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妍散文诗集《孟克特草原有你吗》》何金野

1、可可

　　最近在新疆，意料之外我认识了一个朋友，叫可可的小羊。

　　这使我想起某个深冬，夜寒较冷的夜晚，木叶多半凋零，街边有一家亮着灯的宠物店。

　　我曾在店门口徘徊，蹲在地上看被放在玻璃箱里的小猫。细看小猫它只是趴在原地呼呼睡着，跟它一样大小的流浪小猫我也见过。但这样安静的熟睡时候是从没有这么注意的。它并非是完全幸福的，最多能走的空间一眼望到了头。有的小猫趴在箱子里，有的小猫几团花纹。有一只小猫的嘴边长着一圈黑，像是挂着的话筒。在睡着的小猫间，只有它明亮明眸似的眼眸向人望着。我想着：要是能买这个小猫回家，它长大了一定很可爱，大概是愿使这看着鲜活的生命，获得新的生机，不再困在这样的小地方。

　　但我见到可可，它在每一个白天夜晚都在草原上自由的奔跑，它的眸子明亮而湿润比起小猫还要耀眼。我好喜欢这样的可可，就怕这样的可爱在我的记忆里消失，我用尽了各种方法拍摄它，就怕连我在未来也不知道它何以存在。草原上的羊这么多，偶尔哪一日偷偷赶回来另一个“可可”，我可能也分不出来。但看着现在的可可，它依然是一样的咩咩声；我不再记得那只小猫，但当深冬时，我在拿起手机，想来我会记得曾经有这样一只小羊出现在我的生活，但可惜我还是不能完全分辨出小羊的能力。我现在竟没有学习分辨小羊的余闲。就像我的喜欢，我也分不清是真的还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