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问 那些年》围炉吃瓜

52、番外（关于四六级）

　　大三下学期。

　　林凡刚坐进祁天的车里，就见到那本他花了两周时间整理并打印装订好的经典四级真题被摆在车头。
　　拿起来翻看了一下，除了已经被不知是菜汤还是什么东西把上面几页浸湿了以外，跟他一个月之前拿过来时一模一样，一道题都没做过。

　　祁天上车后看到林凡手中的书先愣了一下，反应片刻后，忙笑着把刚买的冰水递过去说：“渴了吧，这大热天的。”

　　林凡没转头的说：“不是说找不到了吗？”

　　“哦~那天发现落车座底下了……”

　　林凡没去接祁天递过来的水，而是接着翻了两下书，“这是吃饭垫着了？”

　　听出来林凡语气不太好了，祁天紧着解释：“那天等你时候正好饿了，买了点东西随手就垫着了。”
　　见林凡的表情还是没缓解，就又说：“没事，回头我再买一本得了。”

　　“买十本有用吗？你会做吗？”林凡冷声问。

　　祁天把那本书抢了过去，讨好似的说：“做，待会儿就做，走吧，一周没去我那儿了，都想你了……”笑着就伸手过来打算扶上林凡的脖颈。

　　可林凡却躲着把祁天伸过来的手臂拨开了，“今天算了，不去了。”

　　今年的夏天来的特别早，刚五月份，火辣辣的太阳就把北京烤的热热的，连带把祁天的心情也烤得急躁烦闷，于是微皱了皱眉头抱怨说：“不就一本书么……”

　　林凡转过身看着祁天问：“是书的事儿吗？马上快考试了，四级单词你背多少了，真题做过几次？及格过吗？”

　　“四六级怎么了？有什么用？多少人过了后见到老外还不是话也说不出一句，不也折那儿了。”祁天终于还是没忍住爆发了。

　　林凡知道祁天为什么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祁天家里从小请过外教上门授课，因此他听力口语还不错，只是一直对读写不太热衷，再大点儿可能因为家里原因也不好好学了，也就停在那里。

　　“别人起码努力了，你呢，就仗着小时候那点底子能管什么用？”林凡给祁天怼了回去。

　　“对，我就是不爱学，就不考了，怎么了？”其实祁天最近一直在因为一件事烦心，他爸又开始张罗让他出国了，比起两年前，这次逼得更紧了，他拐弯问过两次林凡的意思都被直接的回绝了，所以现在一提到外语这俩字就闹心。

　　沉默了一阵后，林凡什么也没说就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

　　在林凡关上车门的瞬间，祁天叫了他一句，但林凡没理会而是径直向学校方向走去。

　　看着林凡的背影，祁天用力一巴掌就拍在方向盘上，喇叭应力而响，引得周围路人都侧目看了过来。

　　几分钟后，祁天还是皱着眉拿起旁边的手机。

　　铃声响起，林凡看了两秒后还是接了起来，听不出情绪起伏的说：“有事儿？”

　　“你非跟我闹是不是？”祁天没有铺垫的直接把情绪传过来。

　　林凡沉声回说：“是我闹吗？这事很难吗？明明口语听力都不错只要背背单词做做题就可以了，这点努力你都不想付出……大学混文凭也就算了，别人四年学了多少干了多少事儿，你呢？好好的时间都浪费了，今后想干嘛？”林凡边语气不太好的和祁天争执着，边往图书馆走去，这时恰巧就遇到了一个学生会的师兄。

　　“不是，一个破四六级你非逼我过它干嘛，多张证书怎么了？我考不过你还不跟我好了是吗？”

　　祁天还在电话里吵着，但林凡跟师兄打着招呼没听见这句话，而恰巧就赶上师兄说晚上学生会开会，问他能不能过去，林凡就拿着电话顺口答了一句：“看情况吧。”

　　这时电话里就传来祁天暴怒的一声：“林，凡！”

　　林凡这才想起来还在和祁天通着电话，碍于师兄在旁边，最后也只能匆匆对着电话说了句‘我还有事’就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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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后……

　　林凡盯着手机在宿舍发呆，看着通话记录上还是两天前的那条记录就不禁皱了皱眉。

　　这次还挺能忍的……可怎么说都是他的错，怎么还有理了？难道还等着我来主动和解吗？

　　想着想着，林凡就负气的把手机甩在床上，打算去操场跑几圈发泄一下再说。

　　结果刚起身，短信提示音就响了，而当看到那个名字时，林凡还是没忍住的，嘴角微微上扬了。

　　打开收件箱，就见到一条信息写着“能出来吗？我在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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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让自己步子别太快了，但等林凡出现在祁天停着的车旁时，还是只用了不到十分钟时间而已。

　　祁天见到林凡后，就慢悠悠不自然的走过来说：“吃饭了吗？我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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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晚上已经吃过了，但等这阵来到祁天的小屋后，当林凡一进门就看到了满桌子的菜时，肚子还是没忍住不听话的叫了两声，没去理会身后噗嗤的一声笑声，林凡直接向洗手间走去。

　　洗完手出来时，林凡就发现饭已经盛好，碗筷也都被摆好了，而祁天就坐在桌旁那么等着他。

　　林凡走过来刚坐下，祁天就把那本参考书放到他面前。

　　“都做了快半本了，答案也检查改过了。”祁天有些嘟着嘴的说，这两天的学习时间百分之百比他上大学加起来的时间都要多。

　　林凡憋着笑拿过已经擦试过表面、看着干净了很多的书翻看起来，果然小半本都已经做了，并且用不同颜色的笔改正了答案，但林凡还是故意说：“前几套怎么错这么多。”

　　“你没往后翻呢，最后那些都好很多了。”祁天凑过来把书翻到后面指给林凡看。

　　见林凡表情终于缓下来眼底带着笑意，祁天才把书拿过来说：“行了行了，快吃吧，都搁这儿半天了，待会菜都凉了，”接着夹起一个丸子到林凡碗里，“再闹看你以后上哪儿吃去。”

　　林凡没说话，只是低头抿着笑吃起来，这两天也没什么胃口，这阵才觉得饭菜足够香甜可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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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三个月后，祁天笑拿着四级成绩炫耀的放在林凡眼前，“有什么难的，才发挥了30%的实力就过了。”

　　林凡也藏不住笑的说：“那六级时候能多发挥点儿吗？别再擦边过了行吗？”说是这么说，但其实祁天考过了，比他自己拿高分还要让林凡高兴。

　　“成啊！”祁天拽拽的说， “那你下次可小心点儿别被我超了。”祁天自己也真高兴，很久没有过为了什么努力而成功的感觉了。

　　见林凡一直笑着心情指数很高，祁天于是凑过去小声问：“你看我四级都过了，要不要奖励我点儿什么？”

　　“你想要什么？”林凡笑看向他问。

　　“……”过了几秒，祁天搂着林凡的肩膀，颇为不好意思的悠悠在林凡耳边小声说出几个字。

　　林凡的笑容逐渐在脸上凝固，然后慢慢的，眼睛也跟着眯了起来。

　　虽然觉得被拒绝的机会面很大，但想着万一就心情好答应了呢，于是祁天试探的凑上去问，“……行吗？”

　　片刻后，祁天的屁股上狠狠的挨了一脚，同时传来林凡怒不可遏的回答：“你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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