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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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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今宴将脸埋在她颈窝,深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能说。”
他顿了顿,似乎想缓和一下沉重的气氛,半开玩笑半认真地低声问:“如果我什么都没了,变成穷光蛋,婉婉,你愿意养我吗?”
时清婉抬起头,看向他。
他眼底深处藏着一丝自嘲,不像是在开玩笑。
她心里泛起细细密密的疼。
但她性格如此,他不愿多说,她便不会刨根问底。
她相信,如果他想告诉她,总有一天会主动说的。
于是,她故意扬起下巴,装作一副骄纵的样子,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养你?那得看你会不会伺候人了,你得给我当田螺姑娘,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把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才行。”
傅今宴知道她在强装活泼,想要驱散他的阴霾。
他握住她作乱的手指,放到唇边亲了亲,郑重承诺:“没问题。保证把时小姐伺候得妥妥帖帖。”
气氛悄然转变。
两人对视着,眼神纠缠。
傅今宴低下头,再次吻上她的唇。
这个吻充满了思念和温情,缠缠绵绵,细致入微。
时清婉主动回应着他,手臂攀上他的脖颈。
衣物在亲吻中一件件褪去,肌肤相贴,温度逐渐升高。
这一次,傅今宴异常温柔,极尽耐心,时清婉沉溺在这种被珍视的感觉里,身体软成了一滩水。
然而,很快,熟悉的霸道似乎又回来了,只是这次夹杂着更多复杂的情感,好像要通过这种方式确认彼此的存在,宣泄那些无法言说的情绪。
时清婉既享受这份极致的感觉,又心疼他隐藏的痛苦,忍不住仰头,在他肩膀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牙印。
结束后,两人浑身汗湿,气喘吁吁地交叠在一起。
傅今宴抱着她,细密地亲吻她的唇瓣、脸颊。
时清婉的心像是被温热的泉水浸泡着,那些不安似乎都被这个亲吻慢慢抚平了,变得充盈而踏实。
安静地相拥了片刻,傅今宴忽然低声开口,“婉婉,我可能需要去你那里住一段时间。”
时清婉愣了一下,抬起头看他。
他的眼神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联想到他刚才说的“麻烦事”和“可能什么都没了”,她心里有了些猜测。
她没有多问,只是看着他,认真地点了点头:“如果你不是开玩笑,我愿意的。”
傅今宴深深地看着她,眼底似乎有什么情绪剧烈翻涌,最终化为一个更加深入的、带着承诺意味的吻。
“好。”
接下来的两天,时清婉没有回自己的公寓,就留在了傅今宴的别墅里。
太久未见,身体和心灵都积攒了太多的渴望与思念。
这两天的时光像是被偷来的,与外界彻底隔绝,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们像是要将分别的时光加倍弥补回来,拼命地探索着对方的身体,从卧室到浴室,从客厅地毯到厨房流理台,别墅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他们缠绵的痕迹。
在一次激烈的间隙,时清婉浑身汗湿地趴在傅今宴怀里,突然想起什么,仰起头问:“你这么久,有没有找别人?”
傅今宴闭着眼,闻言嗤笑一声,大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她的臀:“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没心没肺?”
他睁开眼,眼神危险地眯起,“我倒要问问你,我不在,有没有让别人碰你?”
时清婉心里猛地一虚。
那天晚上在周铭宇家,那个意乱情迷的吻,和差点失控的场面瞬间浮现在脑海。
虽然最后一步没有发生,但……那算不算“碰”?
她的犹豫和那一瞬间的心虚,没有逃过傅今宴的眼睛。
他周身的气压瞬间降至冰点,刚才的慵懒餍足消失无踪。
他猛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捏住她的下巴,“真有?”
“不是,我……”时清婉吓得想解释,但傅今宴根本不想听。
“很好。”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时清婉哭叫起来,求饶:“没有,真的没有,呜,别人,没做过……”
“那刚才犹豫什么?”傅今宴根本不信。
“是周铭宇,他生日,吻了我,就一下,真的就一下……”
时清婉被逼得没办法,断断续续地哭诉,“但是没做,你,你就来了……”
听到“吻”字,傅今宴的眼底瞬间一片猩红。
“他碰了你哪里?”他问。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只有你,只有你碰过我……”时清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拼命摇头,承受着他狂风暴雨般的怒火。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结束。
这两天几乎耗尽了时清婉所有的体力,却也让她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习惯傅今宴了。
他带给她的,是一种其他任何男人都无法给予的。
她甚至无法想象,如果以后没有他,还有哪个男人能让她如此快乐。
她对此感到害怕,却又无力抗拒。
傅今宴真的搬进了时清婉那间两百多平的大平层。
最开始几天,他还会早出晚归,似乎还在处理一些工作。
但没过多久,他就彻底闲了下来,整天待在家里,看看书,听听音乐,甚至研究起了菜谱,过得像个提前退休的闲散人士。
时清婉虽然心里嘀咕,但看他似乎乐在其中,也就没多问。
直到这天,她外出录制一个室内综艺节目。
休息间隙,她随手刷了下手机,一条加粗标红的爆炸性新闻猛地弹了出来。
【傅氏集团突发大地震!长子傅承谨或将取代傅今宴接管核心业务!】
【豪门内斗升级?傅今宴疑似出局!】
【傅氏股价震荡,内部人士透露权力交接正在进行!】
时清婉的心猛地一沉,手指颤抖着点开新闻。
里面的内容写得云里雾里,各种商业术语和猜测,她看不太明白。
但核心意思很清楚:傅今宴好像真的被他那个看起来憨厚无害的大哥给踢出局了!
这怎么可能?
她脑子里一团乱麻。
傅今宴明明是傅家能力最强、最受器重的继承人,他父亲不是一直属意他吗?
而且之前听Amy姐说,他和大哥关系不是还不错吗?
大哥还很护着他。
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难道这就是他之前说的“麻烦事”?
剩下的节目录制,时清婉全程心不在焉,笑容勉强,好不容易熬到结束,她连妆都来不及卸,跟Amy姐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地往家赶。
一路上,她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担心、疑惑、甚至还有害怕。
如果他真的什么都没了,会不会……
推开家门,预想中男人焦头烂额或者阴沉暴躁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傅今宴正悠闲地窝在客厅那张舒适的沙发里,翘着二郎腿,随着音响里流淌出的爵士乐轻轻晃着脚尖。
他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神情放松惬意,甚至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这画面……
跟他“被踢出局”的落魄新闻简直格格不入。
时清婉愣在玄关,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傅今宴听到动静,转过头,看到她,嘴角扬起一个笑容:“回来了?节目录得怎么样?”
时清婉换上拖鞋,快步走到他身边坐下,脸上是掩不住的焦急:“我看到你们家的新闻了!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傅今宴放下茶杯,伸手揽住她的腰,把她往怀里带了带,语气轻松随意:“着急什么?这半年我忙得脚不沾地,就是为了这事儿。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
“做好心理准备有什么用啊!”时清婉又急又气,忍不住捶了他一下,“那是你的东西,你就这样让他们抢走了?你不是最能干了吗?怎么会被……”
“抢走好啊。”傅今宴打断她,耸了耸肩,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我早就干累了,不想干了,现在正好,一身轻松。”
时清婉看着他这副油盐不进,甚至有点乐在其中的样子,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傅今宴却转过头,手指捏了捏她的下巴,眼神里带着点戏谑,又藏着几分认真:“以后可就真得你养着我了,说好了的,可不许嫌弃我吃软饭。”
时清婉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没有半分失意。
她所有劝他“夺回江山”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她只能叹了口气,靠进他怀里,闷闷地说:“养就养呗,反正我也饿不着你。”
傅今宴低笑出声,抱紧了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轻轻蹭了蹭。
窗外夕阳正好,将客厅染成一片温暖的金色。
时清婉进组的日子很快到了。
这次她接下的是一部知名导演执导的喜剧片,虽然饰演的是女二号,但角色设定极其出彩,甚至风头能盖过女一号,是一个非常有挑战性也极易圈粉的角色。
她摩拳擦掌,准备全力以赴。
而且,这次她心里还多了一份沉甸甸的责任感。
家里还有个“嗷嗷待哺”的“田螺姑娘”等着她养呢!
这种不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而是有了需要自己负担的感觉,新奇又让她充满了干劲。
收拾行李的时候,她像个操心的小媳妇,絮絮叨叨地跟傅今宴交代:
“冰箱里我买了好多吃的,你都分类放好了,记得按时吃饭。”
“物业和保安的电话我贴在冰箱门上了,有事就找他们。”
“垃圾记得分类,周二周五早上收厨余……”
“天气好了也下楼溜达溜达,别总窝在家里……”
傅今宴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嘴角噙着笑:“知道了时小姐,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以前我可是经常满世界飞的人。”
时清婉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衣服,走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语气带着歉意:“这次拍摄日程特别紧,还是封闭式的,估计没办法让你来探班了……”
“我不去。”傅今宴从善如流地接话,握住她的手,“我就在家,哪儿也不去,等你回来。”
“嗯!”时清婉用力点头,试图冲散离别的愁绪,“不过时间过得快,一个月,我就杀青回来了。”
“好。”傅今宴看着她,眼神温柔。
时清婉忽然又想起什么,凑近他,故作凶巴巴地捏住他的下巴,警告道:“在家老实点!不许看其他女人一眼!听到没?”
傅今宴挑眉,似笑非笑:“你这儿,除了钟点工阿姨,还有别的女人能让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