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骚野猫强制宠》多姑娘

22、第 22 章

　　祝余要去看珍珠，跟楼藏月去了他家。

　　楼藏月不在时，他担心珍珠经常过来，给珍珠准备饭，陪珍珠去玩。

　　珍珠的情况好多了，不再懒懒地趴着，有时还会让祝余或楼藏月带他出去转转，大部分都是祝余。

　　没人陪他的时候，他都是和小猫一起玩耍。他喜欢和小猫一起玩，小猫也很慷慨，乐意把自己的玩具分享给珍珠。

　　祝余从宠物医院里给他拿了很多营养品，珍珠的胃口有在变好，抑郁症状有所减褪。萨摩耶毛发恢复白软、光泽，祝余知道为什么他的主人给他取名叫珍珠了。

　　真的很像一颗活蹦乱跳的小珍珠。

　　两人回到家里，珍珠就趴在玄关，恹恹的。

　　“怎么了，”祝余拍拍他的小脑袋，捏了捏他的毛绒绒里冒出来耳朵，“不开心吗？”

　　珍珠趴着，嗔了声。

　　楼藏月换了拖鞋，搬了个小凳子让祝余坐下，拿出蓝色的拖鞋给他换上。

　　他用脚尖轻轻挨了下萨摩耶的小肚子，算是安慰，然后撂下一句“我去做饭”就去了厨房。

　　他现在可以做些简单的饭菜了，比如下面条。

　　祝余断定珍珠是不开心，他问：“为什么不开心？”

　　珍珠晃了晃两个妙脆角。

　　“想出去玩吗？我们出去玩？”祝余指了下挂在玄关的胸背。珍珠很聪明，平时一拿胸背他就知道是要带他出去。

　　珍珠没动。

　　祝余把他上半身抱到怀里，挼了会儿他的脑袋：“我们珍珠是不是想爷爷了？”

　　珍珠抬了下眼皮，祝余犹豫了下，拿出手机说：“给你看看爷爷好不好。”

　　知道珍珠的来历后，他有特意关注同城的视频，有一天真的在同城短视频看到了一个老爷爷。

　　视频是一个年轻女孩发的，夜晚有个老爷爷坐在街边店铺的边上，面前摆了两个篮子。那时候夜里还有点凉，老爷爷裹紧了衣服坐在路边，盯着面前的篮子，一个篮子里装了很多没卖完的菜，另一个篮子没菜，但不是空的，放了个饱满的包装袋，好像是袋狗粮。

　　配文是“要是我有很多钱就好了”，后一天女孩就在评论区里发了另一句文字，“生命无常，晚上路过还好好的”。

　　根据楼藏月说的信息和细节，祝余推断着应该就是珍珠的主人房爷爷。视频他早就看到了，一直不敢拿出来。

　　“汪汪……”

　　珍珠果然眼眶一下濡湿了，冲视频叫了两声。

　　祝余脑袋蹭了蹭珍珠的脑袋：“是爷爷对不对？”

　　小狗如饥似渴地盯着那一方小小的屏幕。

　　“珍珠不要难过，爷爷只是去了天上，他会在天上好好看着珍珠长大的。”祝余语气轻柔，“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生活，要天天开心，爷爷看到这样的你也会更开心的。”

　　祝余帮珍珠擦了擦眼睛，问：“今天有没有吃很多的饭饭？”

　　他摸了下珍珠的肚子，是瘪的。

　　祝余去拿了狗粮，给他倒了他的小碗满满一碗，唤珍珠过来吃。

　　珍珠很听话。

　　祝余摸摸他的脑袋说：“我们珍珠是最棒的珍珠小公主对不对？”

　　他伸出手，等待等待珍珠的回应。

　　珍珠放了一只爪子到祝余的手上，微微仰头呜呜叫了两声。

　　祝余笑了起来。

　　他让珍珠吃饭，去看其他小猫了，他会将小猫数量数一遍。

　　到客厅却看到沙发边上多了一个猫笼子，破破烂烂的铁锈猫笼子上沾着红色的痕迹，祝余蹙眉，跟里面的森林猫对视，森林猫嘴上一片红。

　　猫的状态也不是很好，一直很警惕，几乎是一个对环境应激的状态，那眼神有虎视眈眈的意思。

　　他到厨房门口，神色不悦地问：“这是什么意思？”说着拎高猫笼子。

　　楼藏月穿上新买的围裙，正要下面，看到祝余手上的东西，忙说：“别碰它，很危险！”

　　那是他今天做任务收来的恶霸，本来应该直接送到监狱去，按捺不住想祝余，便先带回来了。

　　回来不见人，随手把他放下，哪还记得有这个东西。

　　“危险？”祝余气愤，“你是说一只身体多处受伤的猫危险？”他提防着楼藏月虐待家里的猫，家里的猫没有机会，就去找外面的吗？

　　楼藏月有点后悔，向祝余走过去，咽了下唾沫说：“不是，那是朋友的，我明天给他送回去。”

　　“朋友？”这话在祝余听来就变了味道，什么朋友，一起虐待猫的朋友？

　　楼藏月靠近，他就后退。

　　楼藏月道：“你放下他，真的很危险，千万不要碰！”

　　两人说话时，那猫从他咬弯的铁丝间探出来半个身体。他倏地举手一抓，祝余手上顿时留下了四道深深的爪印。

　　祝余猝不及防手一松，那森林猫就从松动的笼子里跑了出来。

　　“你他妈！”楼藏月眼里登时冒出一团怒火，那猫跳到茶几上，跟楼藏月四目相对。

　　楼藏月拿着锅铲，冲上去，一铲子就挥了下去。

　　森林猫急忙逃窜，它不太能控制自己的四肢，逃窜的时候歪歪扭扭，不过还是快楼藏月一步跳到了高高的猫爬架上。

　　一切发生得很快。

　　楼藏月对祝余说道：“你在这里不要动。”

　　他紧盯着那只森林猫，试图以眼神震慑他。缓缓挪动双脚，如果祝余不在这里，他变成缅因擒到那只死东西易如反掌。

　　这猫比刘军强多了，他收拾它花了一番功夫。

　　然而这屋里不是只有森林猫那一只猫儿的，第一次正面面对这种坏猫，其他猫都来了兴致，在其他房间的猫也被他们吸引了过来。

　　森林猫不知道，在楼藏月的地盘，笼子才是最安全的——前提是他没有抓伤祝余的话。

　　养猫千日，用猫一时，也到了他们出手的时候。

　　还不等楼藏月下令，十几只猫就向森林猫扑了过去，森林猫一路跑，一路逃，其他房间的门早已被关上，身后十几只追逐的猫变成几十只，过了会儿，几十只变成一百多只，剩下的猫就在各个关节堵他。

　　一场激烈的、以多胜少的猫追猫游戏就此开始。家里变成了游乐园。

　　祝余见过猫追老鼠，没见过这么多猫追猫，有点呆愣。

　　楼藏月烂在森林猫必经过的一根单独木架旁，等猫猫们把他逼过来，森林猫刹不住车，一头撞了过来，楼藏月侧着锅铲，电光火石间，锋利钢硬的那一侧狠狠敲在了森林猫的后腿上。

　　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森林猫从猫爬架上掉了下来——楼藏月一铲子敲断了他的后腿。

　　祝余没去察看也知道这猫后腿大概率粉碎性骨折。

　　楼藏月紧了紧铲子，朝那猫走过去。

　　猫猫让出一条路来，要不是老大夫人在这儿，哪需要老大亲自动手，他们就上去就把它给撕了。

　　“站住！”祝余举着手机说：“这是你虐待动物的证据。”

　　手机屏幕就是刚才发生的一幕，楼藏月愣了下，然后气极。

　　“我会把这个视频交给警察，如果这里的警察拿你没办法，我就去其他城市，总会把你抓到的！”祝余紧紧握着手机：“楼藏月，这只猫是私人财产且涉及金额较大，以及你的性质恶劣，你将会面临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如果区警察局拿你没办法，那我就告到市，如果市不行，那就省，总有能秉公执法的地方。”

　　因为这个猫，因为这个无足轻重的视频，楼藏月竟然感到悲凉：“……你等这一天很久了吧。”

　　他在厨房里想肉丝怎么做祝余才会多吃点，菠菜要晚点下，而他的男朋友却在思考如何把他进监狱。

　　“是。”

　　“就那么讨厌我？”

　　楼藏月从他表情上看不出来，他不屑于回答这个问题。

　　楼藏月突然泄了力，他就近坐在茶几上说：“那你去吧。”让他进去一阵儿，关他几年也许他出来就喜欢他了，等他出来，祝余骄妻在侧，儿女双全。

　　“喵喵喵！”（不要啊，不能让老大夫人去啊！）

　　楼藏月荡开趴着他脚的猫道：“让他去。”

　　“喵喵喵喵喵！”（老大，你解释下吧。）

　　楼藏月道：“解释什么？解释那是一只……坏猫？”

　　楼藏月这边行不通，有猫就巴到祝余这边来：“喵喵！”（老大夫人，不要啊，老大那么喜欢你！）

　　楼藏月发怒道：“我看谁敢拦他！”

　　果真没有小猫再围在祝余周围。

　　楼藏月更气了，什么娇妻，什么儿女，他敢迈出门一步，他就打断他的腿！

　　祝余错愕，就那么拿着手机站在客厅里，楼藏月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好像在跟猫讲话，他不确定又惊诧地问：“你能听懂猫说话？”

　　楼藏月拖出一个新的笼子，把那只森林猫塞了进去，想着给于合泰发个消息，让他明天跑一趟算了。

　　听到祝余的问题，楼藏月才意识到，刚刚被祝余气到脑子爆炸，忘了要在祝余面前装这回事了。

　　反正都到这里了，听懂猫说话也没什么，他大方承认：“是。”

　　“你能听懂多少？”

　　楼藏月想说全部，但祝余的神情过于惊讶，还带着点儿他看不明白的期待，他往下说了一点儿：“百分之七八十吧。”

　　“怎么做到的？”祝余问。

　　因为我是一只猫，楼藏月心想。

　　“可能是种特异能力吧。不但能听懂，还能和他们交流。”

　　猫言狗语还是人类没有攻克的难题，这个数字在祝余看来也已经很大了。

　　他低头走了两步，才发现手机就在他的手上。他指尖稍稍颤抖，调出一段视频，给楼藏月看，问：“你能告诉我他说什么了吗？”

　　视频是一段监控。一只橘猫走出了小区门，不知道看到什么，叫了一声，就慢悠悠地消失在画面里。

　　楼藏月认得这个小区门口，是青芜里的侧门，他也认得这只橘猫，是祝余的那只叫笑一笑的小猫。

　　祝余以为他没听清楚，又给他播放了一遍。

　　他说：“这是笑一笑消失前的最后一段视频，你能听出来他说什么了吗？”

　　视频里猫叫的叫声并不模糊，第一遍播放他就听到了，楼藏月说：“这肉是给我吃吗。”

　　是了，笑一笑就是很喜欢很吃肉，这对肾脏的负担很大，因此他会控制笑一笑每日的肉类摄入量。

　　祝余说：“他一定是看到什么，被吸引了过去。”笑一笑很有礼貌，他是不会盯着别人的菜篮子或者抢别人的菜这么说的。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有人投喂他。”楼藏月道。他不需要很了解笑一笑来推测笑一笑在这里消失的可能性，只需要凭借他对猫的了解。

　　祝余曾经也猜测过，可他没有任何指向性的证据。

　　而证据，这么多年就一直在他手里，今天终于被解码。

　　祝余又问了一遍：“你确定是这个意思吗？”

　　“百分之百确定。”

　　祝余坐下来，将楼藏月忘到了九霄云外。

　　能有什么可能呢，有目的性的投喂，且笑一笑失踪多年。

　　祝余陷入纠结、痛苦、悔恨……如果他能让笑一笑吃个够，他就不会被一块肉骗走了。

　　良久，楼藏月开口：“祝余，我不光可以听懂猫的语言，我还可以帮你找到笑一笑。”

　　“真的？”祝余猛的抬头，五官上扬，一晃神又把头低下，他一定是在骗他。如果不是他太想找到笑一笑了，他怎么会对楼藏月抱有希望。

　　楼藏月挑眉：“当然是真的。”

　　祝余不信。

　　楼藏月又说：“三个月内，我帮你找到他。”

　　祝余对楼藏月抱有极大的怀疑，可挡不住心里的希望：“你说的真的。”

　　“我有个条件，我帮你找到他，你得再上面一次。”

　　听到条件，祝余才相信了些，不管怎么样，这才是楼藏月。他用了几秒理解“上面”这三字后，“无耻”两个字话到嘴边，咽了回去，狠声道：“那你没有找到怎么办？”

　　“没有找到我就听凭你调遣。”

　　祝余能调遣什么，无非是楼藏月离开他，离得远远的。可楼藏月找只猫的能力还是有的。

　　祝余看他越讲越真，一想到消失的笑一笑可能在三个月里回到他的身边，难免有点激动：“可以，你可以找到他，找到后……那我要怎么配合你？我发给你这个视频，还有笑一笑的照片，还有……”

　　楼藏月提醒：“你不是还要报警吗？”

　　回到还没解决的问题，对，他要报警，目睹楼藏月被抓起来。

　　祝余道：“不是三个月吗，给你三个月，没找到，你的第一个指令就是去警察局自首。”

　　楼藏月在祝余的严肃目光的逼迫下点了点头。

　　“还有这三个月里，保证不会再伤害小猫小狗，。”

　　“我本来就没有，要不是他抓伤……”祝余目光带剑，楼藏月不心虚声音也渐低了下来，“前提是他们不伤到你。”

　　“你保证。”

　　“我保证。”

　　祝余最后道：“谢谢你。”

　　楼藏月翻出药水、创可贴，单膝跪在祝余身侧，抓过他的手消毒：“去打个疫苗吧。”

　　“不用，打过。”

　　贴上创可贴，楼藏月仰视着祝余说：“我帮你这么大个忙，你亲下我，不过分吧。”楼藏月在祝余这里从不做亏本的买卖，能讨点什么就讨点什么。

　　祝余抽回手，抗拒，想了下还是说：“找到了再说。”

　　“那谈生意还得先付定金呢！”

　　混蛋！他就知道。祝余捏了下手心，低头印下一个亲吻，他怕楼藏月不满意，还亲的嘴角，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

　　楼藏月眯了下眼睛，不说话，没反应，祝余在脸上看到了他没说出口的两个字——就这？

　　楼藏月道：“我之前不是跟你示范了亲吻的标准吗？”

　　祝余阖眼，脑海里浮现笑一笑的模样，他深吸一气，再次吻了上去，撬开唇舌，敷衍地在楼藏月的嘴里逛了半圈。

　　“宝贝，”楼藏月吞咽了下，祝余遗落在他嘴里的唾液尽数吞入腹中，“我想和你做。”

　　祝余像是被人耍了，以楼藏月的尿性，他能提出做就能提出多做几次，他怒道：“你不要得寸进尺！”

　　楼藏月道：“我进什么尺了，现在是你有求于我。”楼藏月不是很有把握，其实只要是祝余拜托他的事，哪需要求，招招手，他迎上去了。

　　祝余为了一只猫亲他，这让他很不舒坦，同样是猫，待遇怎么差这么大？可他又因此得到了祝余的亲吻。他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呢。

　　楼藏月给管家使了眼色，管家跳到电视柜上面，去电视后叼出个两张a4纸大小的金色牌匾，站在电视柜上就不动了。

　　她望着楼藏月，所有的猫都静默的望着楼藏月，他们不想楼藏月这么做，麻天就是在金色任务中死掉的。

　　他当时接任务是为了攒结婚买房子的钱，所谓金色任务就是指佣金高，消息广。当然危险系数也会相应的提高。

　　楼藏月只是因为好奇接过两单，现在不一样，金色任务还能接触到更有价值的线索和资源。笑一笑失踪过去四年，并非出去打听打听就能找到那么简单。他需要更广阔的信息来源。

　　祝余看不懂小猫们的眼神，被这一幕搞得有点疑惑，这些猫这么听话，且做出奇怪的事发出难以理解的声音：“你最近虐待他们了？”

　　楼藏月吊起眉头：“冤枉啊，我见你还来不及！”

　　楼藏月对猫猫们说道：“听话，去，放到窗户边上。”

　　牌匾有重量，小猫们垂着脑袋，合力将牌匾搬到了落地窗前。

　　管家从电视机后面翻出来一个大大的金色金属牌，猫猫们跟着跳上落地窗边上的猫爬架，把它挂了上去。

　　祝余走过去，看到牌匾上狂傲的字迹——“杀手别喵”。

　　楼藏月猫界杀手的花名，挂上花名表示接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