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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老公又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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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的消毒水味很重,混杂着一丝我不熟悉的、极其浓郁的红酒味信息素。
这是顶级Alpha失控的前兆。
我咽了口唾沫,试图把手从姜沫的掌心里抽出来。但他攥得死紧,力道大得像是怕我下一秒就会原地蒸发。
“姜总,”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职业化一点,“我叫莫岚,我们签过协议的,这个时候您应该让律师进来,而不是抓着我的手不放。”
姜沫那双平时冷得像是在大润发杀了三十年鱼的眼睛,此刻却蒙上了一层水雾。
他盯着我,眉头死拧,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理喻的话。
“协议?什么协议?我们要离婚?”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尾音甚至带上了一丝委屈。
站在旁边的医生尴尬地推了推眼镜,喊了一声:“姜夫人。”
我闻声正准备过去,可姜沫就差将我整个人抱住了。
“不准走。”
“你受伤了,那是医生,我等下就会回来。”
“不行,不准走。”
“我一会就回来,不走不走……”
“不行!”
……
最终,还是把离婚协议撕了,好说歹说才把人哄到松手。
“姜总的脑部受到了撞击,可能会出现记忆错乱。
简单来说,他的记忆逻辑出现问题,现在他认知里……”
“你们是一对非常非常恩爱的夫妻。”
我:“……”
恩爱?我们?认真的?
这简直比说我是个Alpha 还要离谱。
这几年来,我们在同一个屋檐下,说话不超过一百句。
最亲密的一次接触,是他把支票递给我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我的手背,然后他立刻站起身,皱着眉地去洗手间洗了三遍手。
足足三遍,洁癖也不带他这么洁癖的吧。
我转过身,正准备跟这为了一个亿而被迫营业的“塑料老公”解释清楚。
却见姜沫眼神冰冷地盯着他的特助,周身气压低得吓人:“为什么不给我爱人搬椅子?没看到他站很久了吗?”
特助差点把手里的面板吓掉了,好在他机敏,飞快地搬来一把软椅,还贴心地垫了一个靠枕。
姜沫这才满意,他朝我伸出手,语气瞬间从寒冬腊月变成春暖花开:“宝宝,快过来坐,别累着。”
声调要多婉转就有多婉转,我听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可为了不刺激病人,我还是僵硬地坐下。
绝对不是因为那一个亿。
姜沫见我听话的过来,立刻抓过我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温热的触感顺着手背炸开,我像被电了一样想缩回手,却被他强势地扣住。
“对不起,吓到你了是不是?”
他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上写满了自责,手指轻轻摩挲着我的无名指,那里光秃秃的。
我低头一看,
嗯,我们根本就没买婚戒。
他的眼神晦涩:“戒指呢?是不是我不小心弄丢了?没关系,出院后我们去买个更大个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唤醒他的资本家灵魂:“姜总,那不是重点。重点是按照合同,您住院期间的看护费用不在我的服务范围内,得另算……”
“都给你。”姜沫打断我,“我的命都是你的,钱算什么。”
我:“……”不,我只想要钱。
坏菜了,现在不仅仅是失忆,这怕不是被魂穿了吧?
医生建议留院观察,可姜沫一秒钟都不想在医院待,理由居然是“医院床太小,无法和老婆一起躺床”。
不过在我的强烈反对和医生的苦苦哀劝下,他勉强同意再住一晚。
但当我提出让他好好休息,我回陪护室睡时,姜沫又炸了。
“分房睡?”他坐在病床上,脸色阴沉得可怕,那股红酒味的信息素瞬间扩散,变得辛辣呛人,压得在场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我们平时不是都要抱着才能睡着吗?”
我看着他那一副“你不陪我睡我就毁了这个世界”的表情,默默把那句“我们平时连面都不见”吞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