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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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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优Alpha被上天倾注了得天独厚的宠爱,过于高大俊朗的外表,让他们无论走到哪里都那么招蜂引蝶。
极具压迫感的荷尔蒙轻松攫住了面前对荷尔蒙并不敏锐的Beta。
濡湿的水汽中逐渐弥漫清甜的草莓香,却并不扩散开,很有心机地分出一缕缠在面前这个长相秀丽精致的Beta身上。
郑佩屿眸色晦暗,一丝暗紫悄然爬上,他在赌没人告诉会这个Beta。
忍不住凑近闻了闻对方身上散发的味道,除了适当社交距离会沾染的斑驳Alpha亦或Omega荷尔蒙,并无其他代表过分逾矩的行为。
他很满意,宛如巡视自己领土的兽类,用目光将面前低头的Beta全身上下湿漉漉舔舐一圈。
从黑绒的短发到秀挺鼻梁再到一只紧张拽着挎包的白嫩的手,嘴角勾起一抹笑,对侵入领土即将被逮捕的猎物他是赞许的。
当Alpha易感期来临时,会认定一个伴侣,除非与对方结合亦或注射抑制剂。
郑佩屿的抑制剂是特质的,且不能多量注射。原本Alpha定期需要去发泄,而发泄最好的方式是与Omega结合。
对很多alpha来说,这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因自身特性会隔绝大部分由此而来的疾病。
社会对beta和omega的约束规劝与对alpha不一样,生产omega抑制剂的厂家能赚得盆满钵满,alpha的抑制剂却极少产出。
毕竟自分化成年后,若alpha易感期到了,不知有多少omega会前仆后继扑上去。
Alpha本身就是行走的荷尔蒙,更有正大光明的借口,社会对他们糜烂的作风一向开放。
但自小家教良好的郑佩屿不愿,他定期服用药物压制,即便他本身不适合用药,因为他一直没遇到喜欢的。
明鸾没察觉身上夹杂着占有的甜腻荷尔蒙,依旧苍白着小脸被震慑在原地。
长得异常俊美的Alpha即便不说话,光站在那就令人呼吸絮乱,恰到好处的弯腰俯身。
腰身勾勒出完美矫健的弧度,高度和姿势都与明鸾持平,似神明的垂怜,浓密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被那双深邃的双眼直勾勾盯着,那张脸就很让人怦然心动。
蜷在袖口中的食指与拇指指尖捏了捏,他谦卑地低下头,睫毛轻轻扇了扇。
两人距离如此之近,他甚至能感受到郑佩屿清浅呼吸打在自己脸上,似被一团火光拥住,心在剧烈跳动想要落泪,止不住滑向对方。
这是一场明知不可为的沦陷,他一个Beta怎么配得上一个极优Alpha?可弥留在腕间的触感如此鲜明,似一颗石子扔进平静湖面,他恍然了。
郑佩屿刚刚不知轻重的力道在他腕间留下一道明显红痕,藏在里面是无人可窥见的隐晦。
这或许是两人这辈子唯一的交集了,生出微妙的心思,想这道痕迹能留存得久一点。
从小到大,他接触到的只有父母暴戾的负反馈,小小的他龟缩在角落里发霉尝试汲取名为爱意虚无的养分,枯瘦枝叶颤巍巍伸出,长出残缺的叶片,细瘦的杆在风雨中摇晃。
怯懦自卑如影随形,从未接触到这般明媚大方、浑身散发着热意宛若太阳的人,他怯怯的,嫩叶察觉到尖锐的灼烫,叶缘焦黄蜷缩,痛楚令他不敢迎面,反而如受惊的兔子猝然转身就逃。
“小心!”
周围惊呼制止传来已来不及,在被一颗篮球狠狠砸中脸时,他想自己与郑佩屿果然是有孽缘的,否则为何三番五次被砸。
粗大笨拙的眼镜框深陷入肉,留下框架红痕,脑袋被砸得嗡嗡作响痛到弯腰缩在地上。
热流汩汩从鼻腔流出,有粘稠的血滑落,滴在地上瞬间团出一滩,衣襟上也挂着血。
明鸾镜片被砸碎,好在眼球没有受伤,从破碎的镜片中他看到伸到眼前的手指缝间都是尚未干涸的血,热乎粘腻顺着指节往下淌。
某一瞬间,他想低头去舔。
他舔了舔唇,尝到唇缘腥甜的血。
耳畔依旧嗡鸣大作,恍惚间魂挂在半空飘,世界的喧嚣仿佛远离了。
这副凄惨破败的模样令郑佩屿心疼不以,脸色瞬间变了,矮下身摘下蜷缩着的Beta脸上碍事的眼镜,宽厚掌心捧着对方的脸,另一手向上撩起额前过长的发。
许是被砸懵了,Beta一直乖乖的任他施为,掌心暖绵的触感令郑佩屿无端想起他小时候养的仓鼠,本想查看情况出声安抚,却在下一刻愣在原地。
笨拙的大框眼镜封印了明鸾的颜值,摘下后那张清冷轻贵的脸展露无遗,直面颜值盛宴却美得毫不费力,连莹白脸庞上的细小绒毛都纤毫毕现。
轮廓柔美带着几分学生气的青涩,艳绯的花瓣唇娇美到像是被人吮吻过,是花蕊里最嫩的一瓣,血色更激发了嗜血的疯狂。
他心头火热,很想将拇指探入,难以想象若再经过些许岁月雕琢,掌心这张沾着露水的清妍脸蛋往后会美得如何恣意,简直就像托举着一樽绝美的艺术品。
郑佩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紧,手下意识箍紧,是被对方眼底飘渺得仿佛随风易逝的孤寂倔强,是天生性缘浅薄的淡漠与悲剧色彩。
他很想看看自己能否把对方从虚妄迷茫中拽出来,从此那双忧郁的眼眸唯有他一人。
明鸾手撑地支起上身,在郑佩屿的帮助下站起,他身体太过虚弱,被这么一砸半天还缓不过来。
郑佩屿一手揽着明鸾腰肢,另一手轻轻放在Beta后脑令其靠在自己肩膀,呼吸亲昵似有若无地啄吻额头。
隔着重重聚拢过来的人,阴鸷眸光精准攫取站在不远处的一个示威般戏谑瞧着这边的Alpha。
对方瞬间毛骨悚然,后背“唰”地起了层白毛汗。
他气不过郑佩屿时常出风头盖过自己,眼见郑佩屿在和一个Beta说话神色状似亲昵,一时间怒意上涌就把球砸了过去。
本来想用两句搪塞过去,赛场之上一时失手也算常事,再加上几个哥们哄劝,保不齐就这么过去了。
但看郑佩屿铁青着冷硬的脸,是从未有过的恐怖神情,强大的精神压迫感让他定在原地嘴唇嗫嚅着连半点辩解都发不出,他全身蔓延出巨大惶恐,这次恐怕不是简单一两句道歉就能过去了。
明鸾日常忙于学习,课余还要兼职和准备赛项,一直强撑着没休息好,本身就有点低血糖亚健康,体质更是纸薄般差,现在脸色更是白到吓人。
若不是郑佩屿一直抱着,身体早在摇摇欲坠的边缘。
郑佩屿当即什么都顾不上,让明鸾暂时站稳,背过身蹲在人面前,“上来,我背你去医务室。”
“不用了。”明鸾手中拿着纸巾,整张纸全是血,他瘦白的脸因郑佩屿刚刚拥住的动作有些发红,不是健康的红润,而是泛着血丝病态的白皙。
“你不上来的话,我就抱你,公主抱,我数三二一了。”郑佩屿一直维持着动作不变。
在周围人的注目下,明鸾窘迫地趴在Alpha背上。
按理来说再瘦成年男子的分量还是不轻的,可郑佩屿却觉得承载着一朵轻盈的云,轻飘飘的没有重量。
往上轻轻颠了颠,手不小心覆在明鸾紧窄白皙的屁股上。郑佩屿一愣,竟没在第一时间放开。
他觉得beta浑身上下没几两肉,肉全在屁股上了,甚至怀疑这屁股还没自己巴掌大。
待缚住腿弯,周围有人将折叠伞撑开塞到明鸾手里,继而郑佩屿一头扎进雨幕中。
明鸾一直安静地伏在Alpha肩上,他觉得郑佩屿宽阔的肩膀可靠极了,禁不住嘴角漾起一丝幸福的微笑。
即便不知将来这个Alpha会属于哪一个Omega,但起码此时此刻,他背的是自己。
被外面冷空气一刺激鼻腔,一阵热意涌出,血源源不断往下滴,他慌忙去捂鼻子流出的血。
本不想要鼻血流到郑佩屿衣服上,甚至手忙脚乱想用自己袖子去堵,却还是有几滴溅在脖颈间,濡湿了一小片衣领。
感受到身上人在蠕动,郑佩屿加紧步伐,明鸾过来时淌不过只能弄湿裤脚的水洼被他一步跨了过去,即便不乏匆匆但依旧很稳半点不颠簸。
“很难受吗?撑着点,医务室快要到了。”
“不是。”因为还在捂着鼻子,明鸾声音嗡嗡的,细瘦的声音从喉腔内发出,“抱歉啊,把你衣服弄脏了。”
“不用道歉,你受伤是因为我。”郑佩屿磨了磨牙。
“可我还是想谢谢你。”
细雨纷杂缠绵,却浇不熄心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