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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他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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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早晨总是这般清爽,黎昭巍起了个大早,他迎来了他的“第二个人生”。
外面集市热闹非凡,街上飘来饼香,女人们在摊前挑选着饰品,还有各种各样的小玩意,黎昭巍好奇的四处张望,最后他停在一个大爷前。
只见大爷将黄澄澄的“水”娴熟的滴在纸上,一群小孩围着,张大眼睛望着。
不一会一个活灵活现的蝴蝶便做好了,“这是哪个的蝴蝶。”大爷举着问眼前的孩子,“是我的。”一个小女孩怯生生的说道。“女娃子,拿好了。”大爷笑呵呵的将手中的蝴蝶递过去,“还有谁想要,蝴蝶、老虎、狗都可以画。”大爷吆喝着,孩子们你看我我看你,却没人知声。
“我要。”一声清朗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孩子寻声望去又笑嘻嘻聚在一起讨论“怎么大人也爱吃糖画。”,“就是我从来就没见我爹吃过。”,“我也没见我爹吃。”,听着这一句那一句的,黎昭巍觉得这些小孩真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
又想着自己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吗,“好勒,公子想要什么样子的。”,“随便。他思索了一下,“这……怕不好,万一做好后公子不想要怎么办。”,“那做一朵花吧。”他瞧见远处的花艳艳的开着。
话音刚落,小孩子又有的聊了,“怎么大男人还要花。”,“我只见过我姐姐戴花。”,虽然是悄悄说的但一句没落的传入他的耳中……
“公子你的花做好了。”,黎昭巍将要见的布袋取下递给那个大爷“你自己拿吧。”,大爷接过打开看了一眼,“那个公子我找不开……”
“是么。”黎昭巍接过布袋从里面翻来翻去找到一个最小的碎银子“这个呢”,大爷摇摇头,思忖片刻,“那你看这剩余的钱还能做几个。”,“十个。”,他低头数了数有几只小孩子“那你做吧,你们想要什么样的跟这个大爷说。”
孩子们先是愣神而后有一个孩子打着胆子的问“当真?”,“那你觉得大人会骗小孩吗?”黎昭巍反问道。
孩子们顿时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我想要一个小兔子的。”,“我想要小狗。”,“唉,好勒,公子真是大气,你们还不道谢。”那老人笑的脸上的皱纹都挤成了一朵花。
“谢谢公子。”孩子们整齐划一道,黎昭巍点点头却并不急着走。大爷先是用勺子取出糖水,色泽鲜艳,滴在透明的纸上,均匀不断,一道道的划着,娴熟丝滑,不一会一只只小动物就跃然于纸上。
黎昭巍看的入迷不禁说道,“干了好长时间吧。”,“那是,我老头子打小就开始做,不是我吹牛,公子不妨问问这周围的人,五里十乡的,除了我老头子,还有谁能做的又快又好。”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突然想到自己出来的目的,他话锋一转问道:“请问这是哪个位置?”,大爷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开玩笑道“公子莫不是被歹人绑到此处的。”
“那倒没,我……只是一时迷路罢”,黎昭巍没有直接说出原因,。这是隐溪村。”一个小孩蹦跳的答到。
“那这里离清晏派多远啊?”黎昭巍心里欣慰“糖没白请。”,那小孩支支吾吾半天“我不知道清晏派在哪力。”,“没事,那大爷你知道吗?”黎昭巍看向大爷。
“清颜拍,我老头活了大半辈子也没听过这个地方。”,“好吧”黎昭巍看了眼拿着糖的孩子们,心里涌上一股暖意。
那个活泼的小孩扯住了他的衣角,“谢谢哥哥的糖画,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黎昭巍一愣“不用谢,黎昭巍,你叫什么名字?”,“我叫二牛,我记住哥哥的名字了。” 看着小孩乌黑明亮的大眼睛,他笑了笑“真可爱。”
有滴糖水滴了下来,快融了,黎昭巍咬了一口“好甜。”,一上午黎昭巍又四处打听,竟无一人知道这个地方。
“难不成只有修仙之人才知道,这该怎么办呢?”。苦恼是苦恼,但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摸清楚了这是个边陲小镇,无所事事的闲逛了几天。
小镇的人们朴实好客,黎昭巍甚至还能叫的出几个人的名字,本以为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着。直到有一天,黎昭巍仍在街上闲逛,天瞬间黑了下来,雨不由分说的下着,似那决堤的洪水,惹的街边路人四处奔走。
“昭巍哥哥,这里”,黎昭巍转身看到熟悉的身影。
二牛此时正举着把伞朝他跑去,那伞又大又重导致二牛跑的踉踉跄跄。“昭巍哥哥,你衣服全湿了。”二牛用力将伞举高,黎昭巍接过伞。“谢谢你啊。”,“不用谢,要不你来我家吧,不远就在附近。”二牛看着他,黎昭巍想了想“这里确实离客栈有一定距离。
“会不会打扰到你家里的人。”,“不会不会,娘人很好的,姐姐也是,其实我老早就想让你去我家做客。”,他愣了一下“为何?”,“因为我觉得昭巍哥哥像那种行走江湖的大侠。”二牛兴奋的脸都红了。
黎昭巍淡淡一笑“大侠么?也不错。”,“我可以摸摸你的剑吗?”二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行啊,等到你家就给你玩。”,“谢谢哥哥。”他笑的灿烂。看着小孩子的笑,黎昭巍也被感染了,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小事。”
“在前面,那里。”小孩兴奋的指着,雨只下了一会,二牛冲出伞外,黎昭巍收了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土腥气,前面立着一座小院,院里种满了花草,“娘,我回来了。”一个妇人闻声出来,责备道,“这么大的雨还在外面瞎转悠,病了么办,这是……”看到陌生人她有些警惕。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请我吃糖画的公子。”二牛小声在她耳边低语。
“进来吧,公子衣服都湿了,二牛去生火。”妇人推搡着孩子,“竟然还是个道士,生的也俊俏。”她头一次见,有些新奇。“叨扰了。”,“无妨,你叫我秋婶就成。”她笑着摆摆手。在这个年代,不管在哪里道士还是很受欢迎的。
屋内虽然狭窄但干净整洁,火生好了后更添几分温馨。“公子,这是我丈夫的衣物,若不嫌弃就换上吧。”,黎昭巍接过笑笑“怎会,多谢了。”,妇人热情道“还不快将公子带去换衣服。”,“好,哥哥在这边。”二牛领着他来到一个房间,“这是我的房间,估计姐姐在小姨家,等会就回来。”
黎昭巍穿上衣服后,有些不自在,但总比湿衣服贴在身上舒服。
“看来有些大了,没事等哥哥衣服干了再换回来就行了,哥哥好白呀。”二牛也注意到了。衣服像农夫穿的,露出两截手臂,二牛思考片刻后夸赞道“比我娘买的藕还白。”,“是吗?”黎昭巍笑笑“小孩子还蛮会说话。”
黎昭巍取下剑递过去“话说你爹呢?”,二牛开心的接过“爹是卖货的,要很晚才能回来,哥哥这剑怎么拔不开。”,“你是小孩子没力气。”想到自己也拔不出,他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
“那好吧,咦,这上面有字,哥哥你看。”他指着剑鞘上的一处,“决尘。”黎昭巍摸着刻的字,苍劲有力,入木三分。“这个字叫什么?”,二牛晃晃头“我不会认字。”
“有时间教你认些字。”,二牛一口答应,“好,对了哥哥,给你看我捡的猫。”,二牛一阵风般的跑出去。
片刻手中变抱着一团黑黑的东西进来,放在床上,“奇怪,这猫的眼睛怎么这么红,身上还冒着黑气。”,黎昭巍刚要伸手,那猫瞳孔骤然一缩,全身毛发竖起,对着他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