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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风也萧萧雨也萧萧 ...

  •   这是一个乱世,群雄并起,多方割据。弱肉强食本来就是历史的法规,这个时代也不例外。多年的杀戮与斗争终于形成了三国鼎立的相对制衡的局面,北方的央歌,南方的轩启以及西方的且幕,三个立于乱世顶端,雄霸一方的帝国。
      最高的王座只有一把,到底谁会踏着白骨和血河坐上这最后的王座呢?
      但是原本疯狂的杀戮却在这时停息了,三方霸主默契地选择了沉默,是谁都不敢轻举妄动,还是各怀鬼胎?且幕明目张胆地打起了中立的旗号,是休养生息还是暗度陈仓?央歌犹如一潭死水,撇开了战事坐观一方,坐收渔翁?轩启倒是放弃了主攻大国开始围攻和吞食周边的小国,真正意义上开始进一步扩展版图。
      在轩启的蚕食中,羽烟国就是重要的一块。
      羽烟国,甘霖蒙恩之国,天府肥沃之地。烟花璀璨的小城,涟漪微波的水乡,杨柳抚面的堤岸,淡妆浓抹的楼宇。羽烟国,似水,柔情缠绵,淡雅朦胧;似曲,轻拨管弦,婉转低回。
      为什么这样一位柔情的美人能在乱世的铁蹄下存活至今呢?难道她已经美到让霸主们不忍卒读了吗?不,不可能,强者永远是冷血的,他们的双手沾染了无数无辜者的鲜血,利益不容许他们来施舍怜悯。
      羽烟虽然是一块弹丸之地,也没有强大精锐的军队,但是她拥有绝对的人才。就像她的气质和性格决定一样,诗词歌赋,礼乐道法,她无一不通,所以在军事谋略上她是可以以少数士兵来抵挡、周旋、突袭强大的外来侵略者的。而且羽烟还有一位拥有绝世才华的储君——洛羽兰。
      七岁册封太子,九岁其诗词名于天下,十二岁编制《立国论笺》,十四岁以一曲《烟花醉》成为琴界的传奇,惊才绝艳无人不晓,此刻又护国于乱世。到底是这样的才华和谋略能使这样一个柔弱的国家免于乱世,世间无人能知。有人言羽烟太子乃水灵君投胎转世,是仙人;又有人言世间无此人只是世人的揣度和捏造。甚至更有人言羽烟太子是女子,受尽皇帝的偏爱……各种说法不一,而且羽烟太子极少露面更是加深了许多人的悱恻。
      但是尽管如此人们还是深信着羽烟太子的存在,并且传言其为白衣胜雪,貌美如仙。

      紫烟殿内白纱曼绕,清风微许,梦幻而飘渺。淡雅的兰香像雾霭缠绵于白纱中,又像清高的美人只留给你无限遐想的背影。
      谪仙般的少年倚栏而望,余晖撒在他的侧脸,勾勒出他精致的轮廓。墨发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与雪衣黑白相间,不失优雅的对比,更有难解的风情。
      远处的君子兰已经凋零殆尽,残败的花瓣徒留了一地的惆怅。
      洛羽兰蓦然地伸手却又猛然在半空顿住。看似要抓住某些虚渺的东西却又百般无奈。最终还是自嘲地笑了笑。
      “起来吧,这些都不是你们的错……是羽烟命数已尽。”
      “太子殿下!”几位大臣久跪不起。洛羽兰转过身来望着几位心腹大臣惨淡而笑。“几位都是几代的元老,侍奉过三代的君王,你们应该更清楚羽烟国的兴败。这次不是敌人太过强大而是天意如此,你们何必呢?……我啊,办不到,这样的力挽狂澜……别跪了……”
      “臣等死而无憾,此时绝不会弃国而逃。”
      “我们誓死与羽烟同在。”
      ……
      几位面目苍白的老臣没有任何退步的松动。
      “你们难道还不懂吗?面对不可能的事还要逆天命而为之,这样做只会让羽烟陷入更大的劫难。一个国家的最后尊严是阻止生灵涂炭,是保护好信任我们的子民。”
      “殿……殿下……”老人们终于有所松动,面带愧色,左右为难。
      “好了,在最后容我再求你们一件事吧。”
      “殿下有事尽管吩咐,臣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

      以五年的时间扩充成一个帝国,南征北战,纵横千里,无往不胜。三大帝国之首,枭世之主——轩启帝国。他是立于苍茫之巅,鄙夷众生的王者,是历史选择的仲裁者。
      九年前乱世开启,各国陷入厮杀的泥沼。原本独立于南方,国泰民安的南华国开始面临四方吞并的敌人。外来的虎视眈眈,内部的狂恐不安,使这个国家处于崩溃的边缘,在风雨飘零,强撑两年之后南华国的第六位皇子继位,改国号轩启。
      然后奇迹就开始了,年仅十九岁的新帝扭转了整个国家的危机,并且使之成为世人敬畏胆寒的帝国。好像这个国家本身就是一头沉睡的野兽,现在终于等来了它的主人,它睁开了嗜血的双眼开始捕食那些可笑的猎物。
      而驾驭这头野兽的主人又是怎样的存在?

      严谨肃穆的军队即便再优秀也绝不会放松警惕,因为他们是狩猎者。机警的护兵,矫健的巡逻兵,操练场上勇猛的将士……这就是那支狂野的常胜军——墨旗军。
      远处的军帐内,身着玄色皇袍的男子斜卧在软榻之上。俊雅的轮廓,墨色的剑眉,密长的睫毛,似笑非笑的魅惑唇角,如慵懒的闲神,不管世俗,不染尘埃。
      帐中的士兵正报告着军情,几位大臣恭敬地立于一旁,而上位者闭目静听着。
      堇墨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睁开让人不寒而栗的双目,他是鄙夷众生的王,是危险的王。静如神,动如魔。
      “皇上,看来今天便可以拿下羽烟国了。”
      堇墨依旧不明意义的笑着,随心地摆着一缕长发。
      几位大臣面对未测的君王都沉默起来,面面相觑。
      “如果洛羽兰只是这等能耐何必朕亲自动手呢,现在动手必将鱼死网破。”
      “那么……那么皇上我们……”
      “不用急,主导权在我们手上,即便是他,也撑不了多时。”

      狼烟四起,烽火未息。
      迂回诱导,李代桃僵,用尽了方法和计谋终然无法抵挡外敌攻破最后的防线。
      真正的兵临城下。

      此时皇城的后门外,几辆不起眼的马车排成一列,几名身着平民装的暗影伫立在一旁。
      白衣少年依旧淡然的笑,好似烟尘从不落入他的双眼。
      “兰儿,果然这样不行,该留下的应该是朕……”面前沧桑的男人已经不再是曾经坐拥一方的帝王了。现在的洛羽殊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朕不能这样落逃,与其让你断后,不如朕一剑以谢天下。”
      风起时带起少年白色的衣角,如破碎的蝶,如惨白的魅影。
      “父皇,不是说好了吗?这是我唯一的请求……照顾好母后和释儿。”洛羽兰将目光转向身旁一脸担忧的皇后,然后笑着将她拥入怀抱,“会没事的,母后……放心,结束后,很快我就会来找你们。”
      “兰儿……”憔悴的妇人只是哽咽着回抱少年。
      洛羽兰笑得温柔。
      身后的孩子终于委屈地扯了扯洛羽兰的衣角。
      “皇兄。”
      洛羽兰温柔地俯下身,擦干孩子眼角的泪痕。
      “释儿乖,以后好好听父皇和母后的话。”
      孩子是敏感的,年久六岁的洛羽释早在这场突变中明白了些什么。泪水更像是决堤了一样。
      “皇兄……”
      “释儿,男子汉是不能哭的,忘了我们拉过勾吗?说好了不哭,一起保护大家的……”
      “释儿没忘!”孩子倔强地止住哭声,用坚定的语气和略有幼稚的口吻告诉洛羽兰,“我会长大,然后有足够的力量来保护父皇,母后,皇兄还有大家。”
      “好,那么就约定了。”洛羽兰宠溺地和洛羽释拉了勾。这个单纯的孩子终有一天会长大,然后可以以自己的力量执掌一片天。
      洛羽兰站起身吩咐一旁的暗影。“魅,拜托了。”
      “属下必将不辱使命。”暗影单膝下跪作了最后的行礼。
      在一片嘈杂中,众人被安排上了马车。

      看着渐行渐远的车队,洛羽兰庄重地下跪然后叩首。白色的纱衣在风中散了一地,苍白了整座皇城。
      乱世终有一结,只是自己提早被逐出了局。这场豪赌是我输了,但……也许这样就好。
      梧桐落了,残叶纷飞,铺了整地的悲伤。
      谁唱着离歌,谁抚着断琴?
      终了,
      身后华梦已碎。

      “礼部,户部,事情办完了吗?”
      “回殿下,已经办完。”
      洛羽兰坐在高位上摆了摆手说道,“好了,接下来就照之前说的去做吧。”
      “殿下!”
      洛羽兰揉了揉微痛的太阳穴,看着茶杯中的茶水彻底凉尽。之前劝说父皇他们离开已经费尽了口舌,如今还要应对这些大臣,果然很累啊。
      洛羽兰眉间成川。“难道要我下跪求你们吗?”说着便起身。
      “殿下!使不得。”群臣惶恐地下跪。
      洛羽兰站在他们身前感慨道:“那么退了吧,不要为难我。”
      洛羽兰遣散了一批又一批的大臣。最后终于面对护国将军是不免感慨。叹了一口气又轻笑起来。“将军,去告诉堇墨,只要他不伤我们羽烟子民,我洛羽兰愿为他敞开城门。”
      “是。”

      群臣已去,大殿已空。
      一切都已结束,羽烟已不在。
      洛羽兰孤落地伫立在空洞的大殿中,微垂双敛,回首往事。
      果然还是笑不出来。
      指尖似乎有风淌过的痕迹,温柔而又缠绵地吮吸着触觉,像个孩子一样想要挽留这最后的余温。

      第二章风也萧萧雨也萧萧
      皇宫外,轩启的军队正浩浩荡荡地进入城门。堇墨带兵走在前方。高大的白马,黑色的锦衣,悠然而又淡寞的神情,根本不像领兵打战的样子,好像只是寻常不过的路过而已。
      羽烟的街道上紧闭着门窗,有些未离去的百姓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门缝胆颤地向外张望。轩启的军队像漫步的雄狮直接进入了皇宫,对于一路的繁华并无留恋和掠夺。这与周围的谨慎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锦旗在风中猎猎作响,翩飞着一个盛世王朝的传奇。

      重兵进入空荡的皇宫,占领了这个风雨柔弱的王朝。一切都井然有序,似乎双方都默契地预料了这样的结局。
      一切终于落幕。
      白色的纱衣在空灵的殿中异样的灼眼,似白色的火焰延燃着这个王朝的生命。洛羽兰,他是高傲的,失败根本不属于他的生命,对于这个不落烟尘的少年而言庸俗的成败只是对他的亵渎。他永远都像个局外人,淡雅,从容,高傲。

      这把剑终于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这应该是它最骄傲的时候吧,比斩杀万千敌人都无法比拟的骄傲。堇墨如此的想。
      洛羽兰缓缓转过身来,与堇墨双目相对。静水映月的凤眼里不起任何波澜。
      堇墨愣了愣,然后轻挑起对方的下颚狂妄地笑了。“果然和传闻一样啊,不愧是颠倒众生的绝世美人啊。”
      “我同样没想到轩启的帝王会是这样的轻佻,不修边幅。”洛羽兰漠然地反驳道。
      堇墨笑而不语,只是看着他走向属于他的囚车。

      终于把你抓住了。而我又该怎么斩断你的羽翼呢?
      不过你也不会这么温顺吧。
      哈哈哈……挣扎吧。
      我们再来赌一把。是我先折断你的翅膀还是你先逃出我的囚笼。

      洛羽兰,你真是个有趣的人。

      经过两天的行程后,轩启的军队终于回到轩启的国都——华音。华音,唯一一个在南华国消失后被保留下来的名字,似乎也只有这个名字镌刻着关于南华的记忆,那个被轩启繁华所掩盖了的黯淡印记。南华早已不在,如同改朝换代一样彻底被替代。只是无人知道为什么轩启帝还要保存这个国都的名字,明明已经连国号都改了为何还要留下这个尴尬的名字。

      街道两旁驻足着无数前来迎接的百姓。艳丽的花环,鲜美的果实,绯红的绸带……
      人潮涌动,热闹非凡,人们热切期盼等待着他们敬仰的君王……以及想要一顾传说中的绝世皇子。

      洛羽兰跪坐在囚车中,安静得犹如一尊蒙尘的玉像。发带不知何时断了,乌黑的发如瀑布一样倾泻在背后,硬是将惨白的囚服映辉成一道暧昧之色。如琼脂般白皙的脸上是稍许的疲惫以及目空一切的淡然。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微垂的双眼敛过一丝光。
      囚车就在这样喧哗又刹那安静的此起彼伏中驶过。目睹不清囚车中人的样貌,只是镶在明媚的阳光中淡化出了朦胧的剪影,那纤细而又柔弱的身影诗化了背后所有的狼狈,淡漠了身后所有的繁华。
      他是静的,让整个盛世王朝片刻安静。
      “嘶——”不知是谁倒吸了一口气,“果然是绝世啊。”
      底下一片窃窃私语。
      不禁意间洛羽兰勾起了薄唇。那倾城又讽刺的一笑淹没在了他额发的阴影中。

      到了皇宫,洛羽兰直接被送往了天牢并没有预料中的提审。
      余晖从窗外折射进来,将原本灰色的墙壁染成了暗灰色。斑驳的墙面是剥落了的陈旧历史和叹息。黄褐色的稻草还洋溢着自然的清香,也似乎只有这份清香温暖了这简陋的牢房。
      洛羽兰环顾了这间单人牢房后较为满意的靠墙坐下了。

      ……
      洛羽兰靠墙半睡半醒了一晚,对于睡惯了锦罗玉枕的洛羽兰来说——真的很恼火。恼火自己竟然会这样的娇生惯养。
      早知道会有这一步,当初就应该适应一下,总比现在无法适应而全身酸痛的好。

      堇墨一早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妙景。
      半醒的美人靠在墙角微微皱着眉,时而因为不舒服而挪挪身子,一挪眉间又深皱了三分。
      很可爱。
      有些人生来就是魅惑众生的,即便他们是无意,但是他们的一举一动就是蛊惑的伊始。他们是毒,让你甘之如饴的毒……
      显然美人是没睡好也没睡醒。堇墨在牢房旁伫立了半天,而洛羽兰就压根没发现他,只是一味纠结于他的睡姿。
      果然他生来就应睡锦绸丝被,穿金丝玉缕,□□粮细谷……就像上天安排的一样他就应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应该被最骄纵的生养,被囚于华丽的金笼……堇墨这样想着,想着,突然觉得用这样粗糙的囚笼囚禁了一只凤凰还真是罪孽。但刚这一想堇墨又好笑于自己的想法。自己怎么会想这样想?……洛羽兰,你还这是天生就让人嫉妒的。
      堇墨终于略带愠怒地开口:“怎么,这地方不合太子殿下的口味吗?”
      半迷糊状态的洛羽兰听到来音后身体微微一震,神情一下清醒过来,立刻谨慎坐起看向来人。
      “怎么会,我可对陛下的好意不胜感激。”
      “哦?但是我看殿下的气色不太好啊?”
      “只是有点水土不服而已。”洛羽兰整着衣着反驳道,“用不着陛下如此费心。”最后也不忘馈赠一抹讽刺的笑。
      堇墨不怒反笑。原本只是想灭灭他的傲气却不知踩了对方的尾巴。
      “那么既然殿下什么都安好,那么我们就玩场游戏吧。”堇墨笑得诡异,一双墨色的双瞳流转着狡黠,像极了一只诡计多端的黑狐狸。
      一丝不安从洛羽兰眼中一闪而过。
      他要动手了吗?
      洛羽兰扣紧了袖中的手指,用痛感来压制自己情绪的波动。
      对于轩启的酷刑洛羽兰还是有所耳闻的。在轩启虽然采用“仁政”,但那只用于表面。对百姓实行休养生息,轻徭薄赋等政策,只是为了在乱世平定人心的计谋而已。而对于严重的谋权叛乱者,违纪的兵将,不降的俘虏……都是非常残酷的法制。扒皮剔骨,烙铁注银,竹针断脉……轩启的强大是不可或缺这些的。所以轩启归根到底是外仁内法的制度。

      自己能撑到那一刻吗?
      洛羽兰笑了,越是无计可施越是要笑,笑着面对眼前这个根本不是什么好人的男子。“请便。”
      最美的永远是被摧残的美,而夺人心魄的永远是挣扎的美。洛羽兰的不动声色,在那掠起的一抹笑意中美得不可方物。
      洛羽兰起身,清晨的阳光透过矮小的隔窗吻在他雪白的囚服上,吻在他墨色的发上,吻上他琼玉般的脸上。堇墨站在阴影里,看着地面窸窣晃动的人影,仿佛这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回淌在他的血液中,让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
      有他在……一切都真的好有趣。

      在随着堇墨出了天牢之后,洛羽兰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对方‘好意’说着的‘游戏’根本不是提审。
      洛羽兰抿了抿嘴角,眼中掠过三分愤懑,但是脸上却染上三分笑意。
      堇墨,现在不杀我将是你最大的失策。
      迎着朝阳,金色的阳光折射在堇墨的玄衣上,纹龙的金丝线吮吸着阳光熠熠生辉。风灌了他满袍,卷起了他的意气风发,他的豪情万丈。而落在他阴影里的背影是不容侵犯的强大,落在阳光里的是志在必得的笑。

      洛羽兰,最后被‘将军’的人将会是你。

      朱颜的高墙像沉默的老人静静地看着日转星移,看着一个王朝从这里起点又从那里衰败最后又转身变成这个帝国。它会有多少感慨呢?抑或是毫无感受,它只是旁观者,永远的立于历史之外,即便时间一点点地剥落了它身上的朱颜,它也会淡然地安静地沉于历史的一角。这是何其的幸运?

      穿过错落的亭台楼阁,穿过蜿蜒的长廊,穿过繁复雕刻的宫门,穿过百花齐放的花园……洛羽兰穿着囚服随着堇墨周转于皇宫。洛羽兰细细地打量着轩启的皇宫,最后用了四个字总结——大气磅礴。这个庞大的帝国完全和羽烟是不同的。羽烟,它的每一瓦每一砖是精细含蕴的,而轩启是一片片饱含力量的龙鳞,它坚不可摧,不可驾驭……

      堇墨,你真的不一样,如果不是立场的对立,我也许会站在你身旁,让你成为一个奇迹,会将你推向历史的最高峰……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风也萧萧雨也萧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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