,“朝老将军的信和圣旨上写的是明天下午,这不是我能决定的。”看着朝念叹气的表情,放下茶杯,笑着小声对着她言语道:“要不然你、我的脑袋可不保哦。”
朝念看着他,两眼眯着,抱着胸站了起来,俯身看着他,语调轻缓:“没想到,你还挺惜命的哈。”
话锋一转,朝念用衣袖掩面,略带哭腔的说:“小女子,实在体弱,还要麻烦虞长老了昂。”
虞舟看着她,拜了拜手,“不麻烦,正好你我之间病味相投,还要相互照顾啊。”朝念看着他眉头皱了皱,“哼—”,之后就提着裙摆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虞舟看着她傲娇的背影,笑了笑。
席上——
朝念回到席上坐着,用手撑着脸颊,看着眼前的花朵,拿起手边的葡萄一颗一颗往嘴里送,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沈知姝拿起酒杯凑到朝念前,“念儿,咋了?那俊俏的男子惹你生气了啊?”朝念看着她那一脸吃瓜的表情,嘴角抽了抽道:“知姝你,收起那吃瓜的表情吧。”沈知姝用胳膊捣了捣她,“说说嘛~”朝念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她,“皇后下旨,让我随历阳楼上山修养,期限未知。”
沈知姝摸了摸脑袋,疑惑道:“皇后不需要你爹的支持啦?”
“那谁知道呢,说是修养,是不是当人质还说不定呢?”朝念转身靠近沈知姝,“唉,姐妹,人生不易啊!”
春光今尽,黄昏已至。花下人去,笑语消尽。
书房内——
“老爷,虞长老、大小姐和夫人已经在前厅等着你了。”
朝无病摸了摸胡子,看着桌子上的圣旨,沉思道:“李叔,这棋局,必有弃棋啊!”
李叔看着朝无病,曾经威震一方的将军,脊背也会为儿女弯下。
“老爷,大小姐天资聪慧,必然有福报的。”
朝无病走到窗前,看着天上的月亮,眼眶不自觉红了几分,“一个月的期程要半个月到达”
他又顿了顿,收起情绪,看向眼前无尽的黑暗,“终究皇命不可违啊—”
前厅——
“虞长老,舟车劳顿啊,要不缓几天再走。”白孟看着虞舟关心问道。
“朝夫人,情况不允许。”
白孟看着虞舟,想要开口再次询问时,朝念将手放在母亲手上,拍了拍,让她放心,“母亲,别担心,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啊。”
白孟看着眼前的女儿,神情放松下来,但也掩饰不了,母亲对子女的担心。
“夫人,别担心了”朝无病跨过门槛,快步走到白孟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
就走到主位上坐了下来,拿起酒杯,看着虞舟,“老夫烦请虞长老,一路照顾小女。”
虞舟端起酒杯喝了下去,“一定。”
朝念看着父亲,眼睛有点酸涩,扒拉这手中的饭。
……
人去,夜静。
“虞长老,这次小女去的期限是多少?”
“未知”
虞舟望着一望无际的天空,眼中也透露对前方的未知。
阳光普照,少女的发带随风飘荡,少女的心事也随着风漂流在心底。
朝念两手提着裙子,带着笑容,欢快的跑在长廊上,“娘亲,娘亲——”到达白孟身边坐下,手拖着下巴,挑了挑眉,“娘亲,今天你的女儿就要去闯荡江湖了,棒不棒啊~”白孟看着眼前的女儿,竖起大母指,笑着说:“棒,你是最棒的!”
李叔走过来,“夫人,小姐,该启程了。”
“知道了。”白孟看着眼前娇嫩嫩的女儿,眼泪也不自觉的掉落下来,“阿念,记住遇到危险,就跑,知道吗?”
朝念点了点头,双手轻抱着她,拍了拍她的背,“娘亲,等阿念回来昂。”
“嗯,娘亲等你回来。”
李叔看着时间马上到了,就提醒道:“夫人,大小姐该走了。”
白孟牵着朝念,仔细看着她,“阿念,去吧—”
“你不在到门口送送我吗?”
“不了,抓紧去吧。”白孟松开了她的手。
朝念向着将军府门口走去,看着将军府的一切,都觉得短暂。
虞舟看着朝念人影越来越清晰,今天她穿着鹅黄色襦裙,系着与之相配的发带,眼睛红红的。
“阿爹,保重身体噢。”朝念嘱咐着朝无病,又与李叔说了几句话,就向着虞舟方向走去。
“虞长老,走吧—”语调平平,但有点欠揍。
虞舟看着眼前的少女,“请,朝小姐。”
朝念看也不看他,自顾自上马车上。
从此少女离开了从小到大的庇护所,之后要自己面对生活。
马车上——
朝念看着虞舟在那止不住的咳嗽,给他递了张手帕,“虞长老,挡挡吧,别传染给本小姐了昂。”
虞舟接过帕子,看着朝念的眼睛,戏谑道:“谢谢了,朝小姐。还请你一路照顾了。”
朝念抱着胸,用手撩了头发,“不想死,就离本小姐远点。”
虞舟看着她,笑了笑。
“朝小姐,路途遥远,你怎会带个玉笛呢?”
“怎么?没说不给陶冶情操吧!”
时间静静流逝——
虞舟正在闭目养神。朝念看着他,眼中充满不屑,一开始看着他,也以为他是个弱公子,仔细一看,手上有常年练剑留下来的薄茧,身上只有淡淡的药草味,不像是常年生病的人。
破绽百出,无用之人。
朝念从袖中掏出已准备好的迷药,心中叹了口气“抱歉,我可不想一辈子当人质,只能委屈你了哦。”凑上前,看着他,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下定了决心,找准角度,刚要把粉末吹出时,马车突然颠簸一下,她立马攥着手中药粉,不慎注意,额头撞到了虞舟的下巴。
虞舟下巴传来一阵疼痛,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就看见朝念摔下地上,虞舟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静静的等待着她的解释。朝念对上他的眼睛,心里咯噔一声,只好讪笑两声,对着他道:“抱歉哈。”手中紧紧攥着药粉,往袖子里躲,一手撑着车上座椅,站起来,坐到了旁边。
虞舟看着她垂着头,心中无语,也对她讪笑了两声之后,他起身掀开车帘,就看见外面有5,6个黑衣人围绕在马车周围,他放下车帘,坐了回去。
朝念看着他,问道:“怎么了?”虞舟指了指外面,示意她自己看,朝念不信邪,掀开车帘,看到6个黑衣人手拿着刀,逼近过来。她也放下车帘,坐了回去。
沉默了一瞬,两人同时开口,“怎么办?”
朝念靠近他,趴在他的耳边,小声低语道:“别藏了,生死攸关啊。”
虞舟掩面低笑,按住她的肩膀,脸凑到她的耳边戏谑道:“朝小姐,攥好手中迷药哦。”
拿起佩剑,起身,掀开车帘,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