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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番外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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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意顷刻间全部消散,林砚咽了咽口水绷直了后背,“坐了那么久飞机,你不累吗?”
男人没说话,轻易换了个姿势将人抱进怀里,指尖沿着软糯下摆探入,被她拦住,“不行,我只带了这一套睡衣,不能弄脏。”
他看她一眼,停下动作。
林砚在心里呼了口气,幸好打住了。
还没高兴两秒,陆京则横抱她走向浴室,将挂在墙上的白色浴袍垫在潮湿洗手台台面,双手掐腰轻轻一提,把她提坐在台面,掐着下巴就亲了上来。
小别一周的吻比日常亲昵更叫人窒息。
林砚被他吻得透不过气,像不小心被潮水卷至岸边的鱼,几乎要窒息。
银链在白皙脚踝处轻摆。
唇齿厮磨间,陆京则声音哑得不像话,“婚纱改好了,想什么时间办婚礼?”
她脑子像浆糊,还不忘和他商量,“四五月吧,天气暖和点。”
男人应了声好,移动着吻她的唇角、脸颊、鼻尖和额头,温柔地像在触摸一颗容易破碎的宝珠。
感受到他的力度时,林砚本能地蹙了眉,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陆京则低头吻住晶莹泪水。
心心念念的人此刻就在自己怀里,他做不到清心寡欲。
林砚本能地将双手搭在陆京则肩头,他犯规似地在她耳边问,“地点有要求吗?”
“都……行。”
她以为他问的是婚礼地点,下一秒却被人抵在了墙边,他的唇从身后贴上红透耳垂,她大口呼吸潮湿的空气。
水汽重新打湿浴室,磨砂玻璃映出两人不太明显的身影,平时的身高差在此刻趋反,她飘荡的长发落在遒劲小臂,犹如绿藤缠绕树枝。
密不透风的窗帘掩盖满室放纵,月亮攀至最高点后向下降落,在这个夜晚始终难以窥探一角。
林砚拥着被子沉入梦乡,身上睡衣也从条纹换成了男士款。
陆京则拧开瓶盖,低头给她渡了口矿泉水,床上的人蹙着眉咽下,翻身留给他一个背影。
长直黑发散落枕间,他抬手,指尖勾出一缕藏在睡衣下的发尾,在她耳垂轻轻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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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领证便捷迅速,婚礼前的准备事项便显得格外繁琐。
婚礼场地、宾客名单、伴手礼、酒店、蜜月地点等等,桩桩件件都需要慎重考虑,容不得半点马虎。
婚庆公司办公室里,林砚脑袋昏昏沉沉,已经听不进婚礼策划师对每个环节的美好设想,视线从108页的PPT转向身侧陆京则,犹豫,“老公,你会不会觉得办婚礼是件特别耗费心神的事?”
陆京则向来不是繁琐主义,但他最近耳濡目染,一场梦幻又极具仪式感的开始,是不少女生的向往。
别人有的,她也不能少。
“还好,累了你就先休息会。”
睫毛微动,林砚眨了眨眼睛将手撑在桌面,拦住他看向前方的视线,“如果我说,我不太想办了,你会生气吗?”
陆京则抬手示意婚礼策划师暂停出去。
人走后,他看向她,语气认真,“怎么忽然不想办?”
“就是觉得很麻烦,过程这么繁琐,简直是花钱找罪受,比起风光无限人山人海的婚礼,我宁愿只有我们两个人。”
陆京则瞥了眼桌上等待三选一的场地方案沉默。
林砚以为他不明白,解释,“度假,窝在沙发看电影,哪怕只是在陵江边吹风漫步,只要是和你一起,我都觉得心满意足,你懂吗?”
她勾着他搭在桌边的左手小拇指,小幅度摇了摇。
男人深邃目光落在她明晃晃的撒娇处,她现在已经可以轻易拨动他的琴弦。
可这是人生大事,他既不希望她有朝一日后悔,也不希望她此刻勉强自己。
陆京则反握纤细指尖,按次合上桌面方案,“那就直接开始蜜月。”
这是个疯狂的决定,第一时间遭到了陆齐盛的强烈反对。
陆京则站在阳台上,旁边花架上是一排刚刚冒牙的水培郁金香,谁都说不准两个月后会开什么颜色的花,又能不能成功开出花。
他冷冷笑了声,唇间溢出白雾,很快消散在寒冷空气里,“你应该搞错了什么,这是通知,不是商量。”
“就算婚礼正常举行,你也不在我拟的宾客名单上。”
对面安静了。
无人定义生了嫌隙的亲人之间该如何相处,他不是圣人,父和母,他永远只站在真心爱自己的那边。
谁打破规则,谁就是家庭的叛徒。
挂断电话走进客厅,林砚盘腿坐在沙发上,单手抵着额头,听筒那边是正在谴责她不听话的林秉山。
她无力地叹了口气,正准备反击,身旁坐垫陷落,男人抬手温柔地拍了怕她头顶,“我来吧。”
林砚凑过去咬耳朵,“你搞定啦?”
陆京则点了点头,拿了电话又回到阳台,有些需要利益才能解决的事,他希望她一辈子也不会被涉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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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黄细腻的沙滩上,海风拂拂,蓝色玫瑰与白色玫瑰交织缠绕在拱门上,偶有海鸥飞过短暂停留,被架在一旁的相机捕捉。
“快走,别不小心破坏了别人精心布置的场地。”
今天是两人到青麦岛度蜜月的第一天,林砚想出来晒晒太阳,没想到会撞上本地活动,连忙拉着陆京则的手往场地远处走。
男人看了眼飞扬的白色飘带,顺从地被她带到海边长椅坐下。
五月渐暖,林砚穿了件素白雪纺连衣裙搭浅灰披肩,及腰金棕长发微卷,清冷气质增添了几分柔和。
她坐在长凳上,目光远远落在整片沙滩,“好奇怪,今天天气这么好,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陆京则说:“也许被那个办活动的人包下了场地。”
“你说的对哦,那我们要不要赶紧离开。”
“再等等吧,也许他并不介意。”
“好吧。”
林砚靠在陆京则宽阔后背,语气懒洋洋,“要是来人了,你叫我,我们跑快点。”
“嗯。”
十分钟后,有个小女孩跑到花架拱门底下,弯腰捧了束白色捧花,踉踉跄跄地朝长凳方向跑来。
林砚眯了眯眼,“老公,我们该走了。”
“不急。”
她这才察觉不对劲,坐直身体凑到他眼前,狐疑道,“包下海滩的人不会是你吧。”
陆京则嘴角含笑地点了点头。
林砚惊讶到说不出话,难怪他今天明明休息还穿了身帅气西装,难怪他那么轻易就答应了自己不办婚礼的想法。
她一句耗费心神,他便可以揽下所有事。
她一句宁愿只有两人,他便可以单独策划仅属于她和他的婚礼。
女孩将花递到他手上说了两句祝福语后离开。
陆京则说了句谢谢,先她一步从天蓝色木板凳上站起,一手将捧花递到她面前,一手做出邀约,
“陆太太,就当今天是我们平常的海边游,你愿意移步到拱门下,听你的先生诉说对你的爱意吗?”
林砚捂着唇,眼眶泪光打转,“可是我今天没化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