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神明相爱的把戏》笼风

181、你是坏人

　　在雪白的灯光下，两人都并没有说话。伸舟倒是一个劲的想从后往前向她怀里钻，明明都还在后面抱着她的。
　　直到感应灯再度灭下，一片昏暗中夏清江觉得浑身感觉都更敏锐了些，衣物摩擦声小而模糊，要不是在面上的呼吸声夏清江或许会以为是自己昏沉脑袋产生的幻觉。

　　直到伸舟越发的放肆，加上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夏清江才看见铁门上的缝隙间有街道上的光成行的飘进来。
　　犹如蓝色的萤火从她头顶上飞过，点醒了有些迷糊的夏清江。

　　“我说——你......！”
　　话音未完头顶的感应灯就像是亮起了一个大白天，不需低头她就能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语气旋即就减弱了下来。

　　在灯光还有的时候，两人又一次没说话。

　　目光重新回到黑暗中，夏清江感觉到伸舟继续在自己的衣物上游着。她在自己耳边的呼吸宛如带着刺，点得自己浑身不舒服。

　　“所以我才觉得你下午的正装好看。”
　　如果她没有换的话，此刻还会有自己指尖弹在她衣领纽扣上的响声。

　　“你真该死。”

　　对夏清江而言这是一句骂人相当凶狠的话了，只不过听到她声音的人忍不住笑出声来，让夏清江一时不知道是自己的声音还是她的笑声让感应灯再亮起来的。

　　“就算骂我也只能到这种程度吗？”
　　“找骂？你是不是有病？”

　　能感觉出来夏清江她有些急了，伸舟于是帮她在灯光下整理了衣服说：“可我想再在这坐会，你能安静的陪我吗？”
　　放在她衣服上的手却将布料一点点整齐地卷起，伸舟随后变了身位并排和夏清江坐在台阶上，逼近她的耳廓说：“最好是不要发出声音的那种。”

　　不知道是不是在这楼梯间有些冷，还是身体正在醒酒见不得风，反正夏清江身上抖了下，然后伸直了腰想从伸舟身边逃开。
　　但是没有在言语上拒绝她。

　　这样的把戏让伸舟看穿得早不是一遍两遍，她夹腿的时候，她挺腰的时候，想的是什么伸舟觉得自己都能猜到一二。
　　如飘下雪花的灯光中，伸舟从夏清江耳边滑下到她肩处，轻微的舔腻声在感应灯熄灭后响起，在困缩在狭小楼道里的声音偶现，但却都没能让不灵敏的感应灯亮起。

　　直到伸舟不再管夏清江上身的衣物之后，忍了半天的人终于再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铁门上缝隙透露出的光顷刻间让更白更亮的光所替代，缩在楼梯上的夏清江合着腿，到也没显得特别不堪。

　　“我要上楼去了，或者开车回家。”
　　白亮的灯光一出现，某些让黑暗藏住的情绪就疯一般地跑出来，夏清江趁着灯光甩开伸舟的手，然后就往一楼的那扇大铁门走。

　　见状伸舟赶紧拉住她说：“上楼上楼！我们上去再说，好不好？”
　　拖着夏清江衣服看她没再动，伸舟于是马上就从台阶上站起来，等了会夏清江收拾后才和她正经地走上二楼。

　　“我先去洗澡，你自己看着办。”相当不友好的语气，伸舟感觉她洗完澡出来可能会一脚把自己从房间里踹到楼下去。

　　关门声大得让伸舟忍不住闭上眼接下，再看的时候就已经不见夏清江人影了。

　　感觉自己做的是相当过分，回头是不是该向她道歉？
　　可伸舟转念一想又觉得这......这......算是两人间的小情调好像也没什么。

　　站起来走到窗台前，闷热的风让人有些烦，不过伸舟还是决定等夏清江出来后再和她聊聊。

　　而在浴室里的夏清江在冰凉的水流下依然觉得浑身发烫，不断的水流让她有些混淆了自己的时间，可身上某处粘腻的感觉又好像从没有消散。
　　相当奇怪的感觉，夏清江低头只走神了瞬就又觉得羞恼，扬手将冰水拍在了脸上，喉间却忍不住咽下什么。

　　某种滚烫而炽热的思绪顺着被咽在了心上。

　　夏清江按在花洒开关上的手顿了又顿，关了后开门往外瞄了几眼，然后才走向对角的房间。
　　开着空调的房间凉意贴着大腿根往上，没有管坐在椅子上的伸舟，自己丢了衣服闪身就躺到床上。

　　真的还在生气啊。

　　只看清夏清江身上穿的短衣，再眨眼就发现人已经缩进了被窝。伸舟走过去想和她先聊聊，可自己还没洗澡，身上说不定会有酒气......
　　她可不喜欢的，伸舟于是在床边和她说自己先去洗澡后就离开了房间。

　　伸舟的话让被窝里的人将自己更缩小了些，而酒水余留的感觉逐渐变为了和夜晚相应的困顿。
　　夏清江今天其实也相当的累，她要上好几个班的课，为了能在国庆好好陪伸舟还要把这两天不断跳出来的各种任务给处理掉。

　　学生日常的作业，国庆假日的安排，突然要来视察的上级。
　　平时一直喜欢呆在家里的她虽然并不是真的体弱，但还是在这一天过去后感受到席卷来的困意。

　　还是等等她吧，夏清江想伸舟应该很快就会出来了，今晚的时间说不定还能和她再说说话。
　　而且还有些别的事。
　　拉扯着身上只有一件的短衣，在伸舟调低了温度的房间里夏清江就算裹足了被子还是觉得有些冷。

　　浴室里正洗着头发的伸舟闪过夏清江今天换的衣服，想起刚刚夏清江好像只穿了一件。
　　应该是错觉吧？
　　模糊得记得夏清江把衣服扔在了自己房间搭衣服的椅子上，可自己路过的时候也没注意看。

　　但不管怎么样，她身上穿了衣服。
　　胡思乱想到这就停下了，伸舟这会还是想专心洗澡好把身上的酒味给洗掉，虽然味道应该也不大，但为了不让心情不好的夏清江抓到把柄说她，伸舟觉得自己还是多小心些的好。

　　人还没有回来？
　　感觉自己迷迷糊糊间睡了一觉，看手机已经过了凌晨的时间。不足的睡眠让夏清江更觉得困了，但身边不在的伸舟让她心里一下有些慌。

　　如果洗澡的话未免也太久了些，亮屏的手机在卧室灯光中并不伤眼，但夏清江还是抬手就把它给丢到了一边去，思索没几秒之后决定起床找伸舟去。

　　“还没睡吗？”正巧推开门的伸舟看到做起来的夏清江，自己马上也跟着坐进到床里。

　　“你洗澡也太久了。”
　　“洗了头发，担心你说我身上有酒味，你要不闻闻还有没有。”

　　刚说完她就靠近过来，搂着在自己面颊上嗅了会，鼻尖轻点上来的时候感觉痒痒的，不过随后夏清江就倒在她怀里说：“那我们就早点睡觉吧，我感觉好累。”

　　伸舟抱着她脑袋，目光稍偏移着看了看，再说话的时候却满是平静：“那你是不是不该只穿一件上衣睡觉？”
　　不带什么言外之意的调调让夏清江也不在意自己走光的部分，简单的翻过身躺下去遮住说：“那你去帮我找睡衣过来，然后再把空调温度调高些。”

　　她说完后伸舟很轻松地就掰开了夏清江的手，然后下床找她以前来的时候留下的衣物。

　　“先前不和我说是在生气吗？”
　　“没有，就是单纯不想和你说话。”

　　在陷入的黑暗中，夏清江盯着重新上床的人，半天后才说出两个字来：“坏人。”

　　“怎么？”
　　感觉她说了什么不好的话，但伸舟没听太清楚。

　　闭上眼却不想再理她，夏清江相当困顿地说：“我可不管你了，我要睡觉了。”

　　“要是你不说我就要挠你痒痒了。”
　　“那我就给你讲鬼故事吓你。”

　　明显能感觉到对面的人手上动作停了下，但接着自己腰上就让伸舟拿了过去，笑声随后就止不住的在房间里响起。

　　“别......别挠了！不然我真要讲鬼故事了！”
　　“你才不会讲呢。”

　　如果是夏清江第一次那这个吓她的话伸舟或许会信，但现在她可完全不理会。

　　直到再没办法，夏清江才笑着又哀求着说：“好了！放过我好不好？”
　　已经精神起来的伸舟此时却没有想马上收手的念头：“老师，你要换个对自己的称呼我说不定会答应哦？”

　　痒痒肉上伸舟已经没再动手，夏清江这才止住了笑，收敛了会心神才说：“伸舟，放过老师好不好？老师想睡觉了。”
　　身后的人一时没说话，但放在腰上的手却随着从后靠近的人往前摸了过来，薄闷的热气就好像穿透了她的后颈，直贴到她的胸口：“我好喜欢你这么说，真的。”

　　“能不能再说一次？”
　　“可以加入鬼故事的元素吗？”
　　“当然不行。”

　　黑暗中衣服的摩挲声相当让人抓狂，刚穿上不久的东西很快就又让脱下，这让夏清江一时想不明白自己先前穿上的意义何在。
　　可能本来也没什么意义，而且好像自己先前想的就是这般的场景。

　　想说的不知道什么话于是便转成沉闷的哼声，而自己无意识的举措好像让身后的人更兴奋了些。

　　“不要出声，就像先前我们在楼梯上的时候一样。”

　　在排档店里的伸舟父母两人这会见没多少人就顺势早些收摊，因为明天孩子们要在家里吃饭，夫妻两个打算明天给她们做些好吃的，于是也就不营业了。

　　考虑到楼道贴近伸舟房间那侧墙壁薄，伸有用开门的时候都轻声了不少，但还是被包以宁嫌弃声音大说：“要是明天她俩说醒了你就去买菜。”

　　“次次都是咱俩一块的，你不去我也不去。”

　　在开门的时候和她小声吵了两句，关铁门的时候伸有用小心控着力道，走在后面到二楼等包以宁开门。
　　二楼的铁门并不太好开，包以宁推两次没打开，于是向着门用全身力气再试推了一次，紧接着却将整扇门直接撞开，大开的门顶到墙上轰的一声，自己还一个趔趄差点摔二楼上。

　　“还说我呢，你这下她们肯定醒了。”
　　“赶紧上来，我要关门了！”丝毫不提自己的事，包以宁走上二楼后往回看了眼，又瞄了下伸舟房间，然后就先回房间去了。

作者有话说

　　感觉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