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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梦核迷宫35 ...

  •   summary:元旦倒计时

      One……

      哥谭的幻梦境。食尸鬼城堡。

      “杰森,你们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呢?”

      提姆坐在他的床边,眼神惆怅,他的目光透过窗户,仿佛在凝视着某个遥远的地方,某个他去不到的地方,他的手指摩挲着相机。

      “我真想把你们的世界也拍下来呀。”

      “有很多不同吧?”杰森想到提姆的世界,也觉得他们的世界奇幻无比,“不过对我来说都大差不差,就像硬币的两面,梦境和现实,都是一个硬币的某一面罢了。”

      “不必遗憾。你拍摄你的世界,在某个角度上,一定也将我们的世界的那份美丽捕捉到了。”杰森对他笑了笑,带着几丝鼓励。

      “谢谢,承你吉言。”提姆递给他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提姆与红罗宾的合影,红罗宾穿着制服,姿势放松,露出脸微笑。提姆穿着常装,脖子上挂着相机,也笑着,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在同一张照片里微笑着,显得十分古怪。

      “梦境和现实,它们有什么不同吗?”提姆眼神温柔的看着这张照片,对魔法师杰森问道。

      提姆想起了维娜丝的话语,每一个梦都是一个新的现实,这句话如此简单,又如此毛骨悚然,能激起怪谈爱好者的每一个神经末梢。提姆很好奇,他有着九条猫的好奇心,而提姆总不缺对于未知的探索欲。

      “对于我来说,你们的现实才是梦境啊。”

      “与我而言,现实与梦境并无差别。”杰森向前伸出双手,双手上浮现出魔法凝聚来的城市投影,看来他私下里做了很多有趣的魔法练习。

      “这是现实的世界。”他握紧他左边的拳头,左边代表着现实。

      “这是梦境的世界。”他握紧了右边的拳手,右边代表着梦境。

      “你认为谁才是真实呢,提姆?”

      杰森双手握紧,示意提姆选择其中一个,提姆果然毫不迟疑地选择了右边,那代表的是他身处的梦境。

      杰森抬起头,他打开了右边的拳头,一只魔法蝴蝶飞了出来,蝴蝶亲吻了提姆的手,提姆笑了,他做出了内心的选择。

      然后杰森松开了另一边的拳头,一场烟花于他的手掌中绽放,那是之后食尸鬼烟花的小型模型。

      杰森默然说道,语气透着非人的冰冷,仿佛两个世界都与他无关,而他只是一个过路人。

      他叹了一口气。

      “只是选择罢了。”

      ————————————————————————

      Two……

      梦境。不应存在的某次回忆。

      “它们是你的同类吧。”

      在凹凸不平的月球表面,杰森盘腿坐着,闭着眼,悬浮于空中,周围却传出近似于陈述句与问句之间的意念。

      杰森在询问着现实中的生物们,他在问对方为什么大种姓之刃需要燃料来维持生存,它们……它们不应该是同类吗?

      “为什么我要杀了它们。”

      他安静地冥想着,内心的意念却产生了巨大的波动,波动吸收着太阳扩散的能量,转化为更为稳定的存在形式。杰森正在缓慢地……杀死太阳。

      数千里以外的太阳听到了双生的意志,祂毫无波动,祂并不在意自己将寂灭的事实,但祂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并无生死。”太阳拖着祂沉重的身躯,祂笑着说,“大家重新融为一体。”

      “就如你我二般。”

      祂主动缠绕着杰森的意念,选择继续加速了自己的溺死。

      也许祂是想加快进度,继续融为一体吧,这个过于纯真的想法再出现在这个庞然大物的面前倒显得过分单纯。

      是他不能理解的存在呢。

      在冥想的灵魂深处,彩色的光点凝聚成一个门的模样,一扇彩色的大门矗立在他的灵魂尽头,门后是不为人所知之物。

      那曾是大种姓之刃,那仍是杰森的灵魂。杰森的灵魂也笑了,他们确实是双生之子。

      一体两面的双生。

      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也许双生会很喜欢这个世界吧,也许他完全不喜欢,但总有生灵喜欢的。每一个世界都有生活在那里的生灵喜欢吧。杰森想到,但是这对我来说,终究只是一个梦。一个终究要破碎的梦境。

      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

      “那你……”

      杰森,不,在梦境快结束的时候,祂亦快变成更高层次的存在,祂名为“门”。

      “还有你的同伴。”

      只要一念,祂们就能和二为一,钥匙等待着这一刻,千万年他一直等待着“门”的选择。钥匙想要打开“门”,祂等待着命定的预言。

      “门”,祂叹了一口气,呼吸变成了能量的风暴,寂灭了这颗行星,死寂的烟花于破碎消散的虚空中绽放。

      梦境再一次毁灭了,连存在的概念都被抹消,因此在这重历史中他们从从未存在过。祂仍未改变主意。

      “一起去死吧?”

      ————————————————————————

      Three……

      梦境与现实之间。地下迷宫。

      我有来过这里吗?

      杰森抬起头,看着天上的蓝太阳,总觉得有点熟悉,但怎么也想不起来。自从杰森的魔法感官增强后,对于当下正在做的事情,总有已经发生过的错觉。魔法的神秘性嘛……因此杰森并未放在心上。

      太阳……

      杰森凝视着太阳一会儿,他低下头,悠闲地走在路上,随手一挥,拦路的植物便被砍倒了。他回握住大种姓之刃,挽了一个剑花,又一个巨大的枝条被砍断了,杰森得意地笑了,他将树枝踢下深不见底的悬崖,前往巨树的更高处。

      他迈步向前,脚下的路逐渐升高,巨树的枝干如同天然的阶梯,引领他前进,杰森的步伐轻快而从容,仿佛这片诡异的森林不过是他的后花园,他只不过空闲时间出去一趟,现在又再次回来修剪枝叶。

      杰森抬头看向天空,这还不是这个植物的最高处,生命真是奇妙的存在呀,植物如此,我也如此,这棵巨树也如此,而这个世界也充满了生命独有的魅力。

      更高的地方,会有什么呢?

      杰森这样期待着。

      咔嚓。

      “你真的要砍这么多树吗?”红罗宾吐槽道。

      这只能消耗多余的体力,而且毫无利益可言,更重要的是,剧烈的声音总是打断红罗宾的思考。

      它离开了我。

      啊,他讨厌园丁从内心深处响起来的声音。

      【当前红罗宾的影响程度1d100=81】

      它没有离开你。这只是一些无害的枝叶。红罗宾心想到。

      唉,红罗宾总是讨厌没有理由的噪声。

      杰森依然自得,他并未听进去红罗宾的劝说,继续往前开路。

      【1D10=1,杰森知道了】

      “我不知道。”杰森笑着说,这次他没有选择杏仁水的理由,而是换了一个说词,他开玩笑着,“也许我在玩僵尸大战植物的游戏?”

      虽然红罗宾已经涂黑了地图上的戴夫,但路上的一些建筑残骸仍贴着这些广告,看来在那个年代这个游戏十分火爆,广告的材质十分耐久,时间并没有在他们身上留下痕迹,人家能看出醒目的宣传语。

      杰森并不知道红罗宾具体梦的内容,不过他看着宣传语,就已经将这款游戏确定为他的梦中神游。

      【杰森对植物大战僵尸的喜爱程度1d100=7】

      【杰森对僵尸大战植物的喜爱程度1d100=97】

      不过,他喜欢的是僵尸大战植物版本。

      红罗宾看清了杰森的本质,他假借寻找线索,实质上只是在游山玩水,毫无危机感可言。

      红罗宾意料到了,他平静地更新了屏蔽系统,将他当成一个开路的机器人,果然,四周清净了许多,只剩下植物被砍断的“咔嚓”声和枝叶坠落的沙沙声。

      杰森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他像个园丁一样,机械地修剪着花草,将植物砍成他认为“合适”的样子。但什么才算是合适的呢?杰森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凭着本能挥舞着大种姓之刃,将拦路的树木一一砍倒,继续向前开路。

      他的动作流畅而机械,仿佛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然而,他的眼神却透着一丝茫然,像个一无所知的孩子,身处于一个巨大的培养皿中。他只是选择了充当猎手的身份,却从未思考过这背后的意义。

      为什么呢?

      为什么我会感觉如此熟悉?

      咔嚓。

      又一截树枝被他砍断,掉下深不见底的悬崖。树枝坠入水面,激起了层层波纹,好像在水下绽放了一个盛大的烟花,水花四溅,声音在空旷的悬崖间回荡,吵闹无比。

      啊,告诉我啊。

      这个该死的世界。

      水下的东西快被吵醒了。而……杰森也是。

      ————————————————————————

      Four……

      “虫子们。”

      【1d10=10,1d2=1,“神谕”大成功】

      【当前季节强制切换为夏天】

      冬,秋,春,夏。

      冬日的暖阳消失了,散发着温柔蓝光的太阳剧烈膨胀,开启了新的生命阶段。它变过金黄色的璀璨,秋天过去了,度过生机盎然的碧绿,春天迷散了,终于变成了炙热的烫红,残酷的高温夏天降临了。

      周围的温度正在极速上升,冬眠的动物正在快速苏醒,植物枝头挂着的果实正在快速孵化,树之灵快速诞生,成为了全新的魔法存在。

      “神谕”说完这句话就消失了,信号完全无法正常连接,现实锚点稳定仪器爆炸了,变成了废铁。

      看来这玩意儿果然不怎么靠谱,红罗宾吐槽到。

      【杰森灵感自动成功】

      杰森看着红太阳,那种早已发生过的既视感更为强烈了。

      他好像……在哪本书上看过这一幕。

      ——

      “我早已改变了未来。”

      他怜惜地触摸着书页,感受着书页的触感。他双手用力,亲自撕碎了未来。

      “它毫无意义。”

      ——

      记忆模糊不清。

      杰森低下头,但他还是明白了之前的举动,他在试着改变未来。是他唤醒了太阳,不,是他在唤醒自己。

      为什么?杰森忘记了。

      但在这危机时刻,这个问题也毫无意义了。

      【红罗宾力量38 1D100=65,力量失败】

      “还愣着干什么?”

      红罗宾怒喝一声,连忙拽过杰森的手臂,向门外跑去。但杰森不为所动。

      【1d10=4,杰森没有说】

      杰森莫名瞥了红罗宾一眼,内心有过挣扎,他想喊出些什么,又考虑到其他,最后他放弃了。他没有说。杰森看了身后的研究所,植物疯长之地,黑暗隐瞒之处,那里肯定有更为关键的线索,杰森也放弃了。

      他跟着红罗宾向前走去,他们冲向更为光明的门外。接近光明的一瞬间,那种改变未来的既视感如此强烈。杰森好想回头,大种姓之刃剧烈的颤抖,他想去看看曾经的未来,但他忍住了。

      本能地,杰森看向了天上的太阳。

      【杰森灵感自动成功】

      他明白了。他梦到过太阳。不止一次。

      祂们都爆炸了。

      ————————————————————————

      Five……

      曾经的未来?

      “你还好吗?”

      ……

      “你还好吗,杰森?”

      ……

      “提姆,我很高兴。我终于知道了所有的真相。”

      “我终于知道我们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它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美,美得让人落泪。”

      “我……”

      “我爱着这个世界,从我还未诞生之日起我就爱上它了,我想,我大概会永恒的爱下去吧。”

      ……

      “杰森,别做傻事。无论你发现了什么,我们都可以面对。”

      ……

      “谢谢你,提姆。但这次……真的不行。”

      “我有一些不得不做的事情。”

      “永别了。”

      【达成结局end2[不完整的真相]】

      ————————————————————————

      Six……

      门外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世界,生机勃勃,万物生长,仿佛在现实中重新编织了一个梦境。植核研究所的废墟被茂密的植物覆盖,藤蔓缠绕着残破的墙壁,枝叶从缝隙中钻出,焕发出一种诡异的生机与活力,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危险气息。

      红罗宾的眉头紧锁,目光扫过这片过于浓郁的绿色。他想到了万物之绿,那种近乎疯狂的生命力让他感到不安。过于浓厚的绿色,往往意味着某种不可控的力量正在蔓延。

      “杰森!”红罗宾转过头,回头唤他,他正准备找唯一的魔法师杰森商量。

      曾经繁华盛大的历史已然落幕,物是人非,最后人类留下来的只是残垣断壁。杰森呆呆的站在废墟中央,低着头,看起来是如此的渺小。人类是如此的渺小,而在时间面前,连伟大的造物也要低下它高贵的头脑。

      杰森……他很不幸地被时间戏弄了。

      ————

      【1d10=10,1d2=2,杰森大失败】

      【数据已连接废弃的时间线D-???,第四幕】

      【第四幕戏剧*分崩离析,开始上演。】

      【第四幕戏剧*分崩离析

      出场人物:红罗宾,提姆,杰森

      场景:现实的哥谭,猫头鹰的水晶迷宫

      单幕描述:杰森中了疯狂梦游症,否定了自己的存在,他独自离开了水晶迷宫。提姆沉默不语,用相机记录了这一刻。红罗宾通知神谕,全员开始追逐。】

      ……

      “红罗宾。”杰森平静的说道,甚至过于平静了,“我看到了。”

      “什么?”

      杰森以为看到的那个未来就是他需要改变的未来,他将那个杰森的痛苦当成自己的,因此发出心里的悲鸣,嘴里吐出那个杰森的痛苦话语。

      对不起,另一个红罗宾。

      杰森按住了他的肩膀,低下头并未正眼看红罗宾,他喃喃自语,“我不会后悔的。”

      我希望你不会后悔,另一个杰森。

      他低下头,看不见的双眼中彩色形成了恐怖的漩涡,每一种色彩就是一种新的知识,原本的色彩混乱,简短的戏剧知识带来了十分庞大的信息量,本体根本无法承担。

      杰森的认知完全错乱了,戏剧,戏剧,另一个时间线的知识溜进了他的脑海,他疯狂了……

      他疯狂了吗?

      “我不会后悔的。”

      对着另外一名演员,杰森说出了戏剧中的台词,舞台剧的表演经验让他成为了一个良好的演员,杰森戴上了戏剧女王的面具,戏剧女王开始表演。

      杰森抬起头,眼神正对着红罗宾,在红色光芒下,他的眼神闪着无机质的金属光泽,看起来布满的疯狂与欲望,他看上去完全疯狂了。

      “杰森……你怎么了?”红罗宾惊讶地看着他,杰森的眼神,已经变得与那些燃烧之种一模一样,宝石的外壳里包含着一个怪异之物。

      那真的是杰森吗?

      “毕竟,这只是一场梦。”

      杰森笑着,松开了红罗宾肩膀上的手,他双手松开,摆出了投降的姿势。

      杰森毫不在乎地摇了摇手。

      ——

      梦境与现实是一个硬币的两面,而选择只在一念之间,向上抛开那枚硬币,在硬币落下之前,你最终只能选其中一面。

      猜猜看吧。

      哪面是梦境?哪面是现实?

      选择了梦境,另外一面就是现实。选择了现实,另外一面就是梦境。而无论怎么样,梦境都是要醒来的。

      杰森选择了梦境的那一面。

      这里是梦境。

      杰森以为他自己做出了选择。

      他要醒来。

      ——

      魔法的烟花响了。

      “不用怕,他会没事儿了。”

      大种姓之刃居然也有自己的意识,它果断地反叛杰森,它变成彩色的触手,缠绕住红罗宾,对他轻声细语道。

      “也不用担心我!”

      “等等!究竟发生了什么?”

      彩色的触手如同灵蛇般迅速缠绕住红罗宾,将他猛地甩向远处,准备将他扔到安全的地方,那当然就是远离杰森的地方,也是他们走过来的路途中。

      “没时间解释了!你只要记住,杰森又疯狂了!”

      “什么?!”

      ————

      【红罗宾敏捷22 1D100=18,敏捷成功】

      红罗宾之前被大种姓之刃抛到了下方的角落,巨大的树叶轻轻托住了他幼小的身躯,仿佛大自然也在小心翼翼地保护着他。他拨开眼前的叶子,抬头望去,目光锁定在杰森现在的形态上。然而,他看到的只有一片耀眼的彩光。

      那光芒如同极光般在空气中流动,交织成一片绚丽的帷幕,将杰森的身影完全吞没。彩光中隐约传来低沉的嗡鸣声,仿佛某种未知的存在正在苏醒。

      再一次……我又无法守护住……

      红罗宾站在原地,拳头紧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片彩光,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他知道,杰森已经陷入了某种无法挽回的状态,而他却无能为力。

      杰森……你怎么了……

      不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吧……

      他离开你了吧。那个讨厌的声音又响起了。

      你又在恐惧呢。

      你闭嘴,不要再捣乱了。红罗宾心想道。

      唉。

      ——

      在那片耀眼的彩光,大种姓之刃变成了彩色的触手瀑布,所有的彩色拥有着相同的意志,它们共同形成了密密麻麻的织线,将杰森包裹在其中。大种姓之刃变成了一个奇怪的彩茧,想要安抚还未诞生的存在。

      一个彩色的茧像一颗鲜活的心脏,隐隐跳动着,散发出微弱却有力的脉动。彩茧的下方延伸出数条细小的触须,深深扎根于枝干中,贪婪地吸取着周围的养分。彩茧表面闪烁着耀眼却又温和的光芒,周围的植物在这光芒的笼罩下逐渐褪色,原本生机勃勃的绿色化为一片虚无的灰白,而彩茧却愈发光彩夺目,仿佛成为了这片空间中唯一的生命之源。

      彩茧正在吸收太阳的能量,光芒随着每一次脉动变得更加炽烈。捕食性植物似乎对它毫无兴趣,甚至主动避开了这片区域,而那些已经苏醒的动物也远远绕开,仿佛这片空间已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支配。在无数巨大的植物中,彩茧宛如树上结出的奇异果实,既是这颗巨树的孩子,也是这片森林中最为神秘的存在。

      杰森已经失控了。

      ……

      杰森!杰森!

      ……

      杰森……他撕开了大种姓之刃。

      杰森突破了大种姓之刃的收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梦核迷宫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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