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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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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吴雁行说完后在一众欢呼声下蔡泽鸿开始给倒酒，一杯又一杯，六杯啤酒下肚，许向归放下杯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说：“愿赌服输吧吴雁行同学，喝你的王老吉去，不要耍赖哦。”
“嗯。”吴雁行笑笑起身给许向归夹了两块牛肉。
好久好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上一次好像还是在初中？
有点忘记了。
算了。
许向归嚼了两口肉后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他立即奔向厕所刚到厕所就忍不住吐了出来。
还是喝太多了吗?
酒量还是不太行啊，喝了几杯就微醺了。
吴雁行刚才说他能喝多少来着?
6瓶?
还是人吗?
以后要是到公司上班是个帮公司跑业务跑业务的好苗子啊。
许向归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冲打在手上，洗了把脸，许向归感觉自己现在的清醒程度够自己回去继续谈笑风生了，就算再喝个6瓶……
可能真的会有点问题，说不定6瓶啤酒下肚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那样子挺丢人的。
虽然没和父母一起生活的许向归小时候没有父亲喝得烂醉如泥的烦恼，但是许向归看电视上的剧情，有些人喝醉了找不到回家的路，有一些当爹当丈夫的喝了酒就对妻儿拳脚相向。
他其实不明白为什么吴雁行喜欢喝酒，古今中外的名人大家也都对酒情有独表。
是因为酒可消愁吗?
可是酒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仅仅只不过是麻痹了神经罢了。
“回来了?”蔡泽鸿笑着举起杯子说， “来干一个，敬我们还热烈的青春！”许向归很干脆地给自己满上一杯， “乒”的一声，杯子碰在了一起，一饮而尽。
“敬我们还热烈的青春！”
酒足饭饱之后，逛商场的逛商场，回家的回家，吴雁行觉得很满足了，想回学校，许向归却叫他晚点再回。
“那我们溜达溜达?”吴雁行提了个建议，但这个建议很快就被许向归驳回了。
许向归拿出手机翻出了《猫眼电影》， “走啊，去看电影。”
“不好吧，又让你破费啊。”吴雁行垂下眼睑，心里不太情愿。
并不是不想和许向归一起看电影，只是十多年来第一次有那么一个人什么也不为单纯地对自己好，许向归很好很好，就是太好了，好得让人怀疑，让人觉得不自然。
内疚、自卑、害怕，这三个词反反复复占据吴雁行的大脑，许向归越是对自己好，吴雁行便越觉得亏欠，债如果不清，就会越积越多，直到有一天反过来吞噬自己。
“我该怎么还呢?”吴雁行尊重自己的内心压着点声音问许向归。
这是一个好问题。
许向归也没想过具体的，只是觉得有一句话形容得很贴切：“在你麻烦别人的时候，别人早已做好了麻烦你的准备。”
许向归笑了笑，仔细思考后对吴雁行说：“好好学习，哪一天成为优秀学生代表别忘了我就成。”
“下周一要考试了，我对自己还挺没有底的。”吴雁行说，
“相信自己呗，明天再去看一下错题，临时抱一下佛脚，有句话说得好， ‘临阵磨枪，不亮也光’，加油吧。”许向归看见了自助取票机，在机器的旁边还站着两人。
“蔡泽鸿和范思思?”吴雁行越看越觉得那两个人熟悉。
“舍长也是好上了，都约上女生看电影了。”许向归拿出手机偷偷拍了张照，如同狗仔跟了多日终于拍到明星大料那般笑了好一会儿。
“我觉得很大概率是范思思约的蔡泽鸿吧，范思思那么关心他，瞎子都看出来她喜欢蔡泽鸿了。”吴雁行说。
“地狱笑话可不兴说。”许向归说完见那两个偷会的人进去了很快上前取了票领了爆米花和可乐。
“我来吧。”吴雁行拿过爆米花和一杯可乐， “看的什么啊?”
“封神2，去年的朝歌风云拍的挺好的，第二部应该不会很差，怎么你有其他想看的吗?”
‘不是啊。”吴雁行知否认， “就是随口一问，快进去吧，等下都要开场了。”
走进影厅，影厅内很黑，好在脚下的楼梯上有发光的数字，他俩的位置在11排的11和12号，算是比较后排的座位。
可能是时间问题，这一场看的人不多，来的人基本扎堆在中间，后排只有他俩孤伶伶的。
开场以后，吴雁行看得很专注，基本没怎么吃过爆米花，见爆米花还满满当当，许向归抓了一把塞进嘴里，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想拍几张照片，企鹅的空间更新提醒却不应时地跳出了弹窗。
点开一看，更新的是附中校园墙，一连发了六张图片，许向归点开其中一张图片，顿时眉头蹙起。
“你好墙。我想请问一下上周天在食堂摔碗的男生你是不是没有母亲?阿姨每天那么辛苦还要面对你这种无理取闹的人，我真的无语。半天在那里搞不清楚，希望以后你买东西必被插队。匿。”
许向归沉默着读完了全部信息，一时间许向归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得庆幸，吴雁行没有手机是一件好事。要是让吴雁行看见了，估摸着又要抓狂了。
从企鹅退出以后，许向归拍了几张照片就关了手机，刚把手机放进口袋，手机又振动了起来。
他又把手机从口袋里摸出来打了一眼，消息是林佳敏发过来的。
——你回学校了吗?明天我想约你出去玩，不是只有我们两个。
主动邀请已经是很“暴露”自己真正意图的行为了，后面的“不是只有我们两个”逗得许向归乐了一下。
她这是非常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许向归思索过后，简单地回了个“No”就关了手机，不管手机再怎么振，电影结束前他也不会看了。
不知过了多久，吴雁行把脸凑得许向归近了些，在无人注意的黑暗里，两人四目相对，吴雁行咽了口唾沫问他：
“我们现在算是朋友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