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之双生星辰[诡械圣手]》流萤书韵

22、完犊子了

　　叶修推开那扇贴着“员工宿舍”纸条的杂物间门时，暖黄的台灯正映着狭小空间里的一角整洁。他手里拎着个油纸袋，刚进门就把袋子往临时搭起的小桌上一放，油纸摩擦的声响混着食物香气先一步漫开：“没吃晚饭吧？给你带的。”

　　苏沐秋正坐在桌旁擦白瓷杯，袖口卷到小臂，听见动静抬头笑了笑，目光落在油纸袋上：“还真被你猜着了。”他放下杯子走过去，就见叶修已经把袋子打开——满满一盒鸭腿饭，油光锃亮的鸭腿压在米饭上，旁边卧着个煎得金黄的溏心蛋，还额外铺了几片卤得入味的牛肉，香气直往鼻尖钻。

　　“先放着，看看我给你准备的。”苏沐秋拉过他的手，指向桌案另一侧：两只白瓷杯旁，小袋研磨好的咖啡豆、手冲壶、滤杯都摆得整齐，水槽里的研磨机、量勺洗得透亮，连滤杯滤网都冲得干干净净，没一点咖啡粉残留。

　　叶修指尖碰了碰微凉的瓷杯，又瞥了眼那盒还冒着热气的鸭腿饭，眉梢动了动：“你这是……”

　　“退役礼物啊。”苏沐秋拿起咖啡豆凑到他鼻尖，“你念叨好久的危地马拉，托人带回来的，刚磨好。”他指尖敲了敲滤杯，“材料都刷干净备好了，就等你回来冲。退役了，总不能还让你在这小破地方自己忙活咖啡。”

　　叶修望着他眼里映着的灯光，鼻尖萦绕着咖啡的醇厚和鸭腿饭的香气，心里软得发颤。他把饭盒往苏沐秋面前推了推：“先吃饭，凉了就不好吃了。咖啡不急。”

　　“也行。”苏沐秋也不推辞，拿起筷子夹了块牛肉塞进嘴里，满足地眯了眯眼，“还是你懂我。”他一边吃，一边不忘提起手冲壶晾着水，“这咖啡算庆祝你开启新阶段，以后不用熬夜训练，既能好好吃顿热饭，也能安安静静坐下来喝杯热咖啡。”

　　叶修拉过椅子坐下，看着他大口吃饭的样子，又低头闻了闻咖啡豆的香气，嘴角不自觉扬起一点弧度。等苏沐秋吃了大半，他拿起手冲壶，热水缓缓浇在咖啡粉上，褐色的液体顺着滤纸滴进杯子，香气瞬间漫满了整个小宿舍。

　　“尝尝？”叶修把冲好的咖啡递过去。

　　苏沐秋接过杯子，温热的触感混着嘴里的饭香，暖得让人安心。他喝了一口，又夹了块鸭腿肉：“味道绝了。”

　　叶修拿起自己的杯子抿了一口，微酸的果香裹着焦糖的甜，正是他偏爱的味道。“谢了。”他低声说，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软。

　　“跟我客气什么。”苏沐秋咽下食物，眼里笑意融融，“退役而已，又不是以后不一起待在网吧了。往后夜里想喝咖啡、想吃宵夜，随时喊我，咖啡我冲，饭……你带。”

　　窗外是网吧外的霓虹微光，室内的台灯暖光裹着咖啡香和食物的香气，填满了这简陋却温馨的小角落。没有盛大的仪式，却在这深夜的员工宿舍里，成了最实在的告别，也成了对往后岁月最温柔的期许。

　　苏沐秋咬着鸭腿，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了震，他掏出来扫了眼屏幕，忍不住笑出声，把手机递到叶修面前：“你自己看，沐橙刚发的，微信都快轰炸爆了。”

　　叶修低头瞥去，屏幕上密密麻麻几十条未读消息，全是苏沐橙的头像，第一条就是“叶修哥！你退役居然不喊我聚餐？！”，后面跟着一连串委屈的表情包，还有“我不管我不管”“亏我还特意攒了零花钱想请你吃蛋糕”的碎碎念。他指尖划开自己的手机，果然也躺着同款轰炸，赶紧回了条短信：“忘了跟你说，是几个老对手的男生聚会，怕你跟着无聊。”

　　短信刚发出去，苏沐橙的回复秒到：“男生聚会怎么了！我不能去凑凑热闹吗？分明是你不重视我！”

　　另一边，出租屋的小床上，苏沐橙裹着粉色被子，把毛绒玩具熊搂得紧紧的，脸颊贴在熊耳朵上，语气闷闷的。她对着手机屏幕噘嘴，手指飞快地敲着键盘，发完消息就把手机扔到一边，抓起熊的爪子轻轻捶了捶：“臭叶修哥，坏叶修哥！退役这么大的事，居然不喊我，男生聚会就了不起啊……”她蹭了蹭熊的绒毛，声音软了下来，“我还想给你送花，还想跟你说恭喜呢……”说着就点开外卖软件，翻到收藏已久的草莓蛋糕店铺，对着图片偷偷咽口水，心里已经把“双份草莓酱”“抹茶大福”的要求列了三遍。

　　“得，你完蛋了。”苏沐秋收回手机，挑眉看着叶修，夹了块溏心蛋塞进嘴里，“我妹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没点诚意根本哄不好。”他顿了顿，故意拖长语调，“据我所知啊，她最近念叨了好久街角那家的草莓蛋糕，还有日式大福，少一样都得跟你闹三天。”

　　叶修摸了摸鼻子，嘴角带着点无奈的笑意：“本来就是临时凑的局，想着退役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喝了口咖啡，指尖在桌沿轻轻敲了敲，“行吧，明天一早就去买，草莓蛋糕要最大份的，大福每种口味都来一盒，再跟她赔个罪。”

　　“这还差不多。”苏沐秋满意地点点头，又夹了片牛肉，“她早就盼着你退役能松口气，说要好好跟你聚聚，结果你倒好，连个信儿都没给。”他抬眼看向叶修，眼里藏着笑意，“到时候记得多夸夸她选的口味，不然啊，就算有蛋糕大福，她也得揪着你‘男生聚会就把她排除’这点念叨个没完。”

　　叶修刚想接话，手机又震了——苏沐橙发来一张草莓蛋糕的图片，配文：“那我要双份草莓酱！大福要抹茶和芒果味的！少一口都不行！”他失笑地把手机递给苏沐秋看，“你看，这就开始提条件了。”

　　苏沐秋扫了眼屏幕，笑得更欢：“知足吧，没让你把整个甜品店搬来就不错了。”

　　窗外的霓虹透过狭小的窗户映进来，落在饭盒里剩下的饭菜上，咖啡的香气还在弥漫。叶修想起苏沐橙抱着玩具熊抱怨的模样，还有短信里带着娇嗔的要求，心里涌上股暖意——退役后的日子，好像也没那么糟，有咖啡，有热饭，有等着他用蛋糕大福去哄的小姑娘，还有身边这个笑着调侃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