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初来乍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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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诶~~”装逼失败的五条悟发出一声夸张的怪叫，脸上的表情像是被人抢走了最爱的甜点，“你居然知道‘阿基里斯与龟’？真是让人意外啊~”
他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仿佛精心准备的恶作剧被人破坏了一般。接着，他又往嘴里塞了一口糕点，腮帮子鼓鼓的，像只贪吃的仓鼠。
“丹恒酱，来尝尝这个点心，五条老师极力推荐款哦。”五条悟用他那惯用的女子高中生语调，拖长了声音，仿佛在撒娇。他将一碟奶油小甜点推到丹恒面前，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
“多谢。”丹恒身无分文，到目前为止所有的花销都是五条悟出的钱。他拈起一块甜点，轻轻放进嘴里，厚重的奶油在口腔里化开，是腻死人不偿命的甜味。
五条悟眼尖地注意到丹恒的动作微微一顿，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向来知道自己的嗜甜程度远超常人，这次故意选了最甜的甜点，就是存了一点恶作剧的意思。
然而，还没等他笑出声，丹恒已经面不改色地又拿起一块甜点，继续吃了起来。五条悟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一样。
“你也喜欢甜食？” 如果不是喜欢甜食，像是娜娜米或者惠的话，这会已经开口骂他无聊了。
“并不，这些甜点亦是锻炼心性的绝佳工具。”就像姬子小姐的咖啡一样。
五条悟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像只作妖失败的大猫，整个人都蔫了下去。他嘟囔了一句：“真是无趣啊……
很快，吃完满满一桌甜点的五条悟又重新活跃起来，再次打包了一份甜点后，又一个电话把伊地知call了回来。
这位浑身牛马味道、任劳任怨的社畜先生把他们再次载回了高专。
“丹恒酱，医务室的位置在那里，找黑眼圈奶妈——家入硝子治疗你~”五条悟指完路挥挥手，又一溜烟瞬移走了。
丹恒顺着五条悟指的方向，来到了医务室。
“家入小姐。”
家入硝子正坐在办公桌前，手里拿着一份病历，黑眼圈比之前更重了几分。她抬头看了一眼丹恒，语气平淡：“来了？坐下吧。”
丹恒点了点头，坐在病床上。家入硝子熟练地为他检查伤势，手中的咒力缓缓流动，修复着他身上的伤口。
“你的恢复能力很强。”家入硝子一边治疗，一边说道。就出任务这么短的时间，他的伤口就比之前愈合了不少，“但是恢复力再强，也要注意安全。”
“多谢。”丹恒轻轻点了点头。
*
咒术高专校长办公室。
夜蛾正道正在处理文件，全是对五条悟的投诉和来自咒术界高层的问责。
“咚！”
木门被大力掀开，撞到墙上发出一声巨响又弹回来。
“夜蛾~”看见五条悟嬉皮笑脸，更生气的夜蛾正道没忍住一个文件砸了过去，不出意料地砸到“无下限”上后落到地上，“本来年纪就不小了，生气会老的更快呢。”
气不打一处来的夜蛾正道，拍着桌子站起来：“又把任务地点的建筑物毁坏到无法使用了？这个月第几回了？”
五条悟耸了耸肩，语气毫不在意：“老规矩，让他们找五条家拿赔偿好了。”
夜蛾正道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回椅子上，选择放过自己。他揉了揉太阳穴，语气疲惫：“那个孩子的身份查到了吗？”
“没有呢。”五条悟一屁股坐到靠墙的沙发上，姿态散漫，“我让五条家去查，但是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一点消息也没查到。也许他个是外星人！”
夜蛾正道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
“不过，夜蛾，那是个好孩子，这点我可以保证。”五条悟的表情柔和了一些，语气中带着一丝认真，“在情况不明、身上有伤的情况下，他还优先保护别人。这样的人，不会是坏人。”
“至于他的身份，不如直接去问他本人好了。”五条悟一向不喜欢弯弯绕绕费脑筋的东西，能直接问出来最好，问出假话也能至少给新的调查，提供一个可排除的方向。
“你自己决定就好。”五条悟在大事上还是靠谱的，夜蛾正道把手里的文件全塞给五条悟，“这些你也处理了，别让高层再为毁坏公物的事打电话过来了。”
“诶——烂橘子好烦。”烦恼的五条悟把自己一头白毛抓的更像一朵蒲公英了。
*
医务室里的丹恒刚结束治疗，五条悟就过来了。
又是招呼不打一声就推开了门。
“还是这么没礼貌啊混蛋。”疲倦的家入硝子打了个哈欠，眼皮都懒得抬，继续着手里的仪器。
虽然知道五条悟因为六眼的关系，不会在别人真正不方便的时候闯进来，但是不妨碍她对对方粗鲁的行为骂上几句。
对于这种话只当没听见的五条悟，转头看向丹恒，直接开门见山：“呐，你该介绍一下自己的来历了吧？只说名字可不行。”
终于要问了。
出去一趟，作为生物学家和列车智库管理者，感受到巨大文化差异的丹恒，已经可以明确得出结论，列车智库里从未记载过这颗星球。
这是连【开拓】星神阿基维利也不曾到访过的，一个宇宙中人们从不知其存在的——陌生世界。
丹恒也并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从他观察到的种种迹象来看，这里应该是可以信任的官方机构，至少他们的目的是从咒灵手中救人。
他站起身来按着持明族的礼俗，以手加额，碧青的眼眸似湖水一般平静：“重新介绍一下自己，我叫丹恒，担任星穹列车的护卫，列车的智库也由我维护。”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看着性格不像啊，那么排除中二病，再联系他非人非咒灵的身份，所以他说的难道是真的？？
“蛋黄老师！星穹列车是什么？”找了把椅子坐下的五条悟，像个求学的好学生一样举起手提问，称呼上却带着一丝调侃。
忽略奇怪的称呼，丹恒坐回病床边，淡定回答：“星穹列车是阿基维利的造物，作为[无名客]的一支，追随[开拓]星神阿基维利探索宇宙，不图名利。”
就这？看出来了，孩子平时是真的不爱说话，这下疑问更多了。家入硝子也来了兴趣，放下手里的镊子，坐了下来。
“你不是人类吧，还有你说的[星神]以及[开拓]是什么东西？”
丹恒垂下眼睑：“我出身于仙舟联盟的罗浮仙舟，是持明族的后裔。”
“星神……”
谈到自身和过去，丹恒总有些讳莫如深。但对于[星神]、[开拓]这些智库有载，算得上宇宙科普类的知识，他却称得上健谈。
趁此机会，五条悟也告诉了他一些关于咒术界的常识。
一直到下午，几人的交谈才停下来。
“…有机会的话，两位可以访问列车，列车的智库是对外开放的。”丹恒邀请道。
“好啊，有机会的话。”
“诶，都这个时间了。”五条悟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修长的身躯像一只优雅的雪豹舒展开来，白色的头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他揉了揉肚子，语气中带着一丝夸张的委屈，“好饿啊，该吃饭了。一起去食堂吧。”
家入硝子摆手拒绝，而丹恒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言，只是默默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高专的食堂。食堂里人不多，只有零星几个教职工在用餐。五条悟轻车熟路地走到窗口，点了两份定食，随后端着餐盘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来来来，别客气，随便吃。”五条悟将一份定食推到丹恒面前，自己则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炸鸡塞进嘴里，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嗯~果然还是食堂的炸鸡最棒了！”
丹恒低头看了看面前的餐盘，米饭上铺着金黄的炸鸡、翠绿的蔬菜和一颗半熟的温泉蛋，香气扑鼻。他拿起筷子，动作优雅地夹起一块炸鸡，轻轻咬了一口。外皮酥脆，内里鲜嫩多汁，确实不错。
“怎么样？好吃吧？”五条悟一边大口吃着，一边含糊不清地问道。
“嗯，味道很好。”丹恒点了点头，语气平静。
五条悟笑了笑，继续埋头吃饭。他的吃相虽然算不上粗鲁，但也绝对称不上优雅，离开五条家独自在外多年，他已经学会了随心所欲。丹恒则依旧吃得慢条斯理，动作间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从容。
吃完饭后，五条悟拍了拍肚子，心满意足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好了，吃饱喝足，该干活了。”
“五条先生。”丹恒放下筷子，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郑重。他向来遵循“食不言寝不语”的原则，特意等到吃完饭才开口，“我还有两个同伴也来到了这里，还劳烦您帮忙寻找。”
五条悟正懒洋洋地收拾餐盘，听到这话，动作一顿，诧异地挑了挑眉：“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大概率是如此。”丹恒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担忧。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随后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好的，我知道了。我会让人留意一下，如果有类似‘天降奇人’的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
他说完，顺手将餐盘放到回收处，随后带着丹恒走出食堂。
午后的阳光洒在高专的石板路上，两人的影子被拉得修长。五条悟双手插在口袋里，步伐轻快，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显得心情不错。
没过多久，他们来到教师宿舍楼。五条悟推开其中一间空置的房间，侧身让丹恒进去：“喏，这里以后就是你的临时住所了。虽然不算豪华，但该有的都有，住起来还是挺舒服的。”
丹恒走进房间，目光扫过四周。房间不算大，但布置得简洁温馨。一厅一室一卫，还有一个小厨房，家具虽然有些老旧，但收拾得很干净。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给房间增添了一丝暖意。
“多谢。”丹恒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虽然丹恒对住的地方并没有什么要求，就算只是横挂着一条绳子，他也能在上面睡得很好，但还是很感谢五条悟给他提供住所。
“不用客气，毕竟你现在可是我的‘打工仔’呢。”五条悟笑嘻嘻地说道，随后挥了挥手，“我还有事，先走了。有什么需要就找后勤处，他们会帮你解决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房间，脚步轻快得像只猫，嘴里还哼着刚才那首不成调的小曲。
没过多久，高专的后勤处教职工送来了被褥和洗漱用品。丹恒接过东西，礼貌地道了声谢。他将被褥铺在床上，又将洗漱用品整齐地摆放在卫生间里。
房间虽然简单，但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深深吸了一口气。高专的空气清新而宁静，远处传来鸟儿的鸣叫声，让人感到一种难得的放松。
“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呢？”丹恒低声自语，目光投向远方。他知道，自己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但至少，现在他有了一个暂时的落脚点。
天色渐晚，昨天忙碌一整晚，今天白天也没怎么休息，丹恒有些困倦了。他洗漱完，躺在床上缓缓入睡。
窗外的月光洒下，落在进入梦乡之人的身上，仿佛披上一层薄纱。
*
“......因果有报，你我欠下的债就应当偿还！丹枫，你以为你逃得掉吗？”一柄冰冷的利刃猛然刺入他的胸口，鲜血顺着刀刃滴落，染红了衣襟。
男人的声音沙哑而疯狂，眼神如同恶鬼般狰狞，他的笑声在空旷的四周回荡，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
丹恒猛然惊醒，从床上坐起，额头上布满冷汗，呼吸急促而紊乱。他抬手按住胸口，仿佛还能感受到那柄利刃刺入的剧痛。梦境中的画面依旧清晰，那个男人的眼神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又是这个梦……”他低声喃喃，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前世种种如同一道无形的枷锁，紧紧缠绕着他，无论他如何逃避，都无法摆脱。
那个对他充满杀意的男人，那双如恶鬼般的眼睛，仿佛在提醒他，过去的债终究要偿还。
丹恒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继续躺在床上只会让思绪更加混乱。于是，他干脆起身，走到房间角落，找到原本就放在那里的工具箱，准备修理一下损坏的空间手环和通讯设备。
手环开裂得很严重，表面布满了细密的裂痕，仿佛随时会彻底碎裂。他勉强将里面的换洗衣物取出来后，手环终于支撑不住，彻底报废。
而与耳夹连在一起的耳麦也无法正常通讯，定位系统时灵时不灵，显然也受到了严重的损坏。
出自于星际和平公司的产品，质量应该不会这么差的。现在想来，还是和导致列车破损的那股强大力量有关。
窗外，东方的天空已经微微泛白，但天色依旧阴沉，乌云密布，仿佛随时会有一场大雨倾盆而下。今天的天气实在不算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夏天是诅咒的高发季节，咒术师们忙得不可开交。昨天五条悟能挤出时间和他交谈一中午，已经算是难得的闲暇。
吃过午饭后，五条悟便急匆匆地出发去完成任务了，甚至连告别都显得有些仓促。
丹恒对此感到有些意外。五条悟平日里看起来任性又散漫，仿佛对什么都不在意，但在任务面前，他却显得格外认真。
甚至听家入硝子说，他半夜还会抽空写教案，完全不像他表面上那样不靠谱。
临走前，五条悟想了想还是问他：“要不要入学高专？”
丹恒几乎没有犹豫，直接拒绝了。他是[无名客]的一员，星穹列车才是他的归宿。等列车到来后，他会继续追随[开拓]的脚步，在宇宙中航行。
五条悟笑了笑，并没有强求，他尊重每一个人的选择，就像尊重七海建人当初离开咒术界一样。
不过，五条悟也同样告诉丹恒：“你随时可以反悔，五条悟的怀抱也随时为你敞开哦~”
欠钱还债的事情并不急，五条悟告诉他可以通过完成任务来抵债。丹恒对此没有异议，他现在的确身无分文。
换好自己的衣服后，他在事先询问过五条悟的情况下，决定在高专内熟悉一下环境。
另外，不识字也是一个麻烦事。五条悟似乎早就想到了这一点，特意借给他一台平板电脑，上面下载好了幼儿识字课程。
丹恒打算之后抽空学习一下，毕竟，看样子要在这个世界待不少时间了，文字障碍是他必须克服的难题。
他推开房门，清晨的空气带着一丝凉意扑面而来。远处的山峦笼罩在薄雾中，隐约可见高专的建筑群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宁静。丹恒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院中，准备开始新的一天。
东京咒术高专所处的筵山，尽管还在东京市内，可是却不在核心六区内，处于深山老林之中。虽然远离人群、交通不便，但是也远离了城市的喧嚣，空气清新，草木清香。
学校的占地面积极为广阔，几乎囊括了附近几座山头。
远处后山上，一排朱红色的鸟居若隐若现，仿佛通往某个神秘的世界。
高专的建筑群以传统的日式风格为主，古朴的木质结构在晨光中显得庄重而宁静。院子里栽种着大片的神木，树干粗壮，枝叶繁茂，注连绳悬挂其间，随风轻轻摇曳，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古老的传说。
沿着石板小路前行，两侧是一排排高低错落的石灯笼，灯笼上斑驳的痕迹诉说着岁月的流逝。穿过一片养着几尾锦鲤的人工湖，再往前走，便是一个相当现代化的大操场，与周围的传统建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此时，一年级组的三位学生正在操场上晨练。
钉崎野蔷薇一头橘色齐颈短发，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停下俯卧撑，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汗，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我说，明明是阴天，怎么感觉更热了啊？”
伏黑惠站在一旁，黑色的短发像刺猬一样微微翘起。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笃定：“快要下雨了。”
“啧。”钉崎野蔷薇撇了撇嘴，显然对这样的天气感到不满。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干脆坐到一旁休息。
虎杖悠仁则是染着粉色的短发，在三人中显得格外醒目。他正做着拉伸动作，听到两人的对话，也停了下来。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瞥见了不远处走来的丹恒，眼睛一亮：“哎，是那个人吧？就是那天‘咻——’、‘bang——’然后砸进高专的那位？”
钉崎野蔷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了丹恒。她挥了挥手，语气爽朗地打了个招呼：“喂，你好啊！”
丹恒听到声音，脚步一顿，随后朝他们走来。他的步伐稳健，黑色的短发在微风中轻轻拂动，左眼眼角下的朱砂红在阴沉的天气中显得格外醒目。他点了点头，语气平静而温和：“三位好。”
虎杖悠仁笑着拍了拍胸口，热情地介绍道：“我叫虎杖悠仁，她叫钉崎野蔷薇，他是伏黑惠。”
丹恒的目光在三人脸上扫过，微微颔首：“丹恒。”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初来乍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