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30章 刺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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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或许只是一场梦。
贝歆淼闭上眼睛，他希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切都能恢复平静。
从生到死，是一个不可逆转的过程。
地球上的万物，数亿年的历史，从没有死而复生的先例。
而如今，他却把所有不可能都经历了一遍——曾为僵尸，而今又要复活。
不。
这些都说不通。
……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在陌生的房间。他猛然惊觉，他竟然睡了过去。
在之前的震惊之中，他竟轻而易举地睡着了。醒来时却更觉困顿不堪。随后他感觉到胸膛里那一分钟一次的微弱搏动。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是否已快到一天的尽头。池央的话还在耳边——他要在一天之内让心跳加快。
他十分虚弱。痛疼感一刻不停地袭扰着他。他不得不检查身体各处，寻找那些痛疼的来源，竟发现越来越多未知的伤口。他已很爱惜这具早已朽死的身体，如今却知道他依然让自己伤痕累累。
他想到，如果复活，就再不能无所顾及了，不会再感觉不到疼痛。这算是发现了做为僵尸的好处吗？
如果复活，他就可以品尝美味，拥有生活，感受欢乐。
他应该把此刻的痛疼看成是生命的代价吗？
就像出生的过程，
在痛疼中，生命才显得那样鲜明。
度过去就会迎来生命最灿烂的时光。人们为何要不尽情欢笑，挥霍天赐的美好。
他又不知如何地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躺在一张雪白的长方形台子上。四周挂着白色的围帘。医用的器械架立在不远处。托盘里放着医用棉。感觉到异样，他看向自己的身体，竟缠满绷带，有人帮助他处理了那些旧伤口，有些部位被包扎了起来，来自皮肤表面的伤痛变得能够忍受了。可是依然还有许多其它难以形容的痛苦——晕眩，无力，干呕以及此起彼伏的腹痛。
他的眼睛在房间四处打量，没找到池央的踪影。他想看看时间，却找不到他的手机。
他想从台子上爬起来，最后失去平衡重重地跌到地板上。
池央出现了。
身边竟然跟着黄毛。
两个人把贝歆淼抬回到台子上。
池央说：“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我不能给你注射能减轻痛疼的药，那会让你的心脏停止跳动。比起现在的痛苦，相信你更不愿意再经历一次死亡吧。”
贝歆淼虚弱到连讲话都困难。“如果我已经死了……”
池央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摇晃：“别再浪费力气去想这些了。现在我们要齐心协力让你恢复。”他微微侧头看了一眼黄毛。黄毛点了下头，上前一步握住贝歆淼的手。贝歆淼疑惑地看着他。
池央黯然地说：“那个人没来。我不能让时间就这样浪费掉。就让他先和你试试……”
贝歆淼不解。
“每个人需要的刺激不同。而你，显然需要的是……”
黄毛默然地立在他的面前，清秀而苍白的脸上显得麻木。“我愿意这么做。”他在池央之前开口。
……
对于黄毛这个人，贝歆淼没有仔细留意过。相反，他极力避免去回忆他。
在夜店相识，共度荒唐时刻，然后分道扬镳，本该从此各不相干。
但是此刻——在这种‘重要’时刻，竟是这个人站在他面前。或许还要付出来帮助他。
他开始打量黄毛——十分清秀的五官，颓废感十足的面孔。外表显得那么张扬消极。他生命的活力正在被什么东西抽走，只留还算华丽的外壳。
贝歆淼一侧的下颌忽然开始痛疼，最要命的是他的头也开始痛，仿佛脑浆在不停地晃动似的。他对池央低吼：“现在我只想让自己好受一些！”
“你只有这一个办法。”池央说罢揭开围帘离开了。
黄毛在贝歆淼身边坐下。
“你曾经问过我，为什么看起来像生了病……”他喃喃地开口。
贝歆淼被自身痛疼折磨的自顾不暇，无心理会他在说些什么。
“是他让我接近你……你到冥灵的第一天，我等在车站观察你。看到你之前，我在想，会不会又是一个像他这样的怪物……但幸好……”
“你是说，我们的相识是他安排的？”
黄毛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我并不只是完成任务。”
“你为什么？”
黄毛垂下头：“我是个无可救药的人。”
贝歆淼想到另一个重要问题：“你早就知道我是什么了？”
黄毛点头。
“那你还……”
黄毛沉默了片刻后说：“我一直为他服务。”看到贝歆淼惊诧的目光，又补充道。“我说过我是个无可救药的人。”
“他对你做了什么？！”
“你在生气吗？对你，我是自愿……你需要的只是刺激。这比我为他做的那些要好得多。”
“你不爱惜生命？”贝歆淼不解。
“如果能变得麻木，也许我反而会轻松。”黄毛说。“我想摆脱很多难以摆脱的东西。”
“例如？”
“控制。”
“控制？”
黄毛沉默了一会儿说。“很多事情，就像毒瘾一样……”
“他在控制你？！”
“是我自甘堕落，才被他找上。”黄毛缓缓地转头。
在黄毛接近时，贝歆淼却将一只手臂挡在他们中间。“我认为你帮不了我。”
黄毛显得不知所措。
池央应声从围帘后出现。“谈心时间结束了！看来你们需要我这个观众在场，才会开始。”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30章 刺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