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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高傲质子(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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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灵笙相处三月,愈发熟稔。我知道他似乎在策划着什么事情,早已留了后手,不管目的如何,若是损害了我的利益,我自然会杀了他的。
但就目前的观察,灵笙很奇怪。
因为他总是找机会往我的身边黏。我的侍从们都已熟悉到,只要他来了,就自然而然会把手里的事情交给他做。这一直是我默许的,但也不必如此面面俱到的。
我的衣物、吃食、书墨等都被灵笙一人承包。若是提出异议,他也只会面色淡然地继续手里的动作说:“难道陛下讨厌我吗?”
当然不啊,你是我最心爱的玩具。我会这样回答,因为这也是事实。
灵笙听完会非常满足。总感觉他误会了什么。
最近正值边关大捷,我大喜之下赦免了天下,也召了边关的将军回城庆祝一番。但在宴席前夜,我又收到了一朵紫色鸢尾花,被绑在一只信鸽上,留在我的窗沿。
我的宫殿是不允许陌生的信鸽随意来往的,而且我也不允许我的手下私自豢养信鸽。这只信鸽竟然连我的暗卫都没有发现。我倚在窗边,看着窗户发呆。
过了一会,一个人影靠近我,我懒得动了,任由他从背后将我抱住。只有我的玩具才有这个特权。
清朗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陛下,何事在此发呆啊。”
“无事。”我将身后的人从我身上撕开,“现在应该是内务府繁忙之际,你若是空闲,我下个口谕,你去帮忙好了。”
“陛下,微臣不想去内务府,微臣想陪陛下玩。”
你知道你在一脸淡然地说着什么吗。我咳了一下,一起玩了三个月,“玩”这个字我和他已经心照不宣了。
“你昨天的伤还没好吧。”
“所以……微臣想请陛下轻点来。”
他从衣袖里掏出一个鞭子递给我,自觉地脱了衣服趴伏在我脚边。手里的鞭子不是我之前心爱的玩具,而是另一个,在第一次打完他以后,他后面问我有没有打过别人,这种事我有点记不得了,迟疑了一下,他脸色就很难看,后来都是自己带了一个鞭子。
手感也很不错,我一度想要将此要过来占为己有,但灵笙都是坚定拒绝,他言中之意大约是,这个鞭子只能打他一个人。
好吧,看你这个玩具很难得的份上。
我蹲下摩挲了一下他的发尾,有股淡淡的香,我虽讨厌浓烈的香味,却对这个味道还算喜爱。我把他拉起来:“今天换一下姿势。”
昨天的外伤还没有消失,今天可以不制造外伤。
我坐在椅子上,示意他过来坐在我的腿上,他起初有点迟疑,但看着我唇边的笑还是乖乖地照做,同时很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重量,担心会压到我。
我其实很久没有这样对待玩具了。我将他的衣物脱下,他似乎明白我要做什么,震惊地挣扎,我只好一把抓住他的头发。
“不要动,你很重的你知道吗。”
他的嘴唇不停地颤抖,良久终于安静下来,闭上了双眼想要去赴死一样。我觉得有点搞笑,我可是都答应了会轻点,这又有什么好怕的。
我继续手里的动作。
起初我穿过了一片浓密的树林,终于来到我想进入的入口。但入口比我想象中更加狭窄,我只好慢慢去探寻,去摸索,在我循环往复的动作下,入口终于开放了。
我从后面亲吻了一下他的耳朵,以作安抚,在我这个动作之后,我没想到他会突然将脸扭过来亲我。我及时躲开了,他只亲到了我的脸颊。
他的脸色沉下来,忽然又不配合了。如果不是此时我在这样对待着他,想必他生气的眼神会很有威慑力吧,但现在只像撒娇。我将他拉回来,重新固定好,像刚刚那样又吻了一口他的后耳,而后他就不动了,乖巧地任由我摆弄。
我拿起鞭子,把鞭子柄塞到树林中的入口。等到我探寻到入口的核心,我才微微加重了力气。
灵笙看起来很难受。
但我还是没有停下来,我轻轻地在他耳边夸奖:“你很棒,乖乖,你很厉害。不要把自己的声音藏起来好吗。我想听。”
他的脸红透了,按我说的话一一照做。我玩到最后,连鞭子都有点嫌弃地不想要了。
——
在我开设宴席之时,我再次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我真的觉得不可思议。
那个人,是我曾经喜爱的玩具,在我还是皇女之时随意救下的。我那段时间压力颇大,曾对他发泄良多,那一段时日他的躯体几乎没有完好之处。
我不太喜欢去主动感知别人的情绪,所以我理所当然地以为他怨恨我,但没想到在我想要把他派离我身边时他恳求我可以让他成为我的夫侍。
我从来没考虑过这种事情。因为在我的世界里,只有手握权利才是至高无上的法则。娶他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处。
我不顾他苦苦哀求将他调离,后来听说他在调离的队伍中偷偷跑到了西塞,我还以为死了。没想到,再一见,竟然成为了边关将军的左臂右膀。
我直觉这其中有我的原因,或者说,是冲着我来的一种阴谋。
在宴席之中,他公然为我献上了一朵紫色鸢尾花。
我能感觉到灵笙的视线刺了过来,还有另一个人的。
我不以为然,当做陌生人:“这位将卿看起来挺面生,是爱卿新招募的助手?”
那位边关将军起身行礼应答:“是,陛下。这位谋士是微臣于民间所救,看其有练武的天赋于是留在了身边,微臣询问其姓名时他皆回一概不知,据军医所言,这孩子极有可能是失忆了。于是微臣为他取名牟战,留在微臣身边教导。”
能让一名将军说有练武的天赋,并且贸然带回去,说明这个天赋是值得先抛开眼前的杂事。这位将军没有子嗣,恐怕是把他当儿子养。
但失忆?我不见得。宴席之下侍从接过来的紫色鸢尾花孤零零地保持着盛开的模样,我抬了抬下巴,那名侍从将花递过来,我拿在手里抚摸,细腻的触感让我有点想起了从前的他。
“牟爱卿,宴席结束后来孤的书房一趟吧。”我想探一探他的目的。
恍惚间,一道极有存在感的目光射过来,我看着灵笙冷漠的神色,说实话,我感觉他好像生气了,但不知道他在气啥,跟我面对以前的牟战一样无力。
不知道的统一归结为更年期吧,我思索着如此决定。
夜晚,书房。
牟战在书房等待我多时,他提前退席我就知道他来了这里,但我酒还没有喝够,所以我故意晾着他。我想一进门就摆出我的威严问罪一番,但没想到他一下子就冲上来像一只大鸟撞进了我的怀里。
“陛下,我好想你。”他白天没有什么神情的面具终是被他自己撕了下来,白净的脸上流着一抹清泪,从前我最爱的一双狐狸眼现在装满了委屈与害怕,仰着头看着我的样子像一只被抛弃又自己找回来的猫咪。
我下意识从心中浮现了几抹怜爱。但我还没忘我找他是什么目的。
“孤之前调离你之时为何要逃跑,现在又为何欺骗孤的边关将军,你想作何?鸢信?”我喊的是以前他在我身边做玩具时的名字。
鸢信呜咽起来:“陛下,我不要被抛弃。那队伍之中有人要杀我,我还想见到陛下。现在,我再也不求着陛下娶我了,只要让我跟着陛下。”他小幅度地蹭着我的手,“没有陛下的日子我觉得心痛难割,跟着将军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再次面见陛下。我这次学会了很多,我愿意成为陛下的侍卫。将军说,我练武很有天赋的!”
他脑袋挺简单的,说话平铺直叙,我能明白他的意思,他隐姓埋名就是为了更好地学习武艺。若是让那边关将军知道我拐了他理想中的“养子”,指不定他如何吹胡子瞪眼。
我心下思忖,将他拉起来,轻吻他的面颊:“鸢信,我知道你的心,因为你从前也确实陪我度过了一段时间。不过,现在我已经不是皇女了,我需要担负更多的责任,我想让你帮我。”
我的自称变成了“我”,这是一贯我会在玩具面前的自称。他的脸已经泛红了,嘴唇也微微颤抖,似乎是想伸头吻我的唇。
我将他推过去,继续说:“你继续跟着那个将军,我相信你可以做得更好,到时候,我们就可以更好地在一起玩耍,不用考虑别的任何事情,对吧。”
他点点头,还在哭。我微笑着捧起他的脸吻过去。
——
我把鸢信派回了边关以后,终觉得清净了点。在京城的这段时间,他一有空就来请见我,如果不是边关将军脑袋也简单,现在他应该怀疑我已经策反鸢信了才对,虽然确实如此。
我对鸢信还抱着一些期待,所以也没有贸然拒绝他的面见。只是,有几次,灵笙也在场,他的脸色莫名挺难看的,而且鸢信属实是之前被我宠坏了,他哭着让我把灵笙赶出书房。
我答应了,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大概是鸢信觉得当年被我抛弃太久,所以总要在书房与我胡闹很久。有时候一出书房门会看见灵笙还在书房门口候着。我让他回去他才会回去,对比之下,灵笙真是挺乖巧的。
所以在鸢信走了以后,我主动喊灵笙一起玩。他的神情没有多大改变,但莫名地也开始喜欢在跪着的时候扭头索吻。说实话我还真挺不喜欢别人的舌头在我嘴里划拉的感觉,但鸢信和灵笙都喜欢这样做,偶尔心情好我倒也没有拒绝。
过了几天我收到了灵泽国请求世子回国的一封文书。很突然,但这个时间提出这个要求,我明白他们估计想打仗了。
是觉得自己可以了吧,我大手一挥应允了,这封消息很快就在朝中传了起来。
灵笙还是第一次非常失态地冲进我的书房,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忍耐型人格,现在又是咋了呢。
“陛下为何要答应,灵泽国是为了宣战才会……”灵笙因为激动噎了一口气,我看着他,今日又穿了一件绣着青竹的外衣。
“孤当然知道。世子,你先回去罢,既然是你故国,你迟早该回去的。”
虽然我知道灵笙对自己的故国意见很大,但仅仅是让他回去,他的抵触心理就如此之大,我心下觉得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脱离了我的掌控。
“我不要……”
“什么?”我懵了一下,“你是想违抗孤的命令?”
他抬起头,眼尾之处晕着点红,我一直也喜欢他的一双狭长的眼睛,此时带着水雾看着我。
“陛下为何不唤我和笙了?我早已得陛下赐名,该是陛下的人才对。我不是灵泽的皇子,更不是辛卯的世子,我只是陛下的和笙。”他的眉目之间带着温顺看着我,但我一直知道他其实很高傲,让他摆出这样的神色看着我,若非演技好便是真心实意的,“我知道陛下之前和那个杂碎相处是为了方便控制边关的消息,所以我很乖地没有给陛下添乱,我更不像那个蠢货祈求陛下自降身份娶我,我只想一直好好地待在陛下身边。”
我稍微有点惊讶,为什么我的玩具当久了总有点别的想法。
我摆摆手让他过来,他很乖巧地跪在我腿边,将脸放在我的手上。
“据我所知,你前段时间一直在和一些朝臣有所来往,你现在却跟我说你是想待在我身边吗?”对于他的话我不算完全信,但我也知道他和朝臣的来往不是对于我不利的事情,在一开始察觉的时候我就命暗卫去调查了。
“我想,报复灵泽国。”手掌上刚刚乖巧的脸慢慢坚定起来,“陛下,我想将自己的过去斩断。”
“哦,那种没意义的东西确实该斩断。”
灵笙的神色一动,他拉着我的手在慢慢收紧。也许他能从我的动作中察觉到我的态度,所以他慢慢靠着我的腿爬起来,攀附在我身上。
其实他身量很高,不适合做一些小鸟依人的动作,但他却异常倔强地想对着我用示弱的方式去gouyin我。
我嘛,可能也挺吃这一套的。
所以,最终谈个事情还是谈到了床上啊。(叹)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