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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清灵与毕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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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场惊天动地的震动消失之后，王也慌乱的四下寻找。
他原以为自己不会有什么在意的东西的，他以为自己清心寡欲，不入世俗，可那一刻他真的怕了，怕清灵会像那颗石头一样消失。
你像一个宝物一样出现在我寡淡无味的世界里，这一切仿佛一场梦一样。
王也跪坐在地上，一粒一粒的拾取着还勉强没有消散的石子。
“祖宗啊……你可真是我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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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清灵和临时工们再次聚集的时候，大家已经开始筹备着天亮就去碧游村了。
清灵拿出手机，上面的信息已经爆满，几乎全都是来自临时工群里的，清灵简单扫了几眼，发现几乎全是东北的发言。
这是，什么啊……
看着前言不搭后语的发言，清灵咧着个嘴努力联系起来，忽然看见一张图片。
一个只有上半身的女孩躺在维持生命的实验舱里，戴着呼吸机。
“原来是这种异能吗？先天异人啊。”
清灵在一堆聊天记录里看见了冯宝宝和张楚岚，指尖停顿。
总觉得，哪不对劲儿呢……
——
马仙洪和众位上根器自顾不暇，刚刚的黑炁十分强悍，后劲竟然比前摇要严重的多。
等毕渊发现的时候，他神色凝重：“你们，遇见她了？”
“是，清灵。”
马仙洪劳烦毕渊为他施针，抬眼看着毕渊：“你好像，以前就见过她？”
“唉……是啊，以前是见过。”
毕渊转身又去安置另一人，背对马仙洪：“别去招惹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不能把她当人去看待。”
眼看马仙洪还想继续再问些什么，毕渊像是料到了一样，摆摆手：“她的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砰！”
王也推开大门，扫视一圈众人，最后眼神落在马仙洪身上，语气不善，一字一句的盯着马仙洪：“马仙洪，清灵呢？”
“走了。”
马仙洪抬起双眸，还没从刚刚的震惊中反应过来：“你把风后奇门给她了？”
“你管不着。”
王也不想在这里过多纠缠，转身就走，毕渊望着他的背影，跟了上去。
“王道长。”
他苍老的声音响起，王也没好气的转头：“啊？”
“那块石头呢？”
毕渊指了指王也的脖颈，眼神复杂，王也愣了愣，看着眼前这个年迈的老者。
“这跟你有关系吗？”
王也停住了脚步，但语气中还是充满敌意。
“跟我有关系吗……”
毕渊低头重复了一遍王也的话，忽然苦笑起来：“它碎了吧？”
砰！这句话就像是当头一棒，打在王也的脑袋上，他敛去神色，瞪着毕渊：“你还知道什么？”
毕渊的表情很奇怪，像是早已料到一般那种幸灾乐祸，还有松了口气的意味：“呵呵呵……我知道什么？我知道，你对她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王也完全惊呆了，好像失音了一般，好像麻木了一般，既说不出话，也没有力量。
“从你进村，我就发现了你脖子上那块石头，真显眼啊……”
毕渊自顾自的讲，全然不顾王也已经难看到极点的脸色：“六十多年前，我也有一块儿。”
六十多年前！王也紧绷着脸色，沉默不语。
“清灵庇护我们村子二十多年的平安，用活人去为她祭祀，是我们一至达成的共识，那块儿石头我带了二十多年，那心意因为对她的尊敬与恐惧一直未说出口。”
王也皱了皱眉，眼神从刚才的敌意变成了诧异，他似乎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发展。
“那一年，我本打算在献祭自己之前，对清灵表达自己的心意，然后就去死，这个决定不管什么时候想起我都不会后悔。”
说到这毕渊像是回忆起什么似的，低头笑了一下，可又继而悲伤起来：“可那天晚上，公司的人来到村子，打着围剿全性的名号来抓捕鬼山神清灵。”
“那是我们的神明。”
毕渊的表情变化很丰富，王也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摸了摸空荡荡的脖颈，沉默不语。
“那场围剿死伤的人竟然没有几个，现在想想真是奇迹，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如此强悍的力量，虽不知如何去运用，但抗住公司的几十精英，还要顾着我们，很不错了。”
毕渊说到这又叹了口气：“为了堵住悠悠之口，还有公司所谓的违规，那一年祭祀终止，此后的几年也是一样，我已经三十多岁，一个这样的男人去和我们的神明去表达心意，我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不久之后公司又来了，那个时候我已经教了清灵冷兵器的使用，因为清灵好像比较笨，索性就取一二三这种的名字。”
毕渊眯起眼睛，享受般的露出了幸福的笑：“当年多好啊。”
王也和毕渊坐在大石头上，作为倾听者，王也识趣的不再讲话。
“九年间，公司前前后后围剿了六次，终于在最后一次，那场前所未有的灾难让我们彻底失去了她。”
“风后奇门，拘灵遣将，正一派天师府也来凑热闹，几百人浩浩荡荡来到我们这小村子，他们怎么下得去手！”
王也忽然开口：“什么时候的事？”
毕渊摸了摸胡子，仔细回想起来：“82年的事情，公司想借此机会把我们赶尽杀绝，但在清灵的庇护下，我们之中一部分人侥幸逃脱，就是在那个时候，我远远的望着她，双手双脚被限制器刺穿，无法显出真身来反抗，我没想到公司能造出那种程度的限制器，这帮丧心病狂的东西，他们是想杀了清灵。”
“在我想冲出去救她的时候，我什么都顾不上了，脑子里只有她，我甚至想着，为了她我可以放弃一切，用我微不足道的性命去换她，我终于在最后一刻，想向她去表达自己。”
“石头，就是那个时候碎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