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蚍蜉》皮卡一皮卡

25、养病

　　高卫国没说话，只是关上了病房门。蒋隆出了病房门，董健倒是没来，小四儿来了，就在门口等着。蒋隆捂着胸口扶着墙，小四儿赶紧扶着他坐下。如果是一个正常人这么熬三天都会受不了，何况蒋隆自从任务完成后就一直在挑战极限。
　　小四儿去买了瓶温水，蒋隆掏出药喝了下去，小四问道：“咱正好…”
　　“等着住院？”蒋隆顶了一句。
　　“健哥请假回家了，所以换我来陪您。”
　　蒋隆“嗯”了一句，他想了想，缓了一会儿还是去周博那里检查了。周博看见蒋隆的时候差点老泪纵横，立刻安排了检查。
　　结果是什么，小四儿无从得知，但他可以从周博和蒋隆的眼神中看出不是很好。蒋隆拿着体检报告出来，紧接着就回了国安。
　　小四儿守在门口，听着办公室里白敬雄摔东西的声音，听着白敬雄的训话。小四儿忐忑不安地在群里问道：“老大在被白局骂，会不会出事？”
　　以董健为首的人都回复道：“出事才好，让老大注意注意他自己的身体。”
　　小四儿单独问过董健，估计不仅仅是他，所有人都问过董健当初发生过什么，老大不说，董健大哥也不说。他们只是知道要按时完成任务，不要让老大给自己擦屁股。毕竟老大压力大工作量大而且身体一直也不好。
　　在屋里的蒋隆明显就没有那么焦灼，他喝着白局给亲自倒的水，听着白敬雄和前几个月丝毫没有变化的垃圾话。蒋隆觉得白敬雄说完了，把水一口闷了：“那我走了。”
　　“我给你放几天假，你哪儿也不能去，就在医院把身体养好点！”
　　蒋隆挑挑眉：“你确定吗？和高坚一个医院？”
　　“你有什么紧要工作？”
　　“也没什么。就是给大科学家善后，别让他辛辛苦苦的研究成果被剽窃了。”
　　“你让底下人去不可以吗？”
　　“我不一直都是远程遥控吗？”蒋隆回复道，“你也知道，完成任务最容易，不容易的是决策。”
　　白敬雄拍了拍蒋隆的肩膀，蒋隆把体检报告放在桌子上：“别告诉我家人。”
　　蒋隆最后还是住了几天院，身体是自己的，他比谁都了解。董健放假了，于是小四儿就负责蒋隆的起居，蒋隆是个男人，也用不着人陪，小四儿天天就过来送饭，有的时候晚上看见蒋隆在那里看书，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他其实挺替自己老大难受的。
　　一天上午，蒋隆接了个电话，脸色挺阴沉的，小四儿忽然被叫来。蒋隆换了衣服，小四儿跟着他去高坚的病房看了一眼，可能是他的同事来看他了，病房里热热闹闹的，有个女孩子还离着高坚很近，一群年轻人开开心心的。小四儿总怕自家老大突然难受，提着一颗心，好在蒋隆也只是在门口站了会儿，就走了。
　　在电梯口碰见高父，高卫国说：“去忙？”
　　蒋隆“嗯”了一声，跟着小四儿上了电梯。小四儿上了飞机才知道，五子姐没把重要资料拿回来。科学界如果失去了他重要的原始数据，只是空有脑子，什么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