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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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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束脑子晕晕的,应该是过度纵欲的结果,即便刚刚运动完,身子有些许的不适,但身处浴室的金主让他去开门时,他还是裹了件浴袍,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走到门前,打开了门。
他以为来敲门的是庄园的佣人,但开门,看清来人后,他微怔了一下。
他给庄园的主人高文君当情夫的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常常会来庄园,庄园内的佣人自然也都认识他了。
他也经常安慰自己,既然要做情夫,就要舍得放下脸面和尊严,何况他要做的还是吃女人软饭。
他是娱乐圈里籍籍无名的小演员,演技算是看得过去,之前靠着这张脸也小火几次,但也仅限于小火。
如今他年纪上来了,比起以前是多了一点成熟稳重,但那是用清纯活力换来的,所以怎么看都有些许的不值。
眼看着自己的通告越来越少,挣到的钱也越来越不够花,经纪人更是忘记还有他这么一个人,忙着照顾新人去了,他心中也不免有些着急。
他别的也不会,其他事也做不好,离开娱乐圈,他可能就要去喝西北风了,一些演员老了也很受欢迎,一些演员在年轻的时候积攒下了足够的钱财,可他根本不属于这两类中的任意一种。
走投无路又火烧眉毛之下,他打算找个能捧他或者是愿意给他花钱的金主。
他运气不错,刚动了这个念头,就有豪门公子找到了他,容貌也是百里挑一的好,比那些中年油腻的大老板不知道强出多少倍。
这位豪门公子也不是游手好闲的纨绔,自己经营着一家公司,来头不小,而且谈吐举止彬彬有礼,愿意沉眸等着他紧张地将话说完。
第一次见面过后,还让人将他送回了家。
可回去之后他就没有信了,这也让中间帮他穿线搭桥的人很是着急。
“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高公子可是对你非常的满意,说你要愿意,马上就可以搬进他名下的一栋别墅里。”
原本也不需要询问程束的意思,这种事情就和天上掉馅饼没什么两样,但是有钱人就喜欢这样,不愿意搞强迫,非要别人心甘情愿才行。
“对不起,我还是有些做不来。”
程束接受不了自己一个大男人,要和另外一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扒光衣服去做些亲密的事情。
这也太屈辱了。
中间人明显有些生气:“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高公子能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还在这里拿乔上了,你有什么脸面……你收拾收拾东西,快点过来,别不知好歹。”
程束自己其实也是一肚子火,去之前他还以为要给他介绍的是女老板,谁知道到了咖啡厅,见到的居然是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
当时他就想要走了,是为了照顾男人的面子,才没有直说的。
他已经给足了面子,如今却被对方指责不知道好歹,到底是谁不知道好歹?
“我就算再不知道好歹,也不会找个男人,他如果实在饥。渴的话,去路边随便找个棍子捅两下吧。”
他说完这话,心中畅快极了,尤其是对面许久都没有再开口,应该是被他怼得不知道如何还口,他顿时又畅快了许多。
可下一秒,听筒里就传来并不清晰的男人声音。
“把手机给我。”
他没有想到和他见过一面的高公子就在旁边,还将他的话一字不落地听到了,想到那低沉、好像刻意压制着怒火的声音,惊慌失措下,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又怕对面会接连不断地骚扰他,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对面的人给拉黑了。
可即便这样,第二天他还是被人当面说了威胁的话。
“你居然敢这么对待高总,你现在可以准备收拾收拾东西滚出这个圈子了。”
他顿时慌了神,当演员还能多多少少赚一点,要是彻底离开了这个圈子,他可是一点都挣不到了。
他更加迫切地需要一个靠山,但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才能找到一个可以给他提供庇护的人呢?而且这个人身份地位还不能比高公子差。
这原本是天方夜谭的事,但没有想到,还真的被他给找到了。
高氏集团的董事长高文君。
和他之前接触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高文君有本事、有手腕,她能在上头有哥哥的情况下,手握大部分股权,掌控话语权,那个哥哥在她面前也只有伏小做低的份,若是放在古代,就是妥妥的女帝。
他若是能上位,就是女帝身边最受宠的面首,在北城能够横着走,倒也就不用害怕被他得罪过的人报复了。
眼下,他和女帝欢好结束,并且在女帝洗澡时,他做好分内的事情,打开了不断被人敲响的房门。
门外站着身形高大的男人,幽暗的眼眸直勾勾盯着他,只在最开始看清他的脸时,眼底泛起了微不可察的涟漪,但很快就又归于死寂。
程束之前只知道高文君有三个儿子,但从来都没有见过。
高文君似乎也有些不想要让他的儿子见到他。
不过,他倒也能理解,毕竟他只是个拿来逗趣的小情人,哪天觉得腻了,就会给他一笔钱,将他打发走。这样的小情人的确没有必要让身边的亲人知晓。
但他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高文君的其中一位儿子,而且这个儿子还是先前被他在电话里羞辱过的高公子。
程束轻咬着下唇,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是羞耻,还是担忧男人会到高文君的面前乱说自己的事情。
但还是维持体面,当做不认识男人:“高董在洗澡。”
他担忧不安之际,注意到男人的目光缓缓下移,他疑惑地看了过去。
浴袍裹在身上,虽然将身体给遮了七七八八,但也有不少地方是遮不住的。
敞开的领口露出一片带着艳红痕迹的肌肤,其中当属锁骨那块被啃咬得最为厉害,另外两条细长的腿也没能避免地落满了痕迹。
他正感觉窘迫时,忽然传来又淡又冷的嗤笑声。