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老婆带球跑路了》东阳之风

48、第 48 章

　　华灯初上，宫宴酣畅进行，楚云江站在霍司晟身旁，接受众人的瞩目。

　　皇亲国戚们，排着队歌颂一番霍司晟：
　　“陛下龙腾虎跃，是我煌国之福，臣敬您。”
　　“陛下体恤臣下，仁爱存心，臣敬您。”
　　······

　　在敬完霍司晟后，自然不会漏掉楚云江。他们挨个来到楚云江身边：
　　“李侍卫赤胆忠心，令某佩服。”
　　“李侍卫尽忠职守，是吾辈楷模。”

　　陛下都没拒酒，楚云江自然不敢拒酒。他扶住酒杯，笑容款款：“谬赞，是属下的本分。”
　　霍司晟给他的酒是甜酒，度数不高，怪好喝的。

　　若放在平日，楚云江喝几口酒，一点都不影响什么。
　　可他连续几天被霍司晟这狗逼压榨，没休息好，他困得眼睛里翻滚金花。

　　一番敬酒完毕，楚云江神智都被喝走了半条。他掐住手心，昏昏沉沉走到霍司晟跟前：“陛下，许太医的药瓶能给我用一下吗？”

　　霍司晟喝了酒，眼神还似从前沉稳，他坐在主位上掏出一个瓶子，捏开瓶盖，手腕微微搭在扶手上。

　　楚云江有些醉了，蹲坐下身体，仰着头去鼻尖去接那一抹刺鼻的味道。那味道很淡很淡，楚云江不满意的握着霍司晟的手，想凑近点闻。

　　霍司晟倏然收回了药瓶，道：“醒神药用完了。”

　　楚云江眼中浮着迷离的光华，似乎有些迟钝，好一会才心道：用完了！

　　他头发重，朝着椅子扶手磕了过去。眼看就要磕到额角，一双手捞住他的下巴，指腹在他脸颊押昵：“小心。”

　　楚云江眼睛迷惘，脸色熏红，衣襟因蹲身的原因裂开了一道口子，一截精致的锁骨含而不露。
　　或许是连续几次被临幸，他身体蹲下的时候，曲线更婀娜。

　　明明是一张少年清纯的脸，却显得身段色气满满。

　　霍司晟的眼神变得更深邃了。

　　在场的皇亲国戚忍不住的朝着主位上打量，看得口干舌燥。
　　极品！

　　“阿念，回去睡吧。”霍司晟劝道。

　　大业未半，楚云江不能睡觉。他掐了掐手心：“妾不累。”

　　霍司晟眼中掠过不明的光。

　　楚云江转转头，发现小栗子不在，警醒问：“小栗子去哪里了？”

　　霍司晟：“去国库了。”

　　去！国！库！了！
　　楚云江感觉一股冷气盖在了头顶，清醒了许多。他娇嗔道：“陛下不是答应让妾自己挑选想要的东西么？小栗子去的时候，怎么不跟妾说啊。”

　　霍司晟没有说话，视线在楚云江脸上细细扫过：“你在与国公喝酒，没有听到罢。”

　　楚云江回想一会，好像有这个可能。他娇嗔在霍司晟的掌心蹭两下，像小奶猫一样讨好，道：“小栗子去了没多久吧，妾可以去找他吗？”
　　这样的表情很鲜活，很勾人。

　　霍司晟另一只背在腰后，舒张握紧，舒张握紧。

　　楚云江见霍司晟久久不回答，自主站起身来：“那妾去了哦。”

　　霍司晟缓缓吐出一口气：“去吧。”

　　演练过多次，楚云江对路线非常的熟悉。他很快走到国库门口，国库大门已经打开，小栗子应当已经在里面挑选东西了。
　　外面站着两排守卫，脸色肃穆，威风凛凛。

　　楚云江壮了壮胆，走近国库。两旁守卫刀光一闪，两把刀交叉立在楚云江身前。

　　楚云江下巴微抬：“陛下命我来国库取点东西。”

　　两旁守卫闻言，面面相觑。放下刀道：“请进。”

　　楚云江压着脚步，稳稳当当的往国库里走。他不想惊动小栗子来找他，轻手轻脚的靠近放碧如意的地方。

　　四下观察并无旁人，他从腿根一处暗袋中，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碧如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下了真碧如意，塞进暗袋中。
　　接着快速离开供放碧如意的台子，装作无事人似的在国库里闲逛。

　　装模作样的挑选东西。
　　他没有刻意去找小栗子，但小栗子很快就看到了他。小栗子身后跟着两个太监，他们合力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有序的放了珠串、手玩，瓷器等等。

　　小栗子热乎乎的招手：“李贵人，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楚云江随手拿了一个珊瑚摆件，走到小栗子身边，笑着招呼：“还说呢！你来国库都不叫我。”

　　小栗子看想楚云江手边：“你就挑了这个啊？”
　　楚云江点点头：“房中缺一个摆件。”

　　小栗子玩笑：“你不会是藏了什么东西吧？”
　　楚云江吓得脸都青了，幸亏晚上烛火摇曳看不出来，他谨慎道：“对，啊！浑身都藏满了呢！”

　　小栗子走上前，楚云江忍着不后退。
　　小栗子压低声音，道：“兄弟我拿你当朋友啊。我师傅说过，君恩不长久。你得多为自己打算打算，只一个珊瑚摆件能抵多少钱。听我的，既然进来了就多拿点。”

　　楚云江一点都不想在国库呆太长时间，耐不住小栗子热情。他给楚云江挑了满满一盆子金银珠宝，值钱是真值钱，重也是真的重。

　　出国库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了。

　　小栗子登记在册子上，登记今日领出的东西。楚云江站在一旁，心不在焉的看。
　　路上小栗子口若悬河的介绍，每个珠宝的来历。
　　楚云江真的对此没兴趣：“我要去上个茅房，陛下还在等你，你先去宫宴吧。”

　　小栗子恍然大悟，摆摆手：“那我先走了。”

　　楚云江一头扎进黑暗中。今日宫宴，宫人们比平日忙碌好几倍，路上皆是是行色匆匆的宫人，在他有意躲避的情况下，并无人注意他。
　　沿路他在寻找一个方便藏匿的地方，直到路过一个花草茂盛的花坛。冬日里这里依旧花草繁茂，没有枯败的黄叶。
　　楚云江以极快的速度，将袖子里的碧如意甩了进去。碧如意被花草吞了进去，不是刻意去找，根本无从发觉。
　　他暗暗的记住此处的方位，又用脚拨了一颗石头做标记，这一切神不知鬼不觉。

　　“李贵人！”

　　楚云江吓得灵魂震出体外，缓缓回过头，一个太监提着灯笼，朝他行礼。

　　太监眼睛里透出清澈的光，脸上无甚表情，不知有无发现刚刚的事。
　　楚云江试探道：“你一直跟着我身后吗？”

　　太监头垂低：“回禀贵人，奴才刚来。陛下见您离席良久未归，派我过来寻找。”

　　楚云江有些烦躁，他原本想着等会便装作不胜酒力，回房睡觉了。谁知霍司晟居然派人过来找他会宫宴。
　　这事暂且放下，另一件事得搞明白，又道：“我不小心刚掉了个东西在地上，你能帮我找找看吗？”

　　太监俯首：“是。”

　　他提着灯笼在地面照明，暗淡的石板被镀上一层亮黄色的光。太监找的很仔细，没有放过一个角落。约莫半刻钟，太监跪地，颤声道：“奴才眼拙，没发现贵人掉的东西。要不，奴才多去叫几个人过来找找。”

　　楚云江指了指地面与花坛相接的暗角处，那里躺着一枚不起眼的玉佩：“是不是在那里。”

　　太监一脸疑惑，立刻欣喜：“奴才真是太笨了，这么明显的地方，居然没找到。”他跑过去拾起地上的玉佩，双手捧到楚云江眼前。

　　楚云江拿起玉佩，确定了太监没看到他丢碧如意的一幕，脸上重新挂起笑容来。从袖口里取出几枚银子：“多谢你。”

　　太监推辞了几句，便高高兴兴领奖赏，说吉祥话。

　　楚云江看看四周，房屋栋栋，烛光闪耀，并未发现有谁跟踪。
　　或许是他做贼心虚，多虑了。

　　与太监一起重新回宴席，路上楚云江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太监刚领了好处，说话轻快：“禀贵人，刚刚戍时了。”
　　宫宴是子时中结束，
　　他与表哥约定的时间是亥时两刻会面。
　　还有时间。

　　楚云江这里刚刚离开，他扔碧如意的地方，就来了两个人。
　　他们在花草繁茂的地方扒拉一会，翻出一个东西。

　　定睛一看，碧如意！
　　国宝碧如意，煌国乃至全天下都重视的东西。
　　两人惊骇不已，双手颤抖，碧如意在手心翻跳起来。

　　一人声音发抖：“这···可是···我们将它拿给胡侯去吧。”
　　另一人镇静一点：“胡侯只教我们监视，这样是擅作主张吧？”

　　······

　　回到大殿，宫宴还在继续，就在他刚刚出去的这会，御膳房又添了热菜上桌。

　　楚云江踏进宴会场，看到胡西环正在附耳跟霍司晟说些什么，眼睛不时看向他。楚云江疑心胡西环在说他坏话。当他走到霍司晟身边的时候，胡西环告辞离开宫宴，不知干嘛去了。

　　过了今晚，煌国事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爱说就说。

　　霍司晟捏着酒杯，不动神色的扫眼楚云江，瞥见他站在身侧烛光明亮里，一双眼睛清透明亮，像极了偷腥成功的猫儿。
　　霍司晟喝了一口酒，双眼如深潭，对着楚云江道：“阿念，过来。”

　　楚云江听到声音，转过头往前走几步，站在霍司晟椅子旁。他刚刚干了一件大事，正是兴奋之处，身体很疲劳，精神却很亢奋。

　　霍司晟往下招招手。

　　楚云江解析这动作的意思，往霍司晟椅子下看了看，矮身缩起脚，脸靠在霍司晟的椅子扶手旁，微微向上看，动作像极了一只乖巧的猫科动物：“妾累了，想回去睡了。可以吗？”

　　霍司晟手抚摸在楚云江的头顶，手心触碰到一片柔软中的发簪，戳疼了指尖。他道：“陪朕到亥时吧。”

　　亥时不多不少，正正好的时间。
　　他原本就是打算亥时取走碧如意，翻身出宫离开，远走高飞。

　　楚云江道：“好。”

　　煌国的人真是一群酒癫子，太能喝酒，楚云江看到一坛一坛的酒被搬进来，又看到一个一个的空坛被搬出去。
　　在宫宴上的楚云江，时不时的也要陪着喝上一两口甜酒。

　　霍司晟像撸毛茸茸一般，只要楚云江露出一点要起身离开的迹象，霍司晟便会往楚云江头顶顺着脖子撸一下，将他压回原位置。
　　霍司晟紧抿双唇，一个字也不说，好在可楚云江被伺候的妥妥的，霍司晟时不时会夹点菜喂到楚云江口中。

　　刚从口味楚云江就能感觉出，这菜是出自韩舒依之手。

　　席间所有人都对他客气，除了韩舒依的爹，韩国公。
　　会在不经意间流出敌意，可能是将他当成了他女儿成后路上绊脚石了吧。

　　不过，摄于陛下的威势，韩国公也只能给陛下敬酒后，再憋屈的与楚云江行礼。行礼完毕，韩国公阴阳道：“李侍卫跟家养的猫儿似的，真是可爱。”

　　拐着弯骂楚云江是小宠物。

　　楚云江可不会惯着，眼皮微微一抬，拿出款道：“难道韩国公家养的猫这般福气，能被国公爷行礼？”
　　韩舒依时常在宫中走动，楚云江的身份瞒不过韩国公，索性楚云江抬出身份压他一筹。

　　骂人家是小宠物，那给宠物行礼的你，
　　又算什么东西呢！

　　果然，韩国公脸色屈辱的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