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烟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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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杯决赛当天，杨桖直播间比平常热闹不少。
他靠着椅背拿起陶瓷杯抿了口水，打赢第一把后才得空看眼飞速滚动的弹幕。
看着一个个陌生的ID飘过，他呆眨了下眼皮小声自言自语：“哇，好多人啊。”
四海八方汇聚而来的弹幕：……
【这人怎么突然有点痴呆】
【和刚刚神操作的真的是同一个人么。。】
【明明是为主队被虐过来吐槽的，结果被秀了一脸，谁懂=_=】
【有一说一这指挥思路不知道比glist好多少，MTD到底在签什么人？？】
杨桖看着一闪而过的文字皱眉往上滑，找到后动动鼠标立即禁言，并正经道：“唠主播什么都行，但不要提任何其他人，谢谢大家。”
作为一只梦想进入职业战队的咸鱼，MTD战队他当然有所耳闻，作为职业联赛新起的队伍兼具实力与话题，但继前段时间的深渊失利队员退役后一直不见什么水花。
“雨彐？”
他眨下眼回过神，直起身子握住鼠标答复了声，点下确认进入第二把bp。
“那么恭喜我们的，伊下雨就萧个桃Li吃战队获得夜莺杯的冠军。大家有什么话对观赛的粉丝说吗？”主持人声音温和询问。
然鲤作为队里唯一E人率先开口：“感谢所有水友的支持～这几天玩的很开心也遇到了新的朋友们，雨彐老师的指挥真的很安心，操作也秀，伊伊声音超好听我耳朵都净化了，Li神简直就是靠山啊行走的四杀收割机，当然啦谁都帅不过萧宝啦～哈哈哈哈哈…”
“闭嘴。”萧凛冷冷的声音传来，同时接下话，“这次学到了很多操作和思路，以后的直播会更加用心。”
千伊似乎有些紧张，他磕磕绊绊道：“我真的很菜，不是打游戏的料，能走到这里都是靠队友的神操作，真的很谢谢大家，大家都是特别特别好的人。”
Liyan的发言是他们当中最简洁明了的，嗓音沉稳：“打的很开心，谢谢。”
空气有一瞬间的冰冷，主持人反应过来后笑了两声打圆场：“大家对这次的比赛都收获颇丰呀，那雨彐呢？”
“我也玩的很开心，”杨桖不假思索道，“很幸运遇到了四位合拍的队友，我以前一直是单排，因为害怕坑队友哈哈，但这几天的相处让我不那么抵触双排甚至四黑了，真的很感谢大家。另外，有一句想说的。”他把耳麦扶近些，窗外的光洒进他眼里，浅色瞳孔亮了些。
“教练请签我们！！”
他笑弯了眼，大家愣了一下后也开口打趣：
“教练看看我们！！”
“教练我们超牛！！”…
在十几天的奋斗中，夜莺杯的比赛至此总算告一段落，杨桖一身轻松的直播结束后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打开和某人的聊天框，上面一条条的对话看不到头。他百无聊赖的想甩几个表情包过去，但思索片刻还是划出界面。
他记得今天程榴在开那个很重要的介绍会，还是不打扰了。
忽然，在平板上吃灰多年的邮箱app忽然弹出条消息，他不明所以的点开，却在看清发信人的那一刻张开嘴。
发件人：广州MTD电子竞技俱乐部
【游戏账号：snow雨彐，鉴于您在夜莺杯比赛中的卓越操作表现与出色指挥技巧，MTD诚邀您参加本月于本部展开的夏季赛选手选拔试训。若各项要求符合且本人有意向成为职业电竞选手，后续合同与签约条件若干将在总部与您面谈。
地址：广州市广东省天河区锦宸路9号天宸原著一期十八号
俱乐部电话：9998077
有任何疑问或是否参与本次试训可致电说明。】
良久，杨桖仍保持的仰躺在床上举着平板的姿势，知道它啪嗒一下砸在脸上，他一下子呼痛出声。
之后他脸上喜不自胜眉欢眼笑地把邮件又上上下下读了十几遍，头脑有些发懵，是惊喜后的不真实感，他对着平板上真伪难辨的内容呆了两秒，立刻拿起手机颤着手播下号码。
嘟嘟音没响两秒电话就被接听，听筒里传来一道成熟的男声。
“您好，请问是谁？”
杨桖舔了下唇，尽管在自己的房间却不自觉坐直身体。
“那个，我是雨彐，请问是MTD俱乐部吗？”对面沉默了两秒，随后非常坚定道：“对，我是MTD的教练盛峻行，你是决定好来不来参加试训了吗？”
杨桖先点点头而后才意识到在打电话，他嗯了一声问：“我会来参加试训，具体时间是几号？”他看了十几遍邮件都没找到具体日期，只得打电话问内心祈祷不要是明天。
“邮件上没有吗？啊…你这边几号有空呢？”
杨桖脑袋冒出问号，原本放下的心又有点悬起，正经俱乐部试训时间这么弹性的吗？
但他还是如实说：“我除了明天其他时候都可以。”
对面思索了片刻然后回：“那定六月五号下午两点，你加我联系方式我把机票报销给你。”
“啊，哦，额没事，等六月五见面了再报也不迟。”杨桖有些摸不着头脑，会有骗子这么善良还帮忙报销机票钱吗？
“好，那六月五见。”
“嗯嗯，拜拜。”杨桖略带笑意的挂了电话，而后终于彻底意识到自己被职业战队看中，也许真的有机会去打比赛。
他在床上不停转来转去，抓过枕头把脸埋在里面傻笑半晌，终于迫不及待掏出手机，打开聊天框的同时对面心有灵犀发来一条消息。
特别好的程帅哥：直播结束了吗？
杨桖看着那个备注又傻里傻气笑了一声，手速飞快打字
农场主：结束啦啦啦啦，你开会结束了？方便打电话嘛(^V^)
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复，正想说不方便也没关系，一段强劲的摇滚乐配着歌词响彻房间，是他的铃声。
“你爹在睡觉，没钱没闲别来要，有功夫放屁不如找个厂缝棉袄……”
他手忙脚乱的点开接通，一张温润如玉的帅脸出现在屏幕上，他才蒙蒙的反应过来，程榴打的是视频。
几乎一瞬间他用手捂住摄像头，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抓两下头发，又拉了拉歪歪斜斜的领口才舔舔唇松开手。
程榴疑惑的目光转瞬即逝，他勾起唇角笑的温柔，“铃声很特别，刚刚怎么了？”
杨桖碰了碰鼻尖，声音有点虚：“没什么，整理仪容仪表。”
听筒忽然传来一声轻笑，杨桖顿住呆呆望着他眼睛弯弯，里面流光皎洁。
“什么样子我没见过。”他语气依旧淡淡，说出的话却惊的杨桖一下子耳尖通红。不过没等他追问程榴已经开口：“明天早上九点来接你，起得来吗？”
杨桖脱口而出嘴硬道：“看不起谁呢？我现在非常健康每天八点就起床散步，雷打不动十一点睡觉。”
说完他就后悔了，淦，下意识以为是徐逆旅。
程榴没怎么在意，反而心情颇好的弯着唇点头。
“那明天见了，杨桖。”
杨桖心忽然多一拍，他颤下羽睫透过屏幕望程榴因微笑而不再淡漠的眉眼，如一湖春水翠碧透亮，他在的地方似乎有点回音，让传来的声音多了份质感，也多了份真实的安心。
杨桖也笑了，依旧溢满朝气和感染力，他点点头声线带笑回：“你早点回去吃饭吧，拜拜，程榴。”
他等程榴也笑着点了头才挂掉视频，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他咂巴一下嘴忽然尝出几分恋恋不舍，但还是放下平板去准备下午的直播。
程榴手里握着微微发烫的手机，长舒口气，并没如约立刻出去，而是从黑名单最底部找到某个账号，解除后手轻颤着发过去一条极其简洁的消息，而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一年前的转账。
：后天早上十点我会回来
随后他动动手把人拉回了黑名单里，推开通道门脚步沉稳朝门口邸黎和曲之意走去。
晚上十二点，杨桖破天荒的躺在床上紧闭双眼，手机里是五六个九点前的闹钟，他试图现在就睡着可大脑完全没有困意，不一会儿各种问题冒出来。
“说起来和程榴换回来后一直睡不醒的问题完全没有了，这几天终于能睡七八个小时就自然醒。
我靠，又忘记吃药了，虽然完全没有按医嘱吃，也没有戴眼镜，算了当忘记好了。
明天穿什么衣服呢？白T配牛仔裤？会不会太草率了，要不再加个外套…
他咬牙切齿的睁眼盯着天花板，暗暗骂自己几句把所有东西抛之脑后。
睡觉睡觉！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吵闹的鸡叫盖过窗外的蝉鸣，阳光穿过未关紧的窗帘打在柔软的被子上，杨桖闭着眼肌肉记忆般皱眉抬手，摸索着按开屏幕顺势将睁开一丝视线快准狠按灭铃声，安心的把半张脸埋进被子里继续睡觉。
“…我靠！？”他忽然惊坐起来伸手抓起手机，看到上面明晃晃的九点零三分，睡衣瞬间消散，他慌慌忙忙下床还摔了一跤，龇牙咧嘴的揉了一会关节爬到衣橱里单手找衣服，另只手忙不迭一个电话打过去。
对面过了三四秒就接通，他开门见山不给对面开口的机会：“你说对了，再等等我，给我十分钟。”
程榴沉默一瞬，随即道：“不着急，我也还在路上，早高峰有点堵。”
杨桖松了口气，如他所说没那么急了，他嗯了一声扯出白T恤和一条毛绒白色猫图案的裤子胡乱套上，最后说：“那你开车注意安全，我去洗漱了，待会儿见。”
“嗯。”程榴挂了电话，豆绿色的冲锋衣领立起半掩着唇，他抬眼望向朝辉灿烂的胡同轻叹口气，转过头抬脚驶向隔壁的早点铺子。
等杨桖完全跨上包走出门已经快九点半，他抬脚跨过两三级台阶心下有些窘迫，还没想好要怎么道歉，走出楼道一抬眼，心里想的人兀自进入视线。
程榴倚靠在围墙旁，漫不经心垂着眼看身侧橘猫扒拉他手腕处挂的包子，闲来无事弯曲起修长的指节，抬手懒懒点了点猫咪粉粉的鼻尖。
忽然，程榴似有所感抬眼望过来。
杨桖愣了一秒，随即扬起笑脸大步跑过街道，伸手撸一下猫头抱歉道：“等很久了吧，不好意思啊睡过头了。”
程榴淡笑着摇头，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后开口：“今早去加油也晚到了一些，你醒的时候还没好，就顺便在旁边早餐店帮你带了一点。”
杨桖看着手里暖和的包子豆浆紫米粥，腾腾的热气凝成小水珠挂在袋子上，像透蓝的天空中轻柔圆敦的云朵带着暖意飘进心底一样，杨桖弯着唇将东西小心塞进裤子口袋，抬手熟练勾上某人的脖颈，像考拉一般只两条长腿朝前跨，语气轻松爽朗：“恭喜你帅气的程先生，现在开始你将获得一个完美的陪玩兼领包工，限时今天，上刀山下火海都有兄弟陪你，怎么样感动了没。”
两人朝巷子外走去，程榴由着他挂在身上，轻笑一声道：“这般有情有义，那只能承蒙厚爱了。”
“带你去过节，怎么样。”他话题一转，从外套口袋拿出车钥匙。
也许是天气太好，杨桖忽然觉得今天的程榴与平日不太一样，不止衣着上，往常谦和淡然的神色也变得生动些许，话语里是说不上来的轻盈，乍一听又没什么变化。
发现朋友心情很好的他也跟着愉快，言笑晏晏答应：“出发(^O^)／！”
启动后预热了一会儿，车便开出了巷口融入千万车灯中驶进主干道，杨桖坐在副驾驶安静嚼着肉包，将车窗降下来看向外面的树丛，内心暗暗好奇程榴会带他去哪？
自从他不读书开始直播，他现实生活的娱乐活动基本归零，除了几次徐逆旅约出来吃饭压马路，他是真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忙的时候从睁眼就坐在电脑桌前直到夜深又倒回床上。还在孤儿院的时候，作为全院第二大的小孩，他大部分时间像跟屁虫一样亦步亦趋和哥哥照顾其他小孩，空闲的时候就在院子里打打球，只有一次杨院长带着所有小朋友去了电玩城，那也是他第一次接触电子游戏。
想到这他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那天离开前程榴忽然叫住他，伸手把它戴回自己颈间，而后温柔笑笑朝他道别。
说起来，他还是除自己外第一个知道这条项链完整含义的人，甚至连他哥都不知道自己会给一条项链“附魔”。
车开进一片停车场，杨桖眨眨眼回神，观察车外的景色顺便问道：“这是哪？”
忽然，一只十分醒目的老鼠旗帜闯入实现，红色的皮裤上两颗对称的白色纽扣，一双人手戴着白色手套朝远方眺望，眉眼上挑神色激动。
杨桖沉默了，头固定住和它对望，半晌后迷茫又犹豫：“这是……迪士尼吗？”
程榴神态自若点点头，语气平平：“过六一来游乐场，有问题吗？”
杨桖：你这么说，那还有什么好说的，6^-^
他僵硬地笑笑，道：“谁说有问题，这游乐场可太棒了，哈哈。走吧。”
十分钟后，杨桖拿着印有米老板大头照的门票，恍惚又维和地站在盛大雕像前，不敢相信有一天自己会出现在某家游乐场里。
掌心忽然一热，一股轻微的拉力迫使他朝前两步，避开身后吵闹着向前奔的小孩。他抬眼看着程榴，对方垂下眼松开相碰的手，声音有些低：“抱歉，没有提前和你商量行程，想着游乐园里过六一氛围好一些，对不起。我们出去吧，我带你去别的地方，哪都可以。”
愧疚之色从他声音透到眼底，杨桖一瞬间如鲠在喉，什么想法都熄了声，他挣扎半晌，还是叹口气，一把抓住他的手，脚下健步如飞朝出口的反方向走。
“咳，内什么…刚在发呆，我没觉得不好，就是第一次来有点，别扭。完全不是有意见的意思，你安排的特别好，走吧一起玩项目去，”他目光飘忽不定，有些磕巴道。来来回回踱步似是在寻找哪个项目最好玩，而两人牵着的手一直没松。
程榴看着他头的呆毛一抖一抖，伸手轻轻捋平，不等他转过头先一步扭转手腕包握住他整个手，拉着他朝一个方向步伐坚定又沉稳走去。
杨桖没来得及问他什么，焦躁的一颗心却突然却忽然平缓下来，他肩膀慢慢放下，紧握的拳也在温暖下慢慢松开，未言半分跟在程榴身后，忽然觉得有些熟悉，他没多想，因为他看到程榴绕过比自己命还长的队伍和一旁的工作人员低声交谈几句，随后面前空空荡荡的另一条通道被打开。
杨桖：。哇哦这是什么操作，那很好了。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他还是拉了下他衣角，用气声悄悄开口，面上写着做贼心虚。
“我们这样是不是太招摇了点，虽然人确实多的我想吐，但是吧……”
话还没说完忽然传来一声闷笑，他蒙蒙抬眼对上程榴笑意盈盈的眸子，对方朝他亮了下手机上某个票据，揣回兜里后轻轻曲指，伸到他额前弹出。
“我敲，是人吗搞偷袭。”还没反应过来嘴已经先一步开炮，他愣了一下，程榴却像没事人一样继续牵着他畅通无阻地往前走，开口解释：“我提前买了快速通道，忘记和你说了，抱歉。”虽然是道歉的话，那张温润如玉清新俊逸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歉意，带着淡淡的温笑目视前方。
杨桖没接话，心跳像悬疑片的背景乐，清晰又快速击打在耳边，任然被圈住的手心上沁出层薄汗，他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却完全没有怒意。
他心里慌得一批，非常不对劲，因为某次徐逆旅趁自己系鞋带时偷袭来了个跨栏，后果是自己扬着巴掌追了他三条街，但现在，他完全没有反抗的意图，甚至有些…心悸？？
忽然有个奇异的念头灵光一现，他脚步停顿拉得程榴不明所以的一起罚站，回头疑惑望来时，杨桖摸了摸鼻尖心虚笑笑，抬脚兀自往前走。
我应该…不是因为喜欢…吧…？杨桖犹豫又崩溃的内心呐喊。
刺眼的阳光被遮挡在色彩跳跃和谐的大阳伞上，光线从东到西，转角的风扇一刻不停地旋转，为旅客带来一丝沁人心脾的凉意。
杨桖将吹乱的发丝随意往后撸了下，捧起一大杯苹果汁仰头豪饮一顿，行走一天的倦意在冰凉酸甜的液体划过喉咙后消散了大半，他放下杯子抿掉唇边的残留，发出一声惬意的叹息。
“吃好了吗？”桌对面的程榴淡声询问。
杨桖点点头，补充能量后整个人气色都好了。“接下来去玩什么？”
“烟花表演快开始了，不过你想的话也可以继续玩项目，你挑。”
杨桖眼睛在程榴说完前半句时亮了几分，毫不犹豫道：“去看烟花！走走走。”他迫不及待地起身拉着人往店外跑。
大街上人流多了几倍，都在往同一个方向移动，杨桖拉着人加入喧闹的人流里，平日最怕挤的人此刻满眼憧憬向前挪动着脚步，程榴低着头没出声，只牢牢抓住他的手，思绪有些飘。
很快两人乌龟般走到了观看点，杨桖汗流浃背地左右躲避人群，试图在最前方占据一席之地，最后在自己被踩了无数脚的鞋和程榴的劝说下放弃争夺，两人在旁边一处人少的围栏上等待。
八点五十五分，路灯上的广播提示烟花表演即将开始，杨桖激动的收起撑着的手，满眼期待的望向远处斑斓灯光下绚丽繁重的城堡，没注意到身侧程榴紧皱的眉和眼中的挣扎。
当广播再次响起开始报幕，刺耳电音下杨桖听见程榴轻声唤他，他立刻扭头，询问的话却在几秒后咽回肚里。
程榴黑沉的眼眸此刻背着路灯浓厚的像是要从中滴出墨，那双眼明明和平常谦逊冷淡的模样丝毫不差，杨桖却在对视的顷刻间察觉他背后强烈的情感。
他意识到有什么事即将发生，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时间一秒一秒溜走，一直到报幕结束，程榴都未言半语，两人违和的在嘈杂里相顾无言。
饱含情感的电音终于喊出“让我们点亮这个奇妙的黑夜吧”，右手的食指忽然被勾住，视线里那张温煦冷淡的脸上薄唇一张一合。
“杨桖，如果你也有一点点喜欢我的话，可以试试和我在一起吗？”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烟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