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歌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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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内，云卿被关在一间还算干净的牢狱里。
“四殿下！”
“见过四殿下！”
云卿坐在角落里，蜷缩在那，脚尖都是一些稻草，素白色的衣裳上也沾了一点灰尘，脸颊灰扑扑，头发凌乱。
大约是听见了四殿下这几个字，云卿猛地睁开双眼，然后起身跑到门边。
只先听铁槛外忽起靴声，两名侍卫提着油灯，照见甬道深处缓缓移来的人影。
楚珏一身白衣在暗牢里浮着一层幽光，像半融的雪，他扶住红袖的手腕走得极慢，咳声压在喉间，闷闷作响。
云卿原本蜷在草堆里，听见“四殿下”三个字时猛抬头，乱发间露出一双灼亮的眼。
她扑到栅栏前，指甲抠进木头的裂缝：“殿下……您怎么来了……您身子还未痊愈，不可来这地方。”
话音刚落，云卿眼角泛出泪光。
红袖扶着楚珏走到牢狱边上，“殿下，小心。”
楚珏摇头，苍白的唇瓣微微张开去，“云卿？别怕，我带你出去。”
他说着，身后紧紧跟随的两个侍卫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颇有些为难地回答他：“四殿下，太子殿下命我们不得放她离开……”
太子？
云卿瞳孔在震动。
“她是我的人，怎么处理都应该由我来，倘若太子兄长过来问，就说是我要求的。”楚珏侧过身，语气淡淡却不容置喙，“难不成，我的话都听不得了？”
两个侍卫闻言浑身一颤，互看了对方一眼，哪一个他们都惹不起，但目前来看还是先按照楚珏的意思来处理吧。
侍卫拿钥匙打开了锁，铁锁拿开的刹那，云卿踉跄扑出，却在他三步外硬生生收住脚。
她跪下去，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素衣下背脊绷成一张弓，“殿下……”
“有什么话回去再说。”楚珏慢慢抬脚转换方向，“起来吧。”
云卿低垂着头，眼眶中有一滴泪落下。
离开了牢狱，那股压抑的气息并未散去，回去寝殿内，楚珏才刚刚踏入，就听见云卿再一次跪在地面上。
“殿下！”云卿跪伏着，身后的殿门被红袖关上，寝殿内的光线瞬间黯淡下来，“殿下……请殿下责罚于奴婢！奴婢……奴婢本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
红袖刚走过来就听见了这句话，脸上的笑笑意瞬间淡然无存，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跪在地面上的。
“云卿姐姐……你再说一遍？”
楚珏也没有想到这么快，云卿就把自己背后的人给供出来，他侧过身瞧着地面上的人。
“……先起来吧。”
“不——还请殿下责罚！”
楚珏叹口气，刚想说什么，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殿下！”红袖扶住了楚珏，神色担忧。
云卿见着，也想起来去搀扶，却又停下来，只能低着头擦拭泪水。
楚珏摆摆手，坐在一旁，“云卿，站起来，你陪伴我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云卿抬头瞧着楚珏，她深吸一口气爬起来，“太子殿下……命奴婢每隔十五日就去太子寝宫里汇报殿下您的情况……殿下，还记得您前段时日遭遇行刺当晚，您问奴婢在哪吗？”
“——在太子寝殿汇报你的近况。”
红袖登时就气得手都在颤，“你怎么看可以背叛殿下，云卿姐姐，你待在殿下身边这么久，怎么、怎么可以如此！”
楚珏脸上并没有露出一丝诧异，只是盯着云卿。
红袖也察觉到不对劲，回过头去对楚珏道：“殿下……？”
云卿：“殿下是早就发现，奴婢是太子殿下的人了，对吗？”
可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下狱救她，还要为了她跟太子作对。
楚珏薄纱下的眼睛轻轻颤了颤，“云卿……当日我被行刺的时候，找不到你我就知晓……你背后有人。”
云卿呼吸一滞。
“虽然我曾怀疑过你的忠心，可我知道你，不会害我。”楚珏拉了一下旁边人的衣袖，“给我倒杯茶。”
红袖立刻给楚珏递了一个杯茶。
楚珏喝了一口润润嗓子，“我落水那日，你可曾看见过什么？”
云卿在脑海里思考了一番，最后摇头。
她晕的太快了，来不及看见什么。
楚珏眉头微微一挑，也罢，至于太子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尽力护着你，别怕。”
云卿磕了一个响头，“多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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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不用早朝，温辞站在药铺前，瞧着掌柜的拿出来的那几份药材。
“大人，我这些药材不比宫里面的差，价值千金。”
温辞抬眼瞧着这个自卖自夸的家伙，“都要了。”
那掌柜的一听眼睛都亮了，立刻就让人打包好，生怕这位大财神跑了。
师鸣跟在他身侧，“你这买给谁呀？这么多。”
温辞只是掏出钱袋子付钱，没跟他说。
师鸣：“我懂了，你是要买给楚珏对吗？”
温辞将东西拿好，转身离开。
师鸣凑上前去，“哎呀，你都没这么关心过我，我和你的交情不比四殿下浅吧？”
温辞停下来瞧了他一眼，冷不丁道：“你你报销。”
师鸣：“哈？”
师鸣还想着再上去说些什么，就听见边上的几个小孩跑过，嘴里还在念叨着一首歌谣。
“双玉残，双玉残，金茎承露却是残，不染凡间半点尘，只余空枝挂金鳞。”
孩童的声音突然响起，温辞和师鸣双双停了下来，瞧着那几个跑过去的孩童。
“他们在唱什么？”师鸣盯着那几个孩童，“双玉残？是什么意思？”
楚珏的名字，不就是双玉的意思吗？
看来是有人故意想将这事情传出去，也不知道这宫里知道这些事情的有多少人。
温辞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师鸣，然后喊住了那几个即将离开的孩子。
“你们在唱什么？”温辞挂上一幅温文尔雅的模样，弯下腰，“这首歌谣是谁教你们的？”
其中一个孩子拿着糖葫芦指着来时的方向，“一个年轻人，他叫我们唱这首歌，请我们吃糖葫芦！”
温辞顺着孩童们的方向看过去，一个蒙着面的男人忽然转身离开。
“师鸣，抓住他！”
“好！”
温辞看着师鸣跟上去，轻笑一声：“他请你们吃糖葫芦，那我就请你们吃糕点，再给你们一些银子，请你们帮我再唱一首歌。”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歌谣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