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鲸鱼沉默》三更月亮

42、第 42 章

　　简一然滚去厨房做饭，沈耀去卫生间把灯点开整理了一下有点乱的头发，又瞥见架子上放着两瓶漱口水，一瓶开封一瓶没开封，嘴巴里隐约有股血腥味，沈耀拿出没开封的漱口水漱了30秒口，然后才出卫生间。

　　两个人吃饭的时候，简一然明显吃的比以往慢了，又疼的直挤眉，沈耀心情才好很多。

　　沈耀在学霸堆里也是学霸，保持也需更刻苦的努力，期末月有几门作业收，又要复习，七月份青北还会组织校外参观，暑假档有很多活动交给学生会，也要写策划。

　　沈耀忙着作业和复习，学生会的策划一股脑扔给无业游民简一然。自从简一然厨意突飞猛涨之后，华姨一周来两次。

　　简一然掌握厨房的主动权，那晚沈耀复习到12点，拿起手边的水杯喝水，喝了一口没水了，他去客厅倒水。

　　看见简一然在客厅茶几地下坐着，笔记本前敲敲打打，替沈耀忙着他们学生会的事，沈耀也没上前打扰他，在他身后看着他，这活动每年都有，每年的形式差不多，学校交代下来的时候说的就是和往年一样，沈耀也这么告诉简一然的。

　　可是简一然自己加了几个周边产品，重新设计了宣传册，册子上还有精美插图，又做了一个公众号，专门宣传介绍学校各处的特点，简一然有两次觉得做的不够好，重新推翻重做，像办什么大项目，他自己出钱又出力。他说没人知道是简一然替沈耀做的，别人只知道是沈耀做的，不能给沈耀丢人。

　　沈耀能感受到简一然迫切的爱他，也能感受到简一然克制的在爱他，简一然从不会因为个人而让沈耀如何，或许有过这样的时候只是他逼着自己戒掉了，不然干嘛闹到二次手术的地步。

　　沈耀懂得那样的感觉，为了别人压抑自己，如同在一间热气逼人的房间里，明知道要开窗，却活生生砍断手让自己不能开窗。

　　一个人换几个人算值，一个人换一个人对沈耀来讲就不值得了，可简一然不懂这样的事，他觉得沈耀一人抵所有人。

　　沈耀走过去，简一然听到动静转头看他：“复习完了？”

　　沈耀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喝：“嗯。”

　　“那你收拾一下睡觉。”简一然继续敲键盘：“我还差一点点。”

　　简一然在客厅用笔记本电脑不开灯，屏幕上的字还特别小，沈耀凑近电脑看简一然小字写的注意事项，问：“不怕近视吗？”

　　简一然没回沈耀话，沈耀睨他一眼心里偷笑简一然，无论沈耀说什么话转换到简一然那都成了关心，他有时候特别像条小狗，给一点眼神就要过来晃下尾巴，打它一巴掌没打疼以为你在和他玩，尾巴晃的更厉害，打疼了你也不需要太在意，反正再给一个眼神还是会过来。

　　简一然脸往上凑，沈耀侧开头起身：“晚安。”然后回了卧室。

　　简一然抿紧嘴‘啧’了声，然后听沈耀的话把电脑关了回客房睡觉。

　　月末，沈耀在学校期末考试，简一然的腿该去医院复查了，安文佳知道他今天去医院，开车送他去三医院，恢复的挺好，脱拐还得一周。复查完安文佳想带简一然回家，但是简一然要去沈耀家给他做饭，简一然说的很直接，一点都不避讳安文佳，安文佳换条路开车去沈耀家，问；“谈恋爱感觉怎么样？”

　　简一然迷上看星座运势，在网页上翻着天秤座今日运势回；“特别好。”

　　“沈耀很优秀。”

　　“那必须的呀。”简一然骄傲道；“妈，下次你单独和沈耀讲国际形势，别让他再去听讲座，人太多了，他不喜欢。”

　　安文佳浅笑下，又说；“他家庭有些复杂，你让姥爷办离婚的事我知道了，你姥爷年纪大了还要去找学生办事，妈妈认为这件事情你做的不对，纵使离婚麻烦，也可以先和我说，在法律上我还是能给予帮助的，另外是你找的人——”

　　“妈。”简一然放下手机；“沈耀一个人特别辛苦，虽然什么事都做的很好，但会累啊，我不能袖手旁观。”

　　“妈妈理解。”安文佳说；“我现在不是在指责你，我也可以理解你这么做，但是你要清楚我们这样的家庭要学会克制，手中拥有的并不真是我们的，而是别人信任我们才放在这里的，你姥爷对你是宠爱，所以他并没有拒绝，但是你要知道他的为难。”

　　“为什么你和爸可以把公私分的那么清楚。”简一然似笑非笑；“我永远也到达不了你们那样的格局。”

　　“一然，欲望是很可怕的东西。”

　　“妈，我和你说件事。”简一然一字一句；“我如果和沈耀分手，他就捅死我，你到时候记得帮他做无罪辩护。”

　　车到沈耀家小区外，安文佳靠路边停车，简一然说完这句话就下车走了，安文佳看着他的背影，她也有过许多抉择时刻但都被理智打败，简则灵还在襁褓，她要工作又要照顾婴儿实在无暇先顾虑简一然，安文佳知道父母溺爱他，和简则灵相比理智告诉她应该选择别人的小孩。她知道简一然心里的委屈，可又不能对俩人偏心对待，因为简则灵是别人家的小孩，她要考虑流言，可许多时候安文佳还是偏在简一然那里，在简一然屡次欺负简则灵时，巴掌永没有落在他的脸上，这难道是错的吗？在简一然的眼中，那竟然是一直不受到重视的模样。因此在爱情上，他才会如此偏执到不管不顾。

　　沈耀期末考完试，北京进入七月份。早在一周前，陈凡水就让简一然回医院上班，简一然读一年级开始，哪方面都比旁人进度快，但现在竟然在规培日子上落下风。简一然对沈耀哭诉；“他们一定会把我当成牛马。”

　　沈耀想说他活该，简一然不作妖早就没事，可这话又不能说，沈耀私心还是享受做唯一答案。在沈家，他不是唯一答案，保持他的光芒才有人仰望他，可当光芒减退，他们脸上的光暗了，又会对沈耀心生怨怼，那不是他，那不可能是他，他该一直很好，顺境如此，逆境也是，可在逆境里保持优秀很累，他却还要保持。

　　沈耀一直在想，他不是爱上简一然这个人，而是爱上简一然爱他的感觉，爱简一然为他发疯，爱简一然爱他的缺点，爱简一然的契而不舍长途跋涉也没有退缩的念头，他享受简一然看他那样崇拜又低微的眼神，简一然明明不是这样的人，却在沈耀面前变成另外的一个样子。一直以来，沈耀需要靠自己足够多的努力改变其他人，但在简一然这里，沈耀做的一直是他自己。

　　沈耀站在餐桌前准备倒水喝来着，简一然一阵风去到他面前，两只手撑在桌沿上把他圈起来；“那我就成黑工了，你就有一阵见不到我了，多亲两下。”

　　沈耀看眼他搭在桌沿的手，平淡的威胁；“让开。”

　　“不。”简一然说；“你说让开就让开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沈耀勾着嘴角笑了，简一然在他那里不一直都是这副样子吗，现在讨论起人权问题，为时过晚，他悠闲的拿起水杯喝水，他知道简一然有贼心没贼胆，从不敢违背沈耀的心意，果然简一然见沈耀真的没什么信号也不敢继续，可这么走了，又十分没有面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让开。”沈耀喝完水，把水杯放在餐桌，又说一遍。

　　简一然挤眉弄眼；“欺负人。”然后去厨房做晚饭。

　　沈耀又多笑两声，手机正好响了，他拿起手机是许律师，沈耀去书房和许律师打了半个多小时电话。沈浩想见沈耀，但是沈耀不想见他，见面说什么，不可能心平气和，牵扯到利益的事情沈浩不会放手，更不必说沈浩被“调解”，多年来维持的面子已经挂不住。蒋梦瑶现在更没时间，他们去外省参加花滑比赛，人早就不在星州，忙的电话都接不到。有政治上的压力，作为公司的背后的人，他势必要低头，无非是条件而已。想来也很可笑，多年父子最后只剩利益捆绑。

　　有几晚沈耀做梦，梦到他几岁时，沈浩和蒋梦瑶还是恩爱，一家三口一块参加活动，沈耀就是天之骄子，他有成功的父亲，漂亮的母亲，他们两个人把沈耀举的很高，让沈耀可以看到更高的风景，也许就是这段记忆，让沈耀心底里还残留对沈浩的亲情，还能有条件的帮他打理公司，只是需要条件，那点记忆不够支撑他无条件的付出了。

　　简一然上班，沈耀放暑假，沈耀暑假也要去学校做活动，冯田说沈耀和许娜什么不用做，往系门口一站，他们系明年指定成热门，许娜补刀；“那我和沈耀会被骂死吧，分数线不得上720？”

　　等学校的活动结束，沈耀就需要回星州处理事情，沈耀抽空拿手机看看，简一然安安静静的，冷不丁还不适应，简一然粘他一个月了，沈耀的手机就没休息过，简一然特别话唠，沈耀公司事多，不能静音，只能把简一然设置成免打扰，不然响个没完没了，简一然盯着沈耀的课表给他发微信，搞得沈耀哭笑不得。

　　以前没消息，脑海总能浮现简一然的脸，怪的不得了，也有些挂念他，真担心医院把他当黑工，简一然腿上的钢钉一年后还要手术取，不会又像在急诊那样跑老跑去吧？沈耀主动给他发微信，也不知道说什么，于是把简一然昨天最后的一句短信回了，那句短信是简一然说他要工作了，沈耀今天中午回；加油。

　　活动下午两点结束，许娜几个人问沈耀去不去喝点饮品，天太热一块消暑，沈耀本就想拒绝，话没出口竟然碰见安文佳，同学们都和安文佳打招呼，安文佳也很温柔的回他们，又单独叫住沈耀，想让他帮个忙，沈耀就用这个理由拒绝同学的邀请。

　　沈耀知道，安文佳并没有忙要帮，安文佳邀请沈耀去办公室，办公室空调一开，酷暑走了一半，安文佳给沈耀倒水喝；“很早就想和你说会儿话了，但是期末学校事情多。”

　　沈耀双手接过水杯，礼貌笑回；“什么事老师？”

　　“一然把你们的事跟我说了。”安文佳声音很柔和；“我不反对你们，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我也想等这几天事忙完，请你们吃饭。”

　　沈耀“嗯”了声，安文佳又说；“今天找你不是因为这件事，主要是你在星州的事，但是请你不要误会，对你的家庭我也很尊重，我有很多法律方面的朋友，他们在这类官司上包括金融方面都是很厉害的。”安文佳从包里拿出两张名片；“我和他们打过招呼了，有需要可以放心的找他们。”

　　安文佳和沈耀说话似乎很怕沈耀误会，从前听讲座，安文佳并不是啰嗦的人，今天说完之后又补道；“我知道你的能力，只是我还是想出力，你妈妈如果来北京，如果你想让她知道你和一然的关系，我也想请她吃顿饭。”

　　“谢谢安老师。”沈耀收下名片，安文佳还有别的事情，没有多留沈耀。

　　夏天沈耀不喜欢打车，车内味道不好闻，他的车停在学校远处的一个停车场，他不愿高调。坐上车简一然回他微信，沈耀拿起来看，简一然问；你想我了？我今天不加班，正常下班，你晚上想吃什么？

　　沈耀把手机扔在副驾驶，不理他的鬼话，可是车却开到简一然医院的停车场，他们医院不远有一家咖啡店，沈耀在那里坐到简一然下班，沈耀又去停车场取车在医院门口路边等他，简一然看见沈耀的车想跑着去，可是腿不允许，又快又慢样子很滑稽，看的沈耀心情大好。

　　简一然上车急着问；“怎么来了？热不热？”

　　“顺路。”沈耀回；“出去吃。”

　　“你想吃什么？”简一然拿出手机；“我最近又找了很多家餐厅。”他特自信的说；“都是情侣必打卡胜地。”

　　简一然不说这句话沈耀还会考虑，说完以后沈耀瞬间不想去了，他认为简一然受简则灵那些言情小说迫害不浅，跟学做菜似的跟着小说的剧情走，俩人吃饭非得去烛光晚餐那样的地方，沈耀再总去高档餐厅也受不了简一然这样，好似自己像言情小说中的女主角，简一然又想起件事；“如果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人找你说什么话，你不要搭理。”

　　“谁？”

　　“我高中同学。”简一然上班，碰上高中同学，名字他不记得，反正不男不女，说什么听同学说简一然在这家医院上班，特意来找，之前简一然请假了，简一然看他这副样子就想起言情小说中的反派；“很像小说里破坏主角感情的人，和你说什么都不要搭理，不要什么都不问我就不理我，一定和我说，我都会告诉你。”

　　“我只爱你。”末了简一然又加了一句，他生怕会出现小说中久别重逢的戏码，一次乌龙就让简一然半条命没了，再来无缘无故失踪的事情，明年简一然坟头草都长满了

　　沈耀抿唇又无奈笑了，幸好是他，不然沈耀不敢想简一然得被人骗的有多惨，还好沈耀是有责任感的人，突然简一然手朝沈耀的头过来，沈耀快速躲开；“干嘛！”

　　“亲一下你。”

　　“你洗澡了吗？”

　　“我……刚下班，还没来得及。”

　　沈耀嫌弃的让他把手拿开，然后缓缓发动车子，简一然现在在泌尿外科，沈耀看那双手就不适应。

　　“怎么还歧视我呢？我手可干净了，而且我现在这腿只能在医院补病历，检讨老师还不满意，还得重写。”简一然看着自己的手打了两下。

　　简一然的万字检讨写一个月，被打回来改了不下五遍，跟博士论文似的，沈耀淡道；“别打了，手再坏了，到30岁还在医院规培。”

　　简一然又摸摸自己的手；“也对，打坏了不能给你做饭了了。”

　　沈耀缓慢转头看简一然，被他逗笑了，简一然看沈耀笑他也跟着笑，又问；“沈总，医院如果把我开了，您看您家的住家保姆能用我吗？”

　　沈耀缓缓发动车子，忍着笑回；“考虑一下。”

　　“咱俩这关系，不能走个后门吗？”

　　良久沈耀吐出个字；“能。”

　　两个人还是没有去餐厅吃饭，夏天餐厅人也变多了，天热的沈耀和简一然都没什么胃口，晚上简一然煲汤喝，煲汤前还去洗澡，一点也不能影响沈耀的胃口。汤喝完在客厅找电影看，简一然把沈耀家当他自己家了，受伤那阵还好说，天黑就说腿疼不走了，自己还备下几套衣服放在沈耀家里，现在工作更有理由了，吃完饭不想动，像头猪只想躺着。

　　两个人在电视上搜着电影，沈耀对近两年的惊悚片不抱任何希望，又回悬疑片，上次简一然推荐沈耀去电影院看的悬疑片在电视上线，沈耀选的这部，沈耀以为自己记忆错乱了，虽说他没看完但是也是看过，一点记忆都没有像部新电影似的，简一然突然说；“我当时怎么没和你一起去电影院看呢？”

　　不提还好，提起来沈耀想起他一人买三个座位的事，便问；“你怎么想的？”

　　“什么？”简一然寻思一下，难为情道；“我不想你在医院待着，医院挺闷的，我那时知道你越来越好，但要在医院陪着越来越不好的我，我就觉得挺不对的，你应该有更多的朋友。”

　　“你很无私。”沈耀却感觉简一然像变了一个人。

　　“我不是无私，我也挺自私的。”简一然说；“其实。”

　　简一然看着沈耀，莫名泛起焦虑，他从小到大一直就是自私的人，他就不是无私的人，他不像沈耀要去考虑别人，如果不是有人因他去世他一直就这样反而更加的肆无忌惮。面对沈耀，他那时疯狂的嫉妒李燃和沈耀的关系，迫切的想知道谁最重要，他还是用自己的身体让沈耀做选择，只是沈耀不知道罢了，即便后面他的自私为爱让路，但简一然知道他并不那么无私，爱是占有，这也是他迟迟不敢告诉沈耀心意的原因，沈耀那时只会想别人，从不考虑他自己，简一然又怎么能够说爱呢，他太清楚自己的为人。

　　简一然从前能克制住，那时还不是爱，是喜欢，可爱了他又变得不正常，爱里有占有，这又和原本的想法矛盾，因为简一然又愿意放手，愿意付出。

　　其实，沈耀不想简一然那么无私，因为占有就是偏爱和唯一。

　　沈耀家里有plan b的沈亮，沈耀不是唯一的。沈耀在读书，第一名的位置随时会被顶替，掉到11名，无人在偏爱他，因为他从神坛掉下来，他被失望了。

　　“其实，腿是我自己摔的。”

　　这句话在沈耀心里一直回响。

　　“我是不是有病。”

　　当时简一然刚从病床上醒，就看着简则灵哭的快背过气去，说；“简一然你是不是疯了。”

　　“你这么爱我？”话到尾音，沈耀嘴角勾起，带点嘲意，沈耀却知道其实很踏实，简一然永不会再有plan b ，沈耀也不必承担掉眼泪的风险。

　　暧昧似乎顺着这话融于空气中，抽丝剥茧地发酵，扩散开来，世界这么大，万般皆合理。简一然单手握在沈耀的脖颈上，这个吻起初是轻柔舒适的，沈耀也不会去咬他的舌头了，沈耀的内心有种野性，尤其是对简一然，简一然所有事都顺从着他，在这种事情上沈耀不想被带着走，从小到大，沈耀一直做的最好。吻的越来越炽热，沈耀的手掌扣在简一然脑后。不在拘泥于一处，简一然的吻开始吻沈耀的下巴，他的脖颈，他的锁骨，沈耀想反过来时却被简一然抓住了手臂，带到了简一然的腰上，沈耀无处反抗。

　　沈耀抬着头不让简一然亲他的嘴，简一然却以为沈耀想亲他的脖子，在他脖子上用舌尖轻舔了一下，舔的沈耀脖子上带火，忍着喘气简一然也能听到他的急，喉结跟着滑动，简一然轻舔他的喉结，又在上面亲了一口，喉结处的皮肤比较薄，很敏感，一碰就痒一阵酥麻，沈耀脖子瞬间全红了，呼吸逐渐加重，简一然大手顺着沈耀衣摆往他身体里探，皮肤异常光滑，摸起来像暖玉似的。

　　沈耀的手不被控制，终于腾出手去推简一然的身子，有件事反了，且沈耀没有主动权，沈耀很不喜欢没有主动权的感觉，很无措，他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但他现在又全身没劲，呼吸逐渐加重，简一然的手直接滑到他的胸上，沈耀的腰非常细，可是胸膛位置鼓鼓的。

　　“简一然。”沈耀拍了一下简一然的胳膊。

　　“嗯？”这句吭声简一然都带着忍耐，他觉得他现在才是真疯了，手从沈耀的胸口挪走，在他的腰间捏了一下，很有弹性，突入其来，沈耀也“嗯”了声，听的像在简一然心里挠痒痒。简一然把的衣服往上推，手指在粉晕上滑着，看着沈耀的眼睛，他眼神有慌乱和迷离，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简一然在他的下巴尖亲了下，手不停在粉晕上画圈。

　　“简一然。”沈耀忍着叫他，简一然闻他胸口的甜气，手又转到他光裸的后背，沿着他的椎骨一点点往下滑，在他的裤外摸到沈耀的pg 又滑去沈耀的大腿根，另一只手在沈耀的另一边大腿上，用力把人抱到了自己腿上坐下，沈耀坐在简一然的腿上高出他一个头，他俯视的看着简一然，眼里都是欲望，这样的坐姿让沈耀有种国王巡视的高傲感，立刻把刚才的想法忘了，他喜欢居高临下有掌握的感觉。

　　手指缠上简一然的脖子，堵上他的嘴，在牙和口腔里不紧不慢的扫荡，全都是沈耀的。

　　简一然拖住沈耀臀部站了起来，有些不稳，简一然的腿还没有好，但是沈耀却不怕，简一然不敢摔他，简一然抱着他走到了主卧室，右边腿还没恢复过来，他右腿先跪在床上把沈耀放倒，沈耀又觉得失控。

　　可简一然不给他机会迅疾的吻住了他，整个身子都压了上去，在离开又把沈耀的衣服自下而上脱下，简一然有些后悔没开灯，但他又认为黑漆漆的就不会被除简一然以外的东西占便宜，简一然也自下而上的脱衣服，刚脱一半，听沈耀竭力说道；“我在上。”

　　简一然脱衣服的动作停了，他知道这个上指的是沈耀想上他，简一然把衣服穿回去；“商量一下，你不太熟。”

　　沈耀声音突然带了怒；“你熟？”

　　“我总在医院。”简一然伸手又去摸沈耀的腰。

　　沈耀本就不是同性恋，他是个男人，正常男人的正常心理就不会想着居于人下，更何况对面的人一直对沈耀服从的简一然，现在竟然反抗他还在质疑他，沈耀心中争强的心思更重；“滚。”

　　简一然双腿跪在沈耀的腰边，他不想滚，又不敢惹沈耀，只能商量似得说；“现在滚，是不是很不男人。”

　　“现在不滚，我让你不是人。”

　　简一然又咽了口吐沫，沈耀又吼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