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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小软软解释:【没有办法的,系统只能识别您的心动频率,无法识别具体对象,目前看来,就只能攻略爹爹了。】

      许言:“爹爹?”

      “你在说什么?”

      小软软认真解释:【是这样的,系统设定是,我这种电子程序是两位攻略者的电子女鹅,鉴于你们两个都是男生,一个是爸爸,一个是爹爹。】

      许言指了指自己,“所以,你叫我……?”

      小软软甜蜜道:【嘿嘿(*^▽^*)粑粑!】

      OMG,许言要晕了。

      -

      经过小软软科普,许言大概知道了自己现在的情况。

      他需要一步步让顾学初爱上自己,才能不在十八岁英年早逝。不能换人,不能换女孩子,只能找顾学初搞。

      而且系统发布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和攻略对象接吻,倒计时:3天。】

      3天之后完不成任务,他就要嗝屁了。

      攻略对象就是:顾学初。

      和顾学初接吻。

      许言想象了一下那画面。

      不知怎么的,脸热起来。

      他长这么大,连一个小姑娘的手都没牵过,更别提和别人接吻了。

      虽然都是男生,但接吻什么的,也太亲密了。

      买完东西,许言忧心忡忡地回到宿舍,顾学初也在。

      对方看见他,也怔了下。

      似乎奇怪他为什么会在他寝室里。

      “那个,我住校了,就在你……你下铺。”许言主动解释。

      顾学初看了他两眼,也没说话,拿上书包就要走。

      许言忽然拦住他,塞给他一袋新买的纯牛奶。

      “这个给你。”

      顾学初沉眉,没动。

      许言认真道歉,“上午说你的那些话,对不起。”

      “我不该在还不完全了解你的情况下,对你做出那样的评论,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顾学初看他低眉顺眼的样子。

      给人很乖的感觉。

      这是第一次有人给顾学初道歉。

      他这个性格,说他话的人大有人在,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郑重地给他道歉。

      “不需要。”

      他不在乎别人的评价,许言也没有必要因为这件事情跟他道歉。

      顾学初没有接受牛奶,转身就走。

      许言以为顾学初还没原谅他,无力垂下胳膊。

      -

      顾学初的同桌杜杰请假回家,一周都上不了课,白白浪费了前面一个好的位置。

      班主任王瑜就把许言安排在了杜杰位置上,让他坐在了顾学初旁边。

      实在是看他在后面晃荡的惹眼,想着在顾学初身边能收敛一些。

      许言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儿,赶紧搬了。

      上着课,许言开始观察顾学初。

      顾学初察觉到他的目光朝他望过来。

      许言立刻心虚地移开视线。

      自习课,顾学初写完一套卷子,口渴地打开杯子,发现没有水,就放下来。

      许言眼尖发现了,主动问,“要喝水么?我去帮你打。”

      说着就出去帮顾学初接水了,也不在乎是在自习课上。

      许言想好了,按照他对顾学初的认知,对方也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他先跟他打好关系,然后再向他讲述原委,或许人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一下子答应他一起做任务了也不一定。

      所以,现在帮顾学初打水是个非常正确的决定。

      高二7班在3楼,热水间在4楼走廊尽头。

      许言献宝似的把顾学初的保温杯放到他桌子上,“给你打回来了,满满的一杯。”

      顾学初打量了他一眼,漠声道谢。

      许言闻声开心极了。

      “不用客气,你要是喝没了我还给你打。”

      顾学初笔尖停顿,抬头看了许言一眼。只见男生眉眼温和,有点婴儿肥的脸蛋笑起来格外柔软,眼睛弯起来,十分具有亲和力。

      可能是因为他没收下他的牛奶,所以才想给他打水表达歉意,顾学初想了想,也没太在意。

      他想怎么心安就怎样好了。

      许言心见顾学初跟他说话,满意足地坐下来,觉得两人关系越发明朗,开心地直哼歌。

      -

      时间来到了上午的最后一节课。

      这节课是自习,学生自己学。许言又拿出了本金手指爽文书看,看的津津有味。

      教室里安静有序。

      忽然,顾学初站起来,出去了。

      许言疑惑不解,但没放在心上。

      几分钟后,顾学初回来了。

      但是刚坐下没几分钟,顾学初又起来出去,然后再回来,再出去,再回来……回来的时候一次比一次虚弱,一次比一次脸色发白。

      许言终于紧张了,“你怎么了?”

      “没什么。”顾学初艰难答出几个字,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程欢作为7班班长,率先过了来,“顾学神,你这是怎么了?闹肚子么?”

      顾学初皱了皱眉,没有否认。

      杨宇见状也过了来,“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

      顾学初摇摇头,脸上一副破碎之色。

      “啊那怎么了?”

      “要不然送医务室吧,感觉好难受。”

      围在顾学初身边的人越来越多。

      程欢拄着下巴分析,“你这节课开始不对劲儿,那你上节课或者上节课课间有没有吃或者喝了什么?”

      顾学初本能想要否认,可是忽然脑子一闪,望向许言。

      许言被他猛地一盯,不明所以,眨着那两双眼睛写满茫然。

      顾学初苍白的唇微启,“你给我接的水,里面有什么?”

      许言:?啊?

      顾学初做题做的渴了,下意识地拧瓶喝水。喝完了才想到是许言接的。

      本来觉得没什么,没想到,竟然会闹肚子。

      结合昨天的事儿,顾学初怀疑他很合理。

      “哦?”

      所有人纷纷望向许言。

      许言同样惊了,举手发誓,“我没有,那是4楼干净的水,我什么都没往里添,我保证!”

      杨宇突然想起来,“等会儿,你该不会是说,4楼走廊那边的水吧?你去那儿给顾学初接的水?”

      许言:“对啊,那都是学校的,很官方很权威,绝对不可能有问题!”

      杨宇无语了。

      他拿出手机,调出一张图片给许言。

      就是许言接水的那个机器,上面挂着一张A4纸,纸上明显标注,因为近期学校水管污染,禁止使用此机器接水,矿泉水自带,学校正在净化,大约一周后方可使用。

      白底黑字,加粗标红,明显的不能再明显。

      许言却是一个影子都没看见。

      这真的很难让人信服,感觉像是故意的。

      “这,这,这我真不知道,我专心接水了没看见,我要看见了我肯定不能……”许言这下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许言。”顾学初紧盯着他,恨恨地叫了一声。

      他还想站起来说什么,下一秒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

      顾学初被火速安排进了校医室。

      班主任王瑜对着许言劈头盖脸一顿训,这些年他虽然学习不好,但是也没惹事儿,王瑜便对他看小说的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家长都放弃他了,她一个班主任还能怎么样?

      但现在好了,许言已经调皮捣蛋到要祸祸他们学年第一了,这还了得?王瑜止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把许言训的都懵了。

      从班主任办公室出来,还晕乎乎的,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程欢在门外等他,也禁不住说:“你最近怎么了?怎么老师跟顾学神过不去啊?他也没招你啊,你怎么能故意害人啊?”

      许言十分心累:“我怎么跟他过不去了?我是真的想跟他好啊。”等着他救命呢大姐。

      程欢摇摇头。

      许言问:“顾学初呢?”

      程欢:“校医室,打点滴呢。”

      许言心里更愧疚了,准备找顾学初解释解释。

      程欢原本想说你去吧,后来放心不下准备跟许言一起去,他怕许言再对顾学初做什么。

      但是他们并没有进去校医室。两人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个小姑娘坐在顾学初身旁,拿着本书跟顾学初讨论什么。

      两人脸上都是十分认真严肃的表情。

      程欢细瞧了瞧,“这是……蒋敏?”

      蒋敏?好熟悉的名字。

      程欢:“蒋敏是1班的,女学霸,年级前几名里就她是女生,听说最近搞什么竞赛,跟顾学神走的非常近,经常看见两人在一块儿。”

      “啧,该不会蒋敏也喜欢顾学神吧?这么关注,他一生病她就知道,不正常啊。”

      “唉,我就知道,顾学神这种的肯定不会喜欢普通女生,可能就喜欢蒋敏这种才女,完蛋了完蛋了。”程欢内心彻底破碎。

      许言同样破碎。

      顾学初有喜欢的人了,那他不王蛋了?

      这还怎么找他跟自己亲嘴啊?

      【不会的不会的。】小软软跳出来:【系统只会找没有心动对象的两人凑到一起搞对象,系统既然选定了爹爹,肯定爹爹心里是没有人的。】

      话是这么说,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许言决定先下手为强,要彻底掐灭这点苗头。

      许言暗下决心。

      晚上自习课,顾学初好了点,从校医室回了来。

      脸色还是有点苍白,但是看着精神了许多。

      许言凑过去,小声说:“对不起啊,我真不知道那个水有问题,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给你喝的。”

      “我宁可自己闹肚子,也不会伤害你。”

      顾学初瞥他一眼,不想跟他说话。

      他早就该知道,许言讨厌他,也不会安什么好心。

      -

      下课的时候,各班级自由活动,7班忽然闯进一道瘦弱身影,直冲冲地冲向顾学初。

      女生将一封信怒拍在顾学初的桌子上。

      “顾学初,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别有所图?”

      “我找你,是敬佩你的学识,是真的想和你讨论竞赛题,不是喜欢你!”

      “我知道,你有很多女生喜欢,也有很多女生接近你,就为了跟你表白,但我不是!如果你不想跟我一起讨论,觉得我拖你后腿,大可以直接跟我说,而不是这样拒绝我,你太小看我了,也太侮辱我了!”

      “我根本不喜欢你,我只喜欢学习!”

      蒋敏红着脸,喘着气,看起来十分生气。

      顾学初见她气势汹汹,虽然奇怪,但也没有说什么,转而拿起那封信。

      这是一封拒绝信。

      【亲爱的蒋敏,我已经知道你的心思了,但是很抱歉,我实在不能答应你,感谢你对我的欣赏和告白,但我真的不能同意和你在一起,抱歉,祝你找到属于自己的另一半,感恩,勿念。】

      顾学初拧眉。

      他什么时候给人写过这种拒绝告白的信,他自己怎么不记得?

      而且蒋敏从来没有跟他告白过,这信上写的根本不是事实。

      程欢好信儿的凑过去瞧一眼,越瞧越不对劲儿,诧异道:“许言,这怎么看着,像是你的字儿啊?”

      “……”

      屋里死一般的静寂。

      “啊?是、是么?”许言声音都飘了,身子止不住地向后缩,似乎想缩回自己的壳里去。

      但他还没等转身,就被人大力拽住胳膊。

      顾学初将他整个人从人群堆儿里薅出来。

      许言被他薅的手腕疼,也忍着不敢说。

      顾学初拽着他,对蒋敏道歉:“不好意思,可能这里有什么误会,我待会儿再跟你解释。”

      顾学初把许言拽到厕所,甩进去,转身呱嗒一声反锁了门。

      许言被松开的时候,手腕红了一圈,又涨又疼。

      顾学初的力气是真的大。

      “怎么回事儿?!”

      顾学初个子高,身形大,和许言形成了明显的身高差。

      男生冷峻的面容带着怒气,低沉语气让人瑟瑟发抖。

      现在厕所里只有他们两个。

      许言好像被圈进了只属于顾学初的领域,逃都逃不掉。

      “说!”顾学初已经没了耐心,眼眸沉着,压迫感拉满。

      许言身子一抖,急的直道歉:“对、对不起,我我误会了,我还以为,她要跟你表白。”

      “就算她跟我表白干你什么事?”顾学初眯眸,“许言,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知道从哪天起,许言这个人就在他眼前晃。

      只要他一出现,准没好事儿。

      顾学初也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儿,许言这个没半斤重的脑袋瓜儿里每天想的都是什么!

      “没有要干,没那么严重。”许言忙摆手。

      “?”

      “就是……很简单的那种。”

      “什么意思,说人话。”顾学初拧眉。

      许言吞吞吐吐:“我,我想请你帮个忙。”

      顾学初皱眉。请帮忙?他这个时时刻刻找他茬的态度是请他帮忙?!

      许言见他不信,主动解释:“是真的,之前给你牛奶和给你打水,都是想跟你缓和关系,但没想到总出意外……”

      “至于我想请你帮的忙是……”许言终归难以启齿,还有点害羞,最后一咬牙,“顾学初,你、你能让我亲一口么?”

      “……”

      顾学初怔住,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一下下,好不好?”

      顾学初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是认真的。

      男生直白的毫不掩饰的请求,眼睛亮亮的,带着某种希冀。

      他是真的,想亲他……甚至,还不客气地将渴求的目光落在他唇上。

      顾学初顿时觉得唇像被人刮了一下。

      脸颊微热,估计是被气的。

      “许言,你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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