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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网友奔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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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里“狂战”的消息带着夸张的感叹号跳出来时,陆七七正在给阳台的多肉换盆。“月底Q市团建!我已经买好8张高铁票,老大和嫂子负责接站就行!”紧接着是小乔甩来的行程表,从海鲜市场到跨海大桥,连凌晨四点去赶海都标上了重点,末尾还加了句“已查过天气预报,适合挖蛤蜊”。
周言泽从书房探出头,手里还捏着没写完的代码:“看来这周末得把客房收拾出来了。”他顿了顿,看着陆七七手里的小铲子笑,“顺便想想,8个人的早餐要煮多少个鸡蛋。”
月底那天,高铁站的出站口像开了场小型玩家见面会。狂战背着个鼓鼓囊囊的登山包,拉链处露出半截游戏角色抱枕;小乔拖着个印着“星辰”法杖图案的行李箱,脖子上还挂着相机,镜头盖是“周瑾瑜”的剑鞘造型;山海最实在,拎着个保温箱,说是给陆七七带的H市老字号双皮奶,“路上冰袋没化,赶紧放冰箱”。
八个人挤上两辆出租车,狂战非要跟周言泽和陆七七一辆,一路上扒着车窗看街景:“Q市的树都比G市的绿!嫂子你们小区门口那棵三角梅,比游戏里的‘繁花秘境’还好看!”
到家放下行李,陆七七刚把泡好的茶端上桌,狂战就拉着众人往阳台冲。他蹲在多肉盆栽前,掏出背包里的“秘密武器”——一袋标着“高级营养土”的东西,说是托人从云南带的,“保证让嫂子的多肉爆盆,比游戏里的‘生命之花’还能长”。小乔和另一个妹妹则举着相机对着书架拍,那里摆着他们夺冠时的纪念册,还有周言泽偷偷放上去的、陆七七高中时的照片。
“晚上吃海鲜火锅!”陆七七系上围裙往厨房走,周言泽跟在后面帮忙,两人在灶台前默契地分工——他处理活虾,她清洗贝类,水龙头的哗哗声里混着客厅的笑闹。狂战正拿着周言泽的游戏手柄打怀旧副本,山海他们几个凑在旁边指点:“这里要放群体治疗,你忘了上次就是在这团灭的?”
火锅咕嘟冒泡时,客厅的灯调暗了,小乔突然端出个蛋糕,上面用奶油画着“柒柒”和“周瑾瑜”的剪影。“庆祝我们夺冠一个月!”她举着蜡烛笑,火光在每个人眼里跳,“也庆祝……我们终于从游戏里的队友,变成能坐在同一桌吃饭的朋友。”
狂战抢着吹蜡烛,被奶油沾了鼻尖,引得众人笑作一团。陆七七看着周言泽眼里的光,突然想起异地时,他们只能隔着屏幕分享一碗泡面,而现在,他正把剥好的虾滑放进她碗里,身边是一群吵吵闹闹却真心相待的朋友。
第二天的行程从海鲜市场开始。狂战推着购物车像开坦克,在水产摊前大喊“这个帝王蟹比游戏里的‘深海霸主’还威风”;小乔举着相机追拍正在吐泡泡的蛤蜊,说要做成“赶海Vlog”发游戏论坛;山海和其他几个人则在干货摊前跟老板讨价还价,非要把海米的价格砍到“和游戏里的‘海鲜干货’道具一个价”。周言泽拎着沉甸甸的购物袋,陆七七挽着他的胳膊在人群里穿梭,阳光透过遮阳伞的缝隙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暖得像揣了颗小太阳。
下午去逛科技馆,狂战在VR体验区玩得不亦乐乎,戴着眼镜喊“这比游戏里的‘幻境副本’还真实”;小李则对着编程机器人挪不开脚,跟周言泽讨论起代码逻辑,两人站在展台前聊了半小时,被小乔笑“技术宅的浪漫我们不懂”。陆七七在航天展区停下,看着模拟空间站的模型出神,周言泽从身后递过来颗星球软糖:“想不想试试失重感?旁边有体验项目。”
傍晚去跨海大桥时,夕阳正把海水染成金红色。一行人趴在栏杆上看货轮驶过,狂战突然指着远处的灯塔喊:“像不像我们通关时的‘希望之光’特效?”小乔掏出手机翻出游戏截图对比,还真有几分相似。陆七七靠在周言泽肩上,听着海风里夹杂的笑闹声,突然觉得,这些在虚拟世界里并肩作战的人,此刻真实地站在身边,比任何游戏特效都动人。
第三天凌晨四点,狂战的闹钟准时响起,一行人裹着外套去赶海。沙滩上还没什么人,只有潮水退去后留下的贝壳在月光下闪。小乔提着小桶追小螃蟹,被礁石绊了一下,狂战眼疾手快扶住她,两人的影子在沙滩上拉得老长;山海蹲在浅水区挖蛤蜊,嘴里念叨着“这比打副本还需要耐心”;周言泽则牵着陆七七的手,在沙滩上慢慢走,浪花漫过脚踝时,他突然弯腰捡起颗心形贝壳,塞进她手心:“比游戏里的‘爱心道具’好看。”
早餐在海边的粥铺解决,热乎的海鲜粥配着刚出炉的虾饺,狂战一口气喝了三碗,说“比游戏里的‘体力药剂’管用”。离别的时候,高铁站的候车厅里,每个人手里都拎着打包的特产——狂战抱着两箱海产,说要回去给战队的新人“补补脑子”;小乔的相机里存满了照片,扬言要做成长图发朋友圈“炫耀”;山海把写着双皮奶配方的纸条塞给陆七七,“下次我们去H市,我给你做改良版”。
火车开动时,窗外的挥手渐渐模糊。陆七七靠在周言泽肩上,看着手机里刚发的合照——十个人挤在大桥上,每个人都笑得露出牙齿,她和他的手悄悄牵在身后。
“他们说,”陆七七翻着群里的消息,狂战正在喊“下次团建去G市,我带你们吃最辣的火锅”,“还想再来。”
周言泽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被高铁的行驶声揉得很软:“随时欢迎。”
家里的阳台还留着狂战带来的营养土,茶几上放着小乔忘带走的镜头盖,冰箱里还有山海带来的双皮奶。陆七七看着这些带着温度的痕迹,突然明白,最好的团建从来不是去了多少地方,而是一群人从虚拟世界里的“队友”,变成现实里能分享一碗海鲜粥、能一起在沙滩上追螃蟹的朋友,而她身边,始终站着那个从游戏里的“周瑾瑜”,变成现实里会给她剥虾、会陪她看海的周言泽。
阳光透过窗户漫进来,落在书架上的游戏纪念册上。陆七七知道,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带着像素世界的热血,也带着人间烟火的温柔,在往后的岁月里,慢慢酿成更醇厚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